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目组要求男嘉宾开挖前,需要和女嘉宾商量策略,由女嘉宾安排到沙田的人选。双胞胎询问了郑宥静选择谁先下地挖金币,郑宥静才发现完怒火从房车内出来,一脸沉霭。
她心情很不好,瞥了眼等待她做决定的双胞胎,暴躁地想:男人这点事都决定不了?为这个破事还来问她?看不懂眼色,她正烦么?
郑宥静不耐烦地皱眉,启唇:“啊一西——”
金梦诗沉了眉,不动声色提醒:“郑小姐,你在说什么?”
郑宥静意识到她的情绪变得不可控后,她揭过说脏话的茬:“梦书哥,梦诗哥,我看这晒热的沙田都很烫,挖哪块都不轻松,你们俩商量着决定吧。”
“那我们需要去超市买点水。”
郑宥静掏了为数不多的钱,由于她是最后一组出发的女嘉宾,节目组给她的资金不多,但她还是把全部的资金给了金梦诗。
她的粉丝眼中可是励志夺权的豪门千金,她不想染上“抠门”“节省”的寒酸标签,郑宥静宁愿被不良粉丝骂“钱多人傻”都不想被称赞为“市侩的精明”。
她抚着额头,装作被晒晕了,回到车上休息。
金梦书问记录金币的工作人员:“节目组的金币保真么?”
工作人员笑:“不是真的。哪会将真的埋在土里,万一找不回来呢?”
金梦书伸出手掌,笑:“那哥拿一块给我瞧瞧样式吧,我怕我看到了,也认不出那是金币。”
金梦书与金梦诗查看了金币样式,放在掌心掂量了重量,交头耳语几分钟,决定先派体力过好的金梦书上场,金梦诗离开了,去超市买水。
金梦诗走进超市,没有买水,摄像机还在拍,他直接问店员:“有没有磁铁?”
店员知道是财阀恋综在他们服务区拍摄,嘟囔这群少爷真没生活常识,讽道:“没有哦,哥。磁铁要去五金店购买。”
金梦诗点头,“那电池和胶布放在哪个柜?”
金梦诗购买了一截1号电池,曲别针,胶带,几个扁长的金属启瓶器,他也没去关注金梦书的进展,回到车上,就开始制作磁铁。
摄像给PD使了眼色,PD和作家商量了下,节目规则里没有限制开挖的工具,只要嘉宾能挖到金币就行,哪怕他们用手挖也可以。
金梦诗制作完磁铁,关上车门,试了下磁性,拿上剩余的胶布,朝金梦书胸有成竹地走去。
-
晚心亭出了白宗俊套房的门,由侍者带领,去往最顶层。
她想起姜誉之的不对劲,呼叫了系统。
系统还在嫌恶白宗俊的心机,想用金钱诱惑它的宿主和他结婚,简直做梦!
【宿主大人,什么事?】
“帮我查查姜誉之的汪汪值。”
系统断线一阵后,支支吾吾地出现,晚心亭问:“怎么了?是有什么差错?”
系统没撒过谎,第一次向宿主撒谎紧张地忸怩,数据紊乱了不少:【宿%&@妈咪,能#……!请求不说么?姜誉之的***汪值不重要啦。】
晚心亭思忖了一下,“当然可以。”
系统松了口气,扯开话题,【金梦书和金梦诗的汪汪值还没满呢,只差临门一脚了。金梦诗的汪汪值今天涨了三点,涨到92了。但感觉他人品不好,还装作弟弟来欺骗宿主,宿主不要选这种阴险小狗的灵魂,他不配和宿主待在一起。】
晚心亭藏着戏谑的笑意问:“那统统觉得我应该选谁做小狗?统统在穿书局工作吧,能给我点内部消息么?不要让我选错了。”
系统一本正经分析:【我个统认可东庭秀偏金梦书。白宗俊太下贱了,虽然他能给宿主提供优质生活,但和他在一起,无论怎么做,都是在奖励他,肯定会被他缠得伤身,对宿主您身体不好。东庭秀是个笨蛋,宿主随便拿捏,做狗很合适,唯一的缺陷就是太娇惯了。统统感觉他会对口粮挑剔,不会勤俭持家。选金梦书也不错,绝育也做了。】
晚心亭被逗笑了,浑然忘了刚才还在关心姜誉之的汪汪值。
-
白熙珍和张允城获得了第三名,得到了暂住一晚家庭民宿的机会。
白熙珍长这么大,没有居住过家庭民宿,感觉会是常年旅居的背包客在民宿平台的选择。
他们赶到群山市后,被家庭民宿的老板赶来接待,老板是位大婶,带着他们停了车,再穿过交错的巷道,指着一处开遍三角梅的两层住宅说:“那里就是了。”
老板腼腆地搓着手:“小姐,我家孙女还等着我接她放学呢。钥匙在这里,被套是干净的,我提前洗过了,在天台晒着,你们记得收下来铺上。你们吃饭的话,要自己做哦。我不打扰你们小情侣了,大婶先走了。”
老板走了,张允城沉浸在老板说他和白熙珍是“情侣”中,像个不倒翁醉醺醺地摇晃身体。
推开家庭民宿的铁门,院内有只晒太阳的奶牛猫和白熙珍大眼瞪小眼。倏地,愣了几秒的奶牛猫跑没了影。
阳光晒在墙壁,雪白的一片,白熙珍望着院内四处放着的泡菜坛,锄头,夜灯和赶海工具,从三角梅花瓣吹来的风带有海的咸湿味。
白熙珍觉得这处小院并不差劲,这里离港口也很近,她跑上了楼去看风景。
张允城放好两人行李后,也上了楼。
楼上的海风很大,艳俗的花色床单像层层帷幔,张允城拂开那些棉质布料,心里想:白熙珍呢?
