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楚生得高大威猛,紧绷膨胀的肌肉犹如一堵结实的墙壁。
背后的是粉墙,前面的是肉墙,徐漪夹在中间,感觉空气越发稀薄,快要窒息。
晏楚吻得忘乎所以,徐漪废了好大的劲儿,想要把人推开,可再大的气力在晏楚看来如同瘙痒,反而撩得他越发起劲地啃咬。
徐漪没办法,张嘴伸舌,晏楚一喜,放松了警惕,徐漪趁机狠狠咬了他嘴唇一下。
必须得狠。
不然这人还以为徐漪在**。
“嘶!”
晏楚迅速弹开,抬手捂嘴,紧皱眉头。
徐漪大口大口地喘气,“你,你会帮我吗?”
“你别说话。”
晏楚严肃地命令,不甘心地再低头吻住徐漪的唇。
徐漪别过头,滚烫的吻落在她的耳垂和脖子上。
“我,我问你,你会帮我吗?”
接二连三被打断,晏楚懊恼地分开一段距离。
“不帮!”
“那怎么行!”
“怎么不行?”
“我得救人。”
“现在非得说这个?”
“可我就是为了这个来的。”
“不帮。”晏楚很肯定。
“那你刚还亲得火热?”
晏楚被噎了一下,硬朗的面上抹上红晕,他彻底退后,而后负气道:“你就当我发情吧。”
这会儿轮到徐漪无语,怎么有会这种胡搅蛮缠,横不讲理的人。
徐漪理好发髻和衣裳,一面道:“那好吧,既然太师府的路走不通,那我只能另寻出路。”
徐漪走到门口,被晏楚叫住。
“你站住。”
“我不站。”
“你不许走!”
徐漪转身,“我怎么不能走?大人还想监禁我吗?就不怕你妹妹知道,把家里闹个天翻地覆?”
晏楚此时头很疼,刚刚柔情蜜意,旖旎风光仿佛只是一场梦。
一场很短很短的梦。
“所以,你引诱我,只是为了救柳明江。”
徐漪不答,紧紧抿着唇。
晏楚笑了。
“大人,笑什么?”
“我笑我自己,笑我怎么还会上你的当。”
徐漪屈了屈膝,“原是我冒犯大人了,既然你不帮我,总会有人要帮我。”
“你要去找谁?”
“兵部尚书、赵国公、又或是其他人。”
“你也要用方才的办法吗?”
徐漪头颅昂得高傲,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心寒,“你不帮我,我只能用这个方法。”
她转身开门,那般决绝,仿佛将名节生死都置之度外。
“徐漪!”晏楚怒吼,“你真当我会舍不得你?!”
门打开了一条缝,眼见着徐漪就要走出去。
嘭!
门又被关上了,徐漪抬头,晏楚的大手压在门上。
他眼中带着怒气,像是一团火,想要把徐漪吞噬燃烧殆尽。
“那我问你一句话,你回答我。”
徐漪点头,“...你说。”
“如果我日后身陷囹圄,你会像现在这样,不顾一切救我吗?还是,会再次抛弃我呢?”
晏楚说这话的时候,眼中的怒火消散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些许希冀,些许恳求。
徐漪抵挡不住他炽烈的目光,慢慢低下头,晏楚及时捏住她的下巴。
“不许回避,你回答我。只要你告诉我...”
话未说完,但听院中有动静。
竟是晏绫的声音。
为何总是被打断!
晏楚砸了一下木门,门后传来贺堂的声音,“大人,阿绫来了。”
明明在自己家,搞得好像在偷情一样。
晏楚定了定心神,再睁开眼,恢复了那个高高在上的太师。
“知道了。你带徐女君从角门出去。”
晏绫来到院中时,见晏楚定定看向一处,她提裙走上台阶,顺着晏楚的目光,却只看到竹影幽幽。
“哥哥,怎么了?你在看什么?”
晏楚收回眼神,疲惫地揉揉眉心,沉声道:“没什么。”
——
贺堂跟着徐漪出了角门,毕恭毕敬地将徐漪扶上车。
徐漪说了声谢谢。
贺堂笑道:“女君客气了。改日要见太师,派人去右御卫寻我,我来安排,保证不会像今天这么匆匆忙忙的。”
徐漪尴尬一笑,心道大约不会有以后了。
车帘将要放下,贺堂突然想起一事,扒在车门上,对徐漪道:“女君,你家那个烦人精...”
徐漪愣住,一时没反应过来说的是谁。
“她应该不会再叨扰你了。”
说完,贺堂放下车帘,车身走动,徐漪还是不解其意。
带走出太师府所在的坊巷,跟来的秀雨才敢讲话。
“女君,今天如何啊?太师可答应了。”
徐漪合目,颓然地靠在车壁上,浑身一点劲儿都没有,她点点头。
他答应了。
徐漪懂得。
可她在晏楚那儿也没什么脸面了。
什么世家贵女,什么气节名声,全都换做成自轻自贱,让人嗤笑。
一想到这儿,徐漪恨不得立即死去。
可她又不能轻易地死,她还有孩子。
秀雨不说话了,即便看着徐漪满腹心事,筋疲力尽,秀雨很是心疼。
但她还是选择了沉默。
马车一路摇摇晃晃,回到柳宅。
刚进家门,便见瞧见许多丫鬟小厮围在一起,把胡氏的院子挤个水泄不通。
“发生了什么?”秀雨发问。
这时从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孙姑姑高昂着下巴走出来,将徐漪拉回自己的院子。
还未进屋,忽听胡氏那边传来一阵阵哭喊惨叫。
“到底出了什么事?”
