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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错 第21章 生变

作者:桥枫夜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12-19 23:08:45 来源:文学城

晋王府最近出入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蒲稚怜不喜欢谈论这些政治上的事情,便只是准备周全之后就出门了。

她正像往常一样无聊的浇着院子中的花。

突然宫里来人,说是长公主有请。

她自然准备打扮了一番去见长公主。

长公主住在长乐宫,她和她一样喜欢花,纵使是在寒冬,屋子里却也摆满了各种花,这是十分难得的,北方的冬天白雪皑皑,植物都进入了冬眠,而这里仿佛始终如春。

长乐宫中的宫人比花少,因此当蒲稚怜走进大殿的时候,大殿中央只有长公主一个,她回过神来,带着霜雪的嗓音在大殿回荡,“你来了。”

蒲稚怜恭敬的行礼。

大殿内的门敞开着,风吹过大殿挂着的帷幔,如水波一样晃动起来。

长公主邀她坐下:“我这宫中实在是有些清冷。”

殿中只有她二人,蒲稚怜不知道裴凌歌叫她来做什么。

裴凌歌笑了一下:“弟妹莫紧张,我听说弟妹来自江南?”

蒲稚怜点点头:“我来自明州,那里和北方十分不同。”

“哦?哪里不同”,她摆了一桌的酒菜,招呼着蒲稚怜品尝。

蒲稚怜尝了一口桌上的酥点,惊喜道:“这是明州的特色小吃。”

她来到北方,许久没有品尝过这等食物。

裴凌歌对着蒲稚怜笑笑,她羡慕这个从南方来的女子,她在南方那样充满柔情的地方长大,有着南方女子的婉转轻曼,也见识过北方的豪气,性格中也展露出宽容自信,不像她,终日在这深宫中,生在皇宫,长在皇宫,北方的一切早已毫无新意使她厌倦。

可这个从南方来的女子倒是让她觉得北方有了新的活力。

蒲稚怜对裴凌歌笑笑,道:“北方有晋王,南方有家人。”

裴凌歌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长久的孤独使她对于周围的一切感知都是从书中了解,她想从蒲稚怜的口中听到关于江南的美景和趣闻,却忘记在她与蒲稚怜有着相同的境地,几乎都是被困在院中,围着男人转,以至于即使发生在她们身上再有趣的事都能被她们说的索然无味。

“不过真的很可惜,那样美丽的南方如今遭受了灾疫。”

“灾疫?”蒲稚怜脑子轰的一声想起李羽,那人似乎也说了这样一句话

他是因为宁州有了灾疫所以投奔晋王。

蒲稚怜一阵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

她继续问道:“宁州的灾疫竟然已经如此严重了吗。”

“何止,宁州的灾疫控制不住,明州也遭了灾,你老家是明州的,那里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蒲稚怜苦笑,她也不知道明州情况如何,甚至明州遭了灾疫这消息还是长公主告诉她的。

明州,她的家在那里,她心里万分焦急,面色却不敢展露。

她又与长公主说了天南地北的所谓趣事,长公主博览全书,知识才学简直无人可比。

回到晋王府的时候,那些来商议事情的大臣正好从晋王府中出来,她对着那些大人行礼,那些人也对着她拱手,等到众人离去,她这才盘问起裴隐寒来。

蒲稚怜瞪了一眼裴隐寒,裴隐寒不知所以,更挑起了他的好奇,一路跟着她进了府中。

“你怎么了,王妃,长公主惹你生气了?”

蒲稚怜这才站定:“你为什么骗我。”

裴隐寒顿时心中觉得不妙,但还是试探着说:“我哪里骗你。”

她见到这个裴隐寒想起他那日说的话,就觉得此人简直不可原谅,这么大的事,事关她的家人,怎么也应该告诉她一声。

她又瞪了一眼裴隐寒,那意思是等他坦白从宽。

裴隐寒只好向她坦白:“我是要去明州。”

“什么!”蒲稚怜本身在纠结他去南方,没有将去南方处理如此危险的事情告诉她。

哪想到他去的就是明州。

此时她的脑子已经是混乱的,她问裴隐寒:“明州的灾疫,真的很严重吗。”

裴隐寒还想装作轻容的样子,可朴质俩盯着他,他反而装不出来,只好如实说:“是,明州的灾疫很严重,不过也没有那么严重。”

这话说的他都心虚。

“我要和你一起去”,蒲稚怜坚定的说。

“不行,那里太危险”,裴隐寒连忙阻止她。

“这些话都是长公主告诉你的?”他只知道蒲稚怜去了找长公主那里,回来就变成这个样子。

“不是她”,蒲稚怜抬脚就要走,她要去收拾行李,因为裴隐寒明天就要离开京城去明州了。

“你听我说”,裴隐寒连忙拉住她。

“那里十分危险,你一个女子,怎么能抵抗住那些呢,更何况现在的明州已经不是你来时的明州了,听话,别去那里”

蒲稚怜一把甩开裴隐寒的手:“我的父亲和姐姐们都在那里。”

突然她察觉到不对劲,转身看着裴隐寒:“那里的事情,是不是你也没有办法摆平。”

“是不是?”

