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烬未央 第2章 爆珠 纸团

张驰一如既往地收拾好画具，颜料的气味还残留在指尖，混合着樱桃爆珠的薄荷凉意，似乎有点没习惯沈临今天没有来找自己，她走出画室，夕阳的余晖洒在操场上，粉红色的晚霞像一层薄纱，轻轻笼罩着整个世界。她的目光被篮球场上的身影吸引——周野，那个在球场上如风般灵动的女孩，正独自练习投篮。

画室里，张驰的画笔在画布上游走，颜料层层叠加，勾勒出模糊的轮廓；球场上，周野的篮球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汗水随着她的动作飞溅，在夕阳下闪烁如碎钻。画笔的沙沙声与篮球撞击地面的咚咚声交织在一起，仿佛在演奏一首无声的协奏曲。

张驰又点燃一支烟，薄荷爆珠在唇间碎裂，清凉与烟草的灼热在舌尖交织。张驰篮球从她指尖抛出的瞬间，绷紧的小臂拉伸出古希腊陶罐上的弓箭手曲线。汗珠顺着肱二头肌的弧度滚落，在肘窝汇成细小的溪流，折射出的粉红光斑跳上张驰的球鞋尖。起跳时的滞空瞬间，被风掀起的衣摆下闪过巧克力色的腹肌，六块规整的沟壑如同被刀刻进蜜蜡，随着收腹动作泛起潮湿的光泽。

周野喘息时的喉咙振动将汗味酿成某种辛辣的香水，混着橡胶场的焦糊气息钻进张驰鼻腔。当那颗汗珠最终从周野的下颌坠落，在水泥地上炸成八瓣星芒。

周野的护腕滑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肌肉随着动作绷紧又放松；张驰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烟盒，指尖残留的颜料与金属质感碰撞，发出细微的摩擦声。篮球入网的瞬间，周野的喘息声与张驰吐出的烟圈同时消散在空气中，像某种隐秘的共鸣。

“打得不错。”张驰拍了拍手，声音在空旷的操场上显得格外清晰。周野转过头，汗水从她的额头滑落，滴在锁骨上，折射出晚霞的微光。她走向张驰，拿起水瓶灌了一口，水流过她的喉咙，发出轻微的吞咽声。

“我知道你，张驰。”周野擦了擦嘴角，眼神带着探究，“你拍我干什么？”

张驰笑了笑，知道自己在年级上臭名远扬，烟雾从她的唇间溢出，模糊了她的表情。“因为你的身体每个部分都像仔细打磨过的，打的更是无可挑剔，我想画你。”她的声音轻描淡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周野愣了一下，随即扬起嘴角：“那画完给我看？”

“好啊。”张驰站起身，掐灭烟头，“不过，得看我心情。”

夕阳终于沉入地平线，粉红色的晚霞逐渐被深蓝的夜幕取代。篮球场的灯光亮起，周野的身影在光影中忽明忽暗，像一幅未完成的素描。张驰转身离开，球鞋踩在地上的声音与周野运球的声音渐行渐远，却在空气中留下某种难以言喻的张力。

远处的教学楼亮起零星的灯光，画室的窗户透出暖黄的光晕，像一颗孤独的星星。张驰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而周野的篮球依旧在场上弹跳，仿佛在等待某个未完的故事。

……

星期六的中午，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张驰的画纸上，她的手指紧紧握着铅笔，笔尖在纸上反复涂抹，仿佛在试图抓住什么。她的目光时不时瞥向窗外，思绪却早已飘远。周野的身影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那宽阔的肩膀，结实的臂膀，还有那随着动作起伏的肌肉线条，仿佛每一寸肌肤都在她的记忆里燃烧。

她走到窗台，啪的一声点燃了一支烟，深吸一口，烟雾在空气中缓缓散开。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打火机，脑海中却浮现出周野在体育场上训练的画面——汗水顺着她的脖颈滑落，浸湿了运动背心，紧贴在她的皮肤上，勾勒出她身体的轮廓。张驰的喉咙有些发干，心跳不自觉地加快，仿佛周野的气息就在她身边，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她猛地掐灭了烟，抓起斜挎包，快步走向体育场。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上回响，她的心跳声仿佛与脚步声融为一体，越来越快，越来越重。推开体育场的门，阳光洒进来，周野的身影映入眼帘——她正在做体能训练，手臂的肌肉紧绷，背部的线条随着她的动作起伏，汗水顺着她的脊柱滑落，消失在运动裤的边缘。

张驰的手有些颤抖，她迅速翻开速写本，铅笔在纸上飞快地滑动。她的目光紧紧盯着周野的身体，仿佛每一笔都在触摸她的肌肤。周野的呼吸有些急促，胸口随着呼吸起伏，汗水从她的下颌滴落，滑过锁骨，最终消失在运动背心的领口。张驰的笔尖在纸上勾勒出她的轮廓，线条逐渐变得流畅，仿佛画中的人物正在呼吸。

周野停下训练，擦了擦汗，抬头望向远处。她的目光与张驰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但张驰迅速低下头，继续专注地画着。她的手指在纸上轻轻摩挲，仿佛在抚摸周野的身体。画中的周野逐渐变得鲜活，肌肉线条分明，汗水在阳光下闪烁，仿佛每一滴都带着温度。

张驰撕下前一页的残次品，揉成纸团，像周野打篮球时那样，做了一个投篮的姿势。纸团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准确地砸中了周野的肩膀，她正仰头吞咽运动饮料。喉咙滑动带起颈侧筋脉的震颤，来不及咽下的水顺着下巴流进领口，在胸口洇出深色的水迹。张驰看着她用虎口抹去唇边的水渍，指节抵着下唇碾过的瞬间，速写本边缘被指甲掐出月牙形的凹痕。

