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醉了随便拉住一男的就叫宝宝,还抱人家亲嘴儿!你简直太恶心了!”杨之乔一脸嫌弃。
“真的?”邵安澜一脸凝重。
“那可不!我估计看到的人回家都得洗洗明明目,太辣眼睛了!”
“你看见了?那人谁啊?”
“我哪认识啊?亏得每次你出去喝酒我还那么放心,觉得我老公心里有我不会乱来,原来你喝多了是这样儿啊。行吧,敢情酒后谁都能是我,那酒前咱也爱谁谁吧。”杨之乔装模做样地演,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一个不留神我犯了这么大错儿?看来喝酒确实误事啊,唉,马失前蹄。”邵安澜摇摇头,起身去洗手间。
“唉,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老话儿一点都没错儿,是我年轻莽撞了。”杨之乔继续演。
邵安澜冲个澡收拾好出来,“宝宝,我出去看看啊。”
“去吧去吧,从今分两地,各自保平安。”
“别吧,这么悲情?”邵安澜拍拍杨之乔屁股出门了。
客人都散了,院里人正在清洗餐具等,家里人基本都在午休,静悄悄的。
邵安澜转了一圈看了看,嘱咐了几句回了卧室。
进屋把杨之乔抱怀里亲了好几口。
“别亲我,你亲别人去。”杨之乔抵抗。
“宝宝,我这个人还算有点儿自知之明,酒量差我知道,今儿一桌桌敬,下快了。也就是外公生日,都是老熟人我也没留底,以后我肯定注意,出门不喝多,喝多了也叫你接我,你放心,恩?”
“切,我才不管你。哪天你有新欢了我让位就是了。”杨之乔翻白眼。
“酒量差我知道也认,但是宝宝,我能不能给你讲讲我记忆中中午那段儿?”
“别讲了,脏耳朵。”
“我呢,就记得之前一老街坊阿姨拉我说话儿,我有点儿上头也没留意她在念叨什么。这时候就见一位清雅秀丽的小少爷凑到我身边,顺走了部手机,还跟阿姨说要什么外甥女儿?你记得这段不?”邵安澜偏头问。
“啊?还有这段儿呢?”杨之乔意外邵安澜醉了还记得这么清楚,含含糊糊,“这段儿早了,后边还有呢。”
“后边儿啊,后边儿我记得我吐了,芸芸和亦奇亦林问,你说我中毒了。”
“什么中毒?你中毒了?”杨之乔被戳穿,一脸惊奇,“酒精中毒吗?”
“宝宝,我喝多了可不胡闹不断片儿……”邵安澜呼吸加重,把杨之乔按在身下,“污蔑我可没那么简单……”
“那是我断片儿了!”杨之乔玩命儿往外躲。
“断没断的,随你吧……外甥女儿的事儿咱俩算算?”
“外甥女儿算什么算?侄女儿我也没跟你算啊!”
