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作画 第19章 第 19 章

一转眼高二下，悄然而至，他们先学校请了假，出去外面集训。

“阿姨，我会照顾好婉兮的。”章煜之在车的后备箱边，刚放好行李，扭头和王凤寒暄着。

“婉兮就拜托你了。”王凤一如既往的担心着林婉兮，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握着章煜之的手感谢着。

陆颜站在一旁笑着，也没什么不放心的，只是示意的送送。

“我会照顾自己的。”林婉兮大声喊道，瞥过脑袋去，坐上了车。

车缓缓的开启，集训的生活也从此开始。

每日反反复复枯燥无味的练习，颜料一管管的挤完，削笔屑渐渐的落在黑色的垃圾袋中，日头一次次的从远处的山头落下，集训也逐渐到了尾声。

“明天就艺考了，终于结束了。”章煜之伸了个懒腰对一旁的林婉兮感慨着。

“嗯。”林婉兮应了一声，低头继续收拾着手里的材料。

章煜之把脑袋摆在林婉兮面前晃了晃：“艺考完有什么打算。”

林婉兮低头思考了一下：“要高考复习了，一学期多没碰了。”

章煜之：“趁考完的寒假出去玩几天不好吗？”

林婉兮摇了摇头，后面的怕画画弄到绑起的丸子微微散开：“就放的一两周吗？算了吧，我现在都不知道能考多少？”

她也有注意学校的放假时间，就放了春节那两周元宵完就要回学校。

“艺考完分数，缺一科都能上的。”

“那是你，我可不大行。”林婉兮笑了笑，“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过在这集训这一段日子已经挺好的了。”

“行啦，明天见，好好休息，那就高考完，出去玩。” 章煜之没忍住揉了揉她的头发。

林婉兮：“好。”

由暮到朝，集训基地也组织了去考场的车辆，上了车章煜之就直径寻找林婉兮的身影，集训的人也都知道他们的关系匪浅，没人去坐在林婉兮旁边，林婉兮坐在车几排后面的角落里也少人注意。

“坐这么后面不怕晕车？要不要换前面一点？”章煜之坐在了她旁边担心的问了一句。

“早上吃的不多，没事。”林婉兮摇了摇头，撑着下巴看窗外。

“就知道，给你带了早餐，一会下车我们找个地方吃。”章煜之又解释道：“我算好了，中间还有几十分钟。”

“就你数学好。”林婉兮撇过去看他，顺便瞪了他一眼。

“我也还没吃，一会陪你。”章煜之也怕她一个人吃会自己觉得尴尬早上就特地没吃等着和她一起。

汽车开的平稳又或者是身边的人，让林婉兮不安的心也安静了下来。

车上的老师像以往一样絮絮叨叨开始交待起了一些注意事项，林婉兮往老师的方向看去，无意的瞥起身边人的眉睫，章煜之似乎注意到她的眼神把头轻轻一转向她看去。

“听老师讲话。”林婉兮瞧他转过来措不及防的解释了一句。

“嗯。”章煜之眉眼含笑，林婉兮也后知后觉的把眼神往其他地方看去。

沿路的晨曦亮起，在步入冬季的街道间，温暖着这一片的世界。

“最后再祝大家前途似锦。”车到了考点的停车场，老师的祝福萦绕在车内，所有人都满怀着希望，一步步的走下车。

“林婉兮，走了。”林婉兮在车上等着车上大部分人散去，跟章煜之走在后面。

下了车正如章煜之的计算还有一段时间，章煜之把林婉兮带到考点边缘的位置的树下坐，拿出早餐，章煜之也了解她的食量，又担心肠胃受不了只带了些面包。

“一人一半。”感情不散。

章煜之把已经切好的面包递给她。

谢谢，林婉兮知道这几个月章煜之已经听麻了不想在听见了，慢慢的学着改掉，但是还是在心里默默的说着，对着他露出腼腆笑颜相迎。

章煜之吃的快些，暗暗看着林婉兮咬完最后一口，又抽出了纸巾给她。

“我拿去丢。”章煜之把刚才装早餐的袋子拿出来，林婉兮也早已习惯的把垃圾放进袋子。

“一起走走，也快进考场了。”

