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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店和邪祟跨物种交流 第12章 第十二章

作者:骈屿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05-15 16:47:12 来源:文学城

熟悉陆解的人都知道,他对自己的妹妹格外宠溺。

小时候的陆凛长相可爱,性子也软软糯糯,连看见一只小小的虫子也会被吓地惊呼起来,整日兄长长兄长短地跟在陆解屁股后面傻乐。

可后来母亲去世,陆解气父亲只考虑前程而对母亲和家人属于照料,像是变相害死母亲的凶手;气父亲这么快就续娶,熟悉的家熟悉的痕迹都被一点一点抹掉;气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在和陆桉爆发了一场剧烈的争执之后,他离家习武,可却忘记了和自己陷入同样境地的陆凛。甚至因为他的行为,被留在家中的陆凛要承受更多。而那时候她也不过才六岁。

等到陆解再回家时,才知道陆凛在偷偷去送自己的那日后生了一场重病。如今病虽好了,人却变得疏离起来,好像对所有人都抱有戒心,再也不似原来那般开朗。

陆解从那个时候便下定决心要闯出一番天地,再也不会意气用事。三年前他调任执金吾,陆家如今又到了京城,兄妹再度团聚,陆解自然首当其冲的将这个妹妹护在身后。

昨夜陆解下差,听闻陆凛等人被德昭帝送出京城,便挨个骚扰自己那几个兄弟,询问罗家庄究竟在何处。毕竟在他的记忆里,陆凛何时在外过过夜?更何况是这种荒郊野岭,怕是要吓得哭起来。

忙到后半夜,陆解才从一位老人那儿听到罗家庄的故事。

原来罗家庄是前朝一位罗姓将领为自己的爱妻所建的别院。

因当时战事吃紧,他无法归京。等到他经历千辛万苦终于凯旋而归时,却发现爱妻已经撒手人寰,而那庄子也被人抢占了,妻子十分喜爱的水榭也被一并糟蹋,只有位曾经在罗家庄当厨娘的女人送了封信给他。

信是妻子写的,信中说在他出征时她已怀有身孕,只是怕他分神才未告诉他。妻子言语当中尽是等待孩子降生的欢欣,好似一家团聚的日子就在眼前。

罗姓将领疯了,一人一剑去了罗家庄,一夜之间将强占宅子的那些人尽数杀死。

直到他走到水榭旁,看见那满是泥污的池水当中竟然还有一尾锦鲤和几尾鱼苗,还有一片脆嫩的荷叶。小小的尚且孱弱的鱼儿们一见到他,俱都躲到荷叶下。那锦鲤却似是认识他,摇动着尾鳍游了过来。水光粼粼,就好像记忆中的那些时光。

他突然痛哭出声,在此了结了自己的生命。

过了许多年,宫中有负责采办的官吏碰巧见到那枝荷花。

虽是冬日,荷花却十分古怪的盛开着,花瓣色泽娇艳像是被血沁过一般。官吏连连称奇,将荷花挖出带回宫中培育。听闻后来昭德帝还是小皇子的时候便十分喜欢这株荷花,甚至时常为它清理周围的蚜虫。

又是许久过去,有位大能路过此处,说这里怨气太重,便在门口立了一块影壁,以此镇压怨气。

陆解向老人问清该如何去罗家庄,这才急匆匆的赶来接陆凛。只是当他赶到的时候,罗家庄大门分明就在眼前,却怎么走都无法近前,便只好在门口等。

待到陆凛平安出来,陆解才松了一口气。

他看着陆凛身上隐隐透出的血迹,又看了眼站在她肩头的黄鹂,压下想问罗家庄内究竟发生了什么的话,微微挑眉,“怎么还带了只小鸡出来。”

也不怪他这般说,实在是黄鹂已被淋成了落汤鸡。

小黄鹂愤怒地啾啾了两声:【哈!你就是这个煞星的兄长?真是如出一辙的没礼貌!谁是鸡?谁是鸡?我这么可爱的小黄鹂,鸟界小可爱,你竟然说我是鸡?!】

陆凛听在耳中,说道:“太冷了,想喝鸡汤。”

黄鹂:【???说别人是鸡还说上瘾了是吧?!】

陆解笑了笑:“回去养一阵子再吃吧,现在有点太小了。”

黄鹂:【……&¥%@……#】

谢韫舟在旁眼巴巴地等着陆凛和自己说几句话,可谁知她就被陆解扶上了马车,甚至连个眼神都没给自己。

李且言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对谢韫舟说道:“你完蛋了,陆解好像超级不喜欢你。”说罢跟着陆凛钻上了马车。

李且言在马车上好几次试图和陆凛搭话,可话到嘴边又总觉得不对味儿。她何曾委屈过自己想这么多,但她真的很想说,很想谢谢陆凛带着自己逃出来,还有一大堆死里逃生的恐惧想要释放,更有一大堆的瓜想吃。

“那个……”李且言清了清嗓子,装作并不在意但实则非常小心地问道:“我想问问,当时为什么要把大壮杀了呀?”

