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是个男人,还是个声音有些略带着几分沙哑的男人,这一认识,让上官雨灝在那瞬间仿佛像是被雷击了一样,雷得他整个人都外焦里嫩。
新娘居然是个男人,这怎么可能,难道迎亲送嫁的这一路上都没有人发现的吗?
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瞒过周子夫夫妻上了花轿进了水仙宫的?
最关键的是他冒充新娘进入水仙宫是为了什么?难道也是为了老皇帝那失踪多年的传国玉玺?
上官雨灝心里快速猜测,还没得一个结论,门外又再次传来动静。
是之前离开的大宫女,她像是在吩咐什么人,只听得她的声音远远地若有似无地传过来。
她让人务必守好世子殿下的寝宫,确保今晚没有宵小之辈趁机行刺。
上官雨灝听得欲哭无泪。
寝宫如果加强戒备被人守着,那他今晚上就别想出去。
上官雨灏正不知道该如何为好时,身后的假新娘突然朝他出手,准备要将他生擒。上官雨灝心里一惊,急忙就地一滚,险险躲开假新娘挥来的利爪,还不给上官雨灝缓口气的时间,假新娘招式一改,猛地一个转身抬腿一跨!
他直接把上官雨灝给锁在墙上,断绝了上官雨灝的任何出路。
“你果然不是御玲珑,御玲珑那个药罐子,可没有你这样的身手!”假新娘说得笃定,压低的声音带着几分浅浅的沙哑,隐约透着几分华贵的气质,尤其是那说话的气息,几乎都要铺在上官雨灝的脸上。
上官雨灝心里狠狠一颤,呼吸又重了几分,可他却不敢露出弱势,也不想跟男人纠缠,毕竟现在情况特殊,多纠缠一会便多一会的危险,于是上官雨灝直接抬腿,朝着假新娘下方狠狠一个用力!
“唔……!”
这一声吃瘪地闷响,却是上官雨灝发出来的。
假新娘察觉到了他的意图,在上官雨灝抬起膝盖的瞬间一把抓住他的小腿用力一拉,上官雨灝没断人根基,反而被对方拉的将腿搭他腰上,那一瞬间的碰触,直刺激的上官雨灝浑身一颤,连体内只是酥麻的电流瞬间都快了很多。
假新娘也是略微闷哼,锁着上官雨灝的动作却丝毫不见松懈,他眯了眼,故意又朝上官雨灝欺身压近,低低地而又危险地问:“你也是为了玉玺来的?玉玺呢?”
果然……他们目标都是一样。
上官雨灝咬牙轻声道:“玉玺我没找到,不如你先把我松开,我们两人联手一起去找玉玺??”
假新娘冷笑:“你当我三岁小孩?”
“你……!”上官雨灝愠怒,略微一个挣扎却瞬间猛地浑身一僵。
他跟假新娘贴得太近,近得假新娘身上的变化都清晰地传到他的身上,不只是假新娘的,也包括他自己的……
他们的身体都起了反应。
这个情况,为实让上官雨灝尴尬得紧,他憋红脸,努力忍耐,秉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宗旨,上官雨灝放软了态度:“玉玺我确实还没有找到,你如果不信可以搜身,但是现在……你能不能……先放开我,万一擦枪走火……唔!”
上官雨灝忽地浑身一个激灵。
原因无他,是假新娘忽地朝他凑近,贴在他的耳边轻轻闻了一下。
上官雨灝瞬间握紧了手指,他咬着唇,忍耐着蓄力准备一拳打死这个假新娘。
“是凤仙花的香味……”
“你……!”上官雨灝几乎说不出话来。
假新娘的动作对他来说每一个都像是致命的撩拨,仿佛随时都能击溃他最后的防线跟理智。
上官雨灏心脏紧收,努力想要保持自己的清醒,可体内的药效发作的让人却越来越难以自控,尤其是他跟这假新娘又是这么一个姿势。
“对不住了……”
“你……唔……!”
