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去冬来,春又至。
永泰二年。
李裕成功诞下皇太女李霩,字肃清,封肃清太女。
修养了三个月后,李裕的身子已经恢复如初,便开始着手准备出征的事宜。
屯田强边的战略已经在郭异仞的带领下,准备了一年光景。
可谓是万事俱备,只欠开战了。
这一次,李裕决意亲自出征,击败胡虏,而非仅仅是退敌保一时平安。
朝中大事,则交给尚书令长孙辅国处理,端王监国。
李裕到达漠北,众将相迎,郭异仞这才知道李裕的真实身份。
此时的郭异仞和李裕初见她时的模样,已大有改观,可谓是风华正茂。
“朕听闻郭爱将屡立战功,早就迫不及待地想要过来了。”
“臣职责之所在!”
“郭爱将以为,现在可否能够一举溃败胡军?”
“正是时机。”
“好,朕现在命你为骠骑大将军,率三十万大军进军。”
“臣领命!”郭异仞道。
“陛下,臣以为,尚不可操之过急啊!”司马吴梁司道。
“郭爱将,你可愿立下军令状?”
“臣愿意。”
“吴爱卿,做事要果敢一点,前怕虎后怕狼,何时才能将胡虏赶出我大汤的地界?这一次,朕不仅要赶出他们,还要让他们臣服于我大汤。”李裕接着说道:“朕现在就立下新规,军功爵制,不论男女,不论出生,皆以所屠戮的胡人人头为准,加官进爵。若是迟迟不能立下军工者,则需在这漠北戍边屯田三年,期间不许返乡探亲。”
军功爵制对于将士们的鼓舞十分之大,士气大涨。
李裕除了要与众将商讨进军策略,还要兼顾处理从遥远的皇城送来的加急公文。
眼见着形势一片大好,李裕难得心情舒畅,走出了营帐。
没走几步,一身穿银甲白衣的士兵冲到她的身前跪下。
李裕定睛一看,却原来是独孤瑾璃。
“草民参见陛下。”
“是你!你怎么在这?”
“我乃骑兵营的一名士兵。”
“你好歹是独孤将军的嫡长子,怎的跑来漠北参军,还只做了一个小小的骑兵?”
“我是瞒着家父参军的。”
“怎的,落选之后,心灰意冷?自暴自弃?”
“草民本意就不在宫中,而在这战场。”
“朕暂且信你,你找朕何事?”
“草民认为,军功爵制过于残暴。”
“残暴?”
“我觉得,不应当以人头而论,以俘虏而论即可。”
“那俘虏又该做何处置?”
“教化之,古语有云:域民不以封疆之界,固国不以山溪之险,威天下不以兵革之利。草民以为,施以仁政,让他们归顺我大汤,而后,让这些俘虏去说服其家人,最终可达,不战而胜。”
“幼稚,施以仁政,也要看对象是谁,朕看你是书屋里的将军。朕问你,你可曾亲自上阵?”
“上过一次。”
“呵,两军交战,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看来,你父亲还是帮你打点了关系的嘛,否则,朕看你早死几百回了。”
“陛下错了,我骑马射艺可是拿过全京城第一的。”
“你那是和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京城公子哥们一起比的吧!”
“按照军功爵制,像你这样,到目前为止,还未得一个人头的,该留在这里屯田。”
接下来的几日里,独孤瑾璃趁着抢下为李裕送饭的活计,偷偷将写着自己治军理念的纸条塞到饭碗下面。
“他还真是执着!”夏颜展开纸条,笑着说道。
“看样子,是时候给他一个教训了。”
李裕偷偷吩咐了郭异仞,让她带着独孤瑾璃去见识真正的战场,但同时要保护他的性命。
此后,直到李裕带领大军返京,独孤瑾璃再也没来烦过她。
李裕有问过夏颜,夏颜说,他决意戍边三年。
李裕愣了一下,却也什么话都没说。
他愿意留下,便留下吧。
本来,李裕还在忧愁如何缓释,司马吴梁司和郭异仞之间的关系。
未料,回京之后,吴梁司边将自己的小儿子许配给郭异仞做了正夫。
想来,实力是证明自己,也是征服对手的,最好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