张驰用力抿住发干的嘴唇，看着周野扯起衣摆擦脸。布料掀起时腰侧肌肉拉伸出惊心动魄的折角，人鱼线没入裤腰的阴影里，运动裤松紧带在胯骨上勒出浅浅凹痕。那具身体在正午的逆光中宛如镀金的神像，每道起伏都裹挟着滚烫的呼吸，连滴落的汗都带着灼人的温度。

周野回头，看到是张驰，脸上露出了笑容：“哟，我们的大画家星期六也来学校啊？”

张驰笑着回应，声音有些沙哑：“不是你说的想看吗？今天心情好，给你看看我画的。”

周野接过速写本，她越看越不像自己，太完美了，从中甚至能感受到张驰是用欣赏和爱慕的眼光在观察自己，画中的自己仿佛带着一种耀眼的光芒。她的心跳加速，眼眶不由得湿润了。她轻声说道：“画得真的很好。”

张驰伸手擦去周野脸上的泪水，手指轻轻滑过她的脸颊，触感温热而柔软。她拿出裁纸刀，将那张画裁下来，递给周野：“既然这么喜欢，就送你吧。哭什么哭？”

说完，张驰转身离开，脚步声在空旷的体育场上回响。周野站在原地，手中紧紧握着那张画，目光追随着张驰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阳光中。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画纸，仿佛在感受张驰留在上面的温度。

张驰躺在床上，手机屏幕的光映在她微红的脸颊上。她一遍遍翻看相册里偷拍的周野——照片中的周野正在训练，背肌绷紧如拉满的弓弦，汗珠顺着脊椎的凹陷滑落，在阳光下闪烁如碎钻。她的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屏幕，仿佛能触碰到那具充满力量的身体。心跳随着回忆加快，她甚至能想象出周野的呼吸声，低沉而灼热，带着运动后的疲惫与性感。

第二天下午，画室里的松节油气味格外浓烈。沈临站在她身边，指尖轻轻拂过她的调色板，低声说着什么，但张驰的心思早已飘远。她的目光落在窗外，脑海中全是周野的身影——那具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身体，汗水浸透的运动背心紧贴皮肤，勾勒出每一寸肌肉的轮廓。她甚至能回忆起周野仰头喝水时，喉咙滚动的样子，水珠顺着下巴滑落，消失在领口的阴影中。

“张驰？”沈临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她慌乱地打翻洗笔筒，水渍在地面蜿蜒，像极了周野训练时绷紧的跟腱线条。她匆匆收拾画笔，借口离开画室，脚步不自觉地加快，直奔体育场。

推开体育场的门，张驰的目光立刻锁定了周野。她坐在双杠下，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掌心缠着的绷带，陈旧的血迹隐约可见。夕阳的余晖洒在她身上，将她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色。张驰的心跳漏了一拍，脚步不自觉地放轻，仿佛怕惊扰了这一刻的静谧。

“干嘛，不训练你那身体了啊？”张驰故作冷淡地开口，其实眼睛一直看着绑着绷带得手，声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周野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我……我看了你扔给我的纸团。”她的声音低沉，带着些许沙哑，“你画的都是我，还写了什么‘生命力’……你不觉得我的肌肉……很吓人吗？”

张驰的心猛地揪紧，恼羞成怒地反驳：“这么好看的肌肉，你花了多少心血，为什么要因为别人就改变自己的看法？”她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软，“我说明白一点，我很喜欢你的身体。”

周野的瞳孔微微放大，耳尖染上一抹绯红。她半合着眼，目光落在张驰的脸上，带着一丝试探：“你今天也是来看我训练，看我的身体的吧？”

张驰别过脸，耳根发烫：“不是，凑巧，少自恋。”

周野轻笑了一声，声音低沉而温柔：“好嘛好嘛，以后我给你多带瓶水，看的口干舌燥怎么办？”

张驰的心跳陡然加快，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速写本的边缘。她深吸一口气，故作镇定地说道：“加个联系方式吧，每天拍自己的身体给我看，我要检查。”

周野的耳朵瞬间红透，手指微微颤抖地掏出手机，点开二维码：“诺。”

扫码的瞬间，两人的指尖不经意间相触，电流般的触感让张驰的心跳漏了一拍。她迅速收回手，低头假装整理速写本，却掩饰不住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

周野站起身，走向训练器材，背对着张驰开始热身。她的动作比以往更加卖力，肌肉在阳光下绷紧，汗水顺着背脊滑落，在腰际的凹陷处汇聚成一小片水光。张驰的视线无法从她身上移开，手中的铅笔在纸上飞快地滑动，线条流畅而充满力量，仿佛每一笔都在触摸周野的身体。

当周野做完一组训练，转身看向张驰时，发现她的目光正紧紧锁定在自己身上。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张力。周野的唇角微微勾起，带着一丝挑衅的笑意：“看够了吗？”

张驰的脸瞬间涨红，慌乱地低下头，手中的铅笔在纸上划出一道突兀的线条。她强装镇定地合上速写本，声音却带着一丝颤抖：“谁看你了，少自作多情。”

周野轻笑了一声，走到她身边，俯身靠近。她的呼吸带着运动后的灼热，拂过张驰的耳畔：“那你脸红什么？”

张驰的心跳如擂鼓，指尖无意识地抓紧了速写本的边缘。她抬起头，正对上周野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睛，深邃而明亮，仿佛能看穿她的所有心思。两人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空气中弥漫着汗水与松节油交织的气息，暧昧而灼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