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江肖尘坐到了沙发上,抽了根烟问道:“怎么样?跟上来了吗?”
“尘哥亲自出马,他们哪敢跟上来?”阿成站在一旁回道,声调平平,没什么特别的感情。
江肖尘的指尖夹着烟,双眸微眯,嗤笑一声:“怎么?他是警察,让你这么难以接受?”
阿成垂着头不吭声,他确实难受,他是真正把白柯当成了自己的嫂子对待,但他却骗了他!
“他也骗了你……”半晌,阿成抬起头,有些不解地看向江肖尘。
为什么他丝毫不生气?还这样费尽心思保护他?
江肖尘大笑一声:“因为我早知道他不老实。”
顿了顿,他又道:“他是警察又怎么样?我江肖尘在乎?”
阿成愣愣地看着江肖尘,心中不知是何感受。
“这事你如果不想做,我可以找别人过来;如果愿意做,就多派点人手过来,这几天警醒点,一只苍蝇也别放进来。”
阿成沉默片刻,道:“尘哥放心,我这就去安排。”
白柯端着泡面走到餐厅的时候,阿成已经离开了。江肖尘从客厅的沙发上站起来,坐到了餐桌前,还真不客气地吃起了泡面。
白柯有些无语地坐在他对面:“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到底想做什么?”
“我吃饭的时候,不喜欢别人问我问题,你应该知道这个规矩。”江肖尘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白柯握了握拳,耐着性子忍了下来。
江肖尘像是刻意跟她作对,吃得非常慢,五分钟就能搞定的泡面,他足足吃了半个小时。
白柯拿他没辙,只能在一旁干瞪眼。
等江肖尘终于吃完,他气定神闲地看向他,嫌弃地道:“煮得太烂了,阿成煮的都比你煮的好吃。”
“……”白柯默默地看了他一眼,站起身,“我还有事,先走了。”
“来到我家,难道连水都不喝一杯吗?”江肖尘仍然坐着,只是声音有些低沉,暗藏了一丝危险。
白柯转头看他,江肖尘将桌上的玻璃水杯推到他面前,挑了挑唇:“喝了这杯水,我就让你走。”
白柯看了他一会儿,二话不说就端起水杯往嘴里灌了几口。
江肖尘嘴角的笑容慢慢扩大。
突然,只听“砰”的一声,白柯手中的水杯落到地上,他的身子一软,意识迷糊地撑住桌沿,正要往地上倒去,江肖尘慢慢起身看着对方,之后把他抱了起来。
“你……”白柯艰难地张了张唇,还未来得及说完,就彻底昏了过去。
江肖尘扬了扬唇,轻佻的眼角露出一丝邪魅,他低头看着他,嗤笑一声:“还真好骗。”
江肖尘抱着白柯上了二楼,房间里窗帘未拉开,只有隐约的光线透进来,他将白柯放到床上,看着他难得安宁的面孔,眸光稍稍柔和了些。他俯下身,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哼了一声:“一直这么乖多好?”
正在这时,白柯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江肖尘拿出他的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是林莫,他的面色顿时闪过一丝不善,他冷笑两声,将白柯的手机直接丢到了楼下。
白柯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房间里漆黑一片,他头痛欲裂,只觉得浑身无力,在意识到自己在哪儿时,他几乎条件反射地惊坐起来。
“想去哪儿?”
他正要下床,旁边突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房间里的灯突然亮起,他这才发现江肖尘就睡在床的另一边,他的面色骤然一白,几乎是下意识地,他一个耳光甩到了江肖尘脸上,咬牙道:“无耻!简直跟sz一样。”
江肖尘的眸光一沉:“你敢打我?”
白柯没有理他,只是低头看自己的衣服,发现还是原先那一套时,才松了口气。
江肖尘看到他的动作和表情,突然冷笑一声,伸手拽住白柯的手腕,翻身将他压到身下,表情有些阴沉:“看来我是该干些无耻的事,才对得起你这一巴掌。”
白柯狠狠地瞪着他:“你给我下药,难道还不够无耻吗?”
江肖尘阴恻恻地看着他,嘴角扬起一抹危险的笑:“对我来说,远远不够。”
说着,江肖尘就俯下身,作势要往白柯唇上亲去。
白柯把头一偏,江肖尘的吻落了空,唇瓣擦过他的脸颊。
寂静的夜里,只听白柯平静的声音缓缓响起:“江肖尘,你想要我死吗?”
