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凉的?烟头接触到彦如玉的皮肤时,并没有他以为的烧灼感,而是冰凉的触感。她抽的是什么?
“所有他要不停的去捕捉鲛人?”彦如玉问道。
“其实也算他的一种发泄方式吧,凌虐这些鲛人就能或者满足感,又有财富,谁不会上瘾呢?”绯烟眯着眼睛,勾起嘴角望着彦如玉。
“真是畜牲!”
绯烟转动着手里的烟杆,起身来到那个花瓶旁,捏起一旁的牡丹别在了自己的头上。
“钱啸是个只认钱的家伙,你挡了他的财路,他就要报复,所以缙怀玉的货物经常在路上被山匪强盗打劫。”绯烟扭头看着彦如玉又说道。
彦如玉来到绯烟跟前,伸手将那白色的牡丹取了下来。“这是他的。”
“他的我还不能戴了?”绯烟皱眉看着彦如玉。
彦如玉没有回答绯烟的问题,而是问道:“那你知道他将那些抓来的鲛人关在哪里吗?”
“我不知道。”绯烟看着彦如玉挑起嘴角,凑近他在他的耳边轻轻吻了一下。“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彦如玉知道,绯烟姑娘是知道那些鲛人被关在哪里的,只是她不愿意告诉自己罢了。或许是缙怀玉不让她告诉自己的。
“你拜托我的事情,我已经完成了,那你要怎么酬谢我呢?总不能一朵花就打发了?”绯烟来到彦如玉的床边,半倚在床上,神态妖娆的望着彦如玉。
彦如玉不知所措的望着对方,看着绯烟的模样,心中涌上一股冲动。
“到我这里来。”绯烟看着彦如玉勾了勾手指,媚眼如丝的望着他。
彦如玉小心翼翼的来到绯烟跟前。“你要做什么?”
绯烟姑娘一起身,拉着彦如玉的衣领将他拽到在自己的身上,随后便抱着他的脖子,离他的脸只有一指的距离。
“明知故问。”话音落,绯烟姑娘温润的唇已经贴在了彦如玉的唇上。
彦如玉的心砰砰的跳着,慌乱的应对着口中伸进来的舌。
二人相拥在一起,忘我的深吻着,绯烟的手划过彦如玉的背,解开了他的腰带。
在腰带松开的一瞬间,彦如玉突然从绯烟的身上蹦了起来连忙后退。
“抱歉,我不能,我不能这样。”彦如玉慌乱的系着腰带,避开床上的绯烟姑娘的眼神。
“为什么不能?因为缙怀玉吗?你又不喜欢他。”绯烟看着彦如玉拿去一旁的烟杆,吐了一缕青烟。
彦如玉系好腰带,来到窗子边,背对绯烟。
“就这一次,不会让缙怀玉知道的。”绯烟下床,来到彦如玉身后,轻轻的捏了一下他的屁股,吓的彦如玉连忙闪到一旁。
“不行。你与缙怀玉究竟是什么关系?”彦如玉紧张的看着绯烟。
绯烟转动着手里的烟杆,敲了敲那个花瓶,抬头看着彦如玉说道:“我呀,是他青梅竹马的未婚妻。啊哈哈,你信吗?”
彦如玉惊的眼睛都要从眼眶里掉了出来,这个缙怀玉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那,那个缎子衡呢?”
绯烟一步一步的走到彦如玉跟前,抬手摸着彦如玉的脸颊。
“他呀,是缙怀玉多年前,在中原南风苑救下来的苦命人。”
彦如玉将绯烟的那只手挡开,向后退了一步。“姑娘没事的话还是先回去吧。”
“你在赶我走?好吧,那今日到此为止吧,放心,我不会将今天的事情告诉缙怀玉的。”绯烟看着彦如玉舔了舔嘴唇便开门离开。
路过院子时,她向亭子中望了一眼,只见亭子中,缙云霄正和己君相对而跪,额头相抵,两人的神情都十分痛苦。
绯烟走了之后,彦如玉瘫软的坐在椅子上,回想着刚刚床上的那一幕。
要不是自己恍惚间听到缙怀玉的声音,恐怕已经跟绯烟姑娘在翻云覆雨了。
我究竟干了什么呀?这个女人跟缙怀玉不愧是青梅竹马,二人真是要合起伙来把我吃干抹净了。
彦如玉打开门,想来到外面透透气,一开门便看见缙云霄抱着满身血迹斑斑的己君正往房间走去,而己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了过去,也可能是昏了过去。
来到院子里,彦如玉站在水池边看着里面游动的鱼儿,出了神。
“发什么呆呢?不会要跳下去淹死自己吧?”缙云霄不知道什么出现在了他的身后说道。
彦如玉看着面带笑容的缙云霄,又想起今天早上他打己君时的狠厉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你和己君是朋友?”彦如玉还是比较好奇这个问题,因为他二人看起来跟朋友二字相差甚远,光看彼此的下手狠劲,都感觉他们是世敌。
“嗯。不像是吗?”缙云霄看着彦如玉笑着说道。“他想要杀我,我难道不该打他吗?”
彦如玉看着缙云霄笑了一下,心想你们这里就没有正常人。
“绯烟姑娘,真的是缙怀玉的未婚妻吗?”彦如玉突然问道,一旁浇花的缙云霄听后差点把水瓢扣在自己头上。
“谁告诉你的?”
