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阳光下沉溺 第6章 调座

日子一天天过去，秦千雪一直在疲于奔命。她清楚，自己至少要跟上平均水平的节奏才能至少保证自己不会被找事。而至于老家伙心心念念的出人头地，自己确实需要时间。

目前，她只能表现得像一位普通高中生以“麻痹”某些人——不迟到，穿着符合规定，按时完成作业，好好听课——至少看上去如此，不随便欺负别的同学，不表现得和一个校霸一样。做到了这些，那个倒霉催的班长不会找自己的事情，而只要伺候好这位主儿，那位班主任似乎也愿意睁一只闭一只眼。

果然，这位老师从来都不想主动完成老家伙托付的任务——看住秦千雪，但更重要的是督促秦千雪好好学习，提升成绩。显然，第一个任务事儿少钱多且还有狗腿子帮忙，而后一个嘛，总是吃力不讨好的。

于是乎，出于长期混迹于学校官场的老油条，他自然而然使出一套精妙的“太极拳”。只要自己不捣乱，他安心地按月拿钱就好。至于第二个任务，等到将来，只需要装作自己努力过了后，再无奈地跟金主说一声无能为力就好。老家伙也不能说什么，毕竟教育这个事情有时候确实是个玄学。

这一点秦千雪清楚得很，可对于自己的老爹，她还是多少有些不了解！也正因此，她才不知道父亲会主动“为”她做些什么！

比如，光明正大地为她挑选同桌。而至于人选，即使是对学校内部并不了解的秦松柏，只要稍微打听一下，就会听到一个名字——陆小雨！一个不管在什么样的老师眼里都无可挑剔的女孩儿。

“按照月考成绩，接下来我对班级座位进行一下调整。”班主任一本正经地在晚自习的最后一节课公布了这个消息。同学们议论纷纷，各自都有各自的意见。有的人不想靠前受到老师的特别关照；有的人不希望与已经熟悉的同桌分离；而有的人则是害怕自己被单独摘出去，喜提天然显眼包的风水宝地”。

班主任像是下象棋一般，指挥一个又一个学生调换位置，仿佛是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事实上，确实如此。如果说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一切的质疑和询问都被禁止的话，那么此时此刻，面对许多有怨气的学生，这位老师似乎根本不打算做出回应。

即使要回答，也就是那么一句足以包罗万象的万金油话语：“我是按照月考成绩和平时我对班级的观察来为各位同学分配的，是为了能让同学们之间可以取长补短、互帮互助。”

有些同学发出小声的嗤笑，班主任说的这两个理由，太过于玄学了。甚至有人打趣了，“互帮互助，取长补短......那么跟班长大人同桌的人，估计就是全是短了。”

正这样说着，班主任说出了最后一项座位调整安排——“秦千雪同学，你的位置换到陆小雨旁边........沈雨秋同学，你去黄佳那里......”一通安排下，几个平时调皮捣蛋不学无术的男生被分配到了两前一后三个单桌上，一直跟陆小雨同桌的沈雨秋去到了黄佳同学那里。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班主任一定是因为别的目的才这样做，其它的安排就不说，就说最后这一项安排，在将秦千雪和陆小雨安排在一起。但凡脑子没病的人都能看出些不对劲，更不用说这个学校里不少同学家里都多少带点关系！所以，班主任此举，就差把“我班主任就是要给秦千雪安排个学霸辅导伺候着。”这句话写在黑板上了。

在反反复复调整了好久，甚至是将之前他做出的一些座位调整安排再次变更后，这场莫名其妙的闹剧才得以“安排妥当”。不满的同学们怨气满满，可也无可奈何，但在无形之中，他们对秦千雪的不满更进一步加深了。但这并非是最可怕的，最离谱的是，一些人明明讨厌的是秦千雪，却又欺软怕硬，只能挑软柿子捏。

比如，因为秦千雪而被换走位置的沈雨秋同学，就在某天放学后，被几个因为座位调整而心生不满的纨绔子弟拦在走廊。

“行啊！小妮子！没想到你平时看起来乖巧可爱的，没想到背地里还是个婊子啊！”

“没有，我不是！”沈雨秋天生胆小，为人老实，可以说是班级里的团宠了，当然，也是许多人欺负的绝佳对象。

“不是？那你跟我说说，秦千雪那个娘们怎么会要跟你换位置，然后你又是怎么去给她当狗，然后让她给你安排了个好位置？你说啊！”说话的男生就是原本有个狐朋狗友的同桌，结果在这次座位调整中却被拆散分配到了后面孤零零座位上的那个。他原来的同桌也不好过，被分配到了讲桌左侧的那个位置。而他口中的好位置，指的是黄佳，班级里仅次于陆小雨的2号人物，可以说是一个减配但却更加亲和有人情味的陆小雨，更受班里同学的喜爱。

