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表白过的竹马十年之后的重逢 第5章 第 5 章

出差第二天结束所有的讲座后，晚上自然是被分公司的人拉去盛情款待，酒场在所难免。记得提纳里每年这个时候出差回去后，都要和卡维吐槽分公司的人太能喝酒。

一群人在一起交流完业务，又开始聊环境和政策，话题从市场上对家的最新动作，慢慢转移到卡维和艾尔海森的个人身上。你来我往中，卡维注意到分公司有位女高管全程保持微笑，却总时不时在看艾尔海森。

“艾尔海森先生的授课真不错，逻辑清晰有条理，形象也这么好，想必在总公司那边也很受欢迎吧，不知婚娶了没有？”当饭桌上的关注点转移到艾尔海森身上时，那位女高管倒是问的直接，桌上有几人闻言皆是会心一笑。

“过奖了，我现在还是单身状态，想先全身心投入工作中，暂时不想考虑那些。”

艾尔海森的发言让其他几位管理者赞赏点头。分公司虽然所属于总部，可这一桌子人职级都比卡维和艾尔海森高出太多，高层管理们亲自出面，是想将他们当作总部的贵客以礼相待。

??

卡维酒量算不上太好，酒过几巡，他已经有些坐不稳了，喝了太多酒就总想去厕所。

他没注意到艾尔海森什么时候离开的座位，因为他们在饭桌上被隔开了。他在去卫生间的走廊上，一不小心撞到了女高管向艾尔海森要联系方式的场面。

他们并没注意到他，卡维止步在墙角后，本想先等他们自行离开，却逐渐发现他们没有离开的意思。两人攀谈起来，而卡维也不明白自己为何挪不动脚，躲在这里很失礼却是下意识想偷听他们的交谈。

要到艾尔海森的联系方式后，这位强势的女精英也不肯放人，拉着艾尔海森聊了很多无关紧要的话题，艾尔海森都是礼貌作答，也不卑不亢，期间配上他独特的冷幽默，更是惹得女人笑靥如花。

听到他们约好了下次她去总部时请艾尔海森吃饭，卡维忽然发现自己的手指紧紧扣在墙壁上，用力到手背青筋毕先，指甲里蹭上墙灰，才意识到自己心里对这一幕极其不爽。

可他又有什么不爽的资格呢？?

艾尔海森以后也会找一名女子谈甜蜜的恋爱，走入婚姻殿堂，娶妻生子，幸福美满，这是每一个人都会经历的事情，怎么联想到他身上，就会让自己的胸口像压了一块重石那样难受呢？

和他长厢厮守的可以是这位钱权在握的女精英，也可以是哪位年轻漂亮的小家碧玉……是谁又有什么分别？事实上他不是在不爽这位女人对艾尔海森大胆的行为，而是在嫉妒。他嫉妒异性们可以放心大胆与他暧昧交往，还可以收到旁人善意的祝福，他羡慕那位可以和艾尔海森自由谈恋爱、相伴彼此一生、来自于未来的他的另一半。

认清自己的感情后，卡维觉得荒唐，首先把这些无妄的想法归罪于酒精引发的胡思乱想。不禁自嘲一笑，自己一定是醉了。那边的对话早就停了，卡维深呼吸定了定神，向前迈开半步，抬头看到艾尔海森一个人停在他两步之外的身前。

“你已经醉了？感觉还好吗？”艾尔海森从刚才就一直在观察他。

“不太好……”卡维摇摇头，“那个女人呢？你怎么没和她一起回去？”

艾尔海森眼睛微微睁大：“你…刚才就站在这里？你都听到了？”

卡维嗤笑：“是啊，你们相谈甚欢，我没忍心打扰。看你们聊了那么久…这种精致有气场的类型是你的菜？”

艾尔海森不语，感觉到了卡维说话带刺，明显压着一股无名火。卡维自己也察觉了，直觉这样下去自己指不定说出什么不堪的话来，便转身要走，动作猛了，差点头晕摔倒。

艾尔海森架起卡维：“你喝醉了，我去和他们说一声，咱们先回酒店吧。”

“嗯……等等，我要先去趟卫生间。”

从卫生间出来后，一阵折腾下来，卡维发现自己受酒精的影响竟然硬了，怎么也下不去，难道因为刚才太激动？好在天黑看不清，艾尔海森看上去也有些醉意，没少被灌酒，不过比卡维状态强点。

