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
咔吱。
“你好?”
“今天晚上阿苏神社爆炸前有一个不在记录内的人出现在神社里,爆炸后又消失不见,我按例问你几个问题,如果你有什么线索也请告知于我。”
“哦,好。”
“一个小时前你在哪里?”他已经问过旅店老板,这个人实在爆炸之后不到两分钟回到旅店的,他们要找的应该不是他。
“刚吃完饭,在回旅店的路上。”
“这么晚吃饭?”
“晚吗?我觉得还好……你看,这是包那肉饼的纸。”
“你今天早上刚到粟圆?有没有去过神社?”
“早上去看了一眼,人太多就回来了。”
“嗯?不去神社,那你来粟圆做什么的?”
“我是来做生意的,我家乡那里最近几年开始种草药,这边医馆多,我想着能不能走远点多赚点钱。”
“你说你今早到的粟圆,那你之前在哪?”
“呃……在……”
“你支吾什么呢?”感觉有点问题。
“七纳?起哪?qi什么什么村。他们口音太重了我没听清叫什么,就是附近很小的一个村。”
“次男,你那边问完了吗?”
“还没有……这个人是火之国来的,今天早上刚到粟圆,但外国来的旅客很少有这个时间抵达的,感觉有点可疑。”
“诶你怎么说话呢?我干什么了?我哪可疑了?你们不会是看我是外国人,就抓我当替罪羊吧!”
“让我看看,这不挺正常吗?别怀疑人家了,问完了,赶紧走吧。”
“可是……”
“上面的人都说了,这就是一场普通的自杀。咱们走走形式就得了,又不给加班费。”
“两位大哥,那我。”
“没你事了,好好待着吧。”
宇智波带土把门关上,脸上的装模作样的表情逐渐消失。
‘吓我一跳,还以为要被戳穿了。’
他听着外面的脚步声逐渐消失,又等了好一会,确定不会被人杀个回马枪。
然后马上把上衣脱掉,露出肩膀上被血浸湿的纱布。
‘差点就洇到衣服上了。’
他小心翼翼地把纱布拆开。因为都被血浸透了,揭的时候反而不疼。又从身上取出一个医疗包,拿了一块纱布把血擦干净。
‘还好还好,线没崩。不然还得重新缝一遍,多遭罪啊。’
换下来的纱布也不能扔,洗干净还能用,虽然不是很卫生,但有总比没有强。考虑到接下来补充医疗用品的可能不是很方便,这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
‘往好处想想,至少房间里还配了个洗脸盆,好歹不用晚上溜出去偷偷摸摸洗。’
‘……完全安慰不到自己啊!’
‘真是太倒霉了!’
窗外的城市灯火通明却一片寂静,成群结队的逻卒穿过大街小巷,目光所及之处,一片人心惶惶。
‘我可是抱着打击犯罪分子,维护忍界和平的崇高志向来到这座城市的。因为身上悬赏有那么一丢丢多,不方便展示真实身份而已,但我一没杀人放火,二没招摇撞骗,犯得着这么抓我吗?‘
‘希望真如那两人所说,上面不太重视这件事,随便查查,查不到就算了。’
带土**着上半身躺在床上,被子只盖了个肚皮,一条小腿伸出床外,在边上晃晃悠悠。
‘好无聊,睡不着,但也没事干。’
‘但现在不睡的话,等后半夜肚子饿了就更睡不着了。’
在带土閤眼休息之时,一个蓝色头发的身影悄悄接近。
鬼灯水月,此人的倒霉程度略微在宇智波带土之上。爆炸发生的时候他正站在正殿的神像后面,虽然靠水化之术躲过一劫,拼拼凑凑搞回了个手脚健全,但他从水之国拿来的一组潘阿瑟都被迫碎碎平安了!鬼知道他该怎么和大和交代。
而且神社那条小蛇还跟他一哭二闹三上吊,嗷得他耳朵都快化成水了。
水月站在阴影里,认真分辨查克拉的流向。要是香燐在就好了,那个女人嘴巴的恶毒程度和找人的本领都是一等一的厉害。
水化之术的水,既是他的查克拉,也是他身体的一部分,只要不是相距太远,都会有点模糊的感应。于是他从神社开始,顺着直觉,来到一座旅社前。
直觉告诉他是二楼把头的房间。
他离远一点,用卷轴召唤出“长刀·缝针”。这把刀不是他最顺手的,但却是动静最小的,而且用查克拉丝线把人缝起来,也是个抓人的好办法。
他深吸一口气,腿部的肌肉鼓胀起来。下一秒,整个人犹如离弦之箭飞奔出去,顷刻间来到窗旁,长针第一刺将窗锁破坏,下一刺,瞄准的就是床上之人的脖子。
而带土的反应也毫不逊色,他握着苦无的刀刃,让尾部的铁环拆过长刀·缝针,然后用力旋转。
按理说这种又长又纤细的武器强度都很差,稍微有点力度足够将其折断了。只是他面对的是雾忍七忍刀之一的长刀·缝针,在查克拉的强化下,本身的强度不输精钢打造的忍刀。
虽然没能破坏武器,但还是限制了缝针的行动,带土反手抓住被子,给对方来一招大被蒙头。
结果对方的身形突然溶化,再次出现更加拉近了两人的距离,轻而易举地解决了视线受限。
用水化之术将左手化为刀刃,水月趁其不备砍向对方。
带土躲闪不及,被砍中了肩膀……怎么又是这里。
随后,因为伤害超过了变身术的极限,带土被迫解除,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
但与此同时,他也看清了敌人的身形。
顿时两人都愣了一下。
“你是……呃……悬赏令上的那个?”