自打上了马车,陆凛就能感觉到李且言一直盯着自己,此刻要是不回上两句怕是一路都不安生。于是她言简意赅地解释道:“其实矮子说得对,那张纸条确实有前面,上面写着‘以两命换出路,雄鸡吞夜,可出’。不杀大壮,杀你吗?”

李且言大吃一惊:所以自己和谢韫舟能活着,全靠大壮和老头默默承受一切吗?

“他……倒是也活该!”李且言想了想,噘嘴说道:“他是逃兵,又害了花姐,该死。”

该死吗?陆凛并不这么认为,但作为杀死大壮献祭的她,似乎也没有什么反驳的立场。

李且言见她不再答话,只能硬着头皮将话题继续:“陆凛你太厉害了,我在里面都快吓傻了,你还能想到这么多办法。”

陆凛看了一眼李且言:吓傻了?我没感觉到啊,你不是还在里面怒喷丝丝并为自己爹的小气而羞愧吗?

她低声说道:“多亏了古青墨。”

若不是因为古青墨武德充沛,他们也不会那么顺利出来。

提到古青墨,李且言俨然也有些低落。原本都是同龄人,也习惯在京城看见他那吊儿郎当的模样,可如今他却一声不吭的就这么没了。

“听闻再过两日就是他祖母的生辰,他祖母特别疼他的。”李且言叹了口气。

陆凛没再说话,只是手里捏着那柄乌鸦羽毛,静静地靠在车厢角落里发呆。

怪不得在宫宴上古青墨坐的那么远,自己却能听见他说话,因为他已经不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了。

但如果那是魂魄,又是如何做到和常人一模一样的?他现在是不是已经回到家见到自己的祖母了?

她也有一肚子的疑问,却没有人能够告诉她答案。

一夜没睡加上精神紧绷,如今好不容易松懈下来,陆凛很快就靠着车厢睡着了,并没有发现黄鹂一直盯着她手中的乌鸦羽毛。

####

三人平安回到家中的讯息很快便传入宫中。昭德帝斜靠在软塌上,凤目微垂:“朕给他们的恩典,看来是有好好使用啊。”

立于一旁的灰袍男人回道:“戏班子没有一人活着出来。”

昭德帝又道:“也算他们运气好,竟然遇上了古青墨回京,迷迷糊糊来了宫宴。”他扫了一眼灰袍男人,“当时为何要选古青墨去?你那只眼睛竟未观出他已经死了?”

灰袍男子的声音由兜帽下传出:“他意念太盛,我并未看出。今日古家未有声息,想必是这么一番折腾,形也散了。”

“执念太深,便会成为邪祟。”昭德帝慢悠悠地说道:“周氏的尸身可现了原形?”

“现了,是……”灰袍男子有些吞吞吐吐。

“是什么?总不会和罗家庄一样,是条没人管的鲤鱼吧。”

“是株荷花。”

“荷花啊……”昭德帝眯起眼睛,似是忆起了什么,眼底微沉,终是说道:“罢了,拿去埋了吧。”

####

陆凛回到陆府好生洗漱一番便倒头大睡,待到醒来的时候却发现那只黄鹂好像赖在自己这儿了。白天精神奕奕地在花丛中流连,晚上蹲在石桌上一动不动地看着月亮,让人不禁怀疑它会不会突然像狗似的嚎上一嗓子。

陆凛从未和它说过话,只是听它在边上叽叽咕咕自言自语:

【还是外面的空气好啊,还是外面的月亮圆啊。】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

【乌鸦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来呢?】

【啊呸呸呸,什么虫子这么难吃!】

因为都是些不痛不痒的内容,陆凛便也随它去了。它要是有罗家庄夫人那能耐,还会被关在鸟笼子里当苦力?

