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浅墨的手指灵活地伸向衣襟,暮雪忍不住申吟出声,当浅墨与她拥在一起时,更是激动的全身颤栗。浅墨难以置信的感受着暮雪的一次次虚脱,所有之前对男女情爱的理解都颠覆改观,他摒弃了所有被教授的技巧和刻意的**,一如狂驹般的驰骋,将灵魂深处的力量尽情的挥洒,压抑到极致后的爆发...
原来...真正的激情是这个样子的,原来当一个人拥住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所有能够用出的媚术都会变得苍白无力,画蛇添足...那种刺激已经大到身体无法承载而一阵阵的眩晕,即便是在高峰过后兴奋和愉悦都不会减轻半分,即便是指尖在脸颊上的碰触都会有酥麻的感觉...
平生第一次,浅墨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也不去考虑自己毫不加掩饰的享受会不会令拥住的女人感同身受,更完全忘记了之前学到的规矩,一次次的让自己屈服在强烈的快乐下。好累...全身所有的力量都被抽空了,可是精神却如同久旱后喜逢连日的甘霖一样的亢奋。
天光大亮,暮雪才从晕迷中清醒过来,只觉浑身酸软,腹中饥饿,记起昨夜的快乐,心中的狂喜压都压不住,勉力撑起身体,在浅墨的薄唇上吻了吻。浅墨睁开眼睛,唇边立刻涌起浅笑,也伸手去抱暮雪:“妻主醒啦?还想不想要浅墨?”
暮雪脸颊一热,转过头不敢看浅墨:“浅墨你怎么这样?明明知道我对你没有抵抗力还撩拨我?别说我已经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你自己饿坏了可怎么是好?”
浅墨低低地笑,将床头的衣服取过来随便披在身上系好,又伸手过来想服侍暮雪穿衣,暮雪笑着避了避:“浅墨,看着都快正午了,你一定很饿了吧!都是我不好,把你欺负成这样...我自己穿衣洗漱就好,你不用管我,让他们送早饭过来。”
浅墨的笑容十分明媚,打开小阁的门,门口已经整整齐齐摆放了净面的水盆和面巾,还有两碗漱口的盐水。浅墨开了门,阁外伺候的小童就马上把东西拿进来,并低声询问:“公子,早饭已然备好,要不要现在拿进来?”
浅墨点点头,与暮雪洗漱了穿好外袍,将暮雪按坐在梳妆台前,亲自替她绾发髻,暮雪见浅墨将枕边他自己的黑檀发簪取过来,为她簪在发上,不由得有些意外,浅墨低声道:“我之前见外客时,用的都是金玉饰品,这是我自己私下用的檀木簪,你若不嫌不够华贵,那就...赠予你把玩。”
暮雪伸手轻轻抚摸那簪子上的纹路,望着镜中的投影道:“若我记得不错,这黑檀木中隐隐透出浅红条纹,应该是爪哇国宝木,成材缓慢,需数百年以上,质地硬度极高,细腻光泽,自来有木中宝石之称,比岑贵并不输于玉簪,却低调很多,似乎比你那檀木牌用料更加考究些。你自己贴身用的物事,似乎都有‘墨’字携刻在上?”
浅墨帮暮雪整理头发的手顿了顿,微笑道:“你既是博学,又是细心,真不知道如何会喜欢我这样的伶人。”
暮雪失笑:“我若是不够博学,又怎能做你的知己?若是不够细心,又怎能体会到你对我的用心?能够得到你的垂青,已经是我的福分了!”
浅墨犹豫了一下,低声问道:“暮雪...坊间所传真的是你编纂出来的故事吗?我总觉得...太过幸运,有点儿不真实。”
暮雪闻言不由失笑:“浅墨,你倒是在城里找一个像你的人出来给我看看,你这样的容貌身段,不说在京城,就算是全天下也没有第二人。”
浅墨晕生双颊,娇羞无限,低声嗔道:“人家是认认真真问你话呢!你却跟我调笑!”
暮雪笑嘻嘻地回答:“才没有调笑,觉得不真实的应该是我才对,得到你的时候,我激动的差点儿晕了过去。”
浅墨小心翼翼地问:“那你...真的没有订过婚?”
暮雪叹了口气,将手扬起做了一个发誓的动作:“我发誓,我从没订过婚,没喜欢过其他男人,更没打算喜欢其他的男人,我暮雪真心纳你为夫,只想要你一个人,一生一世,只对你一个男人动心。”
浅墨不由得哽咽起来:“我...也没有喜欢过别的女人,也绝不会再让其他女人染指,从今而后,只属于暮雪一人。”
食物就已经摆好,两人又累又饿,吃了很多东西。饮罢了饭后茶,暮雪唉声叹气地道:“真的不想动,能一直赖在这里才好。”
浅墨娇嗔的笑:“那就留下,你府中又没有其他的美人在等你回去,又何必着急?”
暮雪脸现红晕:“浅墨,我是要马上纳夫君的人,为了新房定的家私今日会送过来一批,没人清点怎么行?万一少了什么,将来还不是要挨你的骂?”
浅墨靠在暮雪怀里蹭了蹭:“我怎么会为了这些小事骂你?再说了,你才是一家之主,哪里有夫君责骂妻主的道理?”
暮雪笑道:“咱们家的银子,全部都在你手里,掌控财政大权的人,才是一家之主。我若是有什么事惹了你不开心,你尽可安心骂我,不必有顾虑。我若是不服气,你可以不给我饭吃。”
浅墨忍不住笑出声来:“似你如此窝囊的妻主,世间罕有。”
暮雪紧紧攥着浅墨的手低声道:“我的心早已是你的奴隶,完全没了底气,你若不好好待我,那我只能认栽了。”
浅墨的笑容加深,轻声道:“你放心,我才不会舍得不好好待你,你也是...我最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