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离开于勤也没有出现的意思,张子义想着他们是不啊被看穿了?还是他自己做的不够好,这样想着眼里难□□露出失望的神情。
“张老板看来这事算是吹了呢。”于勤不紧不慢地从内厅走了出来,他扶起了张子义。拍去他身上的灰尘。
“勤爷,你说如今该如何?”张子义皱眉一脸无奈地看着他。
“这不也挺好的。”于勤安抚道:“您即没有与我合作,说明您遵守了道义,反之您卖了城西的房子也算是赚了一笔。千金难买义。您也不要多想了。”
“也是,也是。”
张子义木纳地点头,呆滞地离开了厅堂。连道别都没有余勤道别,直愣愣的离开了。
看着张子义离去的背影,于勤露出带有深意地笑。
当他们谈到银两时他是想要出来自荐,但一听到三十万两脑海只能闪出另一个念头,他为何一定要与张子义这个唯唯诺诺的人合作?更何况日后他与穆晋秋重新交好,再将这事抖出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他何不独吞这三十万。
原本只是这样想着,直到那个那个血色珊瑚的出现令他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干脆将张子义一脚踢开,自己独自享受这份丰厚的硕果。
离开张府后他急匆匆地去追赶着萧仲璟他们离去的方向。
而此时坐在轿辇内的萧仲璟和官连芷正满满愁容,他们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于勤居然没有上钩,倘若计划失败这几日的辛苦不都白费了。
“是不是我哪里没做好?”关连芷率先开口道,有些愠恼。
“这老狐狸狡猾的很,真的在他面前做戏可比演练来的难,如今没钓到鱼也没办法,回去在和穆晋秋商量下接下来该如何吧。”这几日见穆晋秋疲倦的模样,今日他们又无法攻破老狐狸,只能败兴而归。也不知道穆晋秋知道后怎么样。
“也只能如此了。”关连芷有些自责地想着若是她再努力也是不是更好一些,演的再逼真些、就好了。
就在二人失望的在车内反思时,轿辇突然停了下来。
“你是何人?为何要挡着道?”车外想起了程干青的声音。我二人面面相觑有些疑惑。
“我姓于,我有事找大官人,还望各帮我通报下。”轿外响起了一个谄媚讨好的声音。
听到那人说他姓余两人原本无神的双眼瞬间有了些许光亮。
“姓于叫什么?找我何事?”萧仲璟语气有些不耐烦地问道。
“小人叫于勤。有事情要和秦官人详谈。”轿外的人回答道。
听到于勤这个名字两人有些控制不住脸上兴奋的神情 。本以为他没上钩,现在看来事实并非如此。
二人急促地收拾好已经,调整了体态后大声道:“我又不识得你,你找我做甚?”
“小人……小人听闻官人想要穆家的丝绸和绣品。”于勤想了想又顿了顿,然后说道。
一听这话二人都觉得这事还有回转的余地。萧仲璟小声对关连芷道:“待会儿我先送你回宅院。我和他谈。”
“可是我……我也想……”
“我来和他谈就行你先回去就是了。”萧仲璟一副胸有成竹地对他她说道。
“好。”见他如此关连芷也没再说什么,或许萧仲璟他有法子能和余勤周旋。她只能回宅院等消息。
“嗯。”
说完萧仲璟掀开轿帘看着前方带有些富态的中年男子语气中带有几分威严。“你凭什么让我信你?”
于勤见他探头便一路小跑到轿辇前,恭恭敬敬的弯腰在轿旁:“大官人,我是江都穆家绣庄的总管,怎会骗你呢。我从张老板那里知晓您钟情于我们绣庄的绣品,所以特意赶来与您聊聊。商讨一下买卖之事。”
“老爷,我有些乏了。”
轿内传出一声清丽疲软的女声。于勤好奇的探头望去,只见一位娇艳的女子瘫软在榻,于勤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咳,咳。”
见他色眯眯的样子萧仲璟不悦地咳了咳嗽,一脸不耐烦。“你都听到了!我夫人累了,我要回宅院了。”
于勤赶忙收回视线低着头语气满是敬重。“大官人……大官人……您随我去附近的茶楼详谈可好?就一小会儿若到时候您不满意我说的我到时候我亲自送您回去。”
“嗯……”萧仲璟捋了捋胡须一副思考的模样,想了好一会儿后开口道:“来人,我要下轿。”
程千青将车凳放下,扶着萧仲璟下轿。于勤见他愿意与他商谈心里是乐开了花,恭敬的哈腰在一旁。
萧仲璟指了指程千青,“你!跟我一起去,其余人照看好夫人直接回府。”
“是!”
