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晖 第12章 第十一章 化蝶飞舞

01

飘扬在彩旗在话剧院旌旗招展，彩带悬挂在舞台的上方，观众席上人声鼎沸，嘈杂的氛围映衬着节日的欢乐，光鲜亮丽的演职人员已经就位，靓丽的衣服陈列在后方，俨然是话剧节到了。

“惠子来开场，准备好摄影机。”

绘理神情愉悦，看着节目单上的名字后满是骄傲的神情。

藤村也欣喜的点头，此刻惠子身边的人虽然只剩下了她们二人，但却如姐妹般情深。

这是藤村生命中第一次得到朋友的羁绊，往前的岁月里，她总是扮演着从受害者到欺凌者阵营转变的角色，无论是哪个阵营，她始终都是被欺负的一方，从来没有人同情过她的处境，从来没有人能够理解她的心情，因为在日本，所有人都崇拜强者，欺凌弱者，这是上辈人流传下的基因所决定的，单凭个人的意愿无法改变。

于是她渴望来到中国，她想来到这个有着五千年悠久历史的文明古国，希望感受一些不一样的氛围，这是她内心的唯一心愿。

她最终来到了中国，前期的经历和在日本并无差别，她已经形成了软弱的习惯，所以就自然而然的跟从了北条，在这种灰暗而没有意义的人生快要绝望的时候。

她遇到了惠子，她始终都会回忆起和惠子初次见面时的情形，或许，从那时开始，她的内心就已经认定了，惠子是她值得用余生去追随的女子，她要努力，让自己有资格待在惠子的身边。

思绪回归了平静，藤村握紧的拳头也松了下来，她定了定神，微微问道，“三叶姐姐不会来了嘛？”

绘理有些无奈的说，“是啊，三叶一直独自待在射箭场，每天训练到很晚，我们先不要打扰她了。”

藤村点了点头，望向装点靓丽的舞台，不禁双手合十，殷切的盼望着，下一个就到惠子了吧。

舞台后面的惠子正独自沉吟，周围的人已经化好装了，她依旧拿着化妆笔，默不作声。

事情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但是带来的负面效应却持续不断，先是自己和四叶打晕了小混混，陈亮帮助了她，但是后面一直联系不上，这几天她每日守候在店的门口，却一直处在关闭营业的状态，询问过周围的人，都说那天好像遇见了有人砸店的情况，之后就关门了。

砸店？惠子有些疑惑不解，这是怎么回事呢？报着试一试的思想，惠子想入侵下父亲总一郎的电脑系统，想通过监控来查看一下陈亮的行动轨迹，因为这件事是不能让夜神月知道的，否则哥哥一定会把小混混打残的，带着对小混混的一丝怜悯，惠子只好自己来破解电脑程序，想办法来查看陈亮的情况。

程序的破解必定会很困难，但惠子却从来不怕，自己可是常盘台第一才女，不管什么事情只要想做就是能够做好的，一个小小的电脑程序，不成问题。

事实上惠子还是低估了事情的难易程度，已经过了三天时间了，程序仍然让人找不到头绪，满屏的代码更是令人头痛。

还是从哥哥那里偷学一下吧，惠子掠过一抹坏笑，目标转向了夜神月的主机。

“哥哥，宫水家的女孩失了贞洁是无法进入神社的，这是祖上定的规矩，所以四叶才会自杀的吧。”惠子叹了口气，喃喃的说道。

夜神月不置与否，安静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惠子，这件事先过去吧，待话剧节结束之后，我们去看望一下宫水家吧。”

惠子的心中也是这样盘算的，神社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呢？对于这个无所不知的才女，未知领域的探求是极为兴奋的。

但是陈亮去哪了？离演出还有一个小时，惠子不禁又拿出手机，拨起了电话。

电话依旧响着，‘滴’的声音重复的传来，惠子心想，又是同样的情况。

手指刚想摁上去，通话的页面弹了出来，电话竟神奇的通了。

“陈亮哥！”