他该怎么告诉她,这些日子晋王府中来来往往的大臣,将南方摆在明面的事情全部都讲了出来,明州和宁州两个地方,还有下属的好几十个郡县,今年冬天如果不安定好 ,那些流民四处逃窜,南方本身就因为张家这个世家大族而备受欺压,势力杂乱,这下更会让众人起义,几乎如马上爆炸的火药一般。

而这还仅仅是明面上的事,南方的经济发达,更在远处牵动着北方的京城以及边关的供给。

“你相信我,我一定回来”,裴隐寒皱紧了眉头。

蒲稚怜从公主府回来,见识到了许多从前都没有见识过的东西,天南地北,她看着此时难为情的裴隐寒,突然有些理解他。

良久,她态度缓和下来:“对不起。”

“我没有能力帮的上你。”

一阵深深的自卑涌上她的心头,一个人来到北方的时候她没有觉得孤单,晋王府众人如鸟兽般散去的时候她也没有觉得孤单,不知道为什么,那些事情仿佛很轻,像是从她生命的冰面上划过,留下些许记忆的划痕,便消失了,并没有让她如现在这般仿佛被所有人遗弃。

她才发现她生活的这个世界的周围的另一面,她在那个世界像婴儿一样,而那个世界才是真实的世界。

裴隐寒抱住她:“不,我才对不起你。”

“如果你没有嫁给我,就不用承受这么多,会有个比我好的多得多的人爱你。”

蒲稚怜没有再说什么,她并非是被裴隐寒的关于爱的话语感动。

而是还沉浸在自身的处境中,从前她认为自己生活的轻松,现在只觉得十分无力。

她叹了一口气,提起另一件事,无非是一些家常,她的目的并不是这个,她想,蒲熠璃一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要去见姐姐,她想知道姐姐会怎么做。

于是,在安顿好裴隐寒之后她便去了太子府,一开始裴隐寒还不让她去,因为自从那次遇见太子对蒲稚怜的责难之后,他便格外的对他警惕起来。

“我陪你去吧。”

“我和姐姐谈论家常,你在旁边做什么”,蒲稚怜笑着对他说。

她也知道裴隐寒已经和太子几乎水火不容,维持着一种表面的兄弟关系。

*

太子府。

蒲熠璃正在房中做一件小衣裳,那件衣裳一看就是缝给小孩子的,红色的,绣上了许多的花,她身边还放着一双小小的精致的虎头鞋,两只小老虎惟妙惟肖。

还没等宫女通报,蒲稚怜便一下推开了蒲熠璃的房门。

“姐姐!”

她一下抱住了蒲熠璃,蒲熠璃手上的针差点扎到蒲稚怜。

蒲熠璃向来明白这个妹妹,如果没有什么十分着急的事情,万万不会如此失礼的。

她将针放到一边。

蒲稚怜突然抬起身子:“姐姐!不好了,我真的要急死了。”

“什么事情”,蒲熠璃见到她这个着急的样子连忙问。

蒲稚怜刚要开口,太子却一只脚悠悠的踏进了蒲熠璃的房门,手上拿着一把坠着白玉的扇子。

不知道为什么蒲稚怜对这个姐夫的印象总是不太好,他似乎总是在逼问她,而他的外表和内里似乎不是一个人,尤其此刻他一脸悠闲,云淡风轻的走进来,一脸惊讶的说:“我竟没想到弟妹在这里。”

那种反差感和不信任感一下涌上蒲稚怜的心头,将她原本要说的话压了回去。

她快速看了一眼裴琛,便坐到了姐姐的身边,以一种几乎防御的姿态从姐姐的身后看向裴琛。

裴琛却几乎视而不见,坐在了姐姐的对面,他看向姐姐,那眼睛放在蒲熠璃的肩头,而肩膀后面就是蒲稚怜的眼睛。

裴琛笑了一下,“弟妹许久没有来到府上看你姐姐了,我上次在寿宴上还说这件事。”

蒲熠璃转过身来,将蒲稚怜的手拉过来,蒲稚怜几乎能感觉觉得到裴琛的眼睛从姐姐的肩头移动到了姐姐的手。

姐姐的手握着她的手,蒲熠璃道:“你刚才要对我说什么。”

她支支吾吾,找了借口:“我突然想到今日还有别的事,改日再来。”

裴琛却没等姐姐开口,道:“怎么我刚来你就要走,难道是有什么事不能当着我说?”