两个人上了出租车后，艾尔海森默默观察卡维，沉吟半晌，神情里带了一丝隐隐期待，不过这些细微表情变化都被夜幕所掩盖：“你刚刚……在生气我答应她的邀请吗？”

卡维忍着头疼，刚刚那股无名火他自己已经消化了不少，笑着拍了拍艾尔海森的手背：“没有，你想什么呢，我为什么要生气？”

艾尔海森直言：“你可以生气，不如说，我希望你生气。”

卡维依靠座椅，微微侧目望向车窗外灯火相连的街道，轻声叹气：“为什么非得是我呢，找个普通女孩谈恋爱不是更好吗？”

“卡维。”艾尔海森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严肃：“你是不是以为我之前对你说的那句话是在开玩笑？虽然你记不清小时候的事，但情感不会骗人，我也没办法欺骗自己，事情已经发生了，我改变不了，也不想改变。”

“艾尔海森……”

“无论你怎样想，我都可以不厌其烦重复我的心意，但你不能轻视它，更不能以此要求我按照你的想法做事，我会生气，你明白吗？”

话音落下，他也觉得自己有些言重了，便道：“我今晚也有些喝醉了。”

“我知道。”

“你知道吗，你的各种表现对我来说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哪怕是一点预兆或可能，我也不想放手……”

虽然明白他醉了，可听到这句话卡维的心还是随之一动，也想说点什么：“海瑟姆……”

他如鲠在喉。如果现在对他倾诉自己的感情，告诉他当年的事情也全部都想起来了，他们会如何呢？如普通情侣那样开启一场恋爱吗？他们也会吵架吗？会收到朋友的祝福吗？会因不可预料的原因分手吗？

艾尔海森听到对他的这个称呼，便想去牵卡维的手，夜里太黑没掌握好距离，卡维的状态暴露了。

艾尔海森：“……”

卡维：“……”

艾尔海森：“……”

卡维：“你听我给你解释。”

卡维刷自己的房间门卡，和艾尔海森说明天见，他却从背后压过身来，在卡维耳边压低了声音问：“你打算怎么处理？”

卡维明白过来他指的是自己的身体，声音也一起压低：“我、我当然会自己处理了！”

“我来帮你吧。”说着，他稍一用力，卡维被推进门，房门关上，两人站在了玄关。?

酒店房间里，艾尔海森的手摸上他的裤子解开。

“你别……唔……”

卡维微微发汗，再加上酒精的作用，双腿止不住发软，后背贴着墙壁借力，才勉强稳住身体不至于摔倒。

卡维又难堪又害羞，羞耻感让他拼尽最后的力气，双手掰正艾尔海森的肩膀喊道：“别看了！有什么好看的！”

“那我该看哪，看你的脸？”艾尔海森抬起头，紧盯卡维湿润的双眸面不改色，手里的动作一点不受影响。

他对自己做出这种事……竟然不害臊的吗！

卡维侧过脸，羞怯的红色从耳根蔓延到脖颈，被艾尔海森目不转睛盯着看了一会，羞耻心已经升华到满溢，索性心下一横，双臂揽上他的脖子，下巴搁在他的肩窝，颤抖着吐气：“也不许……看我的脸……”

这口热气直接吹在艾尔海森的耳根。

没过一会儿，卡维额头抵住艾尔海森胸前，胸膛起伏的幅度慢慢变小。

滴滴答答滑落，液体一滴接着一滴落在艾尔海森的黑色皮鞋和脚边的地板上。

眼前模糊的地板逐渐恢复清晰，卡维看清他的商务皮鞋被弄脏后，丢脸到只想赶紧找个地缝把自己塞进去。

“对对对…对不起！！我、我这就去拿纸巾给你擦干净！！”

卡维捧着一堆纸巾回来，发现艾尔海森依然呆在原地，对他变得黏糊糊的手掌发愣，甚至还凑到脸前，这个动作让卡维浑身一震惊颤：“喂！你别做傻事啊，快、去洗手。”

看卡维如此惊慌的反应，艾尔海森有点好笑地问他：“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闭嘴……”卡维低头抓过他的手，拧开卫生间水龙头，必须要亲自把他的手洗干净才行。

卡维注意到艾尔海森竟然也撑雨伞了，眼睛根本不好意思再看他的脸：“……你怎么办？”

“我回隔壁房间了。”艾尔海森取毛巾擦干手，转身准备离开：“早点睡吧，明天还要早起赶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