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器相撞,震得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的马四蹄卧倒,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从马上滚落。
元帅祖车轮见状,在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还未来得及爬起来的时候,趁机一刀横劈而下,眼看着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就要血溅当场,城墙上的银国公苏定方和粮草官苏宝同同时露出了微笑。
然而,或许是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命不该绝,就在元帅祖车轮的刀即将劈到了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的身上的时候,一把柳叶飞刀在千钧一发之际拨开了元帅祖车轮的大刀。
来人正是新月娥,她一身戎装,手执柳叶飞刀,将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护于身后,侧头望着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焦急的唤道:“通儿,你没事吧?”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从惊愕中回过神来,抬眸间,与她四目相对,神情激动。
“娘,你怎么来了?”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抓紧了手中的五钩神飞亮银枪,挣扎着从地上站起身来。
“大敌当前,杀出去再说吧。”
新月娥虽然很想要杀了银国公苏定方这个卑鄙小人,害死自己的公公北平王罗艺、夫君越国公罗成还不够,这会儿还要来借刀杀人欲置自己的儿子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于死地,但是大敌当前她必须把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救走。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点了点头,随即站到了母亲新月娥的左侧,和她一起执枪直指元帅祖车轮。
元帅祖车**笑着调侃道:“哈哈哈,没有想到虹霓关守将八马将新文礼之妹新月娥的威风真是不减当年,对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这个儿子当真是关爱啊,在危急关头,不惧危险。不错不错,可惜,今日,你们就要同赴黄泉喽!”
银国公苏定方见到新月娥也是一惊,当初在紫金关要不是自己命大,早就已经死在了她的飞刀之下,这会儿她再次出现,心里隐约有了一些不好的预感。
“爹,她是谁?”
粮草官苏宝同看着一身戎装,英气逼人的新月娥,不解的问着父亲银国公苏定方。
“虹霓关守将八马将新文礼之妹,越国公罗成的夫人,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的母亲新月娥。”
银国公苏定方阴沉着脸和儿子粮草官苏宝同说着。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的罗家枪和母亲新月娥的大刀不相上下!
共同对付元帅祖车轮,他自然是招架不住,然后,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和母亲新月娥早就已经达成了共识,只想着趁机逃离此地,并非是现在就想要取元帅祖车轮的命。
几个回合下来,元帅祖车轮明显力不从心,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见到机会来了,在元帅祖车轮还未让四周待命的北漠狼军发动攻击的时候,虚晃了几枪,撒腿就跑。
元帅祖车轮一见到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要跑,立即提马就追,这时从另一方向杀来了两名蒙面女子,为首的女孩几乎和新月娥同时掏出了腰间的飞刀,朝元帅祖车轮射去。
“不管你是谁,我都要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新月娥感激的和蒙面女孩致谢,随即施展了轻功,跳跃到了不远处的一匹战马上,拉紧了缰绳,朝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逃跑的方向追去,不一会儿,便追上了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新月娥一把将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给拽到了自己身后的马背上,一手提刀企图杀出重围,往二路扫北副元帅秦怀玉等人的方向疾驰而去。
蒙面女孩追了上去,一边朝元帅祖车轮发射着飞刀,一边护送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母子回唐营。
元帅祖车轮躲过了飞刀阵之后,气急败坏的指挥着在原地待命的北漠狼军们,让他们去追杀新月娥和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
无奈此时,新月娥和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已然杀出了重围,逃到了二路扫北副元帅秦怀玉带领的唐军队伍中去了。
二路扫北副元帅秦怀玉等人见到两个女子护送着新月娥将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安然救回,心下不由对她们充满了敬佩之情。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方才经过了一场恶战,此刻已然身心交瘁,眼前一黑,从马背上跌落在了地上,昏死了过去。
见到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安全之后,蒙面女子转身要走,听到了这一下动静知道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的伤势不轻,反转身回去看他。
“通儿,通儿,你怎么了,你醒醒。”
新月娥吓得脸色惨白,扶着儿子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焦急的喊着。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你怎么样了,你醒醒,你别吓我。”
蒙面女孩的泪水沿着脸颊滑落,“对不起,我应该早点到的,对不起。”
“你,你认识通儿,你是。”
新月娥等人错愕的看着眼前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孩,这完全和之前她见到的那副奋勇杀敌的神情不同。
蒙面女孩拿下了面罩,竟然是北漠的屠炉公主木静雪,曾经出现在大唐灯会上的女孩。
与此同时,元帅祖车轮那厮正率领着北漠狼军,气势汹汹的朝二路扫北副元帅秦怀玉的大军攻杀而来,二路扫北副元帅秦怀玉权衡再三之后,连忙命令扫北将军尉迟宝林,让他鸣金收兵,随即带着昏死了过去的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一路急速往黄龙岭唐军驻扎地撤去。
回到了唐营之后,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的军营外面聚集了许多人,除了二路扫北副元帅秦怀玉被留在了军营内帮军医给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治伤之外,其他人都被挡在了军营外面。
屠炉公主木静雪心知自己此刻闯进去也帮不上什么忙,于是也同众人一起等候在军营外面。
这时,尾随着鲁国公程咬金夫妇两而来的罗平见状,不解的开口询问道: “嫂子,你待在这儿干嘛?怎么不进去啊?走,我们进去瞧瞧,看我哥伤得怎么样了。”
说完就要拽着她往军营里走。
屠炉公主木静雪急忙将罗平拉回来,“罗平,军医现在正在里头帮你哥治伤呢,我们还是不要进去添乱了,等军医出来了再进去探望吧!”