蒲熠璃脖子上依旧戴着那个翡翠珍珠的项链,那个项链似乎对她有特殊的意义,此时她感觉到自己脖子上的项链似乎比刚才沉了一些,便伸手摆弄了一下。

蒲稚怜眼神移过去,连忙对蒲熠璃说:“我帮你取下。”

蒲熠璃有犹豫,但是还是让蒲稚怜取下了,顿时脖子上感觉到了久违的清爽。

裴琛也不再提起她要走的事情,而是似乎知道蒲稚怜心中在想什么一般,道:“明州发了灾疫,这件事我想你已经知道了。”

蒲稚怜这才抬眼看向裴琛,蒲熠璃似乎也知道一样,对她说:“不用担心,太子定会把咱们家保护好的。”

蒲稚怜却皱起眉头,问:“你都知道?”

蒲熠璃点点头。

“那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她不知道哪里生出的怒气,却又不敢发作,只好这样质问着蒲熠璃,从前她们无话不谈,怎么现在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就不和她讲。

裴琛安慰她,“弟妹,不是她不告诉你,是我不让她告诉你,她知道你的性子,你知道了定是要去,可是你一个女子,到那个地方能做什么吗,无非是添乱,而晋王去了那里,一个人还能专心的处理事情。”

“我没有添乱”,她有些生气。

“蒲熠璃!”蒲熠璃带些怒气的喊了自己的名字,实际上现在这是蒲稚怜的名字,她这样是在提醒蒲稚怜。

“你已经嫁人了,怎能如此不安分,男主外,女主内,你看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

蒲稚怜陌生的看着蒲熠璃,她觉得她变了,变得奇怪,从前那个充满主见,会站在她这边的姐姐似乎消失了。

一种巨大的恐惧感顿时袭满全身,她萌生出一个想法,那就是,她不应该来。

于是她讪讪的嗯了一声。

裴琛此时开口:“明日就是晋王离开的日子了,怜儿,我们明天一起去送一送他吧。”

蒲熠璃点点头,拿起身边的那双红色小巧的虎头鞋,对着蒲稚怜说:“你看,这是我做的,多漂亮。”

蒲稚怜这才注意到她手中正在忙活着的物件,从前姐姐是一向不喜欢绣这些的,觉得又浪费时间,又没有什么意义。

“这是你做的?”蒲稚怜不可置信的道。

蒲熠璃娇羞的低头抿嘴笑起来,随后那双风情万种的眼睛流转道裴琛身上。

蒲稚怜当即明白了什么,惊讶道:“你们,你们不会已经有了……”

蒲熠璃点点头随后她的手拍了拍蒲稚怜的手:“所以,我们做女人,把家里的操持好了就是在替他们解决问题了。”

“我们的事和他们的事是一样重要的。”

蒲稚怜的眉头不经意的皱的更紧了。

蒲熠璃继续说着:“你是不是离不开裴隐寒,晋王府中只有你一个女子自然会感到寂寞,不如陪我来住一段时间,或者我去晋王府陪着你,咱俩姐妹正好有个伴。”

蒲稚怜无法想象自己的姐姐怀了孩子,她懵懵的说:“孩子几个月了?”

“才一个多月”,蒲熠璃一脸慈爱的摸着自己的小腹。

蒲稚怜却觉得这个地方再也待不下去了。

她几乎是逃走的。

回到晋王府的时候,裴隐寒握住她的手,道:“你怎么在发抖。”

她害怕的一下甩开了裴隐寒的手。

裴隐寒顿时觉得不对,问她:“是不是太子欺负你了。”

蒲稚怜摇摇头,她心乱的很,很想哭,却哭不出来,头有些痛,她低着头,手支在额头上。

裴隐寒见她如此纠结,便蹲下来,看着蒲稚怜的眼睛。

双目对上的那一瞬她似乎发现裴隐寒对他人于自己的不同。

在看见他的脸之后,一阵委屈酸楚泛上她的心头,似乎他这样的一个人的出现就是她最大的慰藉,但刚从太子府中出来给她的震荡依旧阻止了她想要响裴隐寒倾诉的**。

姐姐就是这样不知不觉的变了一个人,毫无缘由的从见到太子的那一刻完完全全的改变了自己。

那她呢,是否也因为裴隐寒的出现而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她盯着裴隐寒的脸看了许久,裴隐寒尽管这样的姿势十分不舒服,但还是就这样让她看着。

许久才等到她开口:“裴隐寒,你说我变了吗。”

蒲稚怜问。

“你怎么会这么问”,裴隐寒说。

蒲稚怜不说话了,她觉得自己问的这个问题有点说不上来的怪异,既然是变,那就是过去和从前的比较,那她从前是什么样子,天下第一厉害的女子是什么样子,她怎么会这么称呼自己。

她不知道自己从前是什么样子,如今说变了。

“我从前是什么样子?”