惠子兴奋的喊了出来，令化妆室的众人吓了一跳。

“惠子，非常抱歉我这几天回老家有点事，手机在路上不小心让人给偷了，真他妈的，幸好之前给你发过短信，今天才让警察给找回来。”

电话那头陈亮熟悉的声音令惠子动容，她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的眼泪流出来。

“嗯，没关系的，哥你现在在哪？”惠子关切的语气传来，电话那头缓缓说道。

“我在警局拿回了手机，你哥哥可帮了我大忙，我一会就准备走了，以后得待在老家了，我爸对他儿子有些失望，打算让他换个地方，惠子，我对于弟弟的过失向你道歉。”

“这样啊，没事，你让他改过自新吧，我相信每一个人初心都是好的，只不过是环境的原因造就了不同，我相信他在你的引导下能够做一个好人。”

惠子缓缓说道，察觉到另一边的陈亮沉默不语，不由得继续说道。

“哥哥，离开之前来我们学校看一下我跳舞吧，只是开幕式的表演，我希望和你在这个最初的地方分别，或许会更加不同吧。”

电话对面的人沉吟片刻，传来一阵声音，“好。”

电话随即挂断，留下的是惠子愉悦的微笑。

我们都在成长，事物也在不断变好，一切都在向好的地方发展。

惠子开心的拿起化妆笔，继续着化妆。

02

几个小时前，陈亮抽了根烟，慢慢走进了警察局。

“我杀了人，今天过来自首。”陈亮面对着前台的警察，缓缓说道。

前台警察微微皱眉，随后拿起电话拨通之后说了几句，不一会，一个满脸胡子的警察走了过来，看标志是刑警。

陈亮被带进审讯室，满脸胡子的警察开始问道。一旁还有一个刑警在做记录。

“姓名，年龄，职业。”

“陈亮，26岁，无业。”

“自首的什么事件。”

刑警说完，门慢慢开了，走进来一个身着白衣的少年，少年缓缓开口，“张叔，我想听一下你们的审讯。”

“哦哦，没问题。”

陈亮不禁看了一眼，少年也看了看他，面容里并没有细微的变化，冷漠的气质依旧未变，显然是夜神月。

惠子的哥哥果然在警局。看样子他们的父亲也在这里，很好，她一定可以过的幸福。

陈亮的思绪被缓缓拉回，又回到了前几天的那个时候。

在得知惠子有危险的时候的他迅速赶到现场，第一眼就看到了他弟弟倒在血泊中，他很清楚是为什么，因此迅速的带他到就近的诊所，大夫告诉他要输液，他就在旁边等待，谁知在第二天就伤口恶化撒手人寰了。

他把弟弟的尸体带到了附近的村落，在一个没人知道的角落里烧掉了他的遗体，伴随着骨灰入土掩埋，墓碑上写了他的名字，陈子阳。

他快速回顾着弟弟的一生，从一开始的溺爱和关注就已经为日后的堕落埋下了种子，日后的经历更是印证了这一点，他的不务正业和花天酒地就是一切的祸根，陈亮点起了烟，不禁感叹。

自己当年是没人关心的情况下走到那一步的，可是眼下的孩子在优越的环境下就能如此堕落，是他没有想到的。当年不管打架还是闹事从未伤害过女人，从未劝妓从良，也未曾逼良为娼，如果他这个傻弟弟能有一些原则就好了，别人会追随你，可以获得很多朋友。而不是靠钱买朋友，自己的弟弟身边的人没几个可靠的，都是些乱花钱的傻孩子，陈亮呼出一口气，烟伴随着雾气飘在周围。

这样也没什么可惜的，如果让自己知道陈子阳真的玷污了惠子的清白，自己也会毫不犹豫的打死他，然后自首，现今只是过程变了变，照弟弟的风格一定会不断惹出是非，所以现在这样也没什么可叹息的。

