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沈乖闭上眼睛,眼角挤出泪花,她肩头缩了缩,耸动两下。
“疼…”
沈乖忍不住哈气,秦朝暮的吻如暴雨,砸在身上,叫人心烦意乱,沈乖慢慢睁开水眸,对上了秦朝暮的视线。
秦朝暮贪婪地注视沈乖的双唇,眼里满是**,“不是说用身子偿吗?有胆说,没胆做吗?”
秦朝暮的指尖划过沈乖的唇,笑容颇深,“你现在求我,或许我会考虑轻点儿。”
“秦朝暮!你个乌龟王八蛋!”沈乖极力扭动着,耳根被秦朝暮啃噬,拉扯间见了血。
秦朝暮舔舔唇珠,眸子里压抑不住的渴求,她环住沈乖的脖颈,把她拽进自己的怀里。
沈乖的背脊贴合秦朝暮,整个人被秦朝暮制服,连逃脱的空间都没有。
秦朝暮单手捂住沈乖的唇,把头靠在沈乖的肩膀上,朱唇贴着沈乖的耳廓,轻轻咬了一口,“真不乖,我有没有讲过,要叫姐姐?”
“&@#%…”
沈乖的嘴被死死捂住,她瞪大眼睛,发出含糊不清的音节。
秦朝暮就算用扁桃体想也知道,准是些难听的,骂人的话。
“我该怎么惩罚你呢?”
“要不,三指?”
沈乖挣扎得愈加强烈,秦朝暮笑得愈深,仿佛秦朝暮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天生变态。
“嘭——”
剧烈的响声伴随着劳斯莱斯车的震颤,车窗外,一个骑三轮车的老头摔倒在地,三轮车也一齐被掀翻。
秦朝暮蹙眉,低声暗骂了一句,随即扣好衣领打开车门下了车。
“啊啊啊…就差一点就睡到了!”
沈乖烦躁地揉乱自己的长发,她哀怨地瞅着车外的老头儿,突然,沈乖心头一凛。
捆绑在手腕上的裙带被沈乖轻松解开,沈乖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头发,目光透着瘆人的凉意。
“大半夜的,骑车不看路吗?”
秦朝暮气不打一出来,她气得不是自己劳斯莱斯被三轮蹭掉了漆,秦朝暮气得是,煮熟的鸭子,都喂在嘴边了,偏偏飞走了。
“对不起对不起…”
老头儿看年纪,约莫五六十岁,极其瘦小的身子,脸色蜡黄,眼眶凹陷,他的颧骨很高,头上秃的一根毛都不剩了。
“道歉有用吗?这么大岁数了,想碰瓷是不是?”
秦朝暮的舌尖抵在上牙槽处,腮帮子气鼓鼓的,明明就要得手了,如果不是这该死的,不长眼的老头儿!
“秦朝暮,算了吧。”
沈乖突然出现在秦朝暮身后,她俯下身子,帮老头儿扶正三轮车,微笑说:“爷爷,您没事吧?我送您去医院吧。”
“不碍事不碍事。”老头连连摆手,他的头埋得很深,不敢看两个年轻的女人。
秦朝暮本想找老头儿不痛快,见沈乖居然出手相助,秦朝暮不吭声了。
秦朝暮在心里面暗想:我会不会太恶毒了?凶一个老头儿…要是我继续咄咄逼人,沈乖会不会对我的印象更差了…
思来想去,秦朝暮面无表情说:“好了,你走吧,钱不用你赔了。”
秦朝暮也明白,这老头儿也赔不起,索性让他走了算了。
“等等!”
沈乖却叫住老头儿,管他要来了手机,输入一串电话号码,“爷爷,这是我电话,如果有需要您打给我,您年纪大了,这真磕了碰了,我们做小辈的,也担待不起。”
老头儿感激地应了两声,一瘸一拐地推着小推车走了。
“你怎么解开的?”
秦朝暮半眯眼睛,双手撑在车头上,圈住沈乖。
秦朝暮说的是绑在沈乖手上的绳子。
秦朝暮的绑法是专业的,越用蛮力,绳子越紧,除非特殊的手法才能解开。
“我不知道呀,一下子就掉了。”
沈乖推开秦朝暮,假装羞涩道:“秦朝暮,现在可是在酒店门口,有摄像头的。”
秦朝暮轻笑一声,从包里拿出化妆镜,开始补妆,轻飘飘地说:“你不喜欢捆绑,那下次,我们换点儿别的?”
