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云舒纪 > 第29章 第 29 章

云舒纪 第29章 第 29 章

作者:月尾竹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3-05-22 05:46:58 来源:文学城

站在廊下思量片刻,云舒面无表情地转身。

“姑娘,可要婢子去盯着?”

听到大迎在她身后的问话,云舒摇头道:“不必。”

虽说谢理想与三皇子交好,但以三皇子对谢理的厌恶,应该难以与之举杯同欢才对。她派人去盯,恐不太妥当。

这么想着,她往屋里走,才到门口,听到院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她看向院门的同时,大迎也赶紧跑到门边,警觉地问,“谁?”

外面的人急道:“快通知少国师,宫里来人了。”

这个时候宫里来人?!

不等她和大迎说什么,院外又传来门房的声音,“孙公公来了,快开门!”

回头见云舒点头,大迎立刻拉开院门,退到一边。

眼见孙天柱脚步疾步走过竹桥,云舒上前几步,“不知孙公公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她话音落下时,孙天柱也停到了她面前,“少国师大人,圣上传召,劳您走一趟吧。”

同样是传她进宫,孙天柱昨日早晨笑容可鞠,这会儿就像喉咙里卡了什么,一脸的惋惜。

“不知……圣上深夜传召,是为何事?”思忖着,云舒随口问道。

“少国师赶紧收拾一下走吧,别问了。”

孙天柱从未有过的反应让云舒直觉不对,但对方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她再问下去也于事无补。略一思量,道:“公公先行一步,我稍后就来。”

目光快速地在云舒身上转一圈,孙天柱道:“这样就好。”

云舒一愣,惴惴不安地坐上马车,最后看一眼匆匆追出来的小海,看着马车门隔绝了她们主仆。

这辈子,她习惯了出门就有贴心的人跟着,习惯了孙天柱对她的和颜悦色。

不安地挑起窗帘往外看,她看到漆黑的夜,不见星光的天幕。

这是条由国师府直通皇宫的道儿,她只见过它最热闹的样子,第一次知道,它能冷清到让人毛骨悚然。

“少国师大人可是饿了?奴婢叫人在马车里准备了些点心。”行在马车旁边的孙天柱瞧她一眼,提醒道。

“孙公公,我还是更喜欢你称呼我为如公主。”

闻言,孙天柱笑笑,“您如今是独当一面的少国师了。”

得了答案,云舒放下窗帘,从马车桌上的夹层中取出一盘八字酥,捏了一个放进嘴中,却又觉得索然无味,不是没了以往香甜酥脆的口感,而是舌尖上的味蕾钝钝的,吃什么,都如同嚼蜡。

孙天柱的反应,无不是在告诉她,她现在不能再像曾经那样生活,就像太子白日里分析的那样,也像她预判的那样……只是知道是一回事,真正经历体验的时候,又是另一回事了。

与成为独挡一面的人相比,她更愿意做一个时时被父亲宠着的女儿,无忧无虑地生活……

入了宫,马车依旧前行。

天,越发黑沉,鼓漏更声,敲人心颤。

穿过漫长的巷道,终于看到了亮光,云舒放下车帘,疑惑着皇帝的身体状况。

他的父亲因为皇帝病重,才外出寻药的,昨日她看皇帝脸色,也发现他青黑的脸上已经毫无血色,发紫的唇显示着毒入膏肓,她听他说几句话就止不住喘息,借故靠近时,感觉到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尸气,惊得脑袋都停止了转动。

按说,这样的身体一定要多休息,断然不能熬夜,可事实上,御书房里灯火通明。

踏步走上台阶时,云舒猜想着皇帝的脸色,比昨日更深一步,也就离鬼门关更近一步。

迈入门时,看到皇帝脸上青黑褪.去不少,唇色也略微转红,云舒愣在门边。

直到身后传来厚重的关门声,她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对皇帝福身一礼,如从前那般朝皇帝快步走去,“圣上今日气色比昨日好了许多,可是我爹寻了药回来了?”

原本就面色不愉的皇帝把脸一沉,“你已是少国师,怎能张口闭口是家中细事,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听他这么说,云舒脚步顿住,茫然地看向皇帝,“圣上,这是何意?我才十六岁,原本就还是个孩子啊……”

“混帐!”一巴掌拍在桌上,皇帝色厉内荏地道,“大夏的女子,寻常人家,十三岁议亲,十四岁嫁人生子,若是旁人,十六岁都是做妈的人了。还是个孩子?!”