万事皆有因，万事皆有果，陈亮静静的看着面前的河水，脑海里想出来这样的话，没有一件事是必然的，平时的习惯，作风都会对未来产生影响。

潺潺的水声流动着，照应了陈亮平静的内心，水面上倒影映出了人的身影，有人说，镜子里的自己是最真实的，湖面下的自己就是最真实的自己，陈亮安静的坐下，看着远处的灯光，闪耀其间，而后逐渐熄灭。

人生不也是一样的吗？有的人生而光鲜亮丽，有的人只能在黑夜里孤独前行，对于自己来说，黑夜终于要结束了。

上次在河边得知惠子得到自己故人的帮助之后，陈亮就暗自发誓，会为惠子奉献一切，而今，这个时刻已经到了。

惠子，我不能让你的手中沾上鲜血，我希望你一直活在快乐当中。

也许唯一的心愿就是希望他的哥哥能够向我一样，不顾一切的守护自己的妹妹了吧。

陈亮苦笑道，划船不用浆，扬帆无风向，我这一生全靠浪。

从此之后，边城浪子，绝迹江湖。

“我弟弟因为台球厅的继承问题和我发起争执，用棍子击打我，我急了用棍子敲了两下脑袋就晕过去了，之后就没再醒。”

陈亮缓缓的陈述道，一旁的刑警继续做着记录，那个被少年称作是‘张叔’的老刑警继续询问道。“弟弟叫什么，年龄，职业。”

“陈子阳，16岁，辍学。”

“尸体在何处？”张叔继续问着，陈亮淡淡说道，“被我火化了，葬在郊外的一个小树林。”

“打晕过去就没有再进行抢救么？”

“抢救了。”陈亮缓缓说道，“在江北区附近的青年诊所进行了医治，可惜未能救回来。”

张叔看了一眼旁边的少年，“月公子，我们初步断定为过失杀人，你有什么要问的吗？”

“我想也是。”少年依旧面无表情，缓缓说道，“张叔你们确认一下他说的地点，我再问他几个问题。”

“好嘞。”满脸胡子的刑警走了出去，一旁的记录员也走了出去。

见周围没人了，少年缓缓开口，“陈亮哥，你那天从我们家出来究竟做了什么？”

陈亮不觉翘起了腿，漫不经心的说道，“这算是审问吗，夜神警官。”

“不算是。”夜神月面容自然，“只是简单询问，毕竟惠子一直挂念你。”

听到惠子的名字后陈亮的心情变得轻松了许多，“她怎么样，听说要筹备话剧节。”

“这你都知道。”少年微微笑了，这是印象里陈亮第一次见他笑。

突然有声音响起，陈亮定情一听，原来是自己的手机铃声，审讯室的另一侧，少年拿起手机，看了看，“是惠子。”

少年递了过去，陈亮缓缓接起，摁了接听。

临走时，少年还询问了陈亮有没有什么想对惠子说的，陈亮微微笑道，“惠子我一直都很放心，倒是对你有话说。”

少年点了点头，“洗耳恭听。”

“你妹妹一直都为你骄傲，继续走下去吧，你是个特别的人，我看得出来。”

夜神月缓缓点头，离开了审讯室，陈亮心想，他一定会去看惠子的话剧节吧。

他以后或许能做个好哥哥吧，陈亮闭上了眼，惠子也不会孤单了，只是最初的美好却再也回不去了。陈亮不禁苦笑，自己的人生不一直是这样吗？

03

舞台的灯光争奇斗艳，各式各样的服装缓缓展示了出来，婀娜多姿的少女在舞蹈上肆意散播着自己的天赋，而这其中最耀眼的那个，无疑是舞蹈社的社长了。

惠子今天穿了一件传统的汉服，和其他的人的和服相互映衬，相得益彰，含苞待放的少女们温婉如画，婉转有序的造型一字排开，如同一副富春山居图，汉服与和服的展现了文化融合的美感，中日两国的文化在此刻交汇一致，共同绽放出绚丽的色彩。