“你是波之国跟在水影旁边的那个?”
“卧槽你怎么知道。”
水月连忙看了眼镜子,伪装还稳稳地套在自己身上,这头发这眼睛这脸都跟自己的本来样貌没什么关系。而且他在波之国全程带着面具吧!这人是怎么认出来的!?
怎么认出来的?这不是很简单吗?
每个人长的都不一样,这种不一样不仅限于五官,还包括体型上的不同。比如肩膀的宽度,胯部的宽度,大腿和小腿的长度,手指的粗细长度。如果是运动状态,那每一步迈多远,迈多少角度,甩臂的角度,这些又是个辨识点。
这本来只是个理论上成立的辨认方法,但宇智波带土此人天生对空间极为敏感,是唯一能将此理论转化为实际应用的人。
而且就算目标长高长大了,他也不是完全不能分辨出来。因为身体上的一些比例是不会发生变化的。
举个简单的例子,有的人食指比无名指长,有的人无名指比食指长,有的人一样长,这种特征是不会随年龄增长而改变。
当然,此中奥秘带土是绝对不会说给别人听的。
“那当然是因为我有一双好眼睛。”他可没说谎,但如果旁人误以为是写轮眼的能力……反正整忍界写轮眼明面上就那么一双,最终解释权在他手里。
水月胜券在握的神情再也挂不住了。不管宇智波带土知不知道爆炸的内幕,他肯定抓不到一个精通空间忍术的忍者。这么打下去一点意义都没有。
当然这些都是次要的,最关键的是——他姓宇智波。
惹不起,惹不起。
水月转身欲走,一只脚港踩在窗户框上,就听到——
“关于那场爆炸,我这里有线索,你确定不听听吗?”带土睁开一只眼睛,三勾玉的写轮眼散发出莹莹的红光。
水月:“……”他觉得这里有坑,有大坑。但是啊水月,想想神社那条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小蛇,想想粉身碎骨的潘阿瑟,想想那位敢把大蛇丸送上八卦杂志的大和。(详见29章)
“哇哦,您真是慷慨!”他保持着这个姿势原地旋转180°然后把脚放下来。“那么我应该为这笔交易花多少钱。”
带土抓起旁边的衣服穿上:“在那之前,我觉得我们应该坦诚相待。”
“……哈哈,忍者吗,不披个马甲怎么在外面浪。”说着,他的身体化成液体,再重新凝结时,已是白发紫瞳,身材纤细的本相。然后他又揪着头发嘟囔一句:“而且蓝色头发真挺好看的,白色容易被小屁孩叫爷爷。”
水月:“现在可以交易了吗?”
带土静静看着他不说话。
‘这是想干嘛?’
水月心里打鼓,不过他又很快回忆起一条情报:木叶三忍之一的自来也过去三年间一直在调查火之国境内的大小神社。
“好吧好吧,”水月摊手:“跟我来吧。”
两人穿过逻卒的封锁,回到阿苏神社。现在正殿内一片狼藉,雕像啊房子啊全都碎得不分彼此,原来神像的位置上趴了一条失去梦想的大白蛇。
“呜呜呜,我的神社!我的雕像!呜哇呜!”
意外的稚嫩的声音从那条蛇的地方传来。这声音也太幼了吧,跟个小娃娃似的。
水月无奈地安慰道:“算了算了,神社还能再修,雕像还能再刻。”
“你不懂!这神像是请灵力强大的神主刻的,那位大师早就不在人世了!绝版了!现在都没了,全都没了!
水月叹一口气,介绍道:“这就是我们可爱可敬,克勤克俭,本次事件最大苦主——阿苏小姐。”看着带土疑惑地眼神,水月在他耳边轻轻补充一句:“今年刚满7岁。”
7岁!?
你跟我说眼前这条能把正殿整个盘起来的大蛇今年7岁?蛇长这么快吗?
“7岁怎么了?我们龙地洞的蛇3岁就成年了,跟我一窝出来的兄弟姐妹崽儿都下了好几窝了!”
水月:“这种事情不重要,阿苏神现在就在你面前,有什么想知道的就问吧。阿苏,”水月拍了拍蛇头:“这个人有爆炸的线索,一会问什么你随便答答就好。”
带土:“我可听着呢。”
虽然但是,对着膀大腰圆但年仅7岁的阿苏大人,带土很难再摆出强硬的态度,“潘阿瑟是哪里来的?”
