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 第2章 告白

少女随着少年的方向走去，却发现迷了路，这一条道路是巷子，比较多那些社会男人，女人很少从这里过。

程惊一脸烦躁，“不是吧，人给我跟丢了？”，刚才低血糖，也不至于几分钟，消失不见的他，该从哪里找。

她没有一条思路，虽然这一带附近程惊都来过，可是不熟悉谁家是谁家。

找了一会，少女还是没找到他，只能遗憾般的离开此处，这么帅的一张脸，她找不到，今晚肯定睡不了好睡。

回到书店与李娜会合，她随便买一顶皇冠，亮晶晶闪闪打车回程家。

刚好傍晚九点整，他们刚好切蛋糕，热热闹闹，少女盯着父亲，试图从他脸上寻找难过，可惜并无还兴奋。

她败了，视角又看白芷，这位三十九岁得阿姨保养真好，都遮不住笑意满容的蛋白滑的皮肤。

紧致又细腻，令人瞧不出真实年龄。

她小心翼翼抱住今天生日主角，声音轻小又慢地问“宝贝，开心吗？想要什么礼物，妈妈送你”

中间的小女孩抬头想了想，皱紧眉头，大拇指放在嘴巴咬道“琳宝想见…惊…姐姐”。

五岁的小孩子，说话慢吞吞，口齿虽不清楚，大人们却能听清。

热烘烘的气氛一下子秒变寂静。

在他们身后的少女勾唇冷笑，她在此处等了足足有十分钟，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发现自己。

忍不住心酸，口中苦涩不已，却也无可奈何。

她在程家这么多年，家里除了父亲后妈白芷，刚出生的程琳，还有常年不回家的哥哥程也池，加上服务员管家、保洁阿姨、司机小李等。

七个人，无人在意自己是生是死。

算了，程惊并不需要这可谓的亲情，即便是血缘浓情，但很多事情不是谁都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

提到大女儿，程光须才想起程惊，下一秒又气突突地道“现在已经九点了，程惊说好的回来，怎么没有？”

“——早知道，就别放她走”。

白芷点了点头，感叹的说“又不是你逼太紧，惊儿怎能如此叛逆？”

她对程惊这个继任女儿，自然没有一点好感，碍于老公面前，自己只能装作样子。

程琳感觉后面有个人站，她转动小脑袋往后一看，惊喜喊“惊…姐…姐”小胖手乱挥。

程光须同白芷下意识随声望去，下一秒二人同样僵硬在原地。

少女可不管他们此刻的表情，把小心包装的袋子放在桌子上，转身上楼。

“别烦我，明天要上学”冷淡的声音在楼梯上方传来。

此时，年长的程夫妇面色如常。

程光须严厉地道“越来越不像话了”，他丝毫没觉得奇怪，对妻子一笑。

后者微微点头，白芷视线望向桌上，精美的包装袋，似乎对琳儿有些关心，她眼神逐渐深思。

周五，学校。

程惊一大早就趴在二班桌子上，她年级高三（职），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此时是下课时间。李娜扫了一眼同桌程惊，看对方短发飘落遮住眼，身子微弯曲，在桌子睡觉。

李娜“……”

这位姐又干啥了？一来就睡觉。

陈宁坐在她们倒数后面，一脚踹李娜的脚跟凳子，幸好重一些，非主流女生才没摔倒。

她狠狠盯着陈宁，露出‘你又发什么癫’的表情。

后者一副‘我不知道’又踹对方一脚，上半身还好，下半身却忍不住欠。

“……”

噔噔噔踢凳子的声音烦入趴在桌子上的少女，她皱下眉，又抬起脸，面无表情望着她们。

李娜感受到视线，若无其事假装学习，根本没往少女的视线看，怕迎来一顿骂。

可陈宁不怕她，自然又再一次踹人，可这次的对象不同，要踹那位盯人的少女。

程惊感觉凳子底下的波动，锋利的眼神看向作死勇者，陈宁自然没躲避视线。两人用眼睛针锋相对许久，要不是大清早不想动武，恐怕教室估计会被她们砸坏。

上课时间。

班长孙婷芯从教室外走进，她扎着高马尾，还留着齐刘海，全白上衣还加裙子的校服，特别青春洋溢，精致的脸，又长得乖巧可爱，几乎是可爱类型的校花级别，是男生想要的对象。

少女走在讲台上，跟各位同学讲“我刚刚去办公室，发现班主任没来，第一节课自习课”往下台。

众人一听王强班主任没来，开心的左窜右跑，没敢太放肆出教室。

倒数第一桌的陈宁惊讶：“王老师怎么回事？居然会好心让我们自习”

先前王老师请假，都会与其他老师调班，今日是好运气来临。

她旁边也就是门旁边的木汐严肃，奇怪问“我们算是家有钱学生，学校不至于管不了”

都说家长有钱，学校却不会怕。

“管他呢，聊天”陈宁道，脚又欠的踹程惊一脚，惹来前者烦躁声。

“你有病吧？”

“大早上在踢人，待会把你的脚给锯断”程惊惊吓说，本身昨晚睡不好觉，睡眠又浅，半夜又惊醒，用这节课来补觉，都是难为本人。

陈宁切了一声，才不管对方烦不烦，八卦的问“昨晚看到你出门了，是不是去书店？”

非主流同桌没回答，但李娜夺了话“你怎么知道？”，她记得那时候根本没看见陈宁。

后者微微一笑，把脚放在桌子上道“偷、窥”，声音不大不小，却有种莫名的尴尬。

“……”

