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沈乖小声惊呼,赶紧用手捂住眼睛。
手腕上传来一阵钝痛,秦朝暮死死钳固住沈乖的双手,硬生生地把沈乖的手从脸上扯下来。
“你再敢狗叫,让陈清河听见,小心我弄死你。”
秦朝暮语气冰冷,浅笑着看沈乖,或者说,看沈乖身上不该看的地方。
“秦朝暮,你要是敢在这里和我做,我就冲出去告诉陈清河我们是假情侣…”
趁秦朝暮愣神的间隙,沈乖甩开秦朝暮的手,侧过身子躲开秦朝暮,勾起浴袍飞快穿上夺门而出。
秦朝暮非常享受沈乖这副被玩弄过后,呆呆的样子。
她微微仰头,花洒的水渍缓缓流过秦朝暮的下巴,秦朝暮的嘴角浮出笑意。
裹上纯白色的浴袍,秦朝暮不由分说地坐在沈乖的同侧。
想到刚刚秦朝暮耍流.氓的场景,沈乖顿时觉得秦朝暮身上的沐浴露香味,有点烧…
秦朝暮乜斜着沈乖,心里暗自计算沈乖与陈清河还有自己的距离,在意识到沈乖和陈清河距离稍近时,秦朝暮单手圈住沈乖的肩膀处,把她整个人拉到自己旁边。
“秦朝暮!”沈乖刚欲发作,猛然瞥见陈清河打了个寒噤,眼神中夹杂一丝恐惧。
她顺着陈清河的目光,视线偏移,看到了秦朝暮那张绝美的脸上,正冲陈清河释放着凉飕飕的笑容。
“怎么了?宝贝。”秦朝暮勾起沈乖的下巴,挑眉看她,眼神颇具威胁。
似乎在说,你真乖敢在外人面前多说半句话,她秦朝暮就让沈乖横着抬出去。
还有陈清河。
“看不出来,姐姐还会打牌呢~”
沈乖眯起大眼睛,假笑。
沈乖有意阴阳怪气秦朝暮,沈乖很了解秦朝暮,这秦朝暮作息生活十分规律,除了工作,剩下时间都被吃饭睡觉消耗了。
打牌?秦朝暮从来不打牌。
“还好吧。”秦朝暮修长的手指捻起一张牌,淡然道。
沈乖偏头,目光锁定在秦朝暮那双白皙的手上,秦朝暮的手指骨节分明,手指修长,指甲修剪得很干净,那双手,堪称完美。
“我们一局五块钱的啊。”
陈清河坐在俩人对面,搓搓手,心道今晚可得多薅这俩小情侣一笔。
秦朝暮心不在焉地点头,眼神落在了沈乖锁骨处的吻痕上。
沈乖心不在焉地点头,眼神落在了秦朝暮落在自己锁骨处吻痕的眼神上。
两位对手底气都不在,陈清河这人,是未战先胜。
“叫地主。”陈清河握着手中的牌,开心得眉尾都在跳舞。
“你们不抢吗?”陈清河看看沈乖,再看看秦朝暮,这俩人愣愣闷闷的,陈清河顿觉无聊。
但细想想,俩人不会玩,那今晚自己岂不是要爽翻了?
“什么是抢地主?”沈乖眨了眨大眼睛,疑惑地瞥向秦朝暮,样子似乎在求助。
实际上,沈乖是在观察秦朝暮的表情,她怕秦朝暮一个不顺心,这坏女人就要在人前发疯。
陈清河听完,更乐了。
她就喜欢和不会玩的人打牌,特别是沈乖这种人傻钱多的。
秦朝暮沉思片刻,陈清河的话显然也触及到了秦朝暮的知识盲区。
看到秦朝暮没有因为自己的愚蠢生气,沈乖放松了。
“对四。”
成为地主的陈清河胜券在握,因为打了两把,对面这俩小情侣几乎连牌都不会出。
沈乖摆弄半天手里的牌,也没弄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出了个对二。
“我靠!”陈清河骂了一嘴,“我这是蚂蚁打大炮啊。”
秦朝暮咬咬手指甲,长腿盘起来,小脸蛋儿颇为严肃地看着手里的牌,然后无奈地摇摇头。
沈乖和秦朝暮挨得不过二十厘米距离,沈乖歪头看秦朝暮,卸了妆的皮肤吹弹可破,多了些平易近人似的清秀。
要是她和我做一晚…
那自己一定要在上面才行…
沈乖胡思乱想着,陈清河已经扔下了飞机。
“来来来,扫钱扫钱!”
不到一个小时,陈清河挣两百八了。
看着微信钱包里多出来的余额,陈清河乐得呲出大牙。
她定的这间酒店房间才八十,这么算起来,今晚血赚两百块。
秦朝暮瞧着陈清河的样子,笑着摇头。
输了钱,居然还笑?!
沈乖愤懑地瞪了眼秦朝暮,这女人是诚心输给陈清河,好让自己不痛快的是么?
“不玩啦不玩啦!”陈清河是懂见好就收的,她怕再玩下去,万一这对晕乎乎的小情侣回本怎么办?
