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正常”是一条铺好的路,走起来很舒服,但上面不会长出花朵。
——文森特·梵高
(十五)脱轨而行
关于理疗这件事,我还是有必要再骂一遍那个熊孩子的。实在太疼了,在没有止痛药和完全清醒的状态下,这种痛觉异常清晰。
我姐已经一周都没来了,到是她的朋友来了好几次。这会儿正在一边等我做完理疗带我去吃饭,说是有话想和我说,感觉似乎是我姐的说客。
下了仪器的我满身被汗浸着,头发丝都打缕。等在一边的李昕依赶忙上前要从护工手里接过我,却被我抬手挡了一下“不用了,身上脏。”
她略显尬尴的收回手,跟在轮椅边上,“我在医院请了假,今天中午带你出去吃饭。你姐让我来的,她最近有点忙。”
“忙着干嘛?忙着去泡女人?”我拨弄着湿露露的额发,开口毫不客气。
李昕依不是个厉害角色,她不敢在我姐面前说我半个字不好。
“呃…不是,她在整理资产,做继承…呃不,准备继承叔叔的公司。”李昕依话说到一半又改口,显然有猫腻,但继承公司的事情大概也不假。
“然后拿钱,把我送到地球另一边,再也别回来?!”我重重的搁下手里的筷子,阴沉沉的看向桌子对面的李昕依。
这家店临着水边,水声泠泠响着,李昕依局促的笑了一下才开口:“其实这也不能完全算你姐的决定,她…也身不由己……”
“那就麻烦你回去转告蓝不羽,没有人能决定我的人生!”我又拿起筷子恶狠狠的夹了一下盘子里的总督豆腐。豆腐心嫩,皮煎的又有韧劲,故而颠悠悠的在我的筷子间打滑。我左手不方便,只好迅速仰头用嘴吸溜进去。
李昕依看着我的动作,表情古怪,甚至扭曲了一下。我知道她那是在憋笑。
我姐一般直接笑或是无语的看着我,蓝不羽是个难懂的不寻常的人。有时候讲究的像是高门大户的小姐,有时候又放浪形骸到近乎失去神智。
“那你打算怎么做?”李昕依放弃抵抗,笑了好一会儿才问我。
“她能做到,我也一样。”我回答的有点支吾,总不好说我想让她对我有兴趣,然后和我睡觉吧。李昕依怕是会吓死。
谁知道她听了这话,竟然皱眉正色了起来,“她是她,你是你。你们还是挺不一样的,她当年走极端,是因为乱,浑水摸鱼过去了。你现在恐怕不好弄.而且,而且…她肯定告诫过你,她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被人威胁。”
“她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被人威胁。”我和她异口同声的说出这句话。
(十六)爱的轨迹
“又被哪个小妖精绊住了?这个点才回来?”田小姐给我打开门,一脸戏谑的看着我。我叹了口气,踢掉了脚上磨人的高跟鞋往里走。
地上摊开着田小姐的行李箱,东西七扭八歪的堆在一块。我习以为常,绕开这些东西去厨房倒了杯水,哐哐一顿灌,喝完了又抹了下嘴角才看向她。
“老头子非要把公司过到我名下,我哪有空找妖精?”我直直把自己摔进绵软的懒人沙发,“到是你,这次出去了这么久,在外面有桃花?。”
“睡了几晚上而已,离桃花差远了。”她也瘫到我旁边,“今晚不回去了?”
“昂,不回了,家里没人。”我把胳膊搭在眼睛上,声音干涩嗓子里全是血腥气。
“舅舅来找我了,给了三十万要我放她走。”
田小姐听了不出声,只是拍了拍我的手,她清楚迟早会有这一天。
“我给她这个的选择的机会。她要是不选我,那只能说十年了我还是看不准人。我自然认栽,或者说我认命。”我拿开胳膊,光线骤然刺的眼睛生疼,有点想流泪。
“她留下来,你就会爱她吗?”
我想说:会啊!突然又想起了我的二十六岁,我又顿住了。
最终说出口的只是一句敷衍的理由,“可是我不喜欢一个人活着啊,好寂寞。”
“那就像你所想的一样,拴住她,不放她走,让她永远陪着你。”田小姐的声音悠悠的,有种蛊人的魔力。
“我不想放她走,我想把她圈禁在我身边一辈子。可是这样不对,宁果真是我妹妹。”我无力的抹过面颊,口红把手背蹭出粉嫩的颜色,像伤口愈合后长出的新肉。
房间突然回荡起田小姐狂乱放荡的笑声,她笑到眼泪直冒直不起腰,倒着气,“蓝不羽…你…哈哈哈…不对的?你TM这辈子不就活在错误里吗?…哈哈…一把年纪了,装什么烂好人?”
好一会,她平静下来,边哑着嗓子说话,边冲我做了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你野性难驯,你叛经离道,你才不会在乎所谓的人伦世俗。否则我们怎么会做了这么久朋友?”
我有点好笑,“真中二,一大把年纪了。不过你说的…是对的。”
要开始放大招了,he,be我还是打算先写he!
大概还有个四五章就结束了,一个小短篇啦!
这篇内容和手法都比较诗化,完全是自己想写的,拿来宣泄内心情感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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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叛经离道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