耳边突然响起了低哑的声音,明显已经带了颤音。上官雨灏还没回过神来,那抓着他的大手忽地一个用力,直接探向他的腰间。
上官雨灏几乎同时身体发软,可被人制住的手却给按在了门上,之前被拉住的膝盖也似挂未挂的搭在对方的腰上。
而让人破功的关键因素,或许正是他们此刻这诡异的姿势,彼此碰到了对方的根基,才会使得最后的理智彻底崩盘溃不成军。
上官雨灏被他压在墙上,炙热的身体紧紧地将他锁在墙角,那瞬间,上官雨灝的脑子突然空白,游走在他身上的手更仿佛带着魔力一般燃起了簇簇火焰,焚烧着他几乎溃败的理智,彻底击溃了他好不容易筑起的防线。
彻底沦陷的**,已经让人分不清楚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只有身体的本能想要占据上风主导一切,可奈何两人的身高悬殊,实力悬殊,很明显是对方更占优势,上官雨灏根本就没有机会,留被人一把抱起放在旁边的小木桌上。
他抬起的手,也不知道是要将人给推开还是要将人给抓住。
身体在叫嚣,筋脉在颤抖,尤其是当胸前的红珠被人咬住之后,上官雨灏的理智也跟着彻底奔溃。
半褪的衣衫露出大片肌理,泛着粉红的肌肤落入一张大手里面变得愈发的红。
已经不知道是药效的关系还是身体本能的反应,紧密相贴的两人仿佛都像是失去了理智。相互的攻占挞伐几乎不停。
桌上的餐具被扫落在地发出乒乒乓乓的声音,远远守在外头的士兵们却好像没有听见似的,只继续着他们的巡逻。
而房间里,之前还被禁锢在墙下的上官雨灏,此刻却已经被人放到了桌上,他的身体被折叠了起来,衣衫半褪,露出的大腿修长,却驾在一副精壮的腰上。
被贯穿的那一瞬间,上官雨灏整个人却猝不及防叫了出来。他一把抓住男人的手臂,指甲几乎镶了进去,却也依旧抵不住身上传来的撕裂似的疼痛。
这是第一次。
陌生的疼痛传遍了全身,仿佛是要碾碎浑身的筋脉,直让上官雨灝一时间竟是连话都说不出来。
什么玉玺,什么二哥的托付,什么御玲珑,什么合卺酒,什么香料他统统都想不到了,脑子里唯一有的,只剩下一个字:疼。
他疼得一手死死抓住桌边,一手死死抓着身上之人的臂膀,指甲几乎掐了进去却依旧无法缓解自己身上的疼痛。
外头烟火璀璨,蓬蓬的爆炸声音隐盖住了屋里的声音,守在外头的侍卫交叉巡逻,确保此地的无人打扰,蹲守在屋顶几个黑衣剑客人手一个酒坛,遥遥相望之时相互举了一下手臂,而后又不约而同地看向中央的那间寝殿,确保今夜无人打扰。
寝殿里,窗台前的桌上,大红的龙凤红烛倒映着墙上的隐约显露出来的身影,烛油滚落,仿佛红色的珍珠断开了线。
木桌上,躺在那里的人早已不见,只有床上交叠的人影透过床幔隐约投影在了地上。
上官雨灏那散开的长发铺了榻,齿贝咬破了被褥,满地的花生枣子合着那红色的发带尽显旖旎。
当身体终于攀登到了顶端,浑身的毛孔都被刺激张开时,上官雨灏随着一阵狠狠的冲刺也终于泄了出来,可同时,他浑身的力气也跟着被人抽干,连动一动,感觉都不太可能。
身后,那滚烫的身躯也压了下来,贴在他的背上,呼呼地喘息声响,一直在他的耳边,仿佛是两人都有些筋疲力竭了般。
“抱歉……原本是想将你打晕之后,我再想办法离开这里,但……我低估了合卺酒里的药效。”
耳边,男人的声音突然响起。
上官雨灏皱了皱眉,微微睁开双眼,看到的却是那绣着鱼水相欢的大红枕头。
他的身后,男人不知是想起什么,忽地又叹一声:“没想到,御无心为了让御玲珑留后,说一句不择手段都不为过,连这□□跟散功散都用上,倒是……委屈你了。”
“你……”上官雨灏气短,似乎还没恢复过来:“你……先出去。”
“我现在……咳……没多少力气。”
上官雨灏瞪眼,靠着枕头偏过脸朝身后的人看去。
他不知道,他那才被蹂腻的样子,合着一身欢愉的痕迹,此刻在这满是红绸的床铺之上,有多诱人,尤其是那双不见怒意的眼,水雾迷蒙,只见妩媚柔情不见半点杀意怒气。
说是瞪人,不如说是诱人。
男人心里忽地一震,原本已经歇下的物突然又苏醒起来。
上官雨灏也感觉到了,霎时惊得瞪大了眼睛。
“你!你怎么又!!!”上官雨灏气得想咬死他。
男人虽有些尴尬,却面上不显,只有些无耻地道了一句:“我是个正常男人,且不说合卺酒的药效还没有完全散去,就你现在这模样,是个正常男人也把持不住。”
上官雨灏几乎要给他气笑了,可就在同时,上官雨灏也看到了男人脖子上戴着的东西。
是一块不及半个巴掌的玉,物质的边缘雕刻着的看不出体型的鳞片。可这块玉,却让上官雨灏猛地一下被吸引住了所有的注意。
“你这玉……”上官雨灏动了动身,想去拿那块玉,结果他刚轻轻地一动,局势瞬间不妙。
“别动!”男人闷哼一声,两手猛地掐住上官雨灏的腰,他想让上官雨灏不要乱动,不然就又擦枪走火,谁知他这么一掐,下意识地将上官雨灏往下一按,顿时让上官雨灏疼地倒吸口气,就想起身挣开。
结果,这一来一回,男人狠狠吸一口气,再忍不住了。
他突然皱紧眉头,一把拉过上官的腿,将人翻了过来。
上官雨灏错愕:“你!”
“让你别动!你非不听!那就,怨不得我了!”
“你……啊!”
上官雨灏猝不及防,再次被他正面贯穿了身体。
那承欢的地方,早在之前就已经破了皮,出了血,一阵阵的疼痛叫人头皮发麻,现在再来一次,直疼得上官雨灏整个人都痉挛不止。
他指尖乏力,抓不住被褥,只能用力地把手握成一团,迷蒙中,上官雨灏依稀看见的,依旧是男人脖子上挂着的那块玉在摇摆晃动着。
白净透明的玉佩像是一个椭圆的形状,里面的金色丝线隐隐发光,玉面雕刻着复杂的花纹,像是鳞片又像是鱼身。
看着这个玉佩的形态,上官雨灝混沌的脑子难得清明了几分,他一把抓住男人的膀子,有句话几乎就要脱口而出,可最终却也只是叫喊一声。
他来不及说话,身体里还没完全消散的药效,就让他整个人再次入了扁舟,随着海浪起起伏伏。
昏迷前,上官雨灝的脑子里都还在回荡着一句曾经听过的话。
(你记住,我……叫水东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