江肖尘的身子蓦地僵住,时间在这一瞬停止了,三年前的那一夜,像是一道魔咒,再次刻进了江肖尘的脑子里。
那时他还是他名义上的男人,他利用他来麻痹身边心存异心的人,一开始他们都相安无事,他够配合,他也乐得轻松。
转折是在那一晚发生的,那是那一年的除夕夜,他和兄弟们玩嗨了,有个下属自以为是,在他的杯子里放了助兴的药。
醉醺醺的他被下属送回家,进门的时候,他看到餐厅里有一桌子菜,而他懒洋洋地缩在沙发上看春节联欢晚会。
“还以为你晚上会回来,特意叫了外卖,”白柯见他的目光落在餐厅里,笑道,“除夕夜总要有点过年的样子吧。”
见他不说话,他的视线又转移到电视上,上面正在放一个搞笑的小品,他被逗得开怀大笑,差点在沙发上打滚。
他也不知道是助兴的药物所致,还是那一桌为过年准备的菜,或者是他沉浸在电视中的开怀模样,总之,他突然对他有了**,而且一发不可收拾。
他踉跄着朝他走了过去,不顾他的反抗,将他压在身下,他一边亲他的脸,一边道:“白柯,做我的男人。”
他感受得到他的抗拒,也看得到他眼底的惊恐和排斥,可他却统统没有管,粗暴地撕扯他的睡衣。
“禽兽,你说过不碰我的!你先在让我感到恶心!”白柯狠狠地咬了他一口,双目通红地瞪着他。
“我反悔了。”江肖尘扬了扬唇,丝毫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
那时他想,朝他投怀送抱的女人、男人多了去了,区区一个白柯,凭什么拒绝他?
可他没想到的是,白柯不仅拒绝,还拒绝得惊天动地,他发狠地踹了他一脚,他一时不察,从沙发上滚了下去,白柯趁机往外跑去,可他还没跑出客厅,他就把他拖了回去。
两人撕扯之间,白柯的身子突然被江肖尘一摔,他的头狠狠地撞到茶几上,顿时血流如注。
可他却半点没让自己倒下去,反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刀,指着江肖尘,双目眦裂地盯着他:“你再过来一步,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此时的江肖尘已经酒醒了大半,看他额头上鲜血直流的样子,兴致也退了下去,可他心里始终是存了几分愤怒和不甘的,所以他故意朝他走去,激怒他:“就凭小小一把水果刀,你觉得对付得了我吗?”
他的面色又白了几分,显然也知道自己处于弱势,他正要出言讥讽他,却见他将手中的水果刀掉转了个头,刀锋对着自己。
他眯了眯眼,心里似腾起一把火,也不知是为他不识相的拒绝,还是他胆敢以死相逼?
他凭什么以为他会因此放过他?
于是他笑,他知道自己笑起来的样子,一定既妖冶又邪肆,甚至还有不可名状的凉薄和残忍,他掏出一把枪,指着他:“如果你死不了,我不介意给你补一枪。”
白柯也笑,似嘲讽又似决绝,他倏地抬起手,将水果刀狠狠地插进了自己的胸口。
当他在他面前倒下。
那一刻,他僵在原地,手中的枪无声地掉落在地上。
他被送到医院抢救,手术完后的他高烧不退,嘴里断断续续地喊着一个人的名字——“阿莫……”
那时他才知道原来这个男人心里竟然还藏着一个人,一个早已远走的人,亏他还念念不忘地放在心上,甚至还为这个人守身如玉。
简直可笑至极。
他想嘲笑他,可一想到他额头淋漓的鲜血,一想到那把插在他胸口的水果刀,他就笑不出来。
后来他醒来,看到他时眸光里仍然含着惊惧,他嗤了一声:“你放心,心里有别人的男人,我从来就不碰,而且我更喜欢女人。”
江肖尘回过神来,他看着表情木然的白柯,突然甩开他的手,翻身下床。他背对着他,站在昏暗的房间里:“乖乖待在这里,不要想着逃走,该放你走时,我自然会放你走。”
他说完就重重地打开门走了出去。
白柯将自己缩进被子里,因为害怕而近乎停止跳动的心脏,此刻终于能正常运转。
他想,他赌对了,就跟三年前那一晚一样,他再次成功打消了他对自己的企图。
想到三年前,他的嘴角不由得扯出一个弧度,江肖尘不知道,那时他是给自己留了后路的,卧底训练时曾学过医学上的知识,哪些地方致命,哪些地方不致命,他一清二楚,他只是想拼一次,杜绝后患。
事实证明,他赢了。
救命,实在不想写这□□,跟sz一样,我看着就想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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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