“我现在是不是真的有些不可理喻?”

“对不起,我不应该逼问你这些问题。”

她一连抛出好几个问题,还没等到裴隐寒回答时就已经泄了气。

裴隐寒起身,他的腿已经蹲的有些发麻了。

他摸了摸蒲稚怜的头,“从前的你和现在一样,你没有不可理喻,我想你一定是遇到了想不明白的事,不用对不起,这是我应该回答你的。”

*

第二日。

蒲稚怜早已经给裴隐寒准备好了所有的东西,尽管这样,她还是忙碌起来,虽然不知道在忙什么。

裴隐寒不知道从哪里抱来一只小小的猫,猫身上有好几个花色,乖乖的被裴隐寒捧着。

“你看”,他像逗孩子一样将小猫举到蒲稚怜面前。

“猫!”蒲稚怜惊喜的喊道。

她小心的接过那只猫。

裴隐寒道:“我怕你一个人在府中寂寞,就让这个小家伙替我陪你。”

蒲稚怜爱不释手的抱着小猫,摸顺它的毛。

此时裴琛就和太子妃还有蒲熠璃到了晋王府上送裴隐寒。

临上车之前他恋恋不舍的看着抱着小猫的他的妻。

其实他还是舍不得的,过往的经历让他这个人虽然增加了些阅历却变得比以往更为脆弱,只是他更熟练的将自己的脆弱隐藏起来,从前他常常是一个人,生病是一个人,难过是一个人,快乐也是一个人,即使成家娶妻之后他觉得自己应该承担起自己的责任来,照顾这整个家,可他还是害怕一个人。

妻的身影已经渐渐远去,一个转弯,妻的身影消失在墙的边缘。

蒲稚怜也看着他消失在墙的边缘,似乎一下子就消失了。

她心里空落落的,想往前追去,却被蒲熠璃拉住了。

蒲熠璃对她笑了笑:“走吧,在外面站着受了风寒可不好。”

自从那天之后蒲熠璃说的每句话她都想反驳,她并不怕受凉,她宁愿就这样站着,她没有这么娇弱。

但她还是和姐姐回到了晋王府中,裴琛也在晋王府中坐了一会,蒲熠璃突然觉得自己腹痛,裴琛便带着蒲熠璃回府了。

一下子送走了三个人,大家都以为这个王妃会悲春伤秋一阵子,可这府中大概只有春柳知道蒲稚怜在想什么。

她见到太子和姐姐的身影消失之后便立马翻箱倒柜,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不一会。

春柳就守在门外,她知道蒲稚怜从来都是个一不做二不休的人物,这样一定会让别人感觉到头疼棘手,可是春柳已经习惯了,甚至提前给蒲稚怜准备好了偷溜出晋王府的路线。

“春柳春柳,还是你最懂我,我要是男的就娶了你这个知心可人。”

一个身材矮小瘦弱的男子从蒲稚怜的闺房里偷偷摸摸的出来了,背着个小布包,带着一顶帽子,还粘了胡须,她特意把自己的脸涂的黑黑的。

春柳自然是不情愿的帮蒲稚怜偷偷出门,她有些抱怨的对她说:“王妃,我知道我从小就阻挡不了你要做的,奴婢只希望您千万千万要保证自己的安全,包里有药丸我都给您备着了,正好这一路出,到了明州还能配出来……”

“知道了知道了”,她本就小心翼翼怕被人发现,春柳还在旁边一直说话。

她二人在后门即将分别,春柳依依不舍的看着蒲稚怜:“小姐,你一定要回来。”

她说的不是王妃,喊的是小姐,在她心中蒲稚怜一直都是她心中的那个蒲家最小的女儿。

蒲稚怜也有些不舍得,她看着春柳说:“小猫就拜托你照顾了,这晋王府也要拜托你,辛苦了,我一定会回来。”

说罢便上了马车。

那马车一下子驶出,车上的人也没有回头。

*

裴隐寒的马车的旁边不仅带了一些禁卫军,更有一些他的暗卫。

此时他的暗卫来报,一直有一辆马车紧紧跟着他,里面的人十分奇怪,瘦小的一个男人,还带着黑色布挡住了下半部分脸,似乎来者不善。

裴隐寒警惕起来,但又觉得蹊跷,如果是跟踪,那也应该隐藏起来,而不是派一辆马车这样如此招摇的跟在他的马车队伍后面,甩又甩不掉,到底是什么用意,莫非这是什么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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