林婉兮感觉自己又开始紧张了，整个人都热热的把外套脱了放在手上。

章煜之把垃圾丢完就看见她抱着衣服，接着就听见了进考场的指令。

“林婉兮。”章煜之叫住了她往考场走的脚步，林婉兮向他看去，他又鼓励她：“相信自己。”

林婉兮： “好。”

章煜之又过来帮忙她穿上外套，仿若穿上了一件盔甲无坚不摧。

“章煜之，加油！”

“加油！”

两个人一起迈入考场，考试开始，与千万人一同拿起画笔，在纸张纸上呈现着他们的所学。

铃声响起，考试结束。

章煜之言笑晏晏的走出考场，心里也有了几分成算，暮色渐暗，他在人海中寻找着林婉兮的身影，一眼望过去立刻就在刚出考场的地方看见她，黄昏之下她仿佛就立于灯火阑珊之间，他伸着手向她招呼。

林婉兮立刻就注意到了向他走去，章煜之也往人海里钻，不自禁的就拉住了她的手带她离开沉闷人群。

“可以回家啦，我们走吧。”章煜之松开她的手，一个顺手准备替她拿过画具。

“我拿就好了。”林婉兮拒绝了他，“上车吧。”

陆颜叫了司机来接他们，集训基地的行李也早已收好，去把行李搬上就回家了。

艺考结束学校还没放寒假，第二天章煜之就和林婉兮去了学校，班级已经换到了原来的高三楼，走进陌生的新教室，桌上堆叠一册册的练习。

章煜之顿时只觉的头疼，想回家躺躺，但他这么想的时候身边的林婉兮已经放下书包开始整理。

“你不觉得多吗？”章煜之向来不是喜欢写作业的人，练习也只是举一反三的写一部分。

林婉兮稍微整理完回他：“寒假作业还没发。”

放过孩子吧！章煜之强颜欢笑，班上的人也陆陆续续的来，目触老师贴心发完的试卷练习册顿时遍地哀嚎。

“章煜之，还记得我没去几个月的时候你搬给我的一箱吗？”林婉兮的眼眸没什么波澜，只是笑笑，“都习惯了。”

习惯间接一段时间的写一堆作业，突然也觉得自己是幸运的，至少在不在的时候还有人记得她愿意帮助她一把。

章煜之随手翻起几本练习册的，末页，便发现被老师贴心撕掉的答案，认命的坐下，林婉兮递给他一只水笔，自己开始在练习册上签起自己的名字。

“慢慢写吧，一时半会老师也不会让全部写完。”林婉兮体贴安慰道。

签完名字，林婉兮拿出了订书机把零散的试卷定起来，还贴心也帮章煜之整理了试卷装订好。

上课铃响，老师也走了进来，开始交待这些试卷，还有总复习的事宜，章煜之默默的倒吸一口气，埋头开始刷题。

上了一个多月的课，开始放为期两周左右的假期。

章煜之就接到洛南川快比赛的消息，所以在基地训练没办法出来，司北棠一放假就去他练习的基地附近玩，没办法联系，就只能等他的消息。

到除夕夜的时候，两家人如同去年一样坐在了一起成一家人般，刚刚吃完饭章煜之接到来自洛南川视频电话。

“你们两大过年的这是在哪里？”手机另一头的司北棠靠在床头和一旁现已完完全全小麦肤色的洛南川中间隔着一根医院吊针的杆子，章煜之一下就注意到了，就问：“北棠生病了？”

“前几天发烧，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司北棠立刻回道。

章煜之：“好了就好，洛南川人在你那里自己要照顾好她。”

洛南川：“知道啦。”

司北棠：“婉兮有和你一起吗？”

章煜之把镜头转成后置摄像头，偷偷摸摸的站在林婉兮房间门口，给他们看连春节也不放过正在写历年真题的林婉兮。

“她自从放假就开始写真题。”章煜之对着手机小声的说。

对面的洛南川露出佩服的表情：“还得是婉姐。”

林婉兮突然转过去，当场把章煜之“抓获”，“说什么呢？”

