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曌敏长郡主 第1章 “端方君子,如圭如章”

作者:一抹彩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2-04 07:40:37 来源:文学城

雨后的天,地上尚且泥泞,繁华的都城里却人声鼎沸,万人空巷。

花楼的姑娘个个胭脂扑腮,世家女手执团扇,低眉浅笑。

所有人都在张望等待,等那个郎艳独绝,世无其二的少年郎。

直到“状元郎来了,状元郎来了”的声浪从远方传来,人群喧嚣尘上。

傅云霁站在游行必经的茶楼上,看着那人身穿红袍,凤冠霞披。

从远方缓缓骑行过来,面如凝脂,眼如点漆,满身的清贵,当得一句“端方君子,如圭如璋”。

看着裴伯珽那一副清冷样子,半点不见幼时的蛮横无理,傅云霁听着下面的人对他的纷纷议论。

“要说咱这状元郎啊,那真是芝兰玉树,温润如玉。”

“可不是,这街上的女郎,哪个不是冲着状元郎来的?”

听见这话,傅云霁不禁轻嗤出声,后面的司棋微讶。

要知道,自遇见小姐的这十多年里,她一直一副散漫不羁的模样。

虽脸上常带着笑,但笑意大都不及眼底。

今日倒是例外,不仅一早来到这茶楼占位置,还罕见地穿上了红裙。

平日里的人皮面具摘了下来,一身红更衬得她明媚动人,眉目间大气灵动。

“槿安,这一路走来真就没个姑娘能入你的眼?”

探花郎何柏宣凑到裴伯珽身侧,面带笑容地问道。

裴氏嫡长子裴伯珽,字槿安,也是京城名门闺秀的梦中情人。

裴伯珽淡淡望了他一眼,眼神里尽显淡漠,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夹了一下马肚,拉开了和他之间的距离。

何柏宣见状,叹了口气,他又何尝不知此番会遭人嫌。

可身为他的好友,他实在是不忍看他就这样继续颓废下去。

自那人死后,端方整肃,郎才绝艳的公子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此次科举,他原以为他是从旧事中抽出了身,却不料,这人原是陷得更深了。

何柏宣边摇头边追了过去,裴伯珽瞥见他,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沉声警告道:“别再让我听到这种话,也不要开这种玩笑。”

神情虽是同往常一样平淡,但何柏宣知道,他这次是触及了他的逆鳞。

于是,赶忙认错:“好好好,我保证,这是第一次,也绝对是最后一次。”

裴伯珽又望向了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而旁边的榜眼林璟川白衣出身,自是不如二人情谊深厚,并未与二人搭话。

一行人就这么前进着,将近一路口时,人群里,突然响起“草民有冤,草民有冤。”

不知何时,那个地方趴着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四肢血肉模糊的人,此时正匍匐着。

若不是刚才的叫喊,怕是也认不出他是位男子。

这时,周围的人才看到了他,一时间纷纷向后退开,留出一片空地。

随行的李大人赶忙过去查看情况,喝道:“大胆,此等场合岂是你能冲撞的?”

说着边看向身后的官兵,斥道:“还不快把他拉下去。”

裴伯珽并没有多管闲事的习惯,也没有那么多的同情心。

可是,不知从何处发出一段音律,旁人听不见,但是裴伯珽天生便五感超众。

心里默默翻译出那段音律,裴伯珽神色微变,翻身下马,走上前去。

何柏宣虽是奇怪他的举动,但也没有多问什么,只是跟在他身后。

既然状元郎和探花都下马了,林璟川也不好一人在马上。

看到此人惨状,林璟川眼中划过一道深色,衣袍遮住的双手微握,默不作声。

何柏宣惊讶过后,心含不忍,走上前询问道:“你既喊冤,还不快道来是何冤情?”

旁边的李大人面色纠结,可看到裴伯珽站在一旁并未阻止,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就算天塌下来也有人顶着。

那人抬起头,望着众人:“小人本是江南富商刘府的小斯,十几日前,因老母去世,便回乡办丧。”

“回来之后,却见刘府一片灰烬,人人皆道是因走水,才酿成刘府上下百条人命的惨剧。”

闻此言,众人神色微变,区区火灾,怎会要了一府人的性命?

“听闻小人北上更是一路追杀。幸得贵人相护才得以苟活至京都。”小厮气息微弱,却仍硬撑着。

“你可以选择像其他人一般缄口不言,又何苦执着于北上?”旁边的何柏宣问。

小厮艰难道:“实不相瞒,刘府的夫人和小姐于小人有救母之恩。有一年大雪纷纷,家母病重,无奈拿不出救命钱。”

“小人只好在西边街上卖柴,但那都是些湿柴,更何况雪天本就人少,小人就盼着有贵人可以将小人的柴买回去。”

“小人运气好遇见从净慈寺礼拜回府的夫人和小姐,这才使老母免遭一难,也是从那以后,小人才在刘府做事。”

还不待周围人同情其遭遇,只听裴伯珽吩咐道:“李大人,你先带着这小厮回衙内,着人医治。”

他面色平静,神情淡漠,仿若没有什么能使他产生波澜。

“我回府向父亲说明此事,再做决断。”言罢,裴伯珽便翻身上马,向裴府而去。

茶楼上,傅云霁将这一切尽收眼底,问不知何时回来的司琴:“剩下的刺客都处理干净了吗?”

