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繁?”
夏苗苗是个花痴,纪繁这张脸即使她见过那么多次,但还是见一次惊呼一次,她这次看见他,便又开始不自觉地夹起了声音说话:“你怎么在这啊,我给你发的消息你从来也不回。”她眉目含情姿态妖娆的样子和刚刚倒是大相径庭,姜争见了不禁在心里连连惊呼,别在酒吧玩了,要不去火锅店表演川剧变脸吧,绝对有你的一席之地。
可眼见着她都要扭成S形了,纪繁却像丝毫不为所动似的,那双眼不看她,也不理她,反而越过她直接走到了坨子哥面前,他们的身高形成了巨大的落差。
“放手。”
不知怎么的,面前的这个男孩年纪也不算大,但当他走过来时,天然就形成了一种压迫感,所以当他说出放手二字时,他下意识的就将手松了松,随即反应了过来,我还能被一毛头小子命令了不成,脱口而出道:“你谁啊,我干什么还要你指手画脚?”
坨子哥凶神恶煞地喊了一嘴,连带着手也跟着紧了一些,姜争的胳膊被勒的很痛,心想道有完没完了,但下一秒她就解放了,因为纪繁毫无征兆的抬起了他的那只大长腿,对着坨子哥的脸就是一脚,估计这次纪繁是下了死力气了,因为坨子哥顿时就飞出去了3米远,被撞到了入口的走廊上,那里本来摆着一堆迎宾的装饰,猛烈的撞击让这些物料都乒乒乓乓地掉了下来,路过的路人都被吓地惊呼了一声,但抬头看到纪繁的架势后,便都默契地捂着嘴小跑走开了。
“cao!今天治不了你我算是白混了!”坨子坐在地上半天疼的起不了身,但想到今天要是倒地不起了,那他以后还怎么混下去,于是便顾不得身上的伤痛,随手就抄起了一根棍子,向纪繁扑去,可他忘了,在这里,可是纪繁的地界,哪里还能轮得着他撒野,于是他还没走出五步,便被一帮兄弟按在了地上,连纪繁的身都没近。
姜争在一旁看了许久,显然是被吓呆了,她望了望纪繁,又看了看那帮人多势众的兄弟们,说道:“那个......我桌子上还有几瓶啤酒没喝,别浪费了。”
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啤酒?
纪繁忍不住笑了,但也只是一瞬,捂了个嘴当做掩饰,随即过去温柔的拍了拍姜争的衣服说道:“弄疼没有?”
“还好吧,小场面。”刚刚一顿闹得让姜争的头发都乱了,纪繁伸出手来将她额边的碎发别在了耳后,“怎么不在家好好呆着,来了也不和我说一声?嗯?”
“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嘛,谁知道闹成这样。”纪繁听后,觉得有些生气也有些好笑,只见姜争穿着那件黄色的连衣裙,精美而又不失俏皮,她本来就气质出众,这么一打扮难免不被人盯上,更何况这可是在“妖后”......
“我那天给你挑的衣服你就用来穿去夜店?”纪繁眉毛一挑,似是有些不悦。
可姜争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好看就穿出去啊,不穿出去再好看又有什么用?
他俩在一边腻腻歪歪地说了半天的话,那帮兄弟们都惊呆了,从未见过他们的繁哥这么温柔过,特别是对女孩子,以往再漂亮的女孩子追他,顶多就一句谢谢,好人卡都懒得发,哪像今天,又是给她出头又是关心的,特别是最后的那句话,繁哥,好像是有点吃醋?所以这女孩子到底什么来头?还是繁哥今天吃错药了?
“哥,你,刚刚是在吃醋吗?”小金突然间就凑了过来,顶着那张脸人畜无害的脸,问出了大家都想问的问题,其他兄弟们听到了都在忍住偷摸笑,纪繁反应了过来,伸手就打了小金一拳,“调侃你繁哥,找死啊!”