她放下手中的笔朝章煜之走过去，章煜之一摁把摄像头调回前置，和她一起入了镜头之中。

林婉兮和他们打招呼，几个人和从前一般交谈着。

洛南川也问了他们的艺考成绩，非常的意料之中，两个人全在前十，文化分能上六百也基本稳了。

转眼之间又是一年过，随着新年的钟声敲响，十八岁风华正茂的少年们，正准备迎接他们人生的重要篇章。

试卷一塔又一塔的在教室堆叠着，章煜之推着配好的金边眼镜，低头看一道又一道的题目，又写完一张试卷摘下眼镜随手放进底下的抽屉，把双手环起，把脑袋面朝林婉兮侧放在臂弯里阖上眼，身旁的人也没过几分钟也写完同样的试卷将笔放下，去看他。

林婉兮放下笔的同时他张开了满是困意的眼：“林婉兮，我不行了，我睡会。”

前面的艺术委员听见这句转过来轻拍他的肩：“男人，不能不行。”

林婉兮在一旁笑出了声，章煜之抬起脑袋对着前面的艺术委员就来一句“gun”

“给你滴下眼药水？”林婉兮拿起桌角放的眼药水看向章煜之。

章煜之坐了起来乖乖巧巧的对着林婉兮努力的睁着眼睛，冰凉的药水滴入眼睛，在条件反射下闭上眼，仰着头靠着椅背，眼中的干涩感渐渐褪去，睁眼又是一片清明。

于是两个人又开始写起了试卷，成为一班中最卷的崽，一个一模六百八，一个六百七进入年段前二十，也给文化生带来了压力。

大家也逐渐收起心，经过无数的翻书声，一遍遍的同类题，还有抓耳挠腮的理解作者为什么要这么写？有什么表达效果？同学也开始围堵各科老师。

“昨天太晚了忘带新笔了。”

林婉兮没好气的从铅笔盒里拿给了他，“下次再忘带就不给你了。”

又卷，都快卷成麻花了。

前几天的三模成绩一出来就看见那七开头的分数，简直就是毕生难以达到的东西。

“别天天那么晚睡，听见没？”林婉兮瞪了他一眼，叮嘱他。

经过几个月的酬勤奋斗，高考也如期的到来。

一中自然是被作为考点的，学校的同学也都是安排在本校考。

在一中上课的最后一天。

章煜之：“紧张吗？”

林婉兮：“还好。”

“行吧，我紧张。”章煜之撇了撇嘴，内心无常的感到慌乱。

“你考的次次比我高紧张什么？”林婉兮已经被他惊人的天赋打压麻了。

章煜之仰头看向天空，低声道：“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心慌慌的。”

原来他也有紧张的时候，也没有那么无所不能，林婉兮也相信他的说法，想起来从前中考时陆清之给她做的心理暗示。

“章煜之，闭上眼睛。”少女在一旁看着他，伸手去把他眼睛遮上，章煜之也随她手指的拨动安静的闭上眼。

“想象你现在和大家一样走进考场，老师开始检查，你检查完坐到位置上，等待着考试……”

章煜之顺着她轻柔的声音想象，逐渐身临其境，置身于考场之上，千万种选择，可能遇见的都迎刃而解，对于自身没有太多的困难，所向披靡。

“开始颁发试卷，你签上你的名字……”林婉兮用柔软的声音描述着考试的场景，考试的模样也逐渐印刻在脑海中变得不再惧怕，足以平静的面对，心中的波涛也不再汹涌，只有浪花缓缓拍打岸边，闲适而安静。

六月七号。

高考开始。

经过半年的复习，这两天的考试，也十拿九稳的发挥。

六月八号，高考的最后一个下午，两个人背着政治，一如往常的步行去往考场。

去的时间比较早一些，街道上的行人也不算多，两个人被朝着他们而来的十几个黑衣人拦住出路。

"小子，你叫章煜之对吧，还有你林惋兮？"

章煜之下意识的伸手拉住林婉兮的手腕往身后拉，可四面皆是群狼环绕，突然，两个人吐露在空气之中的手臂被迅速的扎了一针，两人骤然倒地。

"别废话。"

迷迷糊糊之间他们被人抬上了车。

在现在看以前写的有点颠（沉默是金）（不虐）（真的）都有光明的未来（耶）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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