烟花升腾，礼炮绽放，舞蹈社的节目赢得了全场的掌声，身着汉服的少女站在舞台的中央，高兴的拿起递过的话筒，微笑着说道，“谢谢大家。”

“不亏是惠子。”绘理微笑的说道。脸上写着满满的骄傲。

“我永远喜欢惠子。”藤村静静的说着，眼神依旧盯着舞台，倾慕的目光对视过去，满脸都是幸福的模样。

“这次舞蹈社招人可没问题了。”

绘理轻轻的感叹，有一种久旱逢甘霖的感觉，毕竟经历了这么多还能保持光鲜亮丽的人，也只有惠子了。

人群中出现了一个穿汉服的少女，目光不断在观众席中闪烁，正四处搜寻着什么。

“哎，那个少女在模仿惠子嘛？”藤村有些惊异的说着。

绘理顺着她目光的方向缓缓望去，不由得惊了一下，随即拉住她的手向前面跑去。

“什么模仿啊，那就是惠子。”

二人迅速跑到了汉服少女的身前，绘理马上抱住了惠子。

“惠子，我为你感到骄傲。”

“我也是。”

温柔的声音传来，惠子却似乎未感受道喜悦，她直直的看着远方，口中念叨着，“陈亮在哪？”

“陈亮？”绘理一脸狐疑，“是谁？”

“他是我哥哥。”惠子顿了顿，认真的说道。

“哥哥，啊，月在上面。”

绘理指向台上的嘉宾席，夜神月正静静的坐在那，旁边的人在向他耳语，但他的脸上依旧面无表情。

“他一定知道。”

惠子快速跑了过去，身后的绘理微微笑道，“准备好相机了藤村，现在是他们兄妹准备欢庆的时刻。”

藤村也兴奋的拿起相机，准备拍摄前方那个激动的画面。

惠子跑到了嘉宾席，激动的抱住了夜神月，怀中的少女温婉如画，身前的少年清秀如风。

“陈亮哥也来看了。”少年缓缓说道，“我们都为你而骄傲，惠子。”

温柔的声音传来，惠子轻轻的点了点头，目光望向远方，天边泛起一阵彩霞，往前的回忆历历在目。

惠子闭上双眼，心中默念，陈亮，感谢你的陪伴。

视频一侧的陈亮静静看着，夜神月把拍摄的视频发给了他，他默默不语，目光渐渐看向窗外，惠子，感谢有你。

哪怕化作蝴蝶，也要助你飞翔。

04

晚会的舞台后，北条雅美穿着一身红色的衣衫，眼角的轮廓渐渐被化了出来，妆容艳抹，凸显一丝艳丽。

“还不错。”北条露出一丝浅笑，一旁的三澄也点了点头。

“紧张么，雅美。”

“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北条缓缓说道，“毕竟是生平第一次做这种事。”

“是啊。”三澄也捂了捂自己的胸口，让她跳动的心脏逐渐平静，呼了口气，慢慢说道，“我们马上就赢了呢。”

“对啊。”北条轻抚长发，柔顺的发丝顺着手臂滑落下来，令人目不暇接。

“胜利属于我北条雅美，属于清华附中。”

北条露出得意的笑容，满脸自信的登上了舞台。

作为剑道社的社长，北条给观众展现的是东洋剑术的招式，如同中国的太极一样的日本剑术聚集了全体的期待，在舞台上显得格外瞩目。

一排排人缓缓走道台前，按阴阳五行的位置一字排开，人们的目光都聚焦在中央，红衫的少女缓缓登场，如同花木兰一样的装束在舞台上显得格外亮眼，伴随着舞台上方调动的钢丝，北条雅美步缓轻盈，如同飘在空中的剑客。