晚饭过后,陆凛一如既往地在自己的小院里散步,却没听见黄鹂的碎碎念,心想它是终于走了,自己耳边终于能清静清静。

然后就听见了一声巨大的尖叫:【放开老子!!!谁家的小毛头也不看好了?!】

陆凛捂住耳朵,循着声音找去,就看见陆桓手上捏着这只小黄鹂,身后跟着两个手握弹弓的小厮,正快步向自己院中走来。

“救命!我们好歹也是同生共死一起被鲤鱼追过的交情!”黄鹂也不管陆凛听不听得懂,离着老远就冲她叽叽喳喳的叫了起来。

陆凛转身就走头也不回——晦气,看见陆桓了。

也不怪她有这般反应,陆桓出生的时候陆府一片欣欣向荣,陆桉在地方当了官,周围的人捧他,方氏又格外宠他,导致陆桓从小就目中无人格外霸道,十足十的讨人嫌。

比如此刻,他在后面“哎哎”喊了两声,快步绕到陆凛面前,晃了晃手里的黄鹂:“你的鸟儿不要啦?”

陆凛冷漠:“谁的鸟儿?”

陆桉见陆凛不买账,作势就要揪掉黄鹂的羽毛,嘴上念叨着:“不是啊,不是就好。我是先揪掉羽毛呢,还是先扭断脖子呢?哎,你说,它被扭断脖子的时候会不会惨叫的更厉害啊?”

黄鹂扑腾了两下:“老虎不发威你把我当病猫!我本着和平的心态不以大欺小,你敢动我羽毛一下,你敢动一下!我是不忍心这里展开自己的妖域,不然恐怕牵连无辜之人,你不要逼我!”

伴随着它的威胁,陆凛听见不远处传来了一声低沉的声音,好像距离自己只有几墙之隔:【吃掉、吃掉、吃掉、都吃掉,为什么不吃了?】

陆凛眉头皱起,看向黄鹂,它似乎也觉察到了什么,抻着脖子往外墙的方向看去。

“说吧,你要干什么?”陆凛抬眼看向陆桓,对方既然是朝自己院子来的,又一口咬定这是自己的鸟,显然是做好准备要干点什么。

陆桓嘿嘿一笑,“一开始就承认不就得了!本来是想用这鸟换一样东西,可你耽误我这么长时间,得换三样。”

陆凛:“就一样,不换拉倒。”

小黄鹂原以为自己有救了,此刻目瞪口呆:“我怎么就不值三样了?你见过我这么圆滚滚的小可爱吗?”

陆桓想了想,低声说道:“换一件谢韫舟的贴身衣物。”

自从宫宴上他见到李且言就一直念念不忘,想来想去要打入这几名少女的交际圈,果然还是得从她们喜欢的东西下手,而这东西当然让陆凛去要是最合适的。

陆凛转身就走:“有病。”

“哎哎哎,那换谢韫舟的三幅字画!两幅!”陆桓跟在她身边一路狂喊,“你他□的别得寸进尺了,我和你好好商量你给我脸子看是吧?我要去告诉父亲你欺负我!”

陆凛停住脚步,回头说道:“谢韫舟的东西我倒是没有,但婚约的玉佩我有,你要不要?”

陆桓眼睛顿时发亮:“这么重要的东西你也舍得拿出来吗?”

他觉得这东西重要,但在陆凛看却是毫无意义,她想来也知道陆桓要拿这些东西出去炫耀,以便在京城里结交新的朋友,“这不比字画那些拿得出手?”

陆桓生怕她反悔,连连点头。

陆凛回房中将那本就收着的玉佩扔给陆桓,陆桓则依言将黄鹂还给陆凛,一边说道:“我丑话说在前面,要是这个玉佩有什么磕了碰了不见了,你不能怪我,也不能说这玉佩在我这儿。反正我是不承认的,你看到时候父亲母亲信谁的。”

陆凛没回他的话,只自顾自的进了自己的小院。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的,我这么优雅这么可爱歌声这么美妙。”小黄鹂犹在夸奖自己,就听见陆凛说道:“刚才外面的声音是你弄出来的?”

“什么声音,我怎么能……”黄鹂猛地抬头看向陆凛,一人一鸟的目光对上了。

“哈哈哈,一定是我多虑了,她怎么能听懂我说话呢,她只是个人啊。”黄鹂撇开目光,圆溜溜的小眼睛转了转。

陆凛:“你没多虑,我听得见,也听得懂。”

黄鹂:????

它的脑海中浮现出一系列的画面——自己在菩萨画像下的看热闹不嫌事大、在水榭上的哭爹喊娘、刚才的狼狈无措,还有那些不算是自夸,因为自己真的很开爱的自夸。

怪不得你能那么快发现纸条是塞在我翅膀下面的!是不是因为我说了“膈膈的”!

“你既然听得懂,为什么还要说纸条在我嘴里,侮辱我的鸟格?!”黄鹂怒道。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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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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