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都洗不请今日晚所想,因不知哪天再共你唱。
——《烧》
(二十一)南墙
对于我姐不守信用这件事,我有绝对话语权。从小到大,我都记不清她接我送我迟到过多少次。这次也是,发信息说一个月,实际上我石膏拆了复健也弄完了,她才说要回来,整整51天。
她错过了我的18岁生日,说礼物等她回来带给我。我并不失望和生气,因为生日那天李昕依拿了蛋糕和花来看我。
花是我姐订的,小小的精致的一束有各色玫瑰,白风铃,紫色红色的满天星。看起来像是新娘的手捧花,但没有小卡片。
蛋糕是我选的,上面有一对相拥着跳舞的女郎,我和我姐视频时,特意拍了蛋糕很久。
我想蓝不羽那么聪明的人,一定明白我的想法。
当然,如果我姐不明白的话,我也会用行动让她明白。李昕依说的对,年轻有年轻的好。就比如我现在虽然不如车祸前身手灵活,但制服我姐还是绰绰有余。也不枉我小时候她送我去学散打。
我看着家政从里到外打扫着我和我姐的家,有些逐渐控制不住的上扬。她还有三个小时到家,我就在门口守着。
(二十二)别回头
门从里面打开时,我有些诧异,但想想李小姐意味不明的话和表情,也就说的通了。我放下手里的东西,正想说些什么却直接被小孩扑了个满怀。
清瘦了。这是我的第一反应,车祸到底是让她伤了元气。
我还穿着高跟鞋,因此比她高出半头,她一下就把头埋进了我胸口。麻麻酥酥的感觉电流一样过遍我的全身,我僵了一秒才回抱住她。
肩胛骨都硌手了,我不合时宜的想着,到底是我亲手养大的孩子总是心疼。
“想…”我了…我的唇违久的被另一个人的唇覆上。
这个吻成功把我剩下的话堵回去了,她颇有我当年无师自通的影子,第一次就要来抢主动权去撬我的牙齿,但她还是青涩。
我一只手揽上她的腰,迫使她向后仰,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头,低头向下加深了这个吻。我的舌头卷过她口腔的每寸软肉,让她难以换气。她也不是个顺从的,不甘示弱的咬破了我的舌尖。她踮起脚尖,身体颤悠悠的贴着我,试图换口气反攻我。
真是可爱,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细小的摩擦声都反复挑动着我敏感的神经。不愧是我亲手养大的孩子,甘美的像是一颗半熟的浆果。
她换不过气,缺氧的晕眩让她开始腿脚发软。她求饶又求欢似的从嗓子里哼出细碎的声音,和店里的奶猫一样。
我松开禁锢她的双手,“这么想我吗?”
她在我怀里头搁在我肩上声音带着喘,“脱了高跟鞋,别崴脚。”接着她一口咬在我的侧颈,我痛的下意识咽了下口水。
“我想你要想疯了。”她松开嘴,从我身上下来。
“有多疯?”我蹭掉了高跟鞋。
她便压在我身上,又吻起来。我们一边吻,一边留下一地狼藉的衣物向卧室走去。她箍着我的腰把我拽进她的卧室,“我不要上你的床,蓝不羽。”
“我要你记住,我和别人不一样!”她直接扯开了我的衬衣,在我的锁骨上留下斑斑点点的红痕。
我自然也会让她明白什么是有经验的好处,我握住她的后颈,迅速将位置调换,“禁锢的首要就是对方的双手。”
“别逞强。”我侧过身架起她纤长而白皙的双腿,一把将她架到窗台上,大理石的冰凉让她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蓝不羽,是你在逞强。”她抬起双腿绞住我的腰,接着低下头用她不知何时从自己裙子上解下来的丝带捆住了我的双手。“我学的快吗?”
我被她一把抱起走向浴室,还能感觉到她左臂的微微颤抖。
温热的水一波一波漫到地上,她将我死死禁锢在身下。
宁果真捏住我下巴,居高临下看着我,“不会再让你失望…”
热气蒸腾,我又开始神志不清了。小孩像我年轻时写的风月戏码一样,吻过我的眼尾、鼻尖、唇、锁骨、胸口,听我快而杂乱的心跳,让我心悸的不能自己。
我缓慢的眨动双眼,脑子像是被热晕了,小孩的脸逐渐变得模糊。
恍惚间我看到了那个已经长眠的女人眉眼弯弯,笑着看我。
好狠心的人,十年连梦里都不来见我。这回被我逮到了,我就再也不要放走她。
我宁愿长梦不醒,也不能再忍受十年的孤独“我…好爱你,欢迎…回家…”
我开始哽咽,毫无反抗,如果是那个女人,我心甘情愿缴械投降,做她的裙下臣。
接着我听见了今晚最后一句清楚的话,也是最动听的话。
她眨动着圆圆的小猫眼,甜甜的告诉我:“我也爱你。”
这是那个女人第一次回答我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