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穿越重生 > 掌管姻缘兔儿神 > 第13章 初聘刘容音

掌管姻缘兔儿神 第13章 初聘刘容音

作者:印苏 分类:穿越重生 更新时间:2020-03-17 17:09:50 来源:文学城

没想到,翌日,谢如月正和兔儿神坐着,邱锦意便登门来访了。

兔儿神隐了身去,留着谢如月在。

邱锦意进门来,拱手道,“姑姑。”

“邱公子,坐。”

邱锦意难掩喜色,坐在了她的青碧石桌旁,望见她的桌上摆着两个茶碗,便疑惑问道,“姑姑与客对饮?”

谢如月玉指执壶,将茶壶中的茶水倾入茶碗之中,道,“哪有什么客,姑姑早就料到你红鸾星动,定会猴急登门,请你喝杯茶,歇了淫火。”

邱锦意忙道,“姑姑慎言!”随后抿了唇,低头轻声道,“锦意是真心喜欢刘姑娘的,才不是什么淫火上身,实在有辱斯文!”

谢如月挑眉而笑,玉指拾碗,凑到唇边轻啜两口,道,“姑姑是市井妇人,说话哪有你们读书人斯文?”

邱锦意抬头,“姑姑当真为我聘刘姑娘为妻?”

“当然。”

“聘得?”

“聘得。”

邱锦意傻笑,端着茶碗,潇洒饮尽,将茶碗放回石桌之上。

谢如月添茶,道,“刘容音是才绝而敛慧之人,又温婉贤良,娶得此妻,是还你的三世福报。但她前为黄钰所伤,如今事过而心境未迁,你要聘她,黄金千两、锦缎万匹……”

邱锦意一愣,只见她抬眸一笑,道,“都抵不过真心一片。”

“备好聘礼,明日登刘府。”

邱锦意应诺而去。

兔儿神见他走了,便显露身影,坐回方才位置上,望着碗中残茶,问谢如月道,“祈月公主,明天就下聘?”

谢如月狡黠一笑,“反正初次登门求亲,刘府定然不会答应。趁着他现在意头正兴,我让他去碰个头破血流。”

兔儿神摸了摸长发,唇角勾起。

备好了聘礼,邱锦意便和谢如月登门求亲。

刘未阳打量了一下来人,眼中透着淡淡的不悦,似乎在指责谢如月与邱锦意的不识抬举,毕竟家中女儿才被“休弃”出黄府没几日。

谢如月言说了一番,刘未阳才缓和下来,差人去问刘容音的意思。

“老爷,小姐说请你回绝了此事。”丫鬟问过了刘容音,便来回他。

刘未阳问那丫鬟,“你有没有告诉小姐是哪家公子?”

丫鬟摇了摇头,“小姐不在意,只说回绝此事便好。”

刘未阳抬手作请之势,道,“谢夫人,我女儿为黄家休弃之事,早落了个满城皆知。此事令她伤心之至,不愿再有托付。还请回吧。”

邱锦意此时遭拒,才知道自己鲁莽之至。

“是学生冒昧了。”邱锦意抬手执礼,“但学生绝非轻薄之人,只是被一腔怜卿之情冲昏了脑,才会贸然登门相聘。如今既然小姐回绝,学生便不作纠缠,只请刘老让学生见小姐一面。”

刘未阳面露难色,邱锦意复道,“远观一眼便可,绝不打扰。”

刘未阳转向了府中丫鬟,道,“带邱公子去看小姐。”

“是。”

邱锦意如他所言,不敢靠近刘容音,只站在了走廊上远远地看着院中正端坐着发呆的刘容音。

她沉静如兰,邱锦意看得入了神,许久之后,才低垂着头,转身对谢如月道,“姑姑,我们走吧。”

谢如月问道,“就这么走吗?”

“嗯。”邱锦意点了点头。

于是,谢如月让人把聘礼都带回去,然后给刘未阳道了歉,便和邱锦意离开了。

离开的时候,邱锦意忽然在巷道里停了下来,看着身旁的一面墙,抬头望了一眼。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他和刘容音隔着的,就是这一面墙而已。

只可惜,这面墙是刘容音的心墙。

谢如月没能说定了这门亲,邱锦意虽然沮丧,但并没有责怪之意,而邱夫人见孩子一反去时的欢欣雀跃的模样,心里有些担忧。

“如月姑子,没讲成?”她问谢如月道。

谢如月让人把聘礼抬了回来,道,“肯定没讲成,不过,下次令郎还想去提亲,便让他来寻我吧。”

邱夫人叹道,“哎哟如月姑子,这样了还要再去提亲,还不够丢人的!”