“那一起算……想你了宝宝……”
寿辰过完哥哥姐姐两家回去了,邵勋也先回去了,江湄、邵安澜和杨之乔最后收尾,带江老爷子老太太一起回北京。
抵京把老爷子老太太安顿好,杨之乔赶紧回了趟家,为了邵安澜的外公,他都快二十天没回去看自己爷爷奶奶了。
时间又临近期中,周一到学校又忙活起了考试。
终于考完,杨之乔闹着要放风,周六邵安澜带他出去吃。
杨之乔想吃火锅,邵安澜怕他又上火,不准,带他去吃一家很低调小众,但格调很不错的私房菜。
到地儿路挺窄,也没地下车库,路边都停满了,林森只好临时停在了辅路边上。
“到了。”邵安澜话音还没落,杨之乔看也没看,兴冲冲开门,直接把骑自行车的一个中年男子别着了,咚一声车把撞在玻璃上,把杨之乔吓了一跳,又跌坐回来。
邵安澜整理自己的发型没注意,听见声儿吓一跳,见杨之乔惊吓地回头看他。
舒桐刚下车,关上前门正打算给后座开门,一辆自行车就摔在自己眼前,那男的临摔倒还拽了他胳膊一下,舒桐一愣,一把没拉住差点儿也被拽到。
“我说,您这下车看路吗?”倒霉的行人无辜地冲舒桐说。
“实在不好意思,摔到哪儿了?有事儿没?”舒桐把人拉起来。
林森也赶紧下车,帮着把自行车扶起来,看着刮掉的车漆皱眉头。
杨之乔缩回身关好门,怕邵安澜生气赶紧凑到他怀里小声撒娇,“老公我没注意……”
“您在马路边儿上随便停就算了,下车总得瞅瞅吧。”行人拍打身上的土,有些窝火儿,看舒桐和林森态度良好,也没再多纠缠。
“以后下车千万留神!”隔着玻璃瞅了眼车里,撞他的人也看不见,行人骂骂咧咧走了。
“下车看路还需要教,你多大了?”邵安澜冷冷地抓住杨之乔的手把他从自己怀里捉出来,瞪起眼睛质问,“下车看人不懂不会?撞着你了怎么办?长眼睛干什么使的你!”
“对不起你别生气……”杨之乔赶紧安抚。
“对不起有什么用!你要气死我啊你?”邵安澜又火大了。
舒桐和林森在窗边隐约听到了邵安澜大声呵斥的声音,也没再上车,在车外守卫。
“随时随地都能出状况,冒冒失失的,长心没有啊你?!”邵安澜用拳头顶着杨之乔的胸膛,气急败坏的骂。
杨之乔被顶得很疼,也不敢躲,往后靠在座椅上,可怜巴巴看着邵安澜示弱。
“下车!一会儿我再和你好好算账!”
杨之乔赶紧回头仔细确认了半天后边没人才打开车门下去。
邵安澜心情不好,点个餐把服务生弄得一惊一乍的,这几个人是谁她们不知道,但是在这儿拿金卡,进最高级别VVIP贵宾包厢的她们不敢不熟,不敢不恭维,可看这脸色沉得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杨之乔没被允许作吃什么的主,乖乖坐在椅子上忐忑。
“快点儿上!”邵安澜撂了一句,燥得摸烟。
杨之乔头都不敢抬,低头认罪状,咽口水一下呛住,实在憋不住咳了几声。
“每天气的我脑仁儿都疼!好好的路不走你蹦蹦跳跳,好好的下个车你路也不看!急着干什么去?!欠收拾啊你!”邵安澜以为杨之乔闻到烟味呛了,把烟往桌上一按,指着杨之乔咬牙切齿。
“我知道错了,以后一定小心,不冒失了……”杨之乔乖乖认罪。
邵安澜真想动手,又怕再像之前下手没个轻重伤到杨之乔,气得头疼,“是不是只有疼你记得住?好,你等一会儿回家,我今天让你记个清清楚楚!”
正好服务员上菜推门,一听里面邵安澜在骂人,都没敢进来。
一顿饭杨之乔吃的那叫煎熬,心里实在忐忑。
邵安澜虽说生气,但还是给杨之乔夹菜,只不过每夹一下筷子必然要摔一下,弄得杨之乔战战兢兢。
这顿饭直吃到杨之乔实在吃不下去了才算完,本来杨之乔后面想拉邵安澜去看电影,现在也不敢提了。
“吃饱了没有?”邵安澜不耐烦的问。
“饱了饱了。”杨之乔赶紧应。
又忐忑了一路,杨之乔被带回家,进门就被摔在沙发上。
“安澜我知道错了!我以后都小心!你原谅我吧,别气了!”杨之乔赶紧往远离邵安澜的方向躲,生怕邵安澜又掐他打他。
“站起来!”邵安澜叉腰指着杨之乔。
杨之乔站起来继续小幅度往后躲。
“写检查去,两千字,写完我问你话!你今天记不住教训我干脆打死你在家里,省得你出门我提心掉胆的!”
