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了,”可露丽的声音从主席台传来,一下吸引了所有人,“请林漾悠,谢吟,席蓉三位同学到主席台,帮助两位老师开始今天的课间活动。” 林漾悠第一次离可露丽那么近,他真的很像一只红眼睛的兔子。 话筒到了小红的手里,小黑把一副牌递给林漾悠,“洗一下。” “今天的规则是这样的,”小红说,“小黑会随机抽一张扑克牌,每张扑克牌对应不同的效果,有可能杀手获得,也有可能是逃生者获得,不过无所谓,杀手的规则还是一样的,不过时间缩短了。现在开始。” 场边升起高高的网,还闪着噼里啪啦的电流。 “第一张,”小黑从洗好的牌里抽了一张,“红桃10。” 林漾悠可以看到,那些牌上本来画着图案的地方变成了人的画像,而红桃10上画着她。 底下突然变的一片漆黑,然后,场边高高的灯一下打到场地上,照亮了一个人。 那人显而易见的慌乱,并企图离开灯光下,但那灯光一直追着她。 周围的人也一直躲得离她远远的。 “快点!快点!”小红叫起来,“没看到那个人吗?再不杀死的就是你们了!” 一个男生到了灯光下,给了那个女生一刀,他松了一口气,但没来得及离开就被另一个女生捅了,那个女生又被另一个女生捅,地上一下就留下了一大滩血。 小红还提醒道:“小心脚下,别被尸体绊倒了,也别踩到血滑倒了。” “差不多了,”小黑又抽了下一张牌,“黑桃8。” 灯关了,底下也亮了,而每个人的头上都出现了自己的名字,后面或跟着杀手或跟着逃生者的身份字样。 完全把每个人的身份都公开了。 “精彩。”可露丽拿着个手持望远镜,像中世纪贵族一样,“再快一点,不然要死啦!” “那个,”谢吟问可露丽,“你们到底算什么?” “问我吗?”可露丽扭头,“我们是工作人员哦。” “那到底怎么样才能出去?”谢吟追问道。 “这个嘛,”可露丽思考了一会,“找门,找到门就可以出去。” “门是什么?” “门是会到处瞬移的,位置我们也不知道,怕我们走了。” “我们找门的时候你们可以跟着我们。”林漾悠说,“一起走吧。” 可露丽愣了一下,随后笑了起来,“好啊,走呗,早就厌了这个死地方了。” “快点快点,最后十秒!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换牌。” 没能杀到人的杀手立刻被自己的刀割断了脖子。 小黑把一张牌递给小红,“黑桃十!” “哦,是治疗牌。”小红把牌丢回牌堆,“下一张。” “方片A。” 云层厚厚的压了下来,期中发出低沉的轰鸣。 “如果不想变成焦炭就远离雷电区!” “最后一张牌了。”林漾悠把牌还给小黑,“接下来祈祷你们的朋友还活着吧。” 林漾悠不接他的话,只是问,“我们的牌也有这种效果吗?” “你们的应该是空牌,”小黑说,“要自己去收集。” “嗯。”林漾悠把牌塞进口袋里,离开主席台。 余芥一群人没死,她们从一堆灰烬里爬起来。 “你们好呀,小煤球。”林漾悠说。
“咳咳咳,”被灰烬包围了,肺里就能咳出灰尘。
席蓉拍拍余芥的后背,林漾悠说:“不过已经结束了,该休息了。”
它从林漾悠的袖子里游出来,一下落在地上,钻进灰尘中,尾巴扫了扫,似乎找到了什么。
“怎么了?”林漾悠蹲下,“你找到了什么?”
它抬起尾巴,上面套了一个白玉小环。
林漾悠扫了一眼没说话,把它放回袖子中,“走吧。”
王妤鱼特意瞄了一眼,但只能看到一个虚影,如果是别人她就上去看清楚了,但观感上她对这个面若白纸的家伙完全没有一点好感。
怎么会有人长成这样?
随便在脸上抹两坨红都可以cos送葬的纸人了吧?
林漾悠注意到了王妤鱼的目光,以一种似笑非笑的目光看了回去,看的她浑身不舒服。
“咳!”王妤鱼移开目光,“中午去哪?你们不会要去食堂吧?那可没有好东西,我们要去小卖部。”
啦芙莱夫人依旧在那里,露着不怀好意的笑。
“你们只买压缩饼干吗?”王妤鱼看着林漾悠操作,“不买点别的?”
“我们没钱啊,”林漾悠说,“不过我很好奇你对这里的一切为什么那么熟悉?”
“我来之前可是背了这么厚一叠资料,我当然清楚。”王妤鱼夸张的笔画着资料的厚度,“不过虽然我清楚我也不能保证百分百的离开。不过我能肯定的告诉你们,门只有晚上找,而且每天还地方不一样。而且绝对不能留到第七天。第七天会去到纯白空间,和死了没区别。”
林漾悠眼里透着感兴趣。
“所以,现在要问什么就赶快,万一我死了……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你不会让自己死的。”谢吟说,“你……”
“等一下再说这些,”林漾悠打断了她,继而转向王妤鱼,“你的道具是什么?”
“怎么老是你在提问?”王妤鱼嫌弃的说,“其他人呢?”
“因为我生性多疑。”林漾悠说,“快说,顺便告诉我一下下午我们干什么,还有最后的考试,晚上会发生什么?有什么社团。”
“啧。”王妤鱼不高兴回答。
“席蓉,”林漾悠说,“把我刚刚说的话重复一遍。”
“啊?啊,”席蓉突然被点名,反应了几秒,“从你的道具开始吗?”
“是。快点。”
“好,你的……”
“行了,”王妤鱼打断了她,“闭嘴人机,我的道具是这个眼镜,它可以透视。现在把你们的道具都展示出来。”
张渝泉拿出一个画板,林芷的是口罩,谢吟拿出自己的塑料弯刀,席蓉展示了她的火柴。
余芥把美工刀抵着王妤鱼的脸,王妤鱼一把推开她的手,“看到了看到了。”
“不,你没有,”林漾悠打开手电筒,一脸笑容的对着王妤鱼的脸照。
“把它关了神经病!”王妤鱼戴上墨镜防止真的瞎掉。
“哈哈,”林漾悠愉快的笑了两声,然后关掉手电。
“你们下午是巧克力的蛋糕制作。要做出让巧克力能吃下的蛋糕才能活着。我们下午是绣球栽培。”
“那我就可以轮空了,”余芥说,“我的社团是那个。”
“真讨厌,”王妤鱼说,“晚上有什么取决于我们去哪,这个晚上再说。社团什么都有,看你喜欢。不过你们已经有了。社团的意义基本就是可以让你休息一下,不过进社团要条件。那就是活过一天。”
“那门呢?”林漾悠示意谢吟问。
“那个谁能知道啊?我爸妈写在资料里的只有不断移动和晚上能找,说明这东西就没人能预料到。是百分百运气的游戏。”
“百分百运气的游戏做出来是没人玩的。”林漾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