谢如月莞尔一笑,不作应答,只是行了个女子礼而去。

夜里,她拉着兔儿神出来,飞身落在了别人家的屋顶上。

“祈月公主,这大半夜的。”兔儿神嗔怪道。

谢如月在屋顶上坐下,指了指远处的一面墙,道,“看人家怎么如何搅动一波静水。”

兔儿神循着她的指望了过去,只见,邱锦意执箫面墙,眼中尽是落寞。只见他忽然起手,将箫凑置唇边,悠悠然吹起了声音。

兔儿神凝神静听,勾唇一笑,“这曲意境实在超脱,没想到这书呆子,竟然有如此高越的音乐天赋。”

谢如月道,“邱锦意是书呆子,而刘容音是通透之人,只是一心遮蔽,不知何依。如今这段因缘,不过为刘容音破了黄苏之情、黄钰之死为她此生带来的蒙雾,而姻缘不过是她该还邱锦意的恩。”

兔儿神了然地点了点头,之后,便吟起了一首词,这词和邱锦意所吹之曲的意境合为一致。

有情风、万里卷潮来,无情送潮归。问钱塘江上,西兴浦口,几度斜晖。不用思量今古,俯仰昔人非。谁似东坡老,白首忘机。

记取西湖西畔,正暮山好处,空翠烟霏。算诗人相得,如我与君稀。约他年、东还海道,愿谢公、雅志莫相违。西州路,不应回首,为我沾衣。

刘容音自从黄府回到了刘府之时,便总是端身坐在院中,望着院中景致发呆,父母劝她莫为黄钰伤心,毕竟斯人已去,尚在人间的总要强挺着活下去。

她点头,照着往常日子一样,饭食不落,但闲了还是坐在院中兀自发呆。时间长了,刘未阳夫妇也便随了她去,认为时间能够洗尽苦楚。

这日,是她回绝了邱锦意的第二日,她仍坐在院中,看着院中昙花一现,想着自己嫁给黄钰,也就两年光景。

黄钰在她的人生,便如这昙花一般,乍现、浅欢。

但那日清晨,雨露湿衣,黄钰枕在她的膝上,渐渐气息微弱,不能不让她心如寒潭一般冷寂。

“小姐,该歇息了!”丫鬟唤她。

刘容音起身,转而要回房,正踏上走廊,忽然听见一阵箫声。许久未闻丝竹之声,而她自己也是意懒倦怠,许久没有抚琴自娱,如今听见这箫声,方觉耳渴。

几声之后,她实在觉得好听,便就着在走廊上坐下了。

丫鬟觉得奇怪,忙道,“小姐,地上凉,你怎么就坐着了?”

刘容音浅笑,“我有些懒,想坐在这里听箫。”

丫鬟一怔,这是小姐被黄府休弃之后,第一次露出笑容。于是,她只好跟着在刘容音身边坐下,陪她听箫。

那箫声初开始,只是潮意涌来、挑情,忽然情歇、便退潮而去。江上,浦口,斜晖洒在了浦口上一个长身玉立的人身上,他着紫衣华服、银冠玉簪,江风不断拂过他的长袖衣襟,自有一股俊秀飘逸的气质。刘容音眼前模糊,想看个分明,而那人缓缓回过头来,刘容音还是看不分明他的模样,却恍然觉得他是黄钰,感觉到他眼中还带着些狂傲,只是,不像以前与她作夫妻之时那般,还带着一种深深的落寞与挫败。反而,他笑声清朗,没有丝毫嘲弄,入耳极为舒服。

刘容音便望着他,而他看她两眼,又举目望江,笑叹,“今、古,人事皆非。”

黄钰正说着,她不由自主地抬腿往前,走到了他的身旁,仰首,见他嘴边仍然带着笑,他低头看她,轻声道,“若非为情所耽,我应还记得,你喜欢江畔、湖边的空翠烟霏。”

