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 第6章 打架

周二，华元一中要举行这个月的月考，许多学生都在匆忙复习，虽然华中的学生每周五都要进行一次周考，但最害怕是月考。

月考的成绩老师会贴在告示栏里，较差的成绩也要贴上。

徐妥舍同桌是个男学生，叫李鹤。他是班上的阳光热情开朗少年，成绩好不说，还会弹吉他。

就在上个学期的文艺会，李鹤在台上演唱一曲《青春》，边弹吉他边清唱，经曲一终，收获大量女忠粉，男的也收。

现在是下课时间，李鹤整个人在上课中把身子坐累，他起身活动，把懒腰伸完对新转来的同桌疑问“你学这么多，不累吗？”。

同桌周考年级第一，牛！虽然他自己也考的挺好的，但还是比不上新来。

徐妥舍“还行，不是很累”，他头都没抬就漫不经心应，右手拿着笔一直在做笔记。

昨晚做家教到11点，12点才能睡觉，眼底的黑眼圈更重。

李鹤返回座位随口道“不愧是年级第一的学霸，我自愧不如”，少年看在同桌努力的份上，自己也不甘落后，开始卷。

不一会旁边传来悄悄话：“你们说宋常会不会气死？毕竟周考成绩都出来，年级第一变第二，换谁哪里会开心”

他同桌也思考道“虽说这位新来的同学与宋常不是一个班。我们是一班，他是二班，但……”

“——他决定会嫉妒咱们，拥有满满分的新同学”。

李鹤眯眼一笑，凑近他们一起聊天：“没错，我终于跌出学校第十名”。

少年算不上情绪不开心，恰好相反，他之前老是稳占第十名，不上升不下降，每次都波澜不惊，这次下降一名，那就是命运的齿轮开始运转。

徐妥舍一直在记笔记，无心听他们聊天，即便是说自己，他丝毫不感兴趣他们在讲自己的坏话还是其他。

李鹤转身挑了挑眉，看见刚从门外走进教室周枳，少女扎着典型高马尾，八字刘海遮着圆润额头。

周枳带着圆形眼镜，一身校服，胸前抱着一本书，刚从别处班级弄来的笔记本。

少女旁边还有一位同学，叫初侻，她们是好朋友，从小学就在一起玩，初中还有高中。

两人行同影子没什么分开过，但长相类型不同，周枳是温温柔柔感，初侻是刺猬又张牙舞爪的性格，性格随外貌。

初侻扎起低马尾，嘴里含着一块糖，大大咧咧走进教室，走在第一排靠窗的第三个座位，她同桌还是周枳。

二人入座，刚好上课铃声响起。

淮中高职十点，这节是语文老师的课程，可惜她没什么要说，下个学期的内容几乎已讲完，就让学生们自习。

不在教室的场景，教室热哄哄的，班长也管不了，因为孙婷芯在跟自己的同桌聊天。

“妈的，赵硕那个臭男人，成绩不咋地还要玩弄别人的感情”

“智障，无语”孙婷芯一想起那个绿自己的傻逼，就控制不了的想吐槽。

她同桌尴尬一笑，假装低头看书，不敢多嘴，挺怕引火上身。

前排没怎么讲话，大概怕班长管，索性直接不任性，这班的副班长是男同学张翎。

高冷的男学霸，成绩的话班中排名第三，个人品德非常不错，只是为人冷漠，不爱言语。

后桌的同学非常有热闹范围，几个男生几个女生，后桌不是成绩差，而是脾气特别大，王强管教不了，才把他们安排在后面。

左边靠窗的是女生，右边靠门的是男生。

倒数第一桌的陈宁踹了李娜的凳子，小声地问“昨天有没有人被堵？”，这话是打探消息。

往常在桌上睡觉的程惊今日不知发什么牢骚，开始学习，记下语文重点内容。

李娜偷偷往后瞄一眼，非常小声传递信息“还真有。不过…你怎么知道？”，她问出这句话，下意识警惕陈宁。

非主流女生记得她没告诉任何人，除了程惊。

陈宁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地道“碰巧…看见”，少女看了一眼正在学习的程惊，对方应该不知道是自己叫人去堵徐妥舍。

李娜站起身对后桌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些像呼叫，惊扰大部分同学，连一改往日学习的程惊也看她。

少女还骂了句“你有病吧？”。

李娜没有急着反驳，而是对同桌认真分析“程姐，我觉得陈宁今天不对劲”。

周围看戏的人又收回视线，对于李娜经常的发癫感到沉默，连班长副班长也不说，普通同学怎么会说呢。

“怎么说？”程惊头也不抬地讲，手里一直攥紧笔，在记重点词语。

笔画正正方方，像机器描写出那般字，不潦草。

非主流少女坐回凳子上，没顾着身后的表情，解释：“我昨天发完消息给你的时候，又回了一趟校门，看见刚出校门的陈宁，我记得那时候自己站在远，陈宁没有看见我。”

“——所以陈宁是怎么看见？她家也不在那条长津街路……”