“她自己说的。”
“她的话只能信一半,不能全信。”
“那她跟缙怀玉是青梅竹马?”
缙云霄看着彦如玉一言难尽的皱了皱眉,最后勉强的点了点头。“算是吧。”
恶的气息,透过紧闭的门窗,进入己君的鼻腔,睡梦中的己君勾起嘴角张开眼睛,起身向着这恶的来源走去。
推开缎子衡的房间,己君如同鬼魅般的来到缎子衡的身后,吓的缎子衡坐在镜子前,瑟瑟的看着镜子中的己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己君摸着缎子衡的脸颊,脸上露出邪魅的笑容。“你想杀人?”
“不,不,我没有!”缎子衡惊慌的慌着脑袋。
己君看着缎子衡咯咯的笑了起来,拿起他面前放的一瓶药水和一把匕首。
“这瓶药水可以让任何妖物精怪现形,这把银器上的剧毒可以毒死一头牛。你是想杀谁呢?杀我吗?”己君说着便伸出舌头舔了一下那把匕首的刃,缎子衡连忙将匕首和药瓶夺过,紧张的看着己君。
“巫毒?让我猜猜你是想杀谁,缙怀玉?还是彦如玉呢?总不会是霄吧?”
说完己君便笑着消失在了屋子中。缎子衡看着己君消失的地方,愣愣的坐在那里,许久之后他才将面前的东西收了起来。
他竟然究竟是什么东西,这毒对他竟然没有作用。缎子衡将匕首扔到了一旁,恨恨的踢了一脚
缎子衡来到院子里,看到彦如玉正在亭子中发呆,便端着一张笑脸走了过来。
“你这是在想怀玉呢?”
彦如玉抬眼看了一眼缎子衡,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缎子衡尴尬的笑了一下,眼睛滴溜了一圈继续说道:“我那天不小心听到了你们四人的对话。”
“哼,所以呢?”
“我感觉你要找的人应该钱啸。”缎子衡试探的说道。
彦如玉听后颇有兴趣的点了点头。“说说你的见解。”
“他在南海可是出了名的十恶不赦,这种事情除了他我也想不到别人。”
“怎么个十恶不赦?”
“他…他…”缎子衡说着便流出了眼泪。“我家曾向他借过钱,但利息实在太高,还不上,他就把我卖到了中原的南风苑,卖身还钱。”
彦如玉看着缎子衡的样子没有一丝同情,只是冷漠的看着他,不过他被卖到南风苑的事,绯烟姑娘也说过应该不假。
“你还知道什么?”彦如玉冷漠的问道,关于缎子衡的身世他一点也不感兴趣。
缎子衡抹了抹眼泪,继续说道:“我听说钱家,在南海最西岸的礁石群中有一件隐秘的屋子,不知道里面是放的什么东西,经常有人看到有货物运进运出,而且还把手森严,外人根本无法靠近。”
彦如玉听到这里,便走了神,缎子衡后面说的什么他一句也没听进去。隐秘的屋子,进出的货物,把手森严,这太适合关那些被抓的鲛人了,海浪声还能很好的掩盖那痛苦叫声。
段子衡回到房间,紧张的拍了拍胸脯,他不知道彦如玉会不会相信他说的话,他只希望彦如玉能落单,给他下手的机会。
“啊啊啊!”院子里传来己君的凄厉的叫声,吓的缎子衡下意识的捂上耳朵。
院子中,己君跪在缙云霄的面前,双手撑地,垂着头,正有血往地上流。
“呵呵呵呵!”己君低着头笑了起来,之后又仰起头渴望的看着缙云霄,任由锁骨处的伤口渗出鲜血。“你杀了我吧!”
缙云霄拧眉的看着己君,蹲下身扼住他的脖子,咬牙切齿的说道:“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己君笑了一下,伸手将缙云霄扯到自己面前,在他的脸上咬了一口,留下一圈浅浅的牙印。
缙云霄松开己君,抹掉自己脸上的口水,反手给了己君一巴掌。
己君看着跪在地上看着缙云霄倒也不生气,只是疯了一般的笑。“死了我吧,霄。我活的够久了,真的累了。”
缙云霄没有理会己君,而是去了书房。
己君见缙云霄不理会自己,便悄悄的来到彦如玉的房间。
“你来干什么?”彦如玉冷漠的看着己君,和缎子衡见到己君完全两副模样。
“美人都是恶心肠,恶而不自知。”己君上半身衣衫凌乱,右边衣裳滑落,露出大半个胸膛,上面的伤痕清晰可见,锁骨处被穿了个洞,还在丝丝渗血,应该是刚刚弄得新伤。
“你可比别人歹毒多了,别人是杀人,你是诛心,你能让人痛苦一辈子。”己君咬着牙齿看着彦如玉,恨不得一口把他吞噬。
“我可没你说的那么厉害,我不过是个落魄鲛人而已。”
己君拿起放在花瓶里的白牡丹,来到彦如玉面前,将那朵花别在他的头上。“和你很配。”
“缎子衡似乎对你颇有些不满。”己君附在彦如玉的耳边轻轻说道,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他耳后的细鳞。
“滚!”彦如玉转身盯着己君,语气冰冷。
己君歪着头,笑了一下:“你最近还是不要独自出门的好。”说完己君便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