他很快看到了她,在高处民宿顶层的葱绿榕树旁站着,天幕是湛蓝色,和海一样纯净的颜色。
太阳很热烈,璀璨的光铺在白熙珍身上,她伸出一只手,张开五指,遮挡在头顶,想要遮住太阳,另一只手悬在眼帘前,避开那些从树叶间隙落下的光。
白光穿过白熙珍的指缝,溜在她指骨,衬得她像戴了戒指般。
这一幕很像电影的画面,张允城是男主角,掀开一帘又一帘迷障的帷幔,找到了他青春里目光追逐的女主角。
他有无数次和一群混混朋友站在天台,这样看着白熙珍从教学走出上下学,撑伞的她,穿舞鞋的她,扎马尾辫的她,获得学年第一的她,接受所有人赞美的她。
她是女神般的存在,而他只是腐朽神龛下一只路过的臭虫而已。
他从没敢奢望有一天能获得这样的静谧,能够拥有这样的静谧,那些躁动青春里得不到的情谊,他似乎有机会得到了。他能够靠近她,和她肩并肩站在一起。
什么都不用说,却什么都已诉尽。
张允城快步走过去时,又定住了脚步。
“她怎么会在这里?”
挤兑着扎根的家庭住宅,院落和院落的墙壁毗邻得很近。对面邻居的二楼处,站了位刚晾晒完衣服准备离开的年轻女孩。
张允城认识她,崔苓秀,她是韩宰俊的女友,也是张允城狐朋狗友追求过的女孩。张允城记得不久前的一个月,他们犯下的罪恶。
那晚,崔苓秀被韩宰俊带走了,朱雨挨了揍。
听说,被苏醒过来的崔苓秀踢坏了下半身,崔苓秀被他家的酒店辞退了,也没有选择报案。幸好他听从东庭秀的话,提前删了酒店监控,将自己摘了出去。
可是不止这样……
女孩抱着洗衣盆,站定着,像具枯骨僵尸,死死盯着一瞬间惶恐的张允城。
她的目光移在白熙珍身上,再移回张允城,张允城腿脚僵硬得不能迈出一步,生怕崔苓秀告诉白熙珍他做过的那些蠢事。
但崔苓秀收回目光,装作没看见两人,缓缓走下楼。
张允城心想:还算她识趣。到时候拿张卡塞给她就行了,千万别将他曾经配合东庭秀下药给白熙珍的事抖出去。
晒在天台的被单是干净的,可白熙珍依旧介意这些被单被其他人睡过了。
白熙珍和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商量了,打算自费买点床单用品,工作人员表示理解,但餐食部分,只能用节目组给的少量资金,购买蔬菜做饭。
二人出了小院,去了附近的商场逛超市,顺便买点新鲜肉类和蔬菜,张允城会做菜包烤肉。
可进了超市,白熙珍很快被追节目的粉丝认了出来,白熙珍只好让张允城去购买床单和食材,她给粉丝签名。
送走最后一位粉丝,一名黑色长发的年轻女孩站在白熙珍面前:“熙珍小姐,你好。”
很客气的表达,不像是粉丝。
白熙珍微笑收了马克笔:“你好,小姐。”
“您认识韩宰俊对吧,熙珍小姐。”年轻女孩说。
白熙珍点了头,对方说是韩宰俊的女朋友。
白熙珍展露遇见熟人的亲切:“那你怎么会在这里?宰俊最近怎样?他不是在首尔实习么?”