姜争看着小金吃瘪的样子,也被逗笑了。
“纪繁,姜争,你们俩认识?!”
一声犀利的女声划破天际,只见夏苗苗气冲冲地走了过来,刚刚一派祥和的气氛被打破,姜争不解地望向了她。
“好哇,就说为什么我怎么上赶着你都不理我,反应这么冷淡,原来姜争早就和你勾搭上了!”她眼中的愤恨像一把刀一般,直戳戳地盯着纪繁,继而又转向了姜争:“你可真是好手段,不过我夏苗苗可是不会认输的!”
所以,夏苗苗喜欢纪繁?她怎么又换目标了,因为申熠河出国了?姜争心想道。
好吧,这世界,可真是无巧不成书。
纪繁懒得理她,毕竟除了姜争外,他都不屑于和别的女生说话,浪费时间。
可姜争却来劲了,她也不觑夏苗苗的眼光,直面地迎了上去:“我可没有用什么手段,我劝你也别想着什么一争高下了,你又能证明的了什么呢?”
其实姜争的本意是说,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你强求也没用,但显得有些文绉绉了,所以说出口时,就又变了一番话,可能在夏苗苗听来,是有些不怀好意了,果然,说完后,她就像是被点着了一般,尖叫了出来。
“姜争!我劝你别太嚣张了!”
姜争无奈,可一旁的纪繁却笑出了声,不顾夏苗苗,带着姜争就离开了现场,走之前还指了指一旁的坨子哥道:“丢到外面,永远别让他进来。”其余的兄弟们都一 一领命。
姜争边走边看向纪繁,不解的问道:“你刚刚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纪繁侧脸对着他,即使光线很暗,但下颌线依旧清晰可见,只见他舔了舔嘴唇,疏朗的眉目中突然透露出了一丝狡黠,坏笑道:“我就是爱看你得意的样子。”
那次是姜争第一次去见纪繁,也是她第一次了解他的工作,偌大的夜店大事小情都由他来管理,同时还得管好手底下10几个弟兄,姜争开始以为他只是在这做着普通的服务员工作而已,没想到纪繁已经成为了管理层。
她在旁边看着,纪繁与客户的应酬,给下属的吩咐,原来他每天需要操心这么多的事,姜争在心里觉得自己从什么时候竟然变成了一个只会生活在象牙塔里的人了,而在塔之外,这么多生活的风雨竟然都是纪繁一人扛过来的,她心里多了一份感激,也对纪繁多了一份理解。
于是她打开手机准备把下午发的那条状态给删了,那个吃碗泡面的朋友圈,她点进去按下了删除,恍惚之间她好像看到了申熠河的评论,然而手太快,状态已经没了,她只得作罢。
自那次看到了纪繁的辛苦后,姜争仿佛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对他格外的体贴,除了每天照常的上下课外,多余的时间姜争开始包揽起了全部的家务,一次纪繁精疲力尽的回家,看到了光洁如新的地板,和阳台外飘着洗衣液香味的洁净衣物,心情就突然好了起来,他悄悄走进姜争的房间,只见她正深沉的睡着,房间里飘散着独属于她那香香的味道,这时,姜争微不可闻的哼了一声,翻了个身后便又睡去了,纪繁偷笑,看着姜争像是再看一只熟睡的小猫。
暑假的补课即将进入尾声,一次放学,姜争照常坐公交回家,不料却见到了一个她从未想过会在现在见到的人——申熠河。
在他离开的这大半年内,因为时差的关系,姜争鲜少与他交流,唯一的一次交流也是在数月前,知道了他在美国加州,学校里白人居多,吃不惯那里的饮食,但是功课特别简单等等,后来姜争忙着冲刺功课,申熠河也忙着适应,渐渐地也没在联系了。
但这次的见面实属突然。
姜争从远方看去,只见申熠河穿着一套燕麦色的运动衣,闲适地站在了公交站牌下,姿态慵懒惬意,他一如既往的温暖气质还是那么的有辨识度,他一眼就看见了姜争,随即便展开了一只胳膊,老远就对她打起了招呼。
“你怎么回来了?”