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

红衣少女在空中掠过华尔兹，伴随着曼妙的步伐缓缓落地，剑影魅伤，舞台的中心绽放出一片盛大的樱花，北条盈盈而立，露出了自信的微笑。

“好！”舞台落幕，叫好声和呐喊声不绝如缕，北条看向嘉宾席席中的惠子，随即转过了身。

“她在看你，惠子。”藤村在耳边轻轻的说着，惠子不动声色。“没有关系的，她又能做什么呢？”

身后的声音传来，“夜神小姐，有一件事想请您帮忙。”惠子转过了身，就看到了一个面色秀美的女孩。名牌上写着‘坂本’。

“什么事情呢？”绘理随即开口询问。

“是这样，话剧扮演的演员生病了，想请您即兴扮演一下，就简单的扮演一下魔术师就好。”

“这种事情找其他演员协商啊，为什么还要让我们惠子来呢？”绘理不满的说道。

“没事的，姐姐。”惠子缓缓起身，“你带路吧。”

“谢谢你，夜神小姐。”女孩喜笑颜开，拉着惠子的手走向了后台。

“真是服了，这种事还要找惠子。”绘理在一旁不满的说。

“好啦绘理姐姐，”藤村微微说道，“这更能说明惠子善良啊。”

绘理抿了抿嘴角，点了点头，目光看向走向后台的惠子，果然，我们惠子在哪都是最受欢迎的。

05

话剧节的开场演出告一段落了，接下来就到了话剧的阶段，这次的节目很特殊，第一个节目就是让惠子替换的节目，扮演魔术师和竹井老师扮演的小丑吸引了学生们的期待，在一阵欢呼声中，“魔术师”惠子和“小丑”竹井走到台前。

“好戏开场了。”北条在后面张望着，等待着下一时刻的到来。

“阳子去哪了？”

北条微微皱眉，“一直没看到她，不知道去哪了。”

“可惜了，我们少了一个见证人。”

三澄叹了口气，北条缓缓走上前来，揽住了三澄的肩膀，微微笑道，“没有关系，日后必将成为人们的饭后谈资。”

台前的小丑极具夸张的走着，魔术师在后面指挥着方向，引导着小丑行走，场面一度显得很滑稽，令人忍俊不禁，随着节奏的加快，小丑缓缓拿出了酒瓶，准备开始饮酒。

“不对啊。”注视这个过程的北条不禁喃喃自语，“我怎么看着不像啊，快去看看！”

三澄很快会意，快步的走出后台，张望着座椅上的人，她不禁惊讶的捂住了嘴。。

“糟了。”三澄迅急转身，跑向了后台。

只见小丑将酒壶里的酒一饮而尽，摇晃不已的身体令众人发笑，下一瞬间，小丑突然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

台下的观众还在感叹小丑精湛的演技，魔术师竟震惊了，她快步上前，摇晃着，躺在地上的小丑仍一动不动，霎时，台下一片惊愕的声音。

“竹井老师。”场面陷入混乱，只见众人跑上前去，纷纷摇晃着台上的小丑。

魔术师惊讶的摊在了地上，不可思议的望着眼前的一幕，目光呆滞，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惠子。”

熟悉的声音将她唤醒，她望向不远处，少年正快速向她走来，清秀的容颜并没有一丝慌乱，“不要怕，哥哥在这里。”

少女蜷缩在角落，直勾勾的看着面前的少年，颤抖的声音传来，“哥哥，保护我。”

“当然。”少年缓缓抱起少女，眼神却一直盯着混乱的现场，小丑咳了一声，所有的目光瞬间被汇聚在了一起。

少年和少女也一齐看向人群中的小丑，只见他被装束遮盖的面容渐渐失去了亮色，嘴里吐出了白沫，缓缓闭上了眼。

“不要！”少女大喊着，一旁的少年迅速捂住了她的眼，阻止她看到这不幸的画面。

“是砒霜。”少年大喊一声，周边的众人在一阵惊讶声中看向了少年。

“保护现场！”少年厉声喊道，周围几个老师随即反应过来，“快喊保安。”

各样的声音此起彼伏，在一阵混乱中，警笛声传来，警车缓缓进入了校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