刘容音听他这话,便抬头望向远处,正能见到,清风微雨后、薄雾笼青山的景致,颇觉惊奇,而黄钰的话,更藏深意。

她看着远处景色的时候,黄钰低着头,静静地看着她。三世之情,确实总是辜负了,而这个女子,每一世都惊艳着他。

初见之时,她是艳绝众生,在风月场中,卖笑为生,不顾自己卑微身份总是将这些沾满脂粉的银钱接济他人。她踏花狂舞,在一场权贵、富豪的豪赌中,为了赌得一千两金,舞尽气力而亡。那些鱼肉她的美色的权贵富豪,不吝钱财,只消她笑得芳魂殒没、称了一番戏耍娱乐之心便足。

她在花台之上,无人收骨。只有他,用君子衣衫为她收骨,听她诉说生平,听她说着誓词,“来生愿无此容色。”

他将她葬在了竹林之中,为她树碑,之后便按照她的遗言,将一千两金带到了疫病深重之处,挽救人命。他原想在那疫情消时,回到竹林告知与她,谁知自己成就了她这段脂粉之义,自己却染了疾,在那场疫情中一起死去了。

再见之时,她如前世所愿,没有了绝世的容华。而他们的相遇,就是平常人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后,他仍做他悬壶济世的大夫,她陪他采药、研药,本是平凡和美的夫妻。当他想要写一本草药图鉴的时候,他撰文、她绘图,最后书成之时,他竟然忘了过目一番就被书商拿去出售了。

书中一株草药和一株毒药画成了反的,直到人误食了才被发觉,那时人们斥责他们夫妇庸医误人,活活将夫妻打死。他护着妻,被打得呕血而死,她也无意活着,含泪发了疯一般将头发扯下,缠在他满是污血的手上,许了个来世夫妻的承诺。

没想,这个两世修的的夫妻缘分,还是被负。他现在想想,她这一手的妙笔丹青,是因为前世错画草药结下的果吧。

“公子,该走了。”一个身形飘忽的女子靠近了黄钰,轻声唤道。

“我知。”黄钰回她,这时,刘容音也闻声看了过来。

黄钰又是清朗一笑,抬手抹去了她的泪痕,道,“莫回首、湿衣沾襟。”

刘容音闻言一怔,旋即见他身影微动,那双凤眸却仍盯着她,等她的回答,她只能含泪点了点头。

黄钰便随着那女子离去了。

而刘容音仍正身,望着对面江畔,仍是空翠烟霏之景。江风拂衣,因为黄钰枕膝喋血泣泪而逝带来的那些郁结于心的悲意,被这带着清凉的湿意的江风融化,耳边,忽而潮声、忽而箫声,混杂不清。

待刘容音醒来之时,箫声已缓缓而歇。

邱锦意仿佛用尽生平气力在吹这首曲子,平日里先生教的时候,总说他天资聪慧、却总是摸不得此曲的超然意境,不过粗合韵度。而如今,他不仅将此曲意境挥发得淋漓尽致,甚至连自己也沉溺于曲中,像是一同忘机了。

吹完后,他以箫杵地,靠着墙,缓缓滑落在地上,而那箫随着他手松而落地,发出了一声脆响。

刘容音大梦初醒,却对这落箫声听得清楚。

“那吹箫人是不是在墙后?”刘容音望着院中那面墙,与丫鬟对视,问道。

那丫鬟只听了有什么东西落地的声,也是从那边传来的,便走了过去,耳朵靠墙听了半天,却没听得什么声响,扭头看着刘容音,摇了摇头,道,“没声了,不知道人还在不。”

刘容音秀眉一拧,想了半晌,身影往房中去了。

而屋顶之上,原先只有谢如月和那兔儿神两人,这回已经是四个人了。兔儿神和谢华不和,挨着谢如月坐着不肯让,而祈朔又带着青鸟族长老们的密信要给谢如月看。

谢华吃瘪,只好在兔儿神身旁坐下了。

兔儿神瞥了他一身绿衫,嘲道,“本君穿红衣,你染了一身绿来,跟你坐一起真是一言难尽。”

谢华浅笑,“那是辛苦神君了。”

忽然影儿一飘,兀灵现了身,“主人、公主。”

兀灵身后跟着一个少女模样的阴灵,也是冥界的灵官,被称为幻灵。

兔儿神抬手卷起发尾,挑眉望向兀灵道,“小灵官,为何我讨要那苏文远,你们上来就打,死活不肯。公主一开口,黄钰便来得?”

兀灵有些窘然,开口回道,“那毕竟神君你要那苏文远是令他还阳去的,黄钰是入了箫声、幻化了虚幻境界的,怎么能一样?”