看云舒被自己说得双眼蒙雾,他顿了顿,放缓了语气,“你爹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同朕一起除逆党、杀恶狼、定边陲平叛乱了!”

抿着唇,云舒无言以对。

云朗和皇帝自小一起长大,感情甚笃,再加上两人有生死同契,少年皇帝与国师一起出生入死,为政局的稳定做了不少惊天动地的事情,才有了后来持续近三十年的安定繁荣。

十几年来,她没少听他们过往的英雄事迹,也钦佩他们,但猛然听到这样的话,心里还是翻涌着难受,“重仁孝、爱父母,并不影响我在大事的决断。”

“不影响?!”冷笑着,皇帝看着离自己六步之遥的姑娘,“不影响,你能在自己家中被人绑架?云舒,你现在是少国师,是要为大夏遮风挡雨的大树,不是指着别人为你挡雨的草。”

“是。”思量再三,云舒握紧满是汗水的手掌,说了这一个字。

眼看皇帝面色转缓,她道:“可是圣上,臣女现在只是少国师,并不是国师。若是我爹前脚一走,我便随意处置了他的左膀右臂,只怕会背上不孝之名。他日爹爹回来,看到自己身边的人被换成了别人,会作何想?”

听她这么说,皇帝沉着脸微微点头,“即便如此,你也不该在自己的府里被人这么容易地绑走。还是被人背叛!历代国师,就从没有被自己人背叛的!大夏丢不起这个人。”

到这个时候,云舒再也不觉得皇帝还会像从前一样宠着自己照顾着自己了。

扁扁嘴,她委屈道:“圣上不疼我了……”

莫测地笑笑,皇帝道:“朕若是不疼你,还会叫你来说这么多?若是不疼你,你还能坐稳这个位置?惦记着你这个位置的人,可不在少数。尤其是女人。”

满意地看到云舒脸色发白,皇帝才放缓了语气,“行了,你回去吧。好好想清楚。朕可以纵容你,但绝不会拿祖宗留下的江山基业开玩笑。”

敲鼓听声。

无需皇帝说更多,云舒已经明白了他未摆到台面上说的话,其实,就是太子白日里说过的……

皇帝心里装的是天下,他要的是能对国家对他有利的人,这个人,可以是她,也可以是别人。甚至……如果那个人是她的敌人,只要她的价值不够,她就可能成为敌人的磨刀石。

意识到这一点,她额上冷汗直冒。

她刚准备转身,又听到皇帝道:“别当朕在说笑,那谢理一表人才,又跟随角孙多年,还与你有婚约,对你甚好,本就是少国师的人选之一。这次,他能在国师府里对你下手,说明他在国师府里的威望和人手不逊于你。朕听说老三本来与他不对付,但现在老三都愿意同他一起去吃吃喝喝了,你身边就剩下一个没用的太子,还能有什么作为?”

一个激灵,她猛地看向皇帝,“臣女有话要说。”

快速瞥她一眼,皇帝半垂着眸子,瞧着甚是疲惫,“说。”

“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就像谢理,他瞧着对我好,背地里却是利用我对他的信任,对我下药。”见皇帝睁开眼睛看向自己,云舒知道自己这番话说对了,“就像三皇子同他去喝花酒,我相信这里面一定另有隐情。圣上,厉兑失踪那日,谢理的生母——迎香夫人曾去过天牢。”

皇帝瞳仁一缩,追问:“可有证据?”

“只远远瞧见一眼,不足以作为调查证据。但臣女以为……”

她话未说完,身后传来推门声。回头看到孙天柱急匆匆走进来,看看她,又看看皇帝,着急的样子,似有什么话要说,却又因顾及着她在场不便开口。

“何事?”

听皇帝这么问,孙天柱才一脸便秘地道:“乱了乱了,外头现在都在传,谢护法不行。”

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孙天柱的意思,云舒只当指的是不适合当国师的不行,认真地点头,“他连上刀梯都做不到,又惯会把过错推到别人身上,确实不行……”

“不是这个……”一言难尽地看一眼云舒,孙天柱朝同样费解的皇帝使了个眼色,“三皇子带谢护法去找乐子,结果,花楼里的姑娘发现谢护法不行,是……”

“是什么?”皇帝睁大了好奇的眼睛,云舒直接问了出来。

“怕是天阉……”

听孙天柱不情不愿说出来的答案,云舒差点笑出声,强忍着的神色,看起来像是憋着委屈,“圣上,都这样了……您当真不让臣女和他退婚吗?”