“嗯嗯安澜你说得对,我记得住!马上写!”杨之乔点头哈腰小心翼翼绕过邵安澜,一溜烟儿跑上楼去写检查。
杨之乔坐在书桌后奋笔疾书写检查,邵安澜拿了书在沙发上看。
杨之乔绞尽脑汁琢磨,把能说得都说了也实在凑不齐两千字,看邵安澜在看书没注意他,干脆走起了神儿,捎带对桌上火箭旦造型的红蓝墨水架产生了兴趣,玩了半天。
一抬头撞上邵安澜盯着他的目光,不敢再玩又低下头去凑字数。
“写完了没有!一个小时了!”邵安澜敲着腕表走过来收卷。
“马上,1969了。”杨之乔数着稿纸格子。
邵安澜夺过纸看了看,“念,站起来大声念。”
杨之乔念了两遍,又被邵安澜讲了半小时的道理,口干舌燥。
“我记住了,以后稳重注意安全,再不冒冒失失了。”杨之乔低眉顺眼。
“看书写作业,今晚不许玩游戏。”
“啊?没作业啊好像……”杨之乔苦着脸。
邵安澜挑挑眉,杨之乔马上喊着“有有!”去拿专业书来看。
周日看邵安澜态度还是不好,杨之乔也不好意思主动提出门玩耍,继续看书。
被狐朋狗友们拉到许二那儿一起吃了顿晚饭,吃饭时杨之乔觉得邵安澜说说笑笑,猜测他应该不那么生气了。
邵安澜和哥们儿们抽雪茄,杨之乔眼巴巴看着想让邵安澜让他也抽一口,邵安澜铁血逼他戒烟,他现在一根都不碰。
邵安澜看到杨之乔的眼神儿,眯眯眼,低低下巴示意杨之乔凑过来,“想抽?”
杨之乔也不敢直接说想,闻闻邵安澜的胡子,“挺好闻的。”
“你敢碰,我把它按灭在你手心里。”邵安澜盯着杨之乔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说。
“我才不抽,好容易才戒了,你别诱惑我。”杨之乔赶紧保证。
邵安澜冷哼一声挪开了眼睛。
杨之乔摸摸鼻子,怎么还没消气?好凶。
邵安澜去和哥们儿们玩球,没叫杨之乔一起过去,杨之乔感觉邵安澜有点故意冷着他的意思,也就没有跟过去看脸色。一个人坐着无聊,可是今天蓝泽楷他们年纪小一点儿的几个人没来,只好自己孤单寂寞玩了会游戏。
快十点邵安澜打算回家了,跟哥们儿们道别。
杨之乔听到就收起手机站起来往门口走,见邵安澜隔着好远,看都没看他这边一眼,径直就往外门外走了。
杨之乔心里一下觉得挺难受,他知道昨天的事儿在邵安澜那儿还没翻篇儿,他还没消气,可是他已经晾了自己24小时,摆个臭脸凶巴巴的不算,现在大半夜要走都不带自己吗?