兔儿神下巴微抬,望向了兀灵身后的幻灵,那幻灵在灵官之中也是狠角色,能够化用音乐创造幻境,将黄钰的灵魂渡入,为那刘容音解了心结,又让人恍然觉得是幻梦一场,不至泄了冥界之事。

幻境随箫声停歇而破灭,幻灵带着黄钰离开了幻境,然后将他收于掌心之中。

“兀灵,黄钰必须送回冥界了。”幻灵看着自己的掌心,对兀灵道。

兀灵道,“好,我们这就走。”

说完,兀灵同兔儿神、谢华、谢如月、祈朔四人道了别,便匆匆往冥界去了。

这时候,谢如月见人少了,和祈朔使了一个眼色,就起身挪到了谢华的身边,抱着了他的手臂,道,“夫君……”

谢华低眉望了她一眼,问道,“怎么了?”

谢如月食指和拇指轻轻捏了一下,“就是一点小事!”

“妖界?”

谢如月笑道,“是啊……我们家青羽妖姬最近遇到了点麻烦事,家族内乱,我得回去帮忙收拾收拾……”

谢华道,“青羽妖姬平时自是威慑,怕是诸多不服。”

祈朔忽然抬手摸出了银枪,道,“哼!要我回去,我看谁敢不服!”

随后便抱着枪,以袖擦拭。

谢如月抓着谢华的手,等着谢华应允她回去“勤王”。

而谢华无论如何都不能不答应了这件事,他一直以来对青鸟族都很尊重,因为若非是青鸟族以其在妖界的地位给谢如月做后台,谢华和谢如月的婚事就可能为仙界阻挠。且当初青羽妖姬答应谢如月姐弟的时候,也已经说过,不论青鸟族有何需要,他们必须义不容辞。

于是,谢华只好道,“你去吧。”

谢如月笑染双眸,道,“夫君,兰皋城的事就交给你和兔儿神了!”

说完,谢如月起身便要去拉祈朔回娘家,谢华拉住了她,身后一抽便提出了一柄寒光凛凛的长剑,递给了她。

“我与剑仙是过命之交,关键时刻他会帮你们的。”

谢如月收了剑,问道,“怎么用?”

“祈朔的血就可以。”

祈朔吓了一跳,“我的?”

谢华点了点头,“只是一滴就能走遍剑上纹路。”

于是,祈朔挑起剑尾,只见剑身上有些细密的纹刻花样。

“那姐夫,我们走了。”

谢如月和祈朔走了以后,兔儿神便一直冷着脸,侧眼望了谢华一眼,他此时已经不是鸳鸯殿中殿君的装束,但还是一身绿袍,只是将发冠改成了与腰带一般的森绿色的发带,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月光下,谢华的脸素白,唇色像是染过红一般。

兔儿神不与他说话,只是淡淡地看着那靠墙的邱锦意,和那刘府的空院。

原本以为这夜就这么过去,谁知道,那刘容音竟还抱琴而出,在院中安放了琴,望了一眼那面墙,抬指按弦。

兔儿神见她眼中清澈灵动,不像先前如死鱼眼一般,想着是经过了方才那场幻境,犹如重生一般。

听她抚琴,未多时,兔儿神眼神骤变,忽然侧眼看着谢华。

谢华没有什么动静,但脸上刷的一下就没了血色一般,和染了红唇一比,显得有些狰狞。

刘容音弹的便是一首流传在民间的曲子《长云歌》,这首曲子主调凄婉哀求,充满着爱而不得的忧伤。曲意本是因爱而欲结姻,祈求于长云宫司掌因缘的神尊,但那长云宫自神尊跳崖后便一直空置,所有求姻的祷告都仿佛尘烟一般,到了长云宫便消散殆尽。

谢华之所以闻之而血色渐无,那是因为他负罪于长云宫,若长云宫神尊归位,他必遭其谴。

兔儿神虽然与他不和,但毕竟交情深厚,便转移他的注意,道,“若非我前段时间一直在永始城,不知黄苏之事,也不至于如此。前日抹了玉书卷,如今,卷中那点空白怎算?”

谢华揉了揉眉心,感觉他摸上了玉书卷,便将玉书卷隐了去,不与他看。

兔儿神眸色一凛,“你不敢将那玉书卷与我看?”

他睁眼,道,“神君的红契纸何曾与我看过?”

兔儿神又勾起长发在指间玩弄,“这事翻过页了,你再敢拆我契缘,定不饶你!”

谢华微垂首,笑道,“不敢。”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