罗平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随即低垂下头,不去理会周围一众人凝重焦急的面色。
“妹妹,你回来了!”
程铁牛看到王妹出现在了唐营,心下得到了几许安慰,只盼望着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赶快治好,否则他也跟元帅祖车轮和银国公苏定方没完。
屠炉公主木静雪点了点头,目光焦灼的看着军营,心里恳求着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要挺住,一定要度过这次危险。
约莫过了两炷香的时辰,就在众人已然失去了耐心要冲进军营之时,两名手端着盆血水的药童,掀帘走了出来,还不待众人上前去问话,那两名药童便疾步越过了众人,兀自端着血水快步走离了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居住的军营。
“哎,我说,这都过了这么久了,也不知道这里头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啊,真是急死人了。”
花大脚一手撑腰,一手搭上鲁国公程咬金的肩,无可奈何的嚷嚷道。
鲁国公程咬金不动声色的拍掉了花大脚搭在他肩上的手,抿了抿嘴唇,正欲开口说些什么,就在这时,帐帘再度被掀开了,帮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治伤的军医一脸疲倦的走了出来,众人见状,全都一窝蜂的涌上前去,你一言我一语的询问着军医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的情况。
军医经过了方才的紧张抢救,已然甚感疲倦,如今被众人这么一拥而上的团团围住,此时更是深感头疼无力,尽管如此,他还是很有耐心的一一回答着众人的提问。
屠炉公主木静雪站稳了身子,恳切道:“军医,我想要见见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
军医点了点头,闪在了一旁让开了路。
程铁环抓住了屠炉公主木静雪的臂膀,“木姐姐,我陪你一起去。”
两人刚进屋,一见到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虚弱地躺在床上,眼泪就忍不住流了下来。
程铁环坐在床边上哭道:“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哥哥……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哥哥,你说过要好好的打完这场仗的,你说过要找到木姐姐带她回燕山的,现在木姐姐来了,她在你的身边,你怎么说话不算数呢?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哥哥,你起来呀!你这个大骗子!”
屠炉公主木静雪看到躺在前面的人双眼紧闭,面如白纸,和平时的他竟然判若两人,不禁心里大痛,想到了那时候自己的不告而别,更是又悔又痛,自责不已,哽咽道:“我记得你曾经跟我说过,你肩负着血海深仇,但是又身为三军统帅责任重大,所以很多事情只能先国事再家事,可是,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如今,你的大仇还没有报,却躺在这里,那你们罗家的世仇怎么办?你不去做了吗?你甘心吗?还有,那些爱着你的人怎么办?你也不管了吗?”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和药味,床榻上,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一动不动的躺着,剑眉微蹙,双目紧闭,一张薄唇毫无血色,和那苍白的脸色相忖映着,这样子的他,看得她心里一阵阵的揪痛着。
正在忙着帮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捻好被角的二路扫北副元帅秦怀玉见状,连忙起身来到了屠炉公主木静雪的身旁,轻声安慰她们道: “公主,你不要担心了,元帅他没有事,只是受了些重伤,好好的养些时日便会痊愈的。”
听到二路扫北副元帅秦怀玉说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休养些时日便会痊愈,她紧崩着的心顿时舒展开来,用帕子擦拭掉脸颊上的流淌着的泪痕,走至床榻前坐下轻轻的握着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的手。
“公主,表弟他的心中至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人。不管发生了什么,你多为他想想吧!可怜表弟这些日子以来,可谓是内忧外患,身心交瘁啊!”
说完便带着程铁环离开了。
屠炉公主木静雪一听,心里的愧疚和自责又加深了几分。
木阳城内,苏家父子正忧心忡忡,他们本来以为这次能借助元帅祖车轮之手除掉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不料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却被屠炉公主木静雪所救,如果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把他们多次陷害他的事情禀告皇上,那他们苏家满门可就都会被砍头的。
正当苏氏父子担心之际,一探子突然来报,说北漠狼主铁利和军师默咄突然带领着五万精兵来支援元帅祖车轮,如今已然兵临木阳城下。
银国公苏定方一听,顿时面色一沉: “看来,这是老天要亡我银国公苏定方啊!”
粮草官苏宝同见状,连忙出言安慰: “爹,您不用着急,现在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还在病中,咱们可以反客为主,只要给他发出密信,说咱们要马上突围出去,让他在外围配合。如若他不配合,咱们就奏报皇上,先咬他一口,您觉得如何?”
