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墨娇嗔地看了她一眼,也靠过来依偎在暮雪身边,轻声道:“妻主你真是奇怪,浅墨那种样子的时候,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是依照女子最喜欢的样子演练而成,这许多年来,就没见过不为之倾倒的女人。你怎么就...偏偏会如此抵触呢!”
暮雪抱住浅墨,轻轻拈起浅墨的一缕墨发放在手指间把玩,鼻端萦绕着他独有的幽香,还夹杂着一丝檀木的馥郁之气,却是发间一枚黑檀木雕的古朴发簪,纹路简洁典雅,暮雪忍不住轻轻将那发簪拔出少许来看,见那发簪色如墨,质如铁,簪子末端同样刻了一个‘墨’字。指腹在那个字上反复摩挲着,暮雪微笑道:“因为我爱的不是故意为了讨好女人而被教养出来的假浅墨,我爱的是被名伶浅墨囚禁起来的那个小男孩。若你的真身是名伶浅墨那个样子,我压根就不会喜欢你,更遑论对你毫无保留的痴恋。”
浅墨一怔,垂首欢喜的笑了起来,那真心的愉悦从心底深处绽放出来,美得令人不敢逼视。暮雪忍不住在他唇上轻轻吻了一下,低笑道:“那些愚蠢的人只知道暴殄天物,这么美的男孩子,被弄成那副鬼样子,也不知道都是什么品味。”
浅墨轻笑:“妻主还真是眼高于顶,名满京城的花魁都看不上。”
暮雪也笑道:“知道我挑剔,你就该知道我的底线,以后不可再乱吃醋气我。”
浅墨脸上漾起幸福的红晕,乖巧地点点头。暮雪满意的拥抱他一下,才道:“那我先走啦!我正在将家里重新布置摆设,这两天陆续有好多箱柜桌椅要运过来,家里总要有人盯着摆放。床褥沙帐的样子我让他们赶着做了,到时候送过来让你过目,你喜欢才大量缝制。”
浅墨看到暮雪带有几分怜惜,几分不舍,几分疲惫的神色,心中十分不忍,拉住了她的袖子轻轻晃动:“其实你不用什么都做好的,等我搬过去了,还可以帮你慢慢安排。”
暮雪看着他小二郎的神态,有点儿魂不守舍,正犹豫间,听得楼下有人轻唤:“墨公子,您吩咐的席面做好了。”
浅墨略微提高了声量:“送上来吧!”从暮雪怀里坐起整理衣衫。不一刻脚步声音,那人在楼下轻声叫道:“墨公子,可要在厅中摆桌?”
浅墨匆匆下楼梯,取了食盒回返小阁,将案几上的书卷香炉等物拽下来丢在一旁,把菜品取出来满满当当堆满了案上,又取了几个软垫堆在案几旁边,还不知道从哪里提出来一个酒坛子,敲开蜡封,一瞬间酒香四溢,令人闻之口舌生津。
暮雪禁不住凑过去嗅那酒香,神情十分迷醉:“怎么这么香?”
浅墨从博古架上打开一个木盒,取出两个晶莹剔透的碧玉盏将酒满上,递了一杯给暮雪,笑靥浅露:“你尝尝,这可是我亲自酿的果子酒,除了玥老板,还没人有福气喝到过。”
暮雪接过来一饮而尽,醇香的酒水顺着喉咙滑下,却是从未尝过的美味,一杯下肚,似乎那美妙的甜香中还有些微微的果酸,馥郁的清冽中还带着微辣,不知道为什么眼中就蒙上一层薄雾,一伸手拉住浅墨的皓腕,低声道:“浅墨,为什么我觉得我喝过这果子酒呢?”
浅墨一怔,笑着摇头:“不可能,这是我自己琢磨出来的配方,只我一人会酿。平日就自己喝几杯,连送人都没有多余的。”
暮雪似是突然涌上百般愁绪,将浅墨的手掌紧紧贴在自己脸颊上:“浅墨...若是有一天,你不再爱我了,可否赠我几坛果子酒,实在想念你了,我就喝一盅。”
浅墨眼眶一红,泫然若泣:“妻主你怎么这么说?浅墨虽是个阅人无数的伶人,但从来没对什么人动过心。今日...将自己交付于你,就已经是下了决心为你守贞,从今而后,只属于你一人,绝不会背叛于你,让你伤心。”
暮雪忍不住凑过去吸吮浅墨的唇瓣,浅墨也乖巧地一动不动任她轻薄。过了好一会儿,暮雪才恋恋不舍的放开浅墨,浅墨却没将身子移开,媚眼如丝斜睨着暮雪,低低地笑:“妻主,你怎么不继续了?”
暮雪望着浅墨微微红肿的唇瓣,忍不住又在上面吻了一下才道:“都...肿了...”
浅墨黑黝黝的墨瞳一瞬不瞬盯着暮雪看,目光中充满了好奇:“妻主,你难道不喜欢浅墨的身子?为什么不触碰我?也不除去我的衣衫?”
暮雪被浅墨的直白闹了个大红脸,有些赧然:“浅墨,得到你倾心相待,我已经很幸运了。既然觉得无比幸福,不想贪得无厌令你难堪。”
看着浅墨探究的神情,暮雪轻咳一声,去案几上取了酒坛把二人面前的酒满上,一将酒杯端在唇边,就忍不住那诱惑大口吞咽。浅墨见她那贪婪的神态,失笑道:“看来妻主是真喜欢浅墨的果子酒,你放心,我有空就会多多的酿一些,你天天喝都管够!”
两人亲亲热热的用了些菜品,还将那一坛子果子酒都喝得干干净净。暮雪的眼神都有些呆滞了,被浅墨扶到那拔步床上,就忍不住睡了过去。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醒觉之际正是半夜,想起来之前的事情,再扭头朦朦胧胧看到身边的浅墨美好的脸庞,心中的快乐简直无以复加,她身体微微一动,浅墨就惊醒了,向她依偎过来,暮雪鼻端萦绕着浅墨身上特有的馨香,心跳不由得加速,浅墨听到了,动情地喘息着靠近她:“妻主...让浅墨好好服侍你一次吧!上次...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