还没等阿苏说话,水月打断到:“你问这个干什么!”
带土:“是大蛇丸的手笔吗?”
听到阿苏是龙地洞来的,他更加怀疑这其中的关联。于此同时一心二用,一边等待他们的回答,一边准备飞雷神之术,如果见势不妙,立刻溜之大吉,“你们和他是什么关系?”
? 水月疑惑地抬了一下眉毛了,阿苏舌头都不吐了。
水月:“这跟大蛇丸有什么关系?”他刚才还自以为跟对方对上了脑电波,互换情报会十分顺利……结果这从一开始就不在一个频道上?
“虽然我是仙地龙地洞的蛇,大蛇丸是龙地洞的契约者,但他不能代表龙地洞。”显然不是第一次有人把阿苏和大蛇丸联系到一起,“他作的锅我们不背!”阿苏拍着尾巴强烈抗议道。
两人一蛇面面面相觑,带土这才琢磨过味来了,“你们跟大蛇丸……”
水月抢答道:“我跟他有仇。他抓我当试验品,让我当了好几年罐头!”
哦?
带土一巴掌拍在水月肩膀后面,顺势勾肩搭臂,一脸热切地说:“早说嘛,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宣布抗大蛇丸统一战线现在成立,这样我们就是有共同志向的好兄弟了!”
好家伙,敌人→朋友→好兄弟,关系的层层递进全让他在一句话里说完了。
带土瞟了一眼水月肩胛骨的位置,一个飞雷神印记渐渐隐没在衣服里,而对方依然无知无觉。看到这里,他脸上的笑容又真挚了几分。
水月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但很快又被他话里表达的意思所吸引。
水月:“所以你是来找他麻烦的?早说嘛!你想要那条老阴蛇的情报我倒贴给你都行!”
为彰显革命友谊,水月也想顺势来一个勾肩搭背。
结果宇智波带土往后撤了两步,和他拉开距离,双手抱胸,一脸冷淡并且疑惑,仿佛在说:我主动靠近你可以,你主动靠近我不行,我们很熟吗?请和我保持距离。
水月伸出去的手尴尬地僵在半空。
这什么猫脾气?
带土伸手:“给个纸,给个笔。”然后刷刷画出了一张起爆符,这是在爆炸前一瞬间用写轮眼看到的画面。
起爆符这个东西,不同国家不同派系做出来的都不一样,如果是内行人看到,甚至能直接锁定到人头。
与此同时,它还间接证明了一个结论,这次爆炸确有幕后黑手,毕竟一个农村老妇没有能力弄到这么多忍者的起爆符。
阿苏显然也想到了这点。
她慢慢直起身子,莹白如玉的鳞片上浮现出繁复的花纹,强大的灵力在周身波动。本来的稚气消失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属于神的压迫感 —— 只要她不说话。
“可恶的人类!我兢兢业业建设这座神社,为你们祛除疫病,甚至用我自己的利益换取药物,结果你们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感觉这蛇要发飙,带土连忙问旁边的水月:“大蛇丸的基地在哪?有多少守卫?”
“在北边,具体在哪不太清楚。”
阿苏道:“东北方旧采石场的下面,基地一般只有大蛇丸和他的心腹。”接着她从尾巴上摔出一团绿光。
绿光慢悠悠向带土飘过去,落在他的肩膀上,随着一阵痒意,伤口恢复如初。
带土不可思议地拍拍肩膀,真的一点不适都没有,真诚地说:“谢谢。”
后面的事和他无关,但看在刚才治疗的份上,他还是多嘴问一句:“你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阿苏道:“粟圆的城主受过我很多恩惠,是该还我人情的时候了。我给他三天时间,如果查不出主使,我就发动我所有的信徒。找不到主使誓不罢休!”
带土直觉有些不妥,劝道:“还是不要让信众和官方对立,不然双方都很难办。”
“哼,那就得看城主的效率了。”阿苏显然没听进去。
接着她仰起头,用一种奇特的方式传递命令:“神官们,从明天开始,紧闭大门,找到凶手前,阿苏神社不再招待任何信徒!”
她自知神社是整个粟圆的支柱,此举正好可以对官方施压。
小出一口气,阿苏心情平静了很多,她转头向带土说:“我能请你帮个忙吗?”
“什么?”
阿苏凑近仔细瞧了瞧:“我能感觉到你有修行灵力的天赋,你肯定来自一个出过很多杰出巫女的世家吧?我的神像碎了,我能不能请你帮我重新刻一个?”
宇智波带土:“???”
【未被选入正文的片段】
带土捧起一捧神像渣渣,问道:“这刻的是你吗?”
“是我。”阿苏骄傲地仰起蛇头,欢快地吐着蛇信子,忽地又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幼稚,连忙矜持地克制起吐舌头的频率。
“我看这就不是你。这神像起码几十年历史了,你一条7岁小蛇也好意思说是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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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阿苏大人今年7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