姜争小跑着上去迎她,天气热,额头鼻尖因此还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申熠河从包里掏出了一盒纸巾递给了她,姜争接过,说道:“刚好有事要回来办,呆不了几天,刚好来看看你。”
“那你也不提前和我打个招呼,真是的!”姜争边擦汗边说道。
“惊喜惊喜,提前告诉你了还叫惊喜嘛!”
姜争想想也是,遂打趣的锤了锤他的胳膊,发现触感明显与先前不同,变得硬了许多,刚刚在远方没看清,现在人就在面前,发现申熠河确实是变化了不少,人比以前更精壮了,肤色仿佛也染上了加州的阳光。
“想吃什么,我请你!”
“哎呦,这么大方,拿了奖学金的人就是不一样啊?”
姜争惊讶了一下,“你人在美国,还能对我的事了如指掌,你有没有好好学习啊?”
申熠河听到后爽朗地笑了两声,“哈哈,我是听张叔叔说的。”
张叔叔就是二中的校长,他算是申家的旧相识了,因此他能知道姜争的近况也在意料之中。
于是,两个人嬉嬉闹闹地说了半天的话,最后还是嫌天太热才打车走的,姜争问申熠河想吃什么,申熠河便随口报了个地方,不到一会儿,的士师傅便把他们带到了目的地。
“这里我之前常来,菜的味道很不错,我点几道招牌菜你尝尝。”
俩人坐下后,申熠河便开始张罗了起来,又是点菜又是倒水的,没办法他从来就是如此的周到,不知道的人看来还以为是他在请客。
“这次准备呆多久?”姜争被热惨了,猛灌了一杯白水后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刚放下杯子,申熠河便又满上了:“慢点慢点,别呛着。”
“上次去的匆忙,有好些学校的流程没走齐全,这次回来一起办完,差不多后天的飞机吧!”
“这么快?”
“张叔叔帮忙的嘛!”
也是。
说完这句后,他们间的对话突然就暂停了,俩人也没找到新的话题,有一阵短暂的沉默,申熠河用手敲着桌子,发出一阵细密低微的声响,像是蓄势待发地要说些什么,最后还是开口了。
“小争,你真的不再考虑和我一起去美国了吗?”姜争听到后眼帘低垂,双手握着面前的塑料杯,整个人像是突然间瑟缩了一样,见她如此,申熠河便接着说道:“没你想象中的那么艰难,这大半年我为你探底了,出去真的值得,你想想抚城才多大,你在这呆着,眼界格局都受限,之前我是被困着不自知,以为我看到的就是全部。”
姜争眼珠转动着,似是在思考,过了一会儿后问道:“申叔叔,最近还好吗?”
突然间,申熠河前倾的身体就收了回来,“还是老样子,小争你真是懂我,以前我期待过他怨恨过他,也是因为我爸,我才不愿意走,其实心里就是在期待他能够更加重视我罢了,其实都是假的,当我去了外面努力地去适应新生活,学习语言、和当地人打交道,我才发现,原来我在意的好像也没有那么重要,你知道吗,上个月我参加篮球比赛,好些黑人都没打过我,结束的时候全场人都在为我喝彩,我看着观众席,他们不同种族不同肤色,但相同的是他们都在一齐的为我鼓掌,那个时候,我才明白,我申熠河不应该为谁,而是永远坚定的为我自己去活着,那个时候我就像是一个迷路的人突然找到了方向一样,突然间天地就开阔了,小争,你明白吗?不要为了任何人去牺牲。”
明白,她怎么不明白,只是人有时候并不是明白了就能做到。
刚刚申熠河讲的神采飞扬,画面感十足,姜争仿佛也身临其境,偌大的篮球场馆,坐满了来自全世界不同背景的人,但因为一个人的精彩而纷纷团结起来,充满真意的喝彩,姜争听着听着思绪也跟着飞了起来,仿佛自己也化身成了当时的申熠河,正接受所有人的鼓掌,心里充实而又满足,但没过一会儿,这种满足感逐渐褪去,被替代成了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情绪,她在这情绪里看到了纪繁,是他眉头紧锁为工作辛勤奔波的样子,突然间,她就醒了。
“哥,走吧!”小金拍了拍手,对纪繁说道。
店里最近又出了新活动,到了一大堆物料,刚刚他俩顶着烈日清点物资,又把一车货搬了回去,现下才终于弄完。
累的要命,俩人的衣服早已汗到能拧出水来,现下根本顾不上别的,随便找了身旁一处阴凉地便坐下,小金从兜里掏出了两根烟,递给了纪繁一根。
“哥,你说说,咱们是不是混的越来越回去了,这活儿搁以前,哪需要我们亲自干啊!”