众人齐刷刷的回道。
有素的场景让于勤更为兴奋,总有三十万两和血珊瑚已经落入囊中的感觉。
程千青反比先前更为冷静,她听从这萧仲璟的安排跟在了他的身后。
张子义失落的推开了书房的门,穆晋秋正坐在一旁安静的看着一脸失魂落魄的张子义,她心里大概清楚了事情的结果。
“晋秋……我……”张子义愧疚的不知如何开口。
“看你这样子……于勤没有上钩是吗?”和张子义相比穆晋秋显得尤为冷静,脸上没有失望或是失落的情绪。
“我也不知是哪个细节出了岔子,他居然没有被引出来,我们这么多天的努力都白费了。”张子义语气难掩失望,他本想帮忙才努力配合着,想不到到头来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不碍事的,子义兄已经帮了我很多了。”穆晋秋笑着宽慰道:“我本就没觉得一定会成功,他不上当也是在意料之中,子义兄不用觉得愧对于我,我对你的帮衬已是不胜感激了,这事情你不必挂怀。”
“你别这么说,我没帮到你什么,反而觉得自己做的不好……”张子义摇摇头。“如今我们该怎么办?”
“我暂时也没想到什么好法子,等我回去慢慢想想看吧。”如今她也只能另想她法,原本就不敢有把握觉得能成功,只是觉得这么多天的筹谋和大家的心血白白浪费了确实有些让人难以释怀,可她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惋惜,她得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做。她当下要做的就是开解张子义。
“子义兄你也别想太多了,法子有的是,只是不过只是一部分计划罢了。不必耿耿于怀。”
“大官人呐!您品品我这这儿的茶,这可是上等的阳羡茶。”于勤谄媚的给萧仲璟斟茶。
“不要废话连篇,你说你是穆家绣庄的总管,那你总得有什么证据表明你的身份,否则你让我怎么信你。”萧仲璟捻着胡子一副富贵模样斜眼看着他。
“是是是,您说的有理。”于勤放下手中的茶壶,拿出了刻有穆字的玉牌,“您看看这是穆家特有的玉牌,只要是穆家总管都有这么一块玉牌。这件事所有人都知道的,你不相信也可以问问程小姐。”
“是吗?”萧仲璟拿着玉佩看向程千青。
“确实如此,穆家每次托镖总会拿玉牌与我们对镖。”程千青看着玉牌回答道。“这位勤爷也确实是穆家的人。”
“原是如此啊!”萧仲璟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将玉牌递还给了于勤。“然后呢?你拦是有什么事吗?”
于勤收回玉牌笑着道:“我听闻大官人想要置买穆家绣品,刚好我手上就有您想要的。”
“我要的很多 ,你能做主?”萧仲璟喝着茶抬眼看着他:“或是你有法子给我牵线搭桥让穆老板与我见面?”
“这……我倒是没什么法子……您要不自个儿走一趟江都,找我们老爷详谈。”于勤带有试探性的口吻问道。他不明白为什么不亲自去找穆晋秋,而是要如此拐弯抹角大费周章。在这种时刻还是谨慎一些的好。
萧仲璟听得出他在试探他,他气愤的一掌拍在桌子上,声音大到要将桌子拍裂一般。“说到这个我就来气!你可知晓洛阳花魁金牡丹?”
“知……知道……”于勤被吓的有些磕巴,“一直听闻她有着倾国之姿才情无双,多少王公贵族花千金见……见她一面都难。”
“就是她!”萧仲璟开始编起了故事:“就在去年!我送了多少的名贵玉石珠宝。好不容易能与她逍遥快活一夜,谁知道那穆晋秋竟然不知从哪弄来一株青色牡丹讨得金牡丹的欢心当即就将我拒之门外,与他潇洒快活去了。我在洛阳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就因为他我被整个洛阳城的人嘲笑了一年之余,你让我如何咽下这口气?现如今为了些生意上的往来让我纡尊降贵的去见他,你让我如何拉的下脸?”
“原来如此……那也确实不好拉下脸来。”若是平常女子倒也不必如此,可她是金牡丹的话那就不一样了,被人嬉笑了一年,是他他大概也拉不下脸。不过这样也好这样事情反而好办了很多。
“大官人也不必与我老爷相见,您把事情交给我我给您办妥便是。”
“你?”萧仲璟一脸狐疑:“你不过是一个总管怎能当家作主,要是将我诓骗了,那我岂不是人财两空?”
“这您可以放一百个心。您可以不用拉下脸与我们老爷见面,但您可以与我们少东家见面呢?他也是能做主的。”于勤明白他只是总管没什么可信度,所以只能咬咬牙再拉一个人,这样这件事必将成功。
“少东家?你真当我好骗吗?”萧仲璟隐隐感觉有什么不对,故作怀疑的看着他:“那穆晋秋看起来不过二十五哪来的儿子?哪来的少东家?”
“您在洛阳怎会知道我们这儿的很多事情呢?”于勤笑着道:“我们这少东家啊可是年少有为,颇得老爷欢心,您可不知道我们老爷可是为他置办了缫丝厂业准备让他接手整个穆家的产业呢。”
听到这儿萧仲璟眼神闪过不易察觉的神情,不紧不慢地问道:“你们少东家叫什么?”
“他叫穆玉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