杨之乔心里别扭,脚步有点迟疑,自尊让他不想跟在邵安澜后面追,可又怕自己在门口迟疑被别人看到。
哼,邵安澜既然不带他回去,那不回他家好了。
晃悠到门口,杨之乔心情低落到底,掏出手机看时间,想着叫个车回大院好了。
“你磨蹭什么呢?几步路要走多久?”没想到邵安澜皱着眉在门外盯着他。
“你不是自己走了么……”杨之乔委屈,不看邵安澜赌气。
“我都看到你走出来了几步路走这么久?我自己走去哪儿?走路还要玩手机?”邵安澜步步紧逼地质问。
“你走了就走了,又没叫我,我才不跟你回去……”杨之乔一看邵安澜那么凶的神情觉得鼻子发酸。
邵安澜嫌弃他了,不喜欢他了。
邵安澜看到杨之乔眼眶发红,不自然的掩饰情绪,心里一软又走回来,“回家。”
“我不要,你都不要我了……”杨之乔别过头。
邵安澜没回话,直接把杨之乔拉进怀里,裹在他温暖的羊绒大衣里拥着杨之乔往外走。
杨之乔委屈,吸吸鼻子在邵安澜衣服里蹭蹭,跟着往外走。
走到门口林森已经把车开了过来,正要上车有人招呼了声“安澜。”
两人齐抬头,邵安澜看到来人,“三哥?三哥你什么时候到北京的?可有些日子没见着你了。”
杨之乔看对方是四五十多岁位高权重那款,觉得从邵安澜衣服里出来礼貌一些,可被邵安澜紧紧搂住没挣出来。
“这位是?”对方不得不注意裹在同一件大衣里的杨之乔。
“这是之乔,我爱人。之乔,这是邱三哥。”
杨之乔一听邱字本能的一抖,邱?邱芳菲的哥哥?邵安澜以前那么多年人尽皆知的未婚妻的哥哥?听说对方位置可不低,杨之乔实在不敢造次,自己本来就够招人家一家讨厌的了,现在和邵安澜这样暧昧亲密的姿势不是更给人家添堵。
硬是从邵安澜怀里挣了出来,杨之乔点头问好,“三哥您好。”
“啧,这小丫头没见过,你就要走了?我刚来,一起进去坐会儿?”邱满园上下打量杨之乔一圈,语气有些轻蔑地对邵安澜说。
“三哥看人一如既往的不准,有些事可不能看错。”邵安澜权当对方在开玩笑,语气很温和全不生气,笑着拉住杨之乔的手,刻意露出了两人的对戒,“不早了,我们今儿就先回去了,改日我登门拜访,三哥不急着回K省吧?”
邱满园明显看到了邵安澜专门向他展示的戒指,嗤笑了下,“不急着走,二叔和爷爷都等着你和菲菲的准信儿呢。我也年轻过,爱玩也不怪你,不过玩够了也就该琢磨琢磨正事了。”说完也没给邵安澜回嘴的余地又补了一句,“注意安全啊,外边儿的还是脏乱差哈哈哈。”不再等邵安澜回话,拍拍邵安澜肩膀抬腿往里面走了。
杨之乔感受到了邱满园暴风骤雨扑面而来的恶意,可毕竟按先来后到算,约等于自己抢了人家妹妹的乘龙快婿,邱家可不是能硬碰硬的人家,这点言语侮辱也根本算不上什么,平静地忍了。
感受到拉着他的手攥了下向前发力,杨之乔一把拉住了邵安澜,平静而坚定地说,“别,我们回家。”
邵安澜盯住杨之乔的眼睛看了半分钟,才慢慢转身钻进车里。
路上两人各自转着心思,谁也没开口。
到家杨之乔就要上楼洗澡,被邵安澜拉住了。
“他那么说你,为什么要忍?因为他姓邱?”邵安澜很明显在压抑情绪,杨之乔感受到一场暴风雨又在酝酿之中。
“因为没必要,他不配对我们的感情说三道四。”杨之乔刚才在路上琢磨了一路,觉得这么说是最佳的,可以较好地避免邵安澜的发难。
邵安澜盯着杨之乔的眼睛,似乎在确认他话的真假和诚意。
“他妹妹黔驴技穷没拴住你可不该由我来背锅,换个人恐怕也一样,至于你们之间的爱恨纠葛,也不是你冲上去跟他对峙就能简单解决的。他的拳拳爱妹之心我能理解,我也没被气到,所以没必要较那个真儿。”杨之乔云淡风轻。
“为什么你总是能这么轻松地找到理由置身事外?就好像我怎样我们怎样你根本不在乎,他是单单在说你吗,他骂你就是骂我!他否定我们的感情就是否定我!”邵安澜的苦笑渐渐狰狞。
“邵安澜,我不清楚你是不是还在为之前的事生我的气,我只想说今晚遇到邱老三可与我无关,你不要波及无辜。你要是生气需要我跟你道歉,那对不起,我又错了。但请你不要动不动就把所有罪责一股脑儿推我身上,你给人家做了这么多年的准妹夫,现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