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汐闻言,心底的担忧一下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暖暖的甜蜜,他伸手环住清羽,轻抚他的背脊,柔声说道:"我哪都不去,就只待在你的身边。"
清羽的脸颊贴近他的颈窝,嗅着他身上淡淡的甜香,不安的心终于慢慢的踏实下来,清羽也不知道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总觉得有些害怕,有些惶恐,生怕一转眼这怀中的人儿就消失不见了。
“嗯嗯……”
鬼谷子本想就此回避,可一想到澜汐的身体他又不得不出声打断这温馨的画面。
“即已成年,就该有点成年的样子,总是这般粘人,成何体统。"
清羽闻言有些愣怔,显然刚刚并未注意到他的存在,随后脸颊泛红,手却还是不舍的松开澜汐:“爹爹怎么在这?”
鬼谷子没好气道:“哼,你以为我大早上闲的没事干,跑这来就是看你们俩腻味的吗?”
清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才松了手:“爹爹……有事?”
鬼谷子怒瞪清羽,伸手扯过他拉至近前,然后打量了一眼澜汐,澜汐轻笑着回了屋子,他这才嘱咐:“**有度,不可贪欢。”
鬼谷子隐晦的表达了□□不能太过频繁,然,清羽却只是愣愣的听着没什么反应,无奈,他只得再次提点:“欲不可纵,纵则成疾,你倒是无畏……”
言及此,鬼谷子喵了一眼房门,见没人出来,才压低声音继续道:“……那人怎能受得了。”
清羽像是想起了什么,这才讷讷的点头:"......我记下了,谢爹爹教诲。"
鬼谷子这才罢休,挥袖离去。
这时澜汐刚好拿了一个外袍过来,一边给清羽披上,一边低喃:“晨寒露重,清儿莫要着凉。”
澜汐刚将衣服给清羽披好,却觉腰肢一软,整个身体都被那人用袍子裹进了怀里,一股淡淡的桐花香瞬间袭弥漫开来,闻着他独有的香气,本就寒凉的身体瞬间有些燥热,就连呼吸都有些乱了。
“清儿……你……”
“哥哥,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清羽好似不经意的这么一问,却惹得澜汐面色绯红,幸而他没有继续别的动作,澜汐松了口气,于是唇角挂着浅笑,捋顺他额前几缕发丝,安抚道:“没,怎么会。”
清羽生怕哥哥定是没能理解他话中含义,于是眼底泛起一抹羞涩,还透着些许紧张,小心翼翼的问:“我是说……我要你的时候是不是弄疼你了?”
澜汐的脸烫的厉害,呢喃着说:“你……问这个做什么?”
"不做什么,我就是随口问问,你......你是不是不舒服?清儿少不更事,怕……弄疼你。"
清羽也觉得脸颊烧得厉害,一向清冷的声线也变得越来越结巴。
澜汐心里又喜又急,伸手抚上清羽的脸颊,纤指细细摩挲:"傻瓜,不疼,你做得很好。"
“真的?”
清羽雀跃,哥哥说好那自然就是好的,不过他心里想着以后自己会做的更好。
澜汐见他这副表情自知刚刚的表达有误,于是赶紧找补:“我不是那个意思。”
清羽似是有些懵懂,片刻后,直言:“那哥哥是什么意思?”
澜汐耳根发烫作势要逃,却不想清羽环着他腰身的手迅速收拢,将怀中的人儿搂得更紧。
“哥哥要去哪?”
澜汐结结巴巴,随口道:“我……我要去喂兔子。”
清羽瞟了一眼旁边那几只肥嘟嘟灵兔,然后甜甜的笑了,好似撒娇的口吻:“哥哥骗人,兔子不是刚刚喂过?”
看着眼前人那副纯真无邪的样子,澜汐心头发痒,恨不能在他唇上咬两口才能解气,嘴上却依然否认道:"哥哥何时骗过你?"
清羽眨了眨眼,清澈的眸光似是有些失落,于是将头埋进他的颈侧,轻声呢喃:"我也饿着,哥哥不打算先喂我吗?"
此话一出,澜汐羞愤欲死,然而,那罪魁祸首也不过是想和兔子争个宠,委实没有别的意思,可某人早已自乱阵脚,思绪七荤八素。
清羽见他许久不言,反而柔声哄道:"那......那你......亲亲我,亲完就让你去喂兔子,好不好?"
清羽说完这句话颈侧也渐渐红了,一颗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还不等澜汐回答,他又补充道:“只是亲亲,别的什么也不做。”
湿热的气息萦绕耳际,不经意间的撩拨让人更是慌的无以复加,澜汐如同置身火山口一般,浑身燥热,他似乎感觉到体内蛊虫有复苏迹象,所以他不得不拼命的克制着。
然而当他对上清羽那双清亮的眸子,澜汐终是勾起他的下颚,在他的唇瓣轻轻落下一吻,正欲收势之时,那贪心的狼崽子却咬住了他的唇舌,怎么也不肯松口。
澜汐长睫微颤,推距无果便任由他肆意妄为,何曾几时,那个看似乖巧纯洁的狼崽子竟变成了狡猾的豺狼,他胸膛健硕有力滚烫,与他紧密相帖便会有电流传遍全身,带起丝丝颤栗与渴望,后而,澜汐唇角亦是勾勒出好看的弧度,回应他的是更深刻、更狂野的侵占,一个不小心就被吞食入腹,想要挣扎都成了奢望。
绛县——
千铭念了一夜的清心诀,却还是早早下楼等着白珏用餐。
只是他左思右想也不明白,明明那人肚子饿得咕咕直响,为何不多吃些?
半炷香后,千铭没有等来白珏,却等来了另外两人。
卿陌染瞟了一眼千铭桌上的餐食,一碗清粥,一碟小菜,还有几个素包子,不禁打趣起来:“大师果然清心寡欲,莫非一日三餐就吃这些?”
闭目的千铭也不开口,一旁的小二却出了声:“这位公子有所不知,大师只看不吃。”
“哦?此话怎讲?”
小二乐呵呵道:“大师从清晨到晌午只是睁眼看了几次,一筷子都不曾动过,许是大师法力高深不需进食。”
说完此话,小二又觉得不太对劲,再次嘀咕:“既然不需进食为何还要点呢?”
就在这时,一个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慢悠悠的从楼上走了下来,举手投足都带着一股优雅与贵气,只是俊逸的眉宇间是一片清冷与孤傲。
千铭睁开眼睛:“粥凉了,我让人换新的来。”
白珏却道:“你不是一直用内力温着吗,这个温度刚刚好。”
话落,白珏在抬眼,竟发现千铭的耳根有些泛红。
“这菜凉了,我去给你换新的来。”
千铭端起菜碟转身去了厨房,只听后厨那边传来声音:“这小菜本就是凉的,大师想吃热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