耳边传来一道‘啪’的一声，是陈宁用手掌拍李娜，动静吸引全班同学的注目。

离得最近的程惊听的巨大声，猛的把头转到一边去，看见李娜捂着脸颊，少女眉毛中心变皱成川，抬手就啪没注意程惊那边的陈宁。

陈宁得到了一巴掌，怒气满满地道“程惊！你敢扇我！”，眼神带点不可置信，一副‘你为了李娜扇我’的表情。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俩有什么关系。

“打还要你的答应？”程惊冷冷道。

“好哇！牛啊，为人出人头地，那我也告诉你，昨天就是我找人去堵徐妥舍…啊！”陈宁还没完全讲完又被揍。

是程惊听到最后一句徐妥舍的名字，下意识站起身踢后桌桌子，恰好陈宁又靠近，肚子才遭受了难受。

此时事情才是真正的闹大，孙婷芯皱着眉道“这是课堂，不是你们打架的地方！”。

其他同学也劝和“等下老师来，不好解决”

“下课再打，行不行？”

“不行！”陈宁和程惊同时喊。

同学们都知道程惊和陈宁的怨气，两个人都是互为仇人，快三年里哪有不吵架。

陈宁把桌子拉在旁边，撸起外套包在拳头上，走进程惊。

后者早就把李娜拉到旁边交给前桌的同学，活动活动骨头讥讽道“待会别满地找牙”。

被同学守护的李娜满脸尴尬，这时候程惊为什么要说出那么尴尬的话，气质丢人。

而陈宁也不相上下，狂妄道“你跟我有仇？那就来打我，懂？”，把桌子全推开，让出中间一条空道。

孙婷芯瞬间不想管，反正管也管不了，就放任，少女还有休闲的时间拿起手机，把场面录下。

陈宁一脚踢向少女，程惊往左躲了躲，一巴掌又扇在陈宁脸上，还讥讽：“真没想到你还是跟从前一样，蠢”。

陈宁面露狰狞，不管再次被挨打的左脸，不屑得讽刺：“我还以为你一段时间不打架，武力下降，没想到只会打脸”，她正躲避第二次即将挥来的巴掌。

程惊又看见对方踢腿，她瞄一眼桌子上的书本，随手弄来挡住陈宁抬上的鞋底，打趣：“我只是金盆洗手一周，又不是放弃打架”躲避对方又踢来的腿。

妈的！陈宁老是爱踢腿，腿短了不起。程惊东躲西躲，倒不是害怕陈宁，只是周围地方太狭隘，来不及释放真拳头。

“打什么打？”班主任及时到门口喊道，然后还跟着副班长，张翎在她们开打之前就走出外面叫班主任。

王强皱着眉头看着俩人，叹气般地道“一周不打一次架，你们就闲的无聊？”

他身为班主任，有时候能管住学生，但有时候却不能。

能管的住，那就是同学开心；管不住，那就同学生气呗。

程惊在老师说完那句话就已经停下手，可陈宁不太一样，见旁边少女停下动作，她就搞偷袭，一脚踢飞程惊。

少女本身就不注意陈宁，对方是阴招害得肚子中一脚，她本身靠近墙，被那一脚踢后，身子后退重重靠着墙。程惊嘶痛一声，眼神不善盯着陈宁。

后者被眼神给吓到顿住，一时半会开不了口，被镇住哑口无言。

王强非常生气，因为学习即将要来临高考，现在还打架，但他为了不打扰其他学生，只能丢一句“下课似俩来一趟办公室”。

李娜哭着有点肿的脸蛋起身对程惊道“你是为我打架吗？”。

少女声音既是感动又有些哽咽。

程惊没有说话，但李娜认为程惊这是在默认，李娜感动的鼻涕直流，她那是无意识流水，被人打脸的时候留下的痛意。

或许只有程惊自己知道，打架那是为了少年，徐妥舍没有欺负任何人，怎么就有人去欺负他？

没道理乱针对人，而且人家又不会骂人，吃亏都不反驳，真令人心疼。

下课，程惊和陈宁轮流进办公室，前者先。

王强批评道“程惊，你的成绩再努力一点都能考进二本，为什么要浪费时间呢？”

他真搞不懂打架有什么好的，虽然自己年少的时候也打过架，但不算经常。

“她先动手，难不成弱者活该被挨打？凭什么！”程惊面无表情回，声线冷冷如风浪前期的平静。

王强一顿才开口“我不是在责怪你，我只是觉得应该要告诉老师，不要凭自己单薄的能力去挑战强者”

虽然打架者学生都不弱，但暴力解决的事情是不可运行的，容易触碰到法律。

“我明白”程惊点头，表面安静，实则内心有很多不甘心和反抗。

“叫陈宁”王强摇了摇叹息说。

走出外面程惊对陈宁道“老王叫你”，耸了耸肩。

陈宁像一只花仙子一样，表情非常清高，轻轻又慢的一步一步走进办公室。

程惊“……”

程惊无语，点评道“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