“这……”

见皇帝有所动摇,云舒又道:“他可以绝后,臣女可不想绝后。难怪……我终于懂了他为什么要给我下药伤害我的繁育能力。”

敛住眉,皇帝脸色转差,“你说他给你下药是要让你绝后?”

“对啊……”委屈巴巴地扁嘴,云舒叹息道,“臣女先前察觉这事儿,还只当他是为了只和颜阙生孩子,现在才知道,原来是他不行。圣上,你说,一个男人怎么能这么恶心人呢?自己不行,还要让别人更不行。但是,自己都是不行的,又哪里来的脸呢?”

“你这丫头!”深吸一口气,皇帝似气似笑,“行了,你和老三合起伙来做的事,还当朕是瞎子不成?朕可以让你们解除婚约,不过……”

知他是要得条件了,云舒睁大眼睛仔细听着,“不过什么,圣上只管说。能做到的,臣女去做,不能做到的,臣女想办法去做到!”

显然被她这样子逗乐了,皇帝严肃着脸,好心情地道:“查清楚那谢理的母亲……”

听皇帝略顿,云舒提醒道:“迎香夫人。”

“嗯,查清楚她。协助老三追捕厉兑。”皇帝提醒她,“你爹当初和朕一起坐稳江山的时候,也没少出力。有些功绩,你才能坐得稳国师这个位置。”

听他说什么“一起坐稳江山”,云舒冷汗涔涔,好似接话是错,不接话,也是错。

好在,皇帝说完之后,并没有一定要她接话的意思,略一停顿,又嘀咕,“这个迎香是个什么来历,谢编修已经有个夫人,为何又娶夫人?”

不等云舒接话,孙天柱道:“禀圣上,这件事说起来,还是和国师府有关系。因为谢护法天赋甚好,被国师选中为贴身弟子,其母迎香母逢子贵,但谢夫人贤惠大德,本无过错,不能升其为平妻,也就传一口迎香夫人的称呼,依旧是妾室的身份。”

“是妾室就妾室,叫什么夫人?”皇帝的脸色再次黑沉,发困式地眯了眯眼,“行了,你们都退下吧,孙天柱,拟旨……明儿个去谢府宣旨的时候,提点提点谢编修。这些个文人,脑子里装的半两精虫得抖落抖落!不能坏了国法律例!”

“这些个文人,脑子里装的半两精虫得抖落抖落!不能坏了国法律例!”行在红墙上长长的甬道里,云舒小声地模仿着皇帝又恼又气又憋屈的语气,说完后,掩唇轻笑,“有意思,真有意思。”

原以为自己这一趟凶多吉少,没想到自己灵机一动,再加上三皇子的神奇操作,这一趟竟然让自己成功取消了婚约。

没有了婚约的限制,谢理再想在国师府里同以前一样出入自由是绝对不可能的了。自然地疏远,他再难对自己下药。

正思量着,看到一人急急朝自己走来,瞧着身形步伐,与梦里的太子有几分相似。

定睛一看,还真是太子!云锦在淡淡的月光下散发着薄薄的光晕,似是穿破空间而来。

她快走几步,对面的人似乎也看到了她,加快了步子走到她面前,快速打量她一圈,明显松了一口气,“我来接你。”

笑着点点头,云舒朝身后跟着的几名宫女道:“你们回去吧。”

不等宫女们接话,云舒与太子并肩走向出宫的方向。

“父皇可有为难你?”偏头仔细琢磨她的神色,太子小声问道。

“如你所料。”偏头朝他笑笑,云舒看向前方,“他不满我在府里被谢理劫走一事。幸好三皇子这一出来得及时。也不知他怎么想到的这种损招……”

三皇子这个人,说到底,甚是直接。喜欢与不喜欢都写在脸上说在话里,会和人动刀子,会气得龇牙咧嘴,却不太会使坏。

忽然想到什么,云舒偏头问身边的少年郎,“是你出的主意,对不对?”

