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蛟冷冷一笑,“星儿,嘴长在你身上,若是想搬弄是非,颠倒黑白,那就尽管去做。jiuzuowen不过大伯父要先提醒你一句,我这个人没什么别的长处,就是力气大,杨戬都扛不过一百板子,瞧瞧你这小身子骨,怕是四十下都熬不过的。”
杨傲辰赔笑道:“大伯父,星儿是和您开玩笑的,星儿哪里有那个胆子啊?”
杨蛟瞥了一眼,“你真是跟那小东西一个德行,安分不了几天就要原形毕露了。”
“父子两个总是有相似的地方,大伯父,您就不打算给我添个大伯母吗?”
“这世上有许多远比儿女情长,男欢女爱更重要,更有意义的事。”
“可是祖母一直都希望大伯身边能有人陪伴啊。”
“我不孤独,整日有你们父子两个就够我头疼的了,若是再多个女子与我纠缠不休,那还不如直接一刀杀了我。”
“祖母特别喜欢白前辈,白前辈对我也很好。”杨傲辰欲言又止。
杨蛟微微一笑,“你是怕人把你父亲拐走了,所以想把人塞给我吗?”
“星儿不是这个意思,我不反对父亲再娶,就算我想反对,也是阻拦不了的。”
“星儿,你白前辈心心念念的人并不是我,而我心里一直牵挂的人也不是她,我们两个是不可能的。你父亲只想做个闲云野鹤,醉心山水,也是同样不想身边多一位相伴的红颜,所以你那位白前辈的痴心也只能被辜负了。”
“那我父亲也不是故意的啊,她明明知道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还那么痴痴地等着,等多久都不会结果的,何必呢?”
杨蛟喝了口茶,“你还小,等你有了自己喜欢的人,你就明白了。这世上痴心的人太多,可这痴心未必能落得好结果。”
杨傲辰淡然一笑,“如果爱情带来的只有痛苦,那我宁愿不要。我不想和一个人爱得死去活来,彼此折磨,我也不需要什么轰轰烈烈,感天动地的情感,我只想要一份平淡的感情,能得良师挚友,知己相伴,足矣。我不奢望什么荣华富贵,高官厚禄,我只想留在灌江口做一个逍遥自在的散仙,尽自己所能,为天下苍生做些事,随心畅快,不受拘束就够了。”
杨蛟浅笑道:“谁敢让元始天尊的小玄孙受拘束啊?如今放眼三界,你可是最得罪不起的人。”
“徒有其名罢了,不然玉泉山也不会少了那么多竹子,师祖种竹子就是为了打我方便,前些年我父亲又给他种了一大片。后山父亲又开出一块地来,瞧这样子,过段时间,也得种上竹子了。”
“你师祖总共才打过你几次啊,那些竹子也都是山下的百姓砍去用了,哪里都是用来打你的?”
“挨竹板子太疼了,每次痛得都睡不着。”杨傲辰的手臂搭在桌子上,想准备趴一会儿,双眼对上杨蛟灼热的目光又立即端正坐直身子。
杨蛟淡淡一笑,“累了就去睡一会儿吧。”
“不累不累。”
“比起我们,就你挨的那几顿打,不痛不痒,不值一提。你祖父光是打我们用的藤条就断了几十根。”
杨傲辰只觉头皮发麻,“听着都疼。大伯父,您不会也对我这么凶吧?”
杨蛟略笑了笑,“家法是惩戒不守规矩的人,只要你安分守己,自然不会有皮肉之苦,否则,那就只能让皮肉受苦了。”
客栈楼下传来打斗的声音。
杨傲辰起了好奇心,“大伯父,下面好像有人在打架啊。”
“我们去看看。”杨蛟起身出门。
“是,大伯父。”杨傲辰紧随其后。
客栈楼下,宜州富商梁霖的四个家丁围着一个卖糖人的老头徐春拳打脚踢。
杨蛟掷出两锭银子打倒四个家丁,随后从楼梯上飞下来。
杨傲辰也跟着杨蛟下来,一起扶着地上的徐春起来。
徐春一把年纪,骨瘦如柴那里经得住这样的毒打。
“老人家,没事吧?”杨蛟拂去徐春身上的灰。
鼻青脸肿的徐春练练感谢,“谢谢公子,谢谢。”
坐在一旁喝酒的梁霖慢悠悠地放下酒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想发善心也不看看地方。轮得到你管大爷的闲事,大爷今天心情好,不想跟你一般见识,识相的赶紧滚,否则别怪大爷我翻脸。”
杨蛟不屑道:“青天白日的,你们欺负一个老人家,算什么英雄?”
客栈掌柜的想过来劝阻依然是来不及。
“呦呵,难得有人敢跟我叫板。”梁霖站起来指着杨蛟的鼻子叫嚣,“你小子活腻了是吧?”
“腻了倒没有,但肯定是没活够呢。”杨蛟扼住梁霖伸过来的右手手腕,略微发力,骨骼尽碎。
梁霖捂着手腕惨叫,“你小子有本事别跑,就在这给我等着。”
杨蛟微微一笑,“阁下若是觉得人手不够,那就尽管去叫,杨蛟乐意奉陪。”
“好,杨蛟,你给我等着,老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梁霖带着家丁匆匆离去。
“老伯,您这伤不严重,回家好好调养就行了。”杨蛟递上银两,“这钱您拿着,外面那些被踩烂的糖人就算我买了。”
徐春连连推辞,“不不不,这不行,公子你快把银子拿回去,你们还是快离开这吧,你们今天帮了我,他肯定会找你们麻烦的。”
“不必了,杨蛟虽然讨厌麻烦,但是我不怕麻烦。”杨蛟将银子塞进徐春手中,“老人家,你就收下吧,我家侄儿特别喜欢糖人,你看现在方不方便给他做两个?”
徐春感激不已,“方便方便,做多少个都方便。”
杨蛟微微含笑,“那好,您就坐在这边做糖人。”
徐春连忙答应,“好,我这就给你们做。”
杨蛟扶着徐春坐下,自己也坐在他旁边,“老伯,刚才那伙人为何要跟您过意不去啊?”
客栈老板梁霖一伙人走远,便从柜台后面出来。“客官有所不知啊,这梁霖仗着自己是县令大人的侄儿,平日里是欺男霸女,胡作非为啊!我们这的人可被他给害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