“我去零食柜买点儿零食,等我回来你俩陪我打LOL。”
陈清河宛若指挥家般颐指气使,笑嘻嘻地走出房间。
“秦朝暮,你放水是不是?”沈乖不悦,“你就那么喜欢陈清河?”
“你在胡说什么?”秦朝暮捋了捋发丝,整个身子半躺在床上,长腿抬起来,轻踹沈乖的后腰。
“放水的明明是你,怎么,看陈清河输钱会心疼啊?”
“我放什么水啊,明明是你一直不出牌。”沈乖气得拿枕头砸秦朝暮的小腿。
“我不出牌?”秦朝暮冷笑一声,“她是地主,我一出牌,你就要拿牌管我,我怎么出?”
“我只是想把手里的牌打出去,这也不行么?”沈乖捧起脸蛋儿,声音弱下来,眼神流露一丝困惑。
“大小姐,脑子不好就别出来追女孩儿。”秦朝暮跪坐起来,把抱枕丢回沈乖的身上,“丢人现眼。”
“秦朝暮!你敢打我!”沈乖气呼呼地爬起来,要找秦朝暮算账,一个不留神,反而自己给自己绊了一跤,直愣愣地摔进秦朝暮的怀里。
“呃……”沈乖樱唇微张,抬头不好意思地看秦朝暮。
被细细瞧着的女人美得过分,沈乖抬起眉梢,抿了抿樱唇,沉默半晌开口:“你再打我一下试试呢?”
“啊——”
沈乖话音刚落,额头上就收获一记暴扣。
“秦朝暮!你个贱人!”
沈乖被气到发昏,这秦朝暮,还真的敢打自己?
秦朝暮冷笑一声,掐住沈乖的脖颈,而后稍一用力,就把沈乖扑倒。
“你知道贱人最喜欢做什么事吗?”
秦朝暮抚摸着沈乖的耳根上残留的,破了皮的咬痕,眼尾上扬的眸子里,欲.望和恼怒慢慢地压抑不住。
“你别告诉我贱人喜欢做.爱。”沈乖的双手搭在秦朝暮的锁骨上,不经意间窥视到秦朝暮若隐若现的旖旎。
秦朝暮显然没想到沈乖会这样回答,她愣了下,但表情迅速回归,挂上那该死的假笑。
“说对了一半,贱人,最喜欢强迫别人,做.爱。”
.
同时,酒店二楼,2011房间。
房间门虚掩,三个男人带着一个女人踹开房间门,硬生生闯进去。
2011房间中间,站着个黑色衬衫西裤的女人,女人头戴一顶黑色鸭舌帽,遮住上半张脸。
“你们来晚了,阿KEN不在这。”
女人声音恹恹的,她很瘦,风一吹就散了那种瘦。
“妈的!哪来的野女人!”
闯进房间的四个人从腰间抽.出匕首,不由分说就朝女人刺过去。
黑衣女人身手极好,只稍微转身,就避开了几人的进攻,她从双肩包里拽出一根棒球棍,在手心抡了一圈,而后身子一跃,侧飞踢,把其中一个男人踹翻在地。
接着一个回旋,腰身下垂,棒球棍直劈另一个男人的命门。
两人惨叫跌倒。
黑衣女人压低帽檐,嘴角扬起弧度,棒球棍在手心掂了掂,然后迅速闪到四人组的女人身后,抬脚一踹,那四人组的女人倾刻扑到在最后剩下的男人怀里。
动作一气呵成。
“她娘的!这女人真她妈邪门了!”
房间门被带上,宋词低头,匆匆向酒店出口赶,却和另一个女人迎面撞了个满怀。
“不好意思啊。”
陈清河蹲下身子,替宋词捡起鸭舌帽,抬头看女人时,陈清河愣住了。
那是张极其清冷的脸,就像高奢大牌的秀场模特般,美得如神祇降世。
陈清河局促地捏着黑色鸭舌帽,心想,这女孩儿这么好看,自己怎么从未见过她?
这女孩儿看上去也就二十岁出头,难道是刚出道的小模特?
“给我。”宋词面无表情。
“哦哦哦。”陈清河悄悄咽了口唾沫,心里惊呼,丫的,这女孩儿长得也太好看了吧?
见陈清河呆愣在原地,宋词直接抢过鸭舌帽,而后一句话没说,便匆匆离开了。
“好看是好看,就是挺没礼貌的。”陈清河嘟囔一句,突然想起自己还要买零食,叹了口气,也走了。
宋词一路走出酒店,转了几个弯,最后转到一辆老式加长林肯里。
“许夫人,阿KEN跑了。现在,已经陆续有人行动,想杀了他。”
宋词摘下鸭舌帽,坐到许夫人旁边。
作为许夫人的高级打手,宋词有着其他保镖没有的待遇,比如,和许夫人同坐。
许夫人揉揉太阳穴,“他还能活多久?”
宋词沉吟片刻,沉声道:“最多三天。”
许夏点头,“三天之内,我要见到阿KEN,活着的。”
“是,夫人。”宋词纵身一跃,下了林肯车,消失在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