孙姑姑面色铁青,命人将房门和窗户都关上,将那些呼天抢地隔绝在外面。
而后跪坐在案几边,喝了一大杯茶水,才慢慢地说:“还不是那个朱芷兰。”
徐漪问:“她怎么了?”
此时,婵奴还在房间里写字,孙姑姑没往下讲,香雪沉不住气,颇为鄙夷地喊:“她勾引男人,被舅夫人抓个正着。”
孙姑姑瞪了香雪一眼,“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香雪打了自己一个嘴巴,默默退到墙角。
徐漪命秀雨将幔帐拉好,陪着婵奴继续写字。
如此,堂屋里就只有孙姑姑和徐漪。
孙姑姑道:“现在胡氏将她的院子围得跟铁桶一样,我懒得去打听,可世界没有不透风的墙,朱芷兰那女子举止轻浮,水性杨花,不是一天两天来了,我早就知道她要出事,果然,今天被捉奸在床。”
“跟谁?”徐漪问。
“管家李超。”
徐漪并不吃惊,朱芷兰凭借李超管理之便,在柳府得了许多便利,她都看在眼中,只是没有戳破。
“你说怎么能这么大胆,都说胡氏进去的时候,两人还喊得起劲。”
孙姑姑说着,眉头皱成了一个疙瘩。
“说是误服用了春药。”
香雪冷不丁地在墙角补上了一句。
“黄花闺秀,哪里来的下三滥东西,可见不是好人。”
孙姑姑如此评价,忽见徐漪神色异常。
“女君,你怎么了?”
徐漪摇头,她可算知道贺堂为何这么说了。
但徐漪没想到是这种一报还一报的方式。
这比杀了朱芷兰还难受。
徐漪一时心有余悸,想想晏楚对其他女人的手段,那般残酷无情,自己还茫然不知,还试图挑衅他,与他谈条件。
想想就后怕。
另一边,朱芷兰哭哑了嗓子,瘫软在地上,如同失了魂魄,胡氏亦是满面愁容。
朱芷兰怎么都想不到,她只是跟李超在房中喝了一杯酒,怎么就中了春药。
怎么就情不自禁,忘乎其形起来。
就这么在房间里,甚至连门都来得及拴好,就不管不顾地颠鸾倒凤。
每每回想胡氏推门的那刻,朱芷兰都悔恨不已。
“没有办法了,马上让你们成亲。”
听胡氏这么说,朱芷兰泪如泉涌,她爬到胡氏脚边,哀切地恳求:“姨母,姨母,我不嫁,我不嫁...”’
“不嫁能怎么样?你自己干得丑事,那么多人都看到了,我怎么保得住你?”
“那我,那我也不嫁给一个下人!”
朱芷兰头发蓬乱,汗水打湿了额发,发丝间的眼睛透露出癫狂和不甘。
她费劲心力留在柳家,是为了什么?!
不就是为了能嫁给柳明江,做人上人吗?
如果现在嫁给一个奴仆,那她,她的孩子生生世世只能是奴仆。
“你——”胡氏苦口婆心,“你留在这儿,叫我怎么活?叫明江如何在官场上混。”
“我怎么了?那徐漪呢,她亦是这样,她怎么还能留在这儿!”
朱芷兰不论如何不会轻易放弃荣华富贵的机会。
胡氏听她提起徐漪,恨得咬牙再打了朱芷兰一巴掌。
“你还敢提旁人?你误食的春药是哪里来的,不就是当吃用来陷害徐漪的吗?现在这是自食其果,你还有脸推给徐漪吗?又不是徐漪把药灌进你和李超嘴巴里的。”
“就是她,就是她把药灌进酒水里的。”朱芷兰扯着破嗓子瞎喊,“她要报仇,所以才这样对我,我是无辜的,姨母。”
“无辜?”胡氏冷笑:“你若无辜,我们明江才无辜,无辜被你拖累。”
朱芷兰颓然,松开了胡氏的衣角。
她知道为了儿子,胡氏可以做任何事。
就像明知徐漪是和离的弃妇,她还是可以容忍。
如今,朱芷兰会妨碍损害柳明江的名声,胡氏就会毫不留情地把她扔出去。
朱芷兰停止了辩驳和反抗,只有眼泪不停地流。
胡氏也抹了抹眼角,呜咽地理好朱芷兰的衣领裙衫,她说:“三天后,我给你置办点嫁妆,跟李超回老家去,别在回来了。”
这是她这个姨母能为朱芷兰做的最好的打算了。
朱芷兰木然颔首,听话了许多,胡氏心里宽慰,扶着朱芷兰站起来。
朱芷兰忽而拉着胡氏的手问:“如果徐漪会影响到表哥,姨母也会让她走吗?”
“徐女君?”胡氏讶异,“你能跟徐女君比吗?”
一句话,将朱芷兰以往的骄傲打入地狱,原来不管怎么努力,她都比不上徐漪分毫。
朱芷兰紧紧咬着唇,嘴角渗出血腥。
这个长安,她再也回不来了。
亲了,亲了~
又到了万物复苏,春心萌动的季节(不是...
今天三八节,我出去玩拉~大家的公司有什么福利安排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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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亲吻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