司琴笑道:“小姐,我办事,您就放心吧。”

这一路走来,刺杀又怎会止于昨夜,如果直接交到官府,此人恐怕早就是一具死尸了。

显然,裴伯珽也知道这点,因此才会当即回府告知裴丞相,免得夜长梦多。

傅云霁收回目光,转身拿起放在桌面上的面纱:“我们也该走了。”

因着今日游街,三人的装扮倒也不引人注目,很快便消失在人海里。

回府后,裴伯珽径直回了清风轩,步履匆匆,迎上来的管家一脸惊讶。

忙问被裴伯珽甩在身后的怀剑:“游街时发生什么事了?”

怀剑将刚才在街上发生的情形复述了一遍,两人左思右想,也不知是什么让公子这般慌张。

管家和怀剑疾走到清风轩,跨进门槛,只见房门紧闭,怀书站在外面,一脸忧思。

“公子如何了?”管家忙上前问。

怀书见到两人,答道:“不知道,公子一回来就让我出来,现在他一人在厢房里。”

听到这话,管家忙上前敲门:“公子,您怎样了,可是有什么不适?”

屋内传来裴伯珽的声音:“我没事,你们都下去吧。”

嗓音清越中透着一种沙哑。三人面面相觑,只能离去。

屋内,裴伯珽坐在床沿,双目微红,腰间玉佩微握手中。

绶带早已褪色,玉的周身散发着温润的光泽,一看就知是常被人拿在手中把玩。

他薄唇轻启:“你还活着对不对?我就知道你不会食言。”

眼眶微红,向来冷淡无波的桃花眼里满是喜悦。

傅云霁三人离开酒楼后,便来到一处暗桩,换了身衣服,突然一声:“阿嚏。”

司琴笑:“怕不是有人在念着小姐?”

傅云霁尚未说什么,旁边的司棋板着脸说:“司琴,不得无礼。”

司琴冲着司棋扮了个鬼脸,嬉皮笑脸道:“小古板。”

傅云霁失笑,冲二人说:“好了,快走吧,时间快到了。”

想到福伯,即便稳重如司棋,也不免打了个激灵。

三人一路无言,很快到了郊区深山的边缘,没多做停留便向山林深处掠去。

突然,傅云霁眼神一凛,但很快便露出一抹察不可觉的微笑。

而原本在三人最前面的位置也悄悄到了两人的后面。

“咻”一抹几不可见的针影冲向司琴,司琴脚步不停,拔剑挡了那银针。

冲着前方空地抱怨道:“福伯,为什么每次都冲我来。”

一阵浑厚的声音传来:“谁让你的运气这么差。”无数的银针似仙女散花般冲着三人飞来。

傅云霁拔起腰间的扇子,身法似幽灵,针不仅不近身,反飞了回去,势如破竹。

司棋挥舞着原缠在腰间的长鞭,鞭如霹雳,声如雷鸣,和司琴一远一近打着配合。

没多久,三人的周围便布满了银针。

三人的情形被暗处的福伯尽收眼底,看了看身边树上,以及原先藏身之处的银针,身形一闪,便到了傅云霁身前。

他装模作样地拱手垂首道:“小老儿见过少主。”

言罢,便站在原地吹起胡子来,眼也不看三人。

傅云霁合了扇子,插回腰间,负手笑道:“福伯可出气了?”

福伯将头一扭,看着三人,阴阳怪气道:“哼,我哪里敢生您的气啊。”

两年前,为查旧案,三人前往边关,将福伯留于楼中坐镇,此番大抵是为了出出心中闷气。

一旁的司琴偷笑道:“看来小姐不远千里带来的美酒是要便宜我了。”

听见这话,福伯眼睛一亮:“去去去,有你什么事,我就知道小姐心里是惦记着我这个小老儿的。”

傅云霁失笑,福伯这个人,爱武成痴,嗜酒如命。

京城市面的汾酒虽好,但最爱的仍是边关烧刀子。

思及边关,傅云霁微抿薄唇,一边加快脚步,一边询问福伯:“这两年阁中一切可好?”

福伯正色道:“聚贤阁里和少主走时无异。”

傅云霁点头道:“很好,福伯辛苦。”

三人步伐凌乱却暗含规律,慢慢地眼前高山不见了,显现出一座村落。

说是村落,实则更像是一座山中城,四周的山便是天然的墙壁。

中间一河将这城分为东西两边,东边是“文渊阁”,西边则是“武将台”。

而林璟川便是从东边走出来的,每年都会有人往东西两侧送稚童。

这些稚童大多是孤儿,他们由聚贤阁抚养长大,自然只忠于聚贤阁。

自长河之战以来,已有十余年,这十余年里,第一代孩童已长至青年。

他们在阁中或读圣贤书,或修习武艺,全为才俊,皆是栋梁。

现在却非为盛世,先皇驾崩之时,今上尚年幼,太后垂帘听政,大权在握。而自今上加冠起,便培养自己的势力。

如今与太后称得上是分庭抗礼,内有朝廷人心不齐,外有敌寇虎视眈眈。

因先皇尚文轻武,在长河之战以前,朝中将领除昭王和镇西王外,竟无一人可用。

昭王与当今圣上乃同胞兄弟,皆为当今太后所出,而太后出身齐国公府,如今可谓门庭赫赫。

只是长河之战虽胜,但飞鸟尚未尽,良弓便已折,如今的边境,可称不上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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