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崩溃世界打出HE[综] 第3章 第 3 章

魔法少女是什么呢？

是砂糖、魔法、正义感，与女孩子们的美梦堆砌出来的快乐幻想。

抛却想象的真实呢？

是向丘比许下愿望抽取出灵魂宝石，实现依靠魔法才能抓住的奇迹后，背负起在死前与魔女不断战斗的宿命。

丘比是谁？

毛绒尾巴、玫红瞳孔、长耳上悬浮金环，如玩偶般外表可爱的白色生物。是名为「孵化者」，劝导少女们与之签订契约实现愿望的特殊种族。

什么是「灵魂宝石」？

魔法少女们力量的源泉，是灵魂被抽取后的具现化。

为什么要与魔女战斗？

因为消灭魔女后，魔法少女们才有机会拾取到魔女掉落的「悲叹之种」，用它能净化因使用魔法后逐渐污浊的灵魂宝石。

不去净化灵魂宝石会怎么样？

当然会发生不好的事。

不使用魔法不是就可以不用与魔女战斗了吗？

不行。

因为灵魂宝石本身就会积累诅咒。

战斗中避免不了会受伤。为了不影响接下来的对战，其中产生的疼痛悲伤，都会被储存在灵魂宝石内。

同样，酸涩恋慕、嫉妒、憎恶之类日常的负面情绪，亦会无声侵蚀灵魂。

无论怎么想，都不会有人一直不产生负面情绪吧。

……那，什么是「魔女」？

那是散布灾厄的使者，

亦是魔法少女最后的姿态。

魔法少女的灵魂染尽诅咒，希望与绝望转变，灵魂宝石碎裂、进化为下一阶段——「悲叹之种」后，从中孕育出来的扭曲怨咒，就是魔女。

魔女，是过去曾被称为魔法少女的失控灵魂。

使用魔法、消灭魔女、净化灵魂宝石……循环往复。

直到有一天，净化再也赶不上绝望速度，就化身魔女，再由魔法少女将之消灭，解放绝望的灵魂。

作为魔法少女曾拯救过多少人，就会在化身魔女后伤害多少人。

曾带来过多少希望，就会产生与之相对的绝望。

从希望中诞生的魔法少女，在绝望中被消灭的魔女。

绝望重复的连锁，残酷的因果循环。

有意探究或是无意知晓了这一真相的魔法少女们，都无可避免地深陷绝望，最终走向自我毁灭或被同伴消灭的结局。

“这个国度，会把还在成长的女性称为「少女」吧。那么最后将成为魔女的你们，就该被称作「魔法少女」吧？*”

——孵化者们如是说。

既然这样，为什么丘比不一开始就告诉她们会有这样的结局啊？

因为丘比说，她们最开始没有问过啊。

「灵魂宝石」是卵。

提取灵魂宝石，将之孕育成悲叹之种，并在两者转变瞬间收集从中产生的巨大能量，就是孵化者的运行方式。

“打个比方，你们会对家畜感到自责吗？*”

“我们不但没有像人类对待家畜那样，反而还一直让步，好歹也是在承认你们是智慧生命体的前提下和你们交涉的。*”

“在我们的文明中，感情这种现象只是极其罕见的精神疾病，所以发现你们人类的时候我们可惊讶了。*”