两相对比，他和好哥们则是一前一后分离，喜提单人座位，而且还都处在老师的重点监视位置，他们怎么能不火大？

“没有！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哼！别装了！你就是用这幅楚楚可怜的样子去骗人的吧！你想想...班主任怎么会突然搞什么狗屁调座位，还把陆小雨安排给了秦千雪？你当我傻子啊！只是我确实没想到，你丫的个白莲花，没想到也是个婊子，而且是去舔女人的婊子！哼！你有那个力气，不如让哥哥我来享受享受不好吗？”

“不是！不是！我真没有！”沈雨秋被吓到缩在墙角，她没有做辩解，只是一次又一次摇头否定。一方面，她胆小的性格让她只能结巴到说这些简单的话语；另一方面，这件事情对她来说也是莫名其妙，确实无话可说。

“那你TM倒是给老子解释一下，为什么原本你应该去后面单独坐着，而现在轮到我TM地在那里，就坐在垃圾桶旁边？”

“我真的不知...啊！”沈雨秋的样子愈发让男生胆大了起来，他径直一巴掌打在对方脸上。女孩儿吃痛，直接靠着墙滑落倒地。

因为知道她胆小，绝对不敢去告状，所以男生才会变本加厉。事实上，从刚才的话语就可以看出，这只是单纯找茬而已！所有的指控，光是听上去就毫无逻辑，仔细一琢磨就更是狗屁不通。然而世界就是这样，从来不以道理为准绳，哪怕是在高中，欺软怕硬、恃强凌弱的人类劣根性，依旧会在这些未谙世事的孩子们身上散发其臭气。

就在男生抬起脚准备再来一下时，自己却先被一腿踹飞了出去。其他几人也没来的及反应，直到那人已经倒在地上哀嚎不已后才过去将其扶起。

“谁啊！敢踢老子！”男生站起来想要反击，胸口紧接着又挨了一记正踢。

“艹！站起来啊！不是喜欢欺负人吗？接着来！”男生再次站起来，然后又挨了一下。被三次击倒后，他才冷静下来去看到底是谁如此大胆！直到她看见那张永远高高在上，仿佛藐视一切的冰冷面庞——秦千雪。

“秦千雪！”

“这么多大男人欺负个女孩子，你们爹可真是没种，你们也更是没种！”

“艹！你大爷的！老子给你面子不去教训你，你倒好，TMD送上门来！正好，我也替咱班教训教训不良少女！”男生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胸口，不得不说，秦千雪的力气确实比一般女生大，刚才这两下确实不轻。不过自己也是在外面混过的人，还是撑得住的。

“别，她爹我们惹不起！”只见那人撸起袖子准备上去开干，但被周围人给拦住了。不过已经热血上头，怎么可能大庭广众之下向一个婊子认怂.......

“怕什么？咱们没爹吗？她一个小三生的杂种，凭什么耀武耀威啊！干她！”

“来啊！有能耐就上！”

跟班的几个男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跃跃欲试。他们虽然家里多少都有些背景，但相比领头的男生和对面的秦千雪而言，还是属于小虾米级别的水平。可有了领头的怂恿，他们也想起被秦千雪蔑视的不甘，再三权衡后还是一拥而上了。

从小到大跟着温彩明玩耍的秦千雪，自然手上是有三分实力的。毕竟温彩明是秦理女孩儿——血脉、民族、历史注定了她武德充沛。只见秦千雪躲开一个个拳头，拉扯着将几个男生摔倒在地！领头的抓住这个机会，上来就是一拳，正中秦千雪面门。

后者吃痛，缓步向后退去，可也在寻找对方的破绽，几步之后，反身一脚就将对方直接踹到墙上。一开始的交锋，秦千雪面对4个人的轮番进攻，竟然不落下风。周围观战的同学从一开始议论纷纷，逐渐变为了欢呼叫好。不管是支持谁，起码可以看个乐子！

几轮下来，双拳难敌四手，秦千雪渐渐败下阵来，浑身上下都被对面打得剧痛无比，眼看着新一轮攻击就要到来。

又防住几个小弟的进攻后，领头者如法炮制，再次利用她反应的空隙，挥拳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