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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敌国质子后揣崽和亲了 第5章 责罚(二)

作者:燃鸦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03-20 22:13:16 来源:文学城

隔日快到晌午时候,晕在院外的沈玉叶才被松觉唤醒。

天光早已大亮,松觉逆光站于院门一角,显然是刚从外头回来的,他见沈玉叶整个人蜷作了一团,身子上也被将化的雪水浸了个透湿,虽被唤了几声后,勉强掀开了眼皮,可面容却惨白如纸,看着连呼吸的起伏都微弱到近乎不见了。

松觉明显愣了一愣,看了沈玉叶一会儿才转过眼,生硬地道,“宫里一大早便派人来传话,说是太子殿下今个儿要来太学巡查,请世子先去沐浴更衣,稍后去前院正厅接驾。”

松觉说罢,便去烧热水。

沈玉叶脑子混沌,默了半晌,才明白原来孟世温要来。

许是专程过来找他的。

沈玉叶僵着身体,勉强起身,这天晴了半日,雪水早化光了,可他的衣裳上却全沾了水,又沉又冷的。

昨晚他不知觉间,竟然在外头昏睡了一夜,这下怕是要病的。

也不知还能不能应付得来德成。

虽沈玉叶不知德成为何会在召他进宫后的第二日就来太学看他,这在从前是没有过的事情。

但总归,应不是好事。

沈玉叶轻咳两声,又扫了眼空庭院,依旧没看到那支丢了的金簪。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沈玉叶才洗了身子,换了衣裳。

松觉特意为他挑了件素锦织的水云纹礼衣,见他似在畏寒,又配了绢绒的袄褂。

可即便穿得再如何厚实,沈玉叶的肩背仍是极薄极直的,他生了副完美到近乎无暇的皮囊,偏又在沐浴的时候咳得很了,眸底含水,氤氲湿了浓长如羽的双睫。

既皎若清月,又弱柳扶风。

看着确实怪惹人生怜的。

怪不得,就连德成太子的魂都快被他勾去了。

松觉目不斜视,心中却无端地生起了忿。

为着死去的沈金枝。

“世子。”

松觉叫住转身欲走的沈玉叶,话也愈发不客气,“在太子面前,何话该说,何话不该说,你可要仔细掂量着点儿,别仗着太子现在宠你,就恃宠而骄,你须明白自己的身份,你的一切,都是大公子给你的,你永远都替代不了大公子。”

沈玉叶不是听不明白松觉话里的威胁之意,只他依旧怕冷,将手笼在长袖中仍不解寒,头也疼得厉害,就又掩了神色,懒得再多理会这奴才的。

他还要多留些精神气力应付德成。

接见德成果然如同预想中的一样难熬。

孟世温这番亲临太学,还携了他的两个皇弟,二皇子与三皇子同行,惹得学院的众贵族子弟们纷纷夹道恭迎,争相巴结。

可孟世温偏就只对沈玉叶关怀有加,众目睽睽之下,他甚至执住沈玉叶的手,令他随自己同行。还道下月便是冬节,圣上体恤沈世子离家,独自在外求学,嘱自己这个东宫太子要多来探望,并予以赏赐。

二皇子和三皇子见状,也各自命人将礼物抬来,整整十多箱,由宫人们排着长队,从太学的正门抬去沈玉叶的学舍,羡煞了围观的诸学子,一个个直夸沈玉叶真是这燕都城中最最得宠的皇亲国戚,平日里瞧他闷声不响的,文章著辞也不出众,却能得到皇室偏爱,当真是有好福气。

“什么呀,这沈玉叶不过是沾了亡故兄长的光才能有如此荣宠!俗语道,这玉叶易得,金枝才最是难求,若那端王府的大公子沈金枝还在,今日这一切,哪里还能轮得到他沈玉叶呀!”

人群中,大约是有知晓内情的,怨毒地注视着正和德成并肩而行的沈玉叶,不屑地啐道。

“嘘!沈家那位过身的大公子名讳可万万提不得啊!若被太子殿下听去了,你我的人头可是难保!”

“就是!这燕都上下谁人不知,太子殿下曾对那位大公子用情至深,在人死后,更是性情大变!听闻太子殿下已到了及冠之年,可那东宫里,却连个侍妾都不曾有过,不仅如此,太子殿下还曾多次为婚配之事顶撞圣上,这事儿闹得甚大,外臣朝官可皆是无所不知!”

“这我倒未曾听闻过!太子殿下是如何顶撞圣上的?”

“太子殿下啊,曾经当着诸位重臣及太后的面儿,对圣上道,便是将来他登临为君,也会终生不娶不婚。”

“要为所念之人,守上一辈子!”

“阿垣,阿宸,你们先退下,本宫有些事,要单独同沈世子交代。”

几番寒暄之下,德成便令二皇子和三皇子离开。

两位皇子依言称是,对视一眼,小跑而去。

沈玉叶知道这两人要做什么。

刚刚他在人群之中,瞧见了蔺琰。

朔冬寒天里的,蔺琰依旧只着了一身单衣粗裳,和周遭身着华服的贵族学子们格格不入。

可蔺琰身形高瘦,背挺如松,便是穿着粗鄙,却也偏偏惹眼。

连他都看到了蔺琰,两位皇子自也注意到了。

看孟桓和孟宸满脸兴奋的模样儿,八成是又要寻什么由头去刁难蔺琰了。

“在发什么呆?”