纪繁悠闲地吐了一口烟,“怎么?跟着繁哥受委屈了?”
“没有没有没有。”小金慌忙解释道,“我明白最近这形势不容易,繁哥也是信任我,不然怎么不叫别人呢?”
这小子,一贯的油嘴滑舌。
不过也确实,以前这活他都是随便叫几个手下就给干了,可最近形势不佳、人心不齐,自己的地位也危如累卵,因此连这样的小活他都要亲力亲为,怕出纰漏,干不过来的话,最多也只是叫上小金,他唯一信赖的自己人。
一会儿后,纪繁放手将烟掐了,又拧开瓶盖喝了一大瓶水,才站起身来拍了拍小金,“我知道你小子心里想的啥,行吧,别抱怨了,哥带你去好好搓一顿去。”
“好嘞!”听到有好处,小金立马动作利索地站了起来,屁颠屁颠地就跟着纪繁走了。
申熠河还在等待着姜争的回答。
在他心里,无论面前的姜争成长成了什么样子,她依然是他初见时的那个小争,用她那柔软的小手安抚着他,所以他想把他认为最好的东西带到她的面前。
他等了许久,面前的人才终于开口了,她先抛过来了一个问题:“熠河,你知道‘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吗?”
“什么意思?”怎么突然跳到这里了?
姜争抬手将桌面上的杂物全移到了另一边,身体坐直,似是十分正经地说道:“意思是从一朵花一个叶子里就能窥见整个宇宙的奥秘,我刚开始听着觉得太高深了并不是十分的懂,但刚刚突然就想明白了。你说你想让我见识更广博的世界,不想让我局限住,但我觉得只要我专心刻苦的努力着,迟早就能体会到你所说的‘更广博的世界’。这根本不在于我在哪里,加州或是抚城,说英文或是中文,最重要的是我要认真积极的活着,最后也会和你一样看到这世界的广阔,你不同样是通过打篮球这一小事,才豁然开朗的吗?”
申熠河认真地听着,似是被她说服了,随即释然地笑了起来:“什么花叶菩提的,说到底,你还是不肯去罢了。”
“嗯。”姜争泯了一口水,被点明后戚戚然地笑了一下。
“不过也难为你和我说了这么一大段道理,我也不会逼你,什么事肯定还是你自己做主。”
“我明白。”
她还是放不下那个小子,申熠河心里想道。
不过对于姜争的做法,他倒是充满了理解,他虽是不懂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但他明白,姜争这么做一定是有值得的理由,因此他支持她,不过是有些可惜罢了。
话及至此,申熠河便开始转移起了话题,讲了讲这段时间他在学校里发生的一些趣事。
比如他们同一批从中国来的留学生里,有一个十分喜欢装,明明没见过的非要说他早就知道,明明没听过的却要说他就有了,总之,这天下的事,没他不知道的,也没有他没有的,对于这个同学,大家早就心照不宣了。
但是有个比他们大一届的男同学就看不过眼了,他们家是开大型养猪场的,一次故意和那个爱装的同学聊天,聊着聊着突然提到,“诶,你知道糠吗,没几个人吃过,我也是只见过没吃过。”谁知那个爱装的同学就突然来劲了,一脸漫不经心地说道:“糠啊,我知道啊,我经常吃,挺好吃的。”
“哈哈哈哈,你那个开养猪场的同学也太损了吧!”姜争笑到差点把刚喝的水给喷出来,就这样,申熠河一连说了好几个笑话,把姜争逗得花枝烂颤。
无巧不成书,纪繁带着小金来吃饭,刚进门,就看到了坐在里桌的申熠河和姜争。
小金走在后面,见纪繁愣在一边不动,遂推了推他:“繁哥,怎么不进去呢?”