“嗯?”太子笑着发出一个音。

云舒进一步确认道:“这一次能顺利解除婚约的事,以及上一次上刀梯的事,都是你出的主意,对不对?”

“嗯。”坦然承认了,太子笑道,“但我也只是提了几句,具体怎么做到,靠三哥施行,再加上你的配合。”

这里头,但凡有一个人环节出了岔子,都会让计划失败。

“你就不怕我没反应过来,不配合?”快步转到太子面前,云舒视他,“如果我没有会意……”

“没有如果。”打断她的话,太子直接道,“事实上,我们之间,有天生的默契。”

轻轻托住她的手腕,太子柔声道:“你身子不好,没个婢女在身边,就让我来扶你回家吧。”

“让一国太子纡尊降贵,这真是……”嘴里这么叹息着,云舒由着他扶着自己,“也不怕被人笑话。”

“笑话什么?”疑惑地瞥她一眼,太子道,“在大夏,国师与帝王本就是相扶相持的关系。咱们之间,没有尊卑。”

听他说出这么胆大的话,云舒赶紧四下看,“竟然在这种地方说这样的话,你也不怕隔墙有耳?以后可不许再说了!”

“好。”太子从善如流。

云舒是真的累了,哈欠连天。

第一次进宫时没带婢女,第一次面对暴怒的皇帝,第一次出宫时没坐马车……

似是感觉到了她虚浮的脚步,太子往前一蹲,拉着她的一条胳膊往自己身上放,“上来。”

“这不妥……”这一下,她困意全无,“不管怎么说,你都是太子,劳你扶着我已是你我之间相扶相持的缘故,若是叫你背我,那万万不合适的!”

“有什么不合适的?”太子问道。

他看着瘦,手臂上力气却不小,由不得云舒拒绝,他抓起云舒另一条胳膊一提,就把人背到了自己身上。

为了稳住身形,云舒也不得不手脚并用。

咬了咬唇,云舒庆幸这是在深夜里,没人能看到她发烫的双颊。

“李凛。”她突然叫了他的名字。

太子身形一僵,随即恢复自然,“嗯?”

“李凛,这些年,你辛苦了。”云舒在他耳边轻声道,“以前,我只知你不与人和群,又总是什么都不知道,也总是好像什么也不会,管什么也管不住,还总是被人欺负。现在,我才知道,你生活在一个什么样的环境中。”

她曾有父亲为自己遮风避雨,不需要面对人心的变化,但是太子从小就失去了唯一庇护他的元皇后,皇帝呢……不会保护他,只会派人暗中盯着他的举动,正如派人盯着国师府的一举一动。

这一趟,最让她觉得头皮发麻的,是他们已经严令封锁的消息在半日之内传到了皇帝耳中,可见,皇帝也在府中埋下了属于他的人。

“都是为了活着。”太子轻声回答,“父皇只是让人成为他的耳目,有些人却是要我的性命。但是我想活着。如果能让我好好地活着,我并不是那么想要这个身份。与身份带给我的沉重相比,我更想做一个寻常的百姓,每日与心爱之人,日出而作,出落而歇,天黑之后,我们看星星……”

只是他是太子,这些看似极为平常简单的愿望,对于他来说,是奢侈。

他如果不做太子,就更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可能刚隐居山林就被当成野味给宰了。

“嗯……我懂。活着,我也是想活着。”声音里染上了鼻音,云舒深吸一口气,“我一点都不想当国师,可是,如果我把这个位置让出来,谁坐上了都容不下我,一定都会除掉我。如果可以,我只想做一个只想着吃什么的米虫。你一定不知道,能正常地吃东西是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太子的背不算很宽,但莫名能带给她安全感,让她慢慢放下防备,昏昏欲睡。

皇宫的甬道不算长,太子背着她走得很慢,等他们走出皇宫的时候,天上已经布满了星辰。

小海拉着马车停在宫门口,手里倒抓着玉簪伞,一脸戒备。察觉有人走近,她下意识抽伞柄,发觉是太子和云舒,赶紧将伞背到身后,拉着马靠近。

看到云舒竟然能在太子背上睡着,小海吃惊不小,“姑娘从不会……”从不会在有不信任的人在时睡着。

她的话还没说完,被太子用眼神打断。

扫一眼马车高高的车辕,太子转身,背着云舒慢慢朝国师府走去。

洒着星光的夜下,两个不同身份却处境相似的人终于有了不同于旁人的信任。

迷糊间,云舒好像听到太子说了些什么,大部分,她没有听清,只一句传进了她耳中,“以后,我定会小心护你周全,让你活着。”

许久年之后,云舒梦魇中重复地听到这句话,醒来时泪流满面,而今年今日,她在听到这句话时,满心洋溢的都是欢喜,趴在他背上时,唇角都不自觉扬了起来。

第二天一早,孙天柱匆匆来国师府传了退婚旨意,又恢复了曾经的慈言善语。

“如公主是个有大福之人,如今如愿解除了婚约,不知可有新的人选?”