李娜在人说话之前就后退，对方的鞋放在桌子撑，整张两腿都在桌子上睡觉，不得晕死人。

程惊瞧着这一切，把桌子推上一点，又把屁股下的凳子往上推，又趴回去，不想靠近后桌。

“不良少女居然会偷窥？你被淘汰了”李娜反着座，正身面对陈宁。

“滚你的”陈宁立马反驳，不良少女的名怎么可能因为奇葩癖好而丧失头号。

前者不想搭理她，扭头与同桌道：“看你魂不守舍的样子，该不会真喜欢？”

睡不着的少女知道对方意思，想起那位少年，程惊抬起头认真：“没办法，人家真长到我的点上”

下课铃刚好响起，覆盖声音，除了本人自己，任谁都没听清。

另一边，刚被自家学生讨论的主人公王强，正在前往华元一中。

他来此处办事，为了徐妥舍，他们有一半血缘，但不住一起。

王强从高三（一）班的窗户往里瞧，透过玻璃一眼就看见座在最前面的徐妥舍。

少年带着平行眼镜目不转睛盯黑板，这节课是语文，他认真听讲老师发言，时不时低头写笔记。笔直座姿，似乎不会累。

王强没看多久，在老师没发现之前离开，寻找一班班主任李杂志。

二人座在教师办公室，李杂志问“王强，徐妥舍这学生不错，只是黑眼圈挺重，星期一至星期五都没有任何变化，是不是休息少了”。

王强回想起徐妥舍的脸，永远都是一副睡不好的模样，要不是远看温柔待人的气质，近瞧才能让人感到疲倦。

快临近高考，再放任如此，成绩能不能稳定都不知道。

他叹气回答好友的话，“我也不知道。或许是去兼职了”，按徐妥舍这个性格来看，绝对不愿意麻烦别人，在大人看不见的地方偷偷去赚钱。

身为班主任的李杂志劝过徐妥舍，但对方还是不听，还会说一些糊弄人的话，能怎么办？虽然徐妥舍成绩很好，但又睡不好觉，久了会情绪不好，他可不想丧失一位三好学生。

王强对着对方说“那这样吧，我今晚去一趟他家，有什么事电话联系”

徐妥舍除了奶奶的话，谁也不听，王强只能另选其路。

…

下午放学，程惊把今天所布置的作业放在书包，双肩包装又大又鼓，她又在校门口等司机。

目光望向前方学校华元一中，又觉得司机应该没那么快抵达，向斑马路走到对面学校。

少女拿起手机给安枝书发一条消息【校门口等你】，便关了屏幕，手机放回口袋。

其他华元学生看见她，纷纷绕路走，眼前这个女霸王都不是他们能惹的起。人家家境有钱不说，武力值也算爆满，一拳下去红青鼻肿，根本算狂野玫瑰。

徐妥舍背着厚重的书包缓缓出校门，抬头与前方的少女对视，下一秒移开视线。

但对面的少女却怔住，见他一面如春风降临，许多压抑在情绪里的坏心情，突然全都释怀，她整个人不再是懒羊，而是拥有充满活力热情少女。

少年离开连背影都消失掉程惊才回神，难以置信，又快速回神，又望向已经过马路的少年，立马跟着去，正好人行道是绿灯。

到了长津街，徐妥舍感觉后面有人跟随自己，回头一望，身后有位少女撞到自己胸肌。

重重一击，使他有些闷哼痛，却不吭声。

程惊没想到他会转身，自己又因为速度太快没停住脚步，脸就朝人的身上撞去，痛得鼻子要断。

她双手按住鼻子，艰难地开口：“你好，我叫程惊，很想认识你”

直接打直球，打到对方措手不及。

少女对他的感情不清不楚，大概真的只想认识那般，完全没有情愫发出。

徐妥舍一愣，微微勾唇，他不自恋，但还是心平气和的拒绝：“如今我没有这个打算”。

程惊意识到对方在拒自己离千外，也明白他给的答案，却没办法回应，对方长相真长在少女的点，要是放手还是内心有点难过。

徐妥舍温柔地道“我这个人脸确实长的好看，你才对我感兴趣，没有这张脸，或许我们的缘分是遇不到”

“——余生好贵，请勿浪费。再见，我是徐妥舍”。

程惊望着少年离开的背影，穿着校服在青少年游走于前方，脚步不停，也没有为谁而停顿，每一步步伐，都是成长的经历，绝不呆滞。

少女停留挺久，周围人行的陌生人都偷偷望着她，表情皆是‘这人干嘛在这里？’‘是走不动路了吗’，有人还用手机录屏。

程惊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在华元一中校门口，看见停留很久的安枝书。

她看见程惊低着头，手脚僵硬得走，奇怪问“程惊，发生何事了？”。

程惊被拒绝不至于太想哭泣，抬头回应“刚被你们转校生的同学拒绝我的搭讪”。

安枝书温柔一笑“哪位拒绝的？”

搭讪被拒绝？虽然有人会拒绝程惊，她第一次见，毕竟程惊真的会打架，很酷的。

“徐妥舍”

程惊整个身子像被累了似，站都站不稳，但对少年的兴趣还是不低反增。

安枝书啊了一声，徐妥舍啊，她与徐妥舍不太认识，但听说过他是全校成绩第一。

她不知道该怎么样安慰程惊，只是笑地道“你作业写完了？”

明日周末。程惊顿时眼前一亮，今晚就得搞定全部作业，立马告别了安枝书。

谁都不能打扰她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