无法共情，绝对理性；不会说谎，却极擅长诡辩、偷换概念——「孵化者」的本质。

从古至今，从人类开始行走之时便参与影响着人类，引导人类发展科技，与之共存的种族。

个体即群体，精神连接成主体，对同伴死去的残骸只会感到浪费资源而吃下回收，只为收集能量而行动的宇宙高等种族。

这样由孵化者、魔法少女、魔女构筑而成的能量三角贸易，终于在一位许下愿望的时间溯行者与一位成为因果奇点的魔法少女的祈愿下终结了。

身上缠绕时间溯行者为「保护」而集成的庞大因果，理论上能实现任何愿望的少女——鹿目圆。

在魔女之夜来临，在时间溯行者「晓美焰」面前，鹿目圆向孵化者许下了要亲自拯救、消除所有宇宙、所有时空的魔女这一愿望。

她将在魔女诞生前消灭她们——这是对因果律的扭转。

要实现这一愿望，自身必将会升格为概念，永远固定在宇宙之外，她不再是宇宙的一员。

过去、现在、未来，都将不停地战斗下去，即便痛苦到极致也再得不到解脱。

明知这一结果，明确知晓自己会被所有人遗忘，失去“人生”、作为一个“从未存在过”的人在无法观测的地方永恒战斗，她依旧坚定地成为「拯救者」。

作为消灭魔女的概念，作为『神』，升格为引导所有魔法少女终末的『圆环之理』。

所有魔法少女的祈愿都不再会以诅咒绝望终结。

灵魂宝石到达极限的那一刻，她们将被『圆环之理』接收救赎，灵魂获得解放。

新的法则改写了敌人的形态，过去曾为「魔女」的魔法少女们获得了安宁。

——然而，这个宇宙没有孵化者。

自然，也不会诞生魔法少女。

相对其他宇宙里，在被『圆环之理』接收前必须不断战斗的魔法少女们来说，这样的世界或许就是宛若天国的幸福安宁之地吧。

没有孵化者，人类自我进步发展的美丽世界。

……

血…

满目都是鲜红。

猩红、粘稠、晦涩……

燥热和阴冷纠缠不休，令人恶心窒息……

夏油杰披散长发站在客厅，碎发遮住他的眼，亲属的血淋在他脚边、墙上。

似乎无动于衷，又好像无比动摇。

没有能再劝诱或开解他苦闷的人在了。

地板上，黑发蓝眼的少女也是血液源头之一。

瞳孔溃散，双目无神，出血量昭示了死亡事实。

飞鸟井真那没有心情去管偏离初心的夏油杰此刻是什么表情，冷静地凝视地面上的另一个自己。

其实还好，没有惨不忍睹的死相——第一想法是这个。

随后，飞鸟井真那想起，她跟自己世界的夏油杰避免了一切交集，更别提会出现在夏油杰家的客厅。

这不是她的过去。

此刻展现的场景，是曾经飞鸟井真那的「千里眼」不可控地观测平行世界时，遗留在记忆中的残影，无意识刻印在灵魂中的模拟记录。

不是现在，不是未来。

是过去的过去。

飞鸟井真那踏着血走过去，蹲下，抬手合上了另一个自己的双眼。

触感虚幻，又如有实物。

这是清醒梦。

一旦意识到这是梦，水，同时从四面八方渗进来。

小小的房间变成了蓄水池，水流迅速冲淡地上的血迹，没过另一个自己。

水位极快攀升，只在几个眨眼间抵达脖颈。

一如既往令人厌恶的感觉。

在窒息感传来前——

“…井……”

并不遥远的声音。

“……酒井小姐？”

飞鸟井真那睁开眼。

冷静平和的淬冰青瞳未露出半点倦怠迷茫。

窗外的风景快速变换，车子正平稳驶向他们的临时住所。

揽住双胞胎的手紧了紧，飞鸟井真那试图传递给熟睡中的她们更多安全感。

“怎么了？”她问。

夏油杰：“好像快到了，我以为你睡着了。”

“几分钟而已。”

灵魂宝石的污染距承受极限只差分毫，她确实感觉十分疲倦。

许下改变这个世界走向、仅限这条时间轴的未来发生变动的愿望，飞鸟井真那抓住自己被实体化的灵魂，成了这个宇宙唯一的魔法少女。

时间轴在她的强烈愿望下分离出无数有改写可能性的璀璨支流。

这个为了得到稳妥结局而框定不少条件的祈愿，需要得到干涉他人命运能力的新人魔法少女亲自投身去实现。

就跟平行世界中那个名为「晓美焰」的时间溯行者一样。

然而这条未来进度快要Bad Ending的时间轴等不及她一遍遍去谨慎试错。

多方面同步积累可变动的可能性，最后收束时间分支聚合时间轴，凭借历史修正力的自我调整改变历史记录，这才是更快的方式。

于是分割灵魂，将其一次性全部投放至不同时间支流，以消耗「千里眼」为代价来确保定位准确，就成了一种必然结果。

这个宇宙由多重力量体系相互牵制形成微妙的平衡，运行着特殊机制。

是保护性质的束缚，也是维持发展的手段。

飞鸟井真那无法消除自己灵魂宝石上的诅咒。

魔法的使用或是负面情绪积累过度使灵魂染尽诅咒污浊至极限，都会让分割后的灵魂提前回归灵魂宝石本体，影响改写时间轴的计划。

来到这个时间分支的飞鸟井真那，不过是所有分割出来的灵魂中微小的一份碎片。

尽管只是非常不起眼的一小块，使用魔法和负面情绪带来的灵魂污染速度都不会改变。

魔法能重构暂时存放灵魂碎片的身体，却无法复制真正本体的魔术刻印与魔术回路。

加上现代大源枯竭，无法同调灵脉，单纯依靠外力行使魔术条件困难，释放魔术所需的材料又珍贵难寻。

为保证计划顺利，使用魔法不可避免。

魔法简单混淆了人们的记忆。

飞鸟井真那在短时间内混入咒术高层圈子，并让他们把「酒井明日香」放到夏油杰身边做收集信息工作的种种前置准备浪费了不少时间。

之后任务中，巧合发现术师没能得到救援，连无辜的孩子们也能得到村民的善待，飞鸟井真那借此对夏油杰使用魔法调动他内心情绪，诱导他将脑内一闪而过的许多想法直接宣之于口。

虽然，并不寄希望于这一两句话就能改变夏油杰容易向极端倾斜的思维方式……

思维方式的不同，让飞鸟井真那并不十分介意手段。

左手无意识蜷缩，在感受到他人存在时立刻回神。

手下的双胞胎没被弄醒，只是看起来睡得不怎么安稳。

她悄悄松了口气。

这个天气，是不是正常不了了？

捉个虫～

增删了部分内容，试图增加观赏性……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章 第 3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