听他这么问,云舒看着他微笑,“不知,这是圣上问的,还是公公问的?”

孙天柱叹口气道:“圣上昨夜劳累过度,今日上朝时发了一阵脾气,下朝就晕了过去。也不知明日是不是要免朝。”

目光微动,云舒敛笑,“这可是大事!圣上这身子,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吗?也不知我爹找药找得怎么样了……”

轻咳一声,孙天柱摇头道:“国师任重道远,少国师早些年不愿意做国师,如今既有意愿,不如多去天门楼里看看。”

闻言一惊 ,云舒盯住他,“你说什么?”

这话,不像是孙天柱平时会说的话会用的语气,倒像是国师说话的模样。

“啊?”

看孙天柱一脸茫然的样子,云舒自己找了答案,“可是那天我爹离开时交待你转的话?”

“啊,是是是。”自己抽自己一嘴巴,孙天柱叹道,“您瞧老奴这年龄大了,不顶用了,前几日便该传的话,今日才记起来说。”

见云舒没有怀疑,他松一口气,“话也传到了,圣旨也传到了。少国师若是瞧上了哪家的儿郎,便去向圣上请旨,除了储君,就没有少国师不能挑的。老奴还要去谢家传旨,就不久留了。”

说完,他匆匆离去。

大迎挠着头问道:“他明明不老,怎么总是老奴老奴的?”

了然于心地笑笑,云舒道:“别说他了,我自己都老了,心老。”

看一眼院门的方向,已经不见了孙天柱的身影,但心头那种不太对劲的感觉萦绕不退。

不等她细想,院门处又出现了三皇子的身影。

“死胖子!死胖子!”不过转瞬,他便跑到了云舒面前,一副邀功的嘴脸,“瞧,我答应你的事情,办到了!”

“谢谢!”云舒由衷地道,“如果不是你刚好挑在这个时间点做了这么一出戏,圣上一定不会同意解除婚约。”

不好意思地摆手,三皇子推辞道:“哪里哪里?他不行的事,迟早暴露出来的。”

云舒可不这么认为,毕竟,梦里颜阙是真的怀孕了的。

撇过这些不说,云舒接过小海递过来的红羽披风,一面朝外走,一面问三皇子:“案子可有眉目了?”

知道她问的是厉兑的案子,三皇子收了笑,摇头,“没有,各个可能藏人的地方,都找过了,青楼那样的地方都派人查过了,一点线索都没有,好像一个大活人真的就这么从人间蒸发了。”

“雁过留痕,一定能发现蛛丝马迹的。”脚步一顿,云舒又问,“我要去谢府,你可要同我一起去?”

“去谢府?做什么?看谢理?”连着三个问出来,三皇子自己倒笑了,“我去我去!你等等我,等我把大夫和药都带上!”

看他幸灾乐祸的样子,云舒一阵无语,却也忍不住畅快。

现在,已经同梦里的情况截然不同了,至少,不会再一个人孤军奋战。

不多时,他们到了谢府门口,曾几何时,谢府门庭若市,今日,门可罗雀。

三皇子的随从上前敲门,门房拉开一条门缝,看到三皇子的脸,脸色一变,才打开的门又关死了。

“嘿?!”瞪圆一双眼,三皇子一脚踹门上,“本皇子来查案,谢府下人竟然作对,想死了不成?难道,谢府还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目光扫过谢府门外街道,云舒看向大门,道:“告诉谢理,我来看他了。若是谢府拒我于门外,那他日后也不必再进国师府的门了。”

话音刚落,谢府大门打开,谢编修和谢夫人并迎了出来,“孙公公刚走,没想到少国师会驾临寒舍,失礼失礼。”

这是二合一的粗长章~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9章 第 29 章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