银国公苏定方的眼中闪烁着凌厉的光芒: “嗯,唯今之计,也只好如此了。”
语毕,银国公苏定方走至书桌前,执笔写了一封密信,约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今夜子时在外围协助他们突围。
苏家父子的这一席话,让躲在窗户边的苏宝凤听了个一清二楚。
透过了窗户,苏宝凤心如刀绞地看着自己的父亲银国公苏定方和哥哥粮草官苏宝同,她不能相信,这就是她至亲的人。
而此时,黄龙岭内,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才刚刚转醒,身体还很虚弱,躺在床上休息,微微的抬眸望向了窗外,心中的空寂和失落感无限蔓延,他还以为他睁开眼之后,看到的会是他心心念念的屠炉公主木静雪陪伴在他的左右。
在他昏昏沉沉的这段时间,他感觉总是有一双手替自己擦汗、上药,有时候发烧是这双手给自己一丝清凉。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觉得自己真的很累,好久没有这样好好的睡上一觉了,可是耳边总是有一个声音叫着“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这声音很熟悉,多少次在午夜梦回的时候总是想起屠炉公主木静雪叫自己“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
可是,军营里除了自己谁都没有,难道是做梦了吗?
可是这种感觉很熟悉,并不像是做梦。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哥哥,你醒了。”
程铁环陪着新月娥来看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掀开了帐帘看着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已经醒转了过来,原本蹙起的眉头顷刻间化为虚无。
“通儿,你怎么样了。”
新月娥红着眼眶坐到了儿子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的床榻边,眼神里担忧的神色丝毫掩饰不了。
“娘,孩儿不孝,让您担心了。”
程铁环看到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快走了几步,拿着枕头垫在了他的背后。
自从屠炉公主木静雪不告而别之后,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一门的心思扑在了和北漠的作战当中,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轻轻的抚摸着她的披风和玉佩,想着屠炉公主木静雪的点滴伴着自己入睡。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一直以来拼命的工作来麻痹自己,所以这次的受伤就像是个导火索一样,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从回来之后就一直昏迷不醒。
“程铁环,我睡了几天了。”
“臭小子你这一觉可睡的够久的,快把我们急死了。”
鲁国公程咬金带着一群人走了进来,板着脸训斥着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
“那这几天是谁在照顾我?”
“我们呀,不然你以为是谁?”
“真的吗?”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疑惑的看着鲁国公程咬金。
“真的。”
程铁牛看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不相信,还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充满希望的黑眸暗了下来,难道真的是自己太想念屠炉公主木静雪了吗,心里不禁嘲笑起了自己来。
“你觉得会是谁照顾的你,说来我听听。”
程铁牛有些看不过眼了,出声提示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听程铁牛这样说,觉得肯定有什么事瞒着自己,紧张的问:“你倒是说呀。”
“自己去程铁环的军营看看,我不知道是不是你想的哪个人。”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一把掀开了被子,跳下床穿上了鞋子往外跑去。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呆呆的站在那里,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使劲的揉了揉眼睛,还在。
那身影对于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来说是太熟悉了,这真的不是自己在做梦。
屠炉公主木静雪心神不宁的坐在军营里,这几天一直衣不解带的照顾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加上之前在北漠没有好好的休息让她有些疲累,她知道自己没有办法回北漠了。
可是义父的大仇未报,她很不甘心就这样放过北漠狼主铁利。
“真的是你,你真的回来了。”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顾不得一走路就疼的伤口,几步就走到了屠炉公主木静雪的面前,一把抱进了怀里,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一样,不舍得放开。
“你,你醒了。”
屠炉公主木静雪被他搂在怀里,好半天才意识到了这个事实。
“我不是在做梦,我再也不会放你走了。”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搂紧了她,上一次的错,决不能再犯。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你的伤还没有好。”
屠炉公主木静雪担心他的伤势加重,可是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哪里还会理自己的伤势,刻骨的相思,岂是这等小事能阻扰的。
“我快喘不过气了。”
听到了这话,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向后退了一步,把屠炉公主木静雪圈在了怀里,低下头看着自己怀里的人,一样的眉眼、一样的声音,这真是自己的傻丫头。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的额头抵着屠炉公主木静雪的额头,十分害怕她又突然消失掉,有些紧张的说:“你不会再把我一个人扔下了吧。
屠炉公主木静雪听到了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发自内心的呼唤很震惊,想不到自己会带给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如此的痛苦。
但是,屠炉公主木静雪没有放弃杀北漠狼主铁利的念头。
她不是不知道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对自己的感情,这一生,她最看重的就是与北漠宝康王多利的父女情,与程铁牛、昭仪欧阳飞燕的兄妹、姐妹情,以及自己与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的感情。
偏偏在这里面北漠狼主铁利要扎下一根刺,不把这根刺拔出来,非但对不起义父的在天之灵,还会让昭仪欧阳飞燕姐姐和程铁牛哥哥难受,更会牵连北漠的百姓成了北漠狼主铁利的殉葬品。
几天之后的夜晚,帅营内只有一盏烛台仍在燃烧着散发出暖黄的光,四周竟然是比外边还要黑暗一些,淡淡的光晕打在了墙上,映出了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英挺的侧脸,他正抽出了书桌上的一本兵书翻阅着。
他的表情淡漠,只有微微抿起的嘴唇以及紧蹙的眉头泄露了些许不甚平稳的心绪,忍不住站起身来往程铁环的军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