纪繁没理他。
小金奇怪,顺着他眼睛的方向望去,只见有一个熟悉的身影,这不是,前段时间来店里的?
“诶,繁哥,那不是嫂子吗?”纪繁听后,白了他一眼,那一眼,极其犀利,小金马上感到不对,瞬间就住了嘴。
也是,繁哥能高兴吗?
嫂子正背着他和一个小白脸吃饭呢,看样子相谈甚欢的,早就忘了繁哥是谁了吧!他就知道,像繁哥这样的拽货是不会被女人轻易拿捏的,能被拿捏的一定不是一般的女人,果然,出事了吧!
小金正感叹自己的料事如神呢,没想到一个不注意,繁哥就直往那桌走去了。
等他反应过来时,他们已经聊上了。
“姜争。”纪繁冷冷地叫出了她的名字,姜争正和申熠河聊得开心呢,猛地抬头一看,惊呼了出来:“纪繁?你怎么在这里?”
“吃饭。”
“我们才吃呢,一起吧,还有那个小朋友,来呀!”姜争并没有察觉到纪繁的不愉快,拉着他们就要一起拼桌,张罗的时候还不忘问申熠河:“熠河,你不会介意吧?”申熠河的性格最是和顺,笑着摇了摇头。
还问别人介不介意,你和别的男人吃饭怎么不问我介不介意呢?纪繁心想。
虽是如此但他还是坐下了,脸上很平静,没有任何的表情,那双丹凤眼倒是很镇静,像一汪包罗万象的深海。
小金被糊里糊涂的拉着入了座,也不敢说话,过了一会儿,还是申熠河看出了点眉目,找服务员要了份菜单和两幅碗筷:“你们想吃什么点吧,姜争说了她今天请客。”
说罢,还向他们递来了一份菜单。
“随便。”
姜争说了?姜争什么时候说了?我在这,需要你替她说话?
小金刚刚观察了半天,算是明白了,原来这仨早就认识,于是也乐乐呵呵的开始插科打诨了起来,他见纪繁不接那递过来的菜单,便一把夺过:“既然是嫂子请客,那我就不客气了哈!”说罢,对着服务员就开始念起了菜名。
还是小金懂事,不愧是自己人,刚刚那一句“嫂子”替他找回了点场子,纪繁眼里这才闪过一丝微不可闻的笑意。
不过姜争倒是被喊蒙了,反应过来后从脸一直红到了脖子根,对小金说道:“好好吃饭,别瞎叫!”
“好嘞,嫂子!”
......
故意的吧?
于是一顿饭,在申熠河和小金的调节下,吃的也还算是顺利,四个人,不对,三个人之间也还算是相谈甚欢,小金听说申熠河正在国外留学,更是羡慕的不得了,想起家里那个学习好的妹妹,便也开始咨询起了留学的相关事宜,申熠河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中间俩人还加了微信,那时纪繁心里还大叫了一声叛徒,正当大家聊得尽兴的时候,小金和他的手机同时响了,他们打开一看,只见工作群里发来了一个视频,光看封面就血腥暴力。
很明显,“妖后”出事了。
于是,纪繁马上起身,拽着小金就准备离席。
他们出门就上了一辆的士,直向“妖后”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