“秦朝暮,你可真不要脸。”沈乖耳根通红。
秦朝暮笑得眉眼弯弯,俯身揉了揉沈乖的头发,语气颇为温柔。
“骂吧,现在骂够了,做的时候可就不许骂了哦~”
说完,秦朝暮便锁了车,心情很好地走进酒店大堂。
秦朝暮走后,沈乖望向远处老头儿消失的背影,脸上浮现出从未有过的阴婺。
“终于,找到你了。”
沈乖永远不会忘记那张脸。
二十年前,沈乖躲在衣柜里,看到外婆一家被一伙人杀害,其中一个小个子中年男人,在外婆的身上扎了十几刀。
那张脸,沈乖就算轮回一万次,都会永远铭记。
老头儿一路推着车,一直绕进一条小巷子里,里面是违章建筑的小平房,破落,没有生气。
老头从裤兜里掏出一串铜钥匙,颤颤巍巍地打开铁门,咳嗽两声,走进去。
狭小的房间里,搭了四五张床,还是上下铺的,屋子里弥漫着白色的烟雾,昏黄的灯光照着里面,没什么家具,但很乱,地上全是一些针管和废弃塑料。
床上窝着七八个中年人,有的甚至还在胳膊上扎针,很明显,这是个吸.毒窝点。
“那对小警察的孽种,今天让我碰上了。”
老头儿坐到床上,卷了根旱烟,猛猛吸了一口,“当初那俩警察害我们不浅,等大哥出狱,咱们一起做了她!”
“她就是一小姑娘,杀了她又能如何?阿KEN前两天出现了,就在花鸟鱼市场。我们不如,干票大的。”
吸.毒男拔掉针管,舒服地叫了声,他大口喘着气,“你们知道阿KEN的命值多少钱吗?两百万,有人花两百万,买他的命。”
.
“陈清河,你搞什么东西啊?”
秦朝暮几近崩溃地看着桌子上堆积如山的外卖袋子,陈清河左手握着一根大鸡腿,右手狂按键盘。
“Q他啊!你的大招呢剑圣?!走位走位不会吗?!”
陈清河骂骂咧咧地关上了游戏本,见到秦朝暮和身后站着的沈乖,一愣神。
“我不知道小粉丝也来了…”陈清河的语气有些不好意思。
“我们仨人,你就定一间房?连个窗户都没有?”
秦朝暮把大衣挂起来,无奈地收拾桌上的外卖,又拿出扫把拖把,给房间清理了一番,才勉强进来。
“你每天到底过什么日子啊陈清河?”秦朝暮摇头叹息。
“那我兜里没钱了嘛,只租得起这间啊。”陈清河耸耸肩,“要是书也卖不出去,我下个月房租就没得交了。”
秦朝暮望着自己的朋友,眼神有些心疼。
她本不用沦落至此的。
“你来剧组拍戏的钱,辛商没给你吗?”秦朝暮问。
“没有啊,说是压两个月才能结。”不一会儿功夫,陈清河已经把鸡腿吃个干净。
“咦,小粉丝,你也过来了哦!”
陈清河热情地跟站在门口已经呆滞的沈乖打招呼。
沈乖被陈清河惊到了,想象中的陈清河,不该是这样的。
沈乖心里面五味杂陈,她能真实感受到陈清河的困境,可亦能感受到秦朝暮和陈清河的关系不一般。
“说来见你的。”
秦朝暮疲倦地坐在椅子上,“明天是什么行程安排?”
“上午十点到十二点半,在新华书店。你就负责撑个场面就行,现场没约媒体采访。”
秦朝暮点点头。
新华书店?媒体采访?
看来秦朝暮找陈清河真是为了工作,沈乖想着,宽心大半。
陈清河看看沈乖,又看看秦朝暮,讪笑着开口问:“你们俩…不介意我们仨睡一张床吧?”
“……”
秦朝暮的目光,简直要杀人。
她本想开口,要么再租两间,由她出钱,可话到嘴边,就又吞掉了。
陈清河自命清高,秦朝暮怕陈清河会因此自卑。
“客随主便咯。”秦朝暮换上了一次性拖鞋。
“哇哇哇!太好啦!那我们仨就可以一起,斗地主了!”
陈清河高兴得直拍手,“木木,我们上一次一起玩儿,都是五年前了。”
秦朝暮心头泛酸,五年了,物是人非,一切都变了。
陈清河从抽屉里拿出一副扑克,牌洗得很顺畅,一看就是经常玩儿。
沈乖没想到今晚会是这样的走向,她咳了咳,有点儿害羞道:“我先去洗澡。”
酒店很破,设施也不好,花洒的水断断续续的,沈乖的脸蛋儿红扑扑,想着即将要和秦朝暮同床共枕,心里就敲起了小鼓。
但是…想着中间居然还多了个陈清河…
这陈清河,和秦朝暮到底什么关系?
要是自己今天不跟过来,她们岂不是要一起睡了?!
沈乖越想越气。
正气着,浴室门被猝然推开。
秦朝暮上下扫视着沈乖,声音淡然道:“陈清河着急打扑克,催我俩快洗。”
“秦朝暮!你变…唔…”
沈乖还没骂完,嘴就被秦朝暮捂上。
秦朝暮那张阴晴不定的俏脸儿,此时很紧张,“你要是让陈清河发现我们俩是假情侣,你就死定了。”
花洒的热水稀稀拉拉地淋在秦朝暮的浴袍上,秦朝暮手一拉,便轻松脱下浴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