“他在。我暂时回老家了。”
“哦~这样啊。”
年轻女孩看了眼还在摄像的工作人员,压低分贝避讳地说:“熙珍小姐,我们可以找个地方谈谈吗?我想谢谢您那天帮了我的男朋友,他给我讲过您的事情。我也看了你参加节目的事,没想到今天能遇上您。有一些关于你和……张允城,还有我的事,我必须要告诉你。”
白熙珍目光冷淡地扫到探究的工作人员,迅速摘了耳麦,笑说:“可以。谢谢你愿意来找我,我们先去喝杯咖啡,边喝边说吧。”
-
晚心亭回到顶层。
见她一现身,姜誉之黏糊糊地拥抱住她,说给她放好了泡澡的热水,准备了安神的精油。
在赟一见两人抱住,摸了摸鼻梁骨,垂头敲了门道:“我下楼吃午饭。”
晚心亭倒是不饿,她对姜誉之说:“今天你也累了,下去和在赟吃饭吧。”
“不要。”
姜誉之搂着晚心亭的腰拒绝,他不知道要不要暴露更多,也没有再唤主人,姜誉之也不想装小狗博得他的欢心,他才从怨怼狗抢走她的梦境里走出来。
“那行吧。帮我拉下拉链。”
姜誉之沉下眉骨,他注意到了晚心亭重新换了条衣裙,而他准备的那条新衣裙还没奉送给她,他闷声为她拉下拉链,遮掩着她的背部,不让她被房间内隐藏的摄像头拍到,将她送进浴室内,顺便拿下浴室内的毛巾。
他探察了几处摄像头的存在,用毛巾将它们包裹,以防它们会移动角度拍到不该拍摄的画面。
他又去拿了一件新的衣裙和晚心亭背包里的内衣,敲响晚心亭的门,给她送去。
浴室的门没有合拢,像是刻意留出的缝隙,姜誉之还是轻声请唤:“我给你拿衣服过来。”
晚心亭曲腿坐在浴缸内,托着脸,厌世又冷淡地瞥了浴室门一眼,彷佛猜透了姜誉之。
从进门伊始,姜誉之没有叫她晚小姐了。以往他唤个不停。
不过,没有什么好在意。
晚心亭心情不大好,冷道:“进来。”
姜誉之走了进来,熟练将晚心亭的衣裙放好,他收走了白宗俊买给晚心亭那件,拿在手上,转身要去送洗。
系统在晚心亭褪尽衣物泡澡,便屏蔽了信号。
晚心亭问:“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么?”
很冷的声音,像是她发怒的前兆,姜誉之在那场梦里再熟悉不过了。
但姜誉之鼻尖一酸,涌上心头的是一股委屈。明智的决策是现在跟她坦白,她清醒了么?她还记得他么?可姜誉之却不想这么快告诉她。
姜誉之回了头,半跪在浴缸边缘,他将手里那件白宗俊送给晚心亭的衣裙放在湿润的瓷砖上,膝盖枕着衣裙,沉默地望着晚心亭。
姜誉之往手里倒了精油,开始给晚心亭按摩,泡泡浮在女人明雪的肌肤上,姜誉之目不斜视地按揉肩膀和手臂,最后再从浴缸内捞起她的小腿,旋转她的踝骨,按揉脚底。
“一点都不乖。”
晚心亭扬起脚尖,踢了姜誉之一脸泡泡,泡泡挂在姜誉之脸庞,润进姜誉之的眼睑,姜誉之没抬手去擦,任由泡泡粘在脸旁滑落,从嘴角到下颌,他的唇不嫌弃这种滋味,还伸出舌尖舔了舔。
姜誉之默然地为晚心亭按揉小腿。
强行睁开眼不好受,他的眼球被盐分渍得疼,可这是大多数时间,她给他的感觉。
晚心亭托着腮,恶狠狠笑着说:“再跟我闹脾气,丢掉你算了。”
姜誉之吊着眼稍,猩红着眼,张嘴就在晚心亭小腿咬了一口,他不敢说不许,没有这样对她说话的资格,只是放重了牙齿的力道,狠狠叼住晚心亭的那片软肉,不让她抽身。
晚心亭又捏开姜誉之的下颌,拍拍他的脸,她又拽住姜誉之的手,将他往浴缸里拽,姜誉之的衬衫湿了一大片,凸显出硬朗凸起的胸型。
“进来。”
姜誉之将上衣褪尽,坐了进去,薰衣草香味的水哗地蔓延出去。
姜誉之的腿长,他得尽力蜷缩,才能确保不会压缩晚心亭躺着的空间,他不想让她不舒服。
晚心亭想起什么,又很不高兴,踹了他一脚,踹在姜誉之腹肌,再用手指按住他额头顶,有些下压的力道。
姜誉之和她太熟悉了,不需要她说明,就明白她的意图。他随着她的指尖,不断地弓身,往下低头,将全身埋进水里,就脸也下巴藏在紫色泡沫内。
她没放过他,还在施加力道。
姜誉之只好屏息凝气,直到柔顺黑发被泡沫打湿,头颅彻底埋在水内。
晚心亭的手潜入水底,用掌心摩擦姜誉之的下巴,说着:“惩罚一分钟就好了。不许抬头,抬头就将你丢掉。”
姜誉之不敢抬头,身躯凝固了般坚持着,也不敢睁眼,晚心亭没说让他看,他便不能看。
晚心亭折磨人似的数着“1、2……”。
闭气对这幅肺活量不错的身躯来说,是件容易的事,不难熬。
只是姜誉之知道晚心亭的膝盖靠在他肘骨上,他贴着她的肌肤,到嘴边的骨头不能咬,这才是真的难熬。
姜誉之燥得心慌。
终于数完了数字,姜誉之没有听见晚心亭叫他起来,他还是乖乖埋着头屏息。
“这次乖了。暂时原谅你吧。”
晚心亭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头抬起,姜誉之顺势去抱住晚心亭的腰,将头靠在晚心亭肩膀,飘泊的船只重新回到港湾般,偎依进晚心亭怀里。
姜誉之又想哭了起来。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76章 第 76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