德成一路来到沈玉叶所住的学舍。

除留下陪同着的李慎玄外,德成将其余人等,包括沈玉叶的贴身小厮松觉统统屏退,还命人守住院门,不准任何人靠近,随后,才踱着步,打量起这间小院。

但很快,视线便瞥到了心不在焉的沈玉叶身上。

“本宫忘了,你不会说话。问你也是无用。”

德成依旧抱恙,嗓音幽哑,脸比昨日的雪色还要更显森白。

沈玉叶抬头望了他一眼,又飞快低下。

“怎么?本宫很吓人吗,你为何不敢看本宫?”

德成重又走至沈玉叶跟前,低头看他。

李慎玄亦紧跟在后。

沈玉叶刚想摇头,手便突然被德成抓住。

他指尖的针孔还没大愈合,德成的手上亦有伤,疤痕甚至比他的还要多,还要深,层层叠叠地,同他的伤口摩挲在一处,隐有些酥痒。

沈玉叶呼吸微乱。

德成将沈玉叶的反应尽收眼底,离他愈近。

他今日穿了身绛紫色袍服,周身笼着股极淡的麝香味,雍容俊致,只袖摆那繁复华丽的绣纹蹭刮在沈玉叶淤青的腕上,微有些痛。

那是昨日在东宫,德成暴怒之下,抓住他的手砸在桌案边缘所致。

“还疼吗?”

德成温和地笑笑。

许是觉察到沈玉叶的退缩之意,索性将他的手攥得愈紧,“今日本宫给你的赏赐里,有太医院的软玉膏,按时涂抹,可消肿镇痛。”

沈玉叶轻微颔首,算是应答。

德成松手,端详他片刻,又道,“昨日,你的祭文之中,有错字。”

“本宫昨日病中昏聩,未能仔细查验,直至晚间才想起,你所写内容有误。但本宫说过,金枝的祭文不能有任何错漏,不论你是无心之过,还是有意为之,足见你对兄长未曾上过心。”

发根倏地被用力扯住,沈玉叶束起的长发顷刻间散乱而下,直到被德成推搡到地,才瞧见,德成的腰上,居然别了一根粗-硕带刺儿的马鞭。

沈玉叶昨日十指皆被刺穿,还需在规定时间内作出祭文,无异于是一场酷刑,他能完成已属不易,谁知会有几个错字。

但现下,他算是明白了,德成煞有介事地来太学一趟,就只是为了出气。

为一个死人出气。

沈玉叶觉得好笑。

但沈玉叶的笑意很快就消泯,因为说话间,德成已抽出长鞭,鞭梢如毒蛇长信,直指沈玉叶。

“将外衣去了。”

“跪下领罚。”

沈玉叶愣住。

“动手啊,就在这里脱。”

德成嗤笑一声,瞥了眼身后一直低头杵立着的李慎玄,故意道,“这里除了本宫外,没有旁的男人,叶儿无需有何顾虑。”

这声“叶儿”,唤得当真是暧-昧至极,若不是那根带有倒刺的长鞭就晃在眼前,沈玉叶差些以为,德成待他当真是好的。

李慎玄依旧一言不发,却不知何时已抬起了头,望向德成,双目幽若淬火。

沈玉叶停了好久,才动作极慢地褪去外袍,连带外裤。

可德成竟丝毫没有叫停的意思。

脱到后面,他已是冷得直打哆嗦,身子也软绵绵地在发烫,待到只剩下亵衫时,沈玉叶怎么都不肯动作了。

“继续脱。”

不知从何时开始,德成的表情已然是变了,他的眸压得极深,几乎目不转睛地在看沈玉叶。

“本宫叫你继续。”

沈玉叶久久不动,终让德成失了耐性,扬腕抽出一鞭,劈头打向沈玉叶。

但这鞭并未落到沈玉叶身上。

因为李慎玄挡到了他的跟前。

“怎么?你要给他挡?”

德成这一鞭没有收,反硬生生抽在了李慎玄的身上,隔得近,沈玉叶能清楚地看到李慎玄的身形猛烈地晃了一晃。

但很快,李慎玄就重新跪好,毕恭毕敬地道,“属下只是觉得,殿下在太学院责罚沈世子,不大好。今日本就化雪天冷,沈世子又向来体弱,这番伤筋动骨之下,怕要养上好一阵子。”

李慎玄继续道,“下月初,圣上要设冬节宫宴,钦点端王一家也须进宫入宴,算算时日已不剩多少天了,若被圣上看出端倪,再牵扯…牵扯三年前的旧事,只怕会对殿下不利!”

德成果然停手。

他眯缝起长目,上下打量起李慎玄,皮笑肉不笑地道,“你这奴才倒是忠心,还知为本宫着想。不过,沈玉叶错写祭文,这般不把长兄放在心上,本宫不教训他,他怕是难长记性。”

“沈世子年少,想来不是有意为之。只要殿下多加提点教化,便不会再犯错。”

“你倒是很会为他开脱啊。”

德成并非看不出李慎玄对沈玉叶的在意,“那好啊,本宫不罚他,改罚你。”

“李掌印,你来替他受过,如何?”

“本宫原是打算责他整一百鞭的,既你代他受罚,一鞭便也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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