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像你这样的玫瑰,就应该被我丢在可能会死的荒漠,看着你为我屈服的模样,然后一句爱我换一滴甘露。
——不哭
(二十三)南墙
蓝不羽说她爱我,爱我!
血液冲向四肢百骸,我顾不得满身湿淋的狼狈和手臂上伤疤的隐隐作痛,将我姐半抱出浴室。我不喜欢柔软的床,因为她和别人一起睡过。
我喜欢客厅的那张茶几,实木的很结实。蓝不羽总和我在上面下棋画画、拼拼图、给我读书,如今我成年了,桌子的功能可以再添一项。
桌子上刚被家政收拾过,整齐的摆着我们尝吃的零食。我毫不犹豫一把扫落下去,将我此生最爱的人推倒在上面。
“蓝不羽,他们都不爱我…”,我的发丝扫过她的胸口,弄得她发出阵阵颤栗。“你来爱我,姐姐疼疼我吧。”
她没出声,只是搂住了我的脖颈。纤长的指甲划过我的皮肤,又疼又麻。
桌面冷硬,我们身上水汽渐凉,可我依然等不到她的回答。
我耐不住摸向蓝不羽的脸,居然摸到了一片温热。
她在哭,我见过血从她身上蜿蜒而出,也从没见她泪流满面的样子。
我感觉我兴奋到难以自抑,心脏跳的好用力,肋骨处的伤疤也热烫烫的疼起来了。
家里所有能用的,安全的动西都在今晚有了新用途。我说过,我要蓝不羽记住我和别人不一样。
我就那样听着我们的心跳从参差不齐到缓缓相融。看着蓝不羽边哭边说爱我,说一辈子不会离开我,然后和她一起受着伤疤增生处的跳疼。
现在她所受的说不出口又咽不下去的苦痛,我终于全部感同身受。现在我是这世上唯一一个说爱她,而不会被她质疑的人。
我想我很幸运,18岁那年有了一生挚爱,而且她也爱我。我撞了南墙,可我不疼,也不会回头。
(二十四)别回头
再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小孩的精力真是旺盛,我转头看向一边还熟睡的宁果真。昨晚玩到后半程,我在各种激素的对撞下直接断了片,也不知道到底几点睡的。真的有够荒唐。
估计闹到最后她也没力气再给我洗澡。我蹑手蹑脚的从床上下来费了好一番力气,主要是我的腰和腿跟酸的像刚爬完泰山,稍不留神就有可能直接栽地上。
好不容易回我房间洗完澡,擦着头发走到客厅。我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精力旺盛和一地狼籍,我感觉毫不夸张的说,我从没见过我的房子这么混乱和淫/荡……
看着桌子沾满不明物体的勺子,模具,毛笔……
我陷人沉思……
算了,换新的吧。
昨天太突然了,我还没告诉她我准备的道具在哪,她就先把我搞断片了。我绕过地上纷乱的衣物走进厨房,从冰箱里开了一盒水牛奶喝,寻思着一会儿找个家政来打扫一下。
喝了两口牛奶,我忽然觉得很想叼根烟。我有哮喘,抽这东西不能过肺,故而也就没意义,纯装。走向陈列架,我伸手摸出最上层的烟盒。看着这玩意细长的形状和精致的雕花,庆幸放的高,没让小孩昨晚上嚯嚯了。
取出烟托卡在手指上都有些松了,我下意识的转身照向门口的落地镜。里面映出了一个身形瘦长的女人,脸色苍白,眼下带着淡淡的乌青,嘴唇殷红发肿,头发散乱。
“真…漂亮啊。”我勾开了睡袍的领口,欣赏着自己的锁骨和曲线,肌肤白腻且细致。我做了一个妩媚的勾手,风姿不减当年,勾搭小孩绰绰有余。
我点着烟走回卧室,一把拉开厚重的窗帘,只留下透光度极高的纱帘稍做遮挡。这么大的动静宁果真自然睡不着了,她抬手半挡着眼看向我,我曲腿坐到床边,吐出一口透着薄荷味的烟。
“小鬼,怎么付账呢?”我笑起来俯下身,春光乍现。
宁果真慌乱的替我拢上“我…我,我没钱。”
我抚上她娇嫩的脸,“卖身吧,两块一斤,我要了。”
小孩顿时脸色爆红,连耳朵尖都是红果果的,“好,好…”
“昨晚挺威风的,不是?”她呐呐的不吱声。我抖抖烟灰,从身后摸出了一个小盒子递到宁果真眼前,“生日快乐,这是礼物。”
小孩小心翼翼的打开,看见里面的对戒,顿时眼睛一亮。我对这个反应很满意,“喜欢吗?我在那边找人做的,保证独一无二。”
“喜欢!”她搂上我的脖顾,对着我猛亲一口。
我们分别带上拍了张合照,铂金戒指在阳光闪着细碎的光芒,晃得我眼前又有些模糊。
“蓝不羽,你爱我吗?”那个女人的声音都含着笑意,和我们刚见面的时候一样。
“爱你,我爱你。”我看向身边的人,她有一张温柔可爱的小猫脸,眉眼弯弯。
我爱了那个女人二十年。
香槟玫瑰的花语是:爱上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思念你是我最甜蜜的痛苦。蓝不羽只把它送给过薛小姐,买给宁果真的其实是红玫瑰。(第十章末尾写过)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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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爱与甘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