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亦和丁晓微手挽着手走在前头,向迹和白银河落后一步。
白银河和向迹说着工作上的事,向迹突然向后看了一眼。
“怎么了?”白银河问。
向迹摇摇头:“没事。”
很快四人跟着导航走到了网红餐厅,吃完饭后白银河和丁晓微一起离开了,剩下向迹和瞿亦打算饭后散散步再回去。
瞿亦想到在车子上时和白银河的聊天,问向迹:“你以前的团体SEED后来是为什么解散的了啊?”
向迹换了个位置把瞿亦让到了右边:“嗯……合约到期。”
“合约到期?”瞿亦重复了一遍以确定。
向迹按了下瞿亦的脑袋,翘起一边嘴角:“我说你就信吗?”
瞿亦才反应过来向迹是逗她的。
“所以是因为什么?”
“怎么想起来问这个?”向迹反问道。
“……好奇而已。”
“怎么说呢,”向迹道,“有些人走着走着就散了,SEED也一样,只是快了些,三年就走到尽头了,简单来说就是大家的心已经不在SEED了,各自有另外的发展规划,解散是必然。”
“毕竟当唱跳爱豆也不能当一辈子,我还是更希望能留下作品。说实话若我没有吃爱豆这碗饭出道的话说不定现在会在某个学校当音乐老师,日子平凡又舒心,但可能就遇不到你了。”
瞿亦在向迹说到当音乐老师时心突然动了一下,曾几何时有一个男孩也跟她说过类似的话:混得好的话想当个大家都能叫得上名的歌手,当不上歌手的话就当个小学音乐老师,培养祖国未来的花朵……
“在想什么呢?”向迹见瞿亦有些走神,扭转脑袋凑到了她面前。
“……啊,没事,”瞿亦撇去纷杂的思绪,“你天生是吃这碗饭的,只当个音乐老师未免太屈才。”
“所以我也注定会遇到你。”向迹隔着口罩在瞿亦脸上轻轻碰了下。
瞿亦下意识地朝周围看了眼。
“没事,”向迹很淡定,“我都包成这样了,没人能认出来。”
瞿亦一想也是,接上向迹的上一句话:“你能遇到我在于你敢在东大拦一个过路人蹭饭。”
“你怎么知道我拦的是过路人?”向迹问道。
“那不然呢?”瞿亦没做他想。
“其实我早在一教楼楼上看见你要走过来,我不是随便哪个过路人都会拦下蹭饭的,因为你长得好看。”
“真的假的?”瞿亦惊讶道。
“你猜。”向迹故弄玄虚。
……
走了一段路后,向迹冷不防回头看了眼身后。
不知是他太敏感了还是……刚刚那段路都好好的,这下又好像和去餐厅前的那次一样。
“怎么了?”瞿亦问道。
向迹摇摇头:“没事。”
“啊,鞋带散了。”
瞿亦打算蹲下身系一下,被向迹握住了手腕。
“我来。”
说着向迹就蹲下了身帮瞿亦系着鞋带。
就在这时,瞿亦突然感觉身后有一道黑影笼罩上来,她偏了下头余光就瞄见一个戴着棒球帽瘦小的男人手上不知挥舞这什么直直地朝向迹扑去。
“小心!”瞿亦惊呼一声,抬起手臂挡在了向迹身前。
男人冲势未减直接将瞿亦撞倒在地,瞿亦在倒下时感到手臂一痛,闪着银光的东西划破她的羽绒服割破了她的皮肉,顿时鸭绒纷飞。
“瞿亦!”向迹反应过来后要去扶瞿亦,又被那个危险的小个子男人缠抱住了小腿。
瞿亦头重重在马路牙子上磕了下,又见这一幕,大声道:“你当心!”
向迹被拖住,他伸腿一踹将小个子男人当胸踹翻在地。
倒地的男人鸭舌帽掉到一边,手中短剑类的小玩意也摔飞了出去,男人孱弱得厉害,全身上下好像只剩骨架支撑着,此刻正捂着被踹的胸口痛苦地哀嚎着。
向迹趁这当口立马扑过去揽住了瞿亦的上本身,焦急询问:“你怎么样了?”
瞿亦托着右小臂这才感到痛意回笼:“手好像被化伤了。”
“我看看!”向迹小心揭开瞿亦破了口的袖子,看见了她雪白手臂上一道淌着血的刀口,顿时冒了一身冷汗,“我现在带你去医院。”
在一边捂着心口哀嚎的男人此刻已经坐了起来,嘴里嚷嚷着颠三倒四:“向迹!向迹,我看你跳舞,我不是故意的,你唱歌,我听,我就是抱一下……”
这人到底怎么回事?瞿亦有些被吓住了。
向迹扶着瞿亦站起来将她挡在了身后,他面对地上胡言乱语的男人骂道:“你有毛病吧?是不是有病!”
……
“呜哩呜哩……”红蓝警灯闪烁,把那个闹事伤人的男人拉走了。
瞿亦的胳膊已经由医生处理后包扎好了,幸好她今晚穿了件羽绒服,阻隔了一下,划到她手臂上的刀口便没有那么深,医生叮嘱近期不要沾水。
她和向迹现在正等候在公安局里,有警察朝他们走过来。
警察说:“跟你们说一下情况,里面那个人自称是你的粉丝,想要跟偶像近距离接触,没有想伤人的意思。”
向迹举起瞿亦的手,语气不太好道:“这叫没有伤人的意思?我和朋友们今晚去一家店吃饭,之前就有感到不对劲,他冲出来后我才明白这股不对劲的感觉就是有人一直在跟踪我。”
警察双手往下压:“你先别激动,那个人……”
警察说着拿手指敲了下自己的脑袋:“怀疑是有些精神的方面的问题,还得等鉴定,这位女士你的伤还好吗?”
瞿亦拉了下向迹的胳膊跟警察说:“不严重,只是皮肉伤。”
“幸好,”警察解释道,“他用来伤人的是一方路边摊售卖的玩具短剑,不过剑的刃口被磨利了,便容易割伤人,他还说这东西是用来送给偶像的。”
向迹现在只想狠狠飙一句国粹,愣是在仅剩的涵养下忍住了。
瞿亦听了也觉得很离谱,哪个偶像会想要这样的粉丝?
旁边一起处理这事的一位小女警忍不住吐槽道:“我看这种行为就是私生,哪能跟踪别人呢,还误伤了人,我看他刚刚被讯问时倒说得清楚,谁知道是不是精神有问题。”
男警察打断她道:“还没有准的事情不要乱说。”
说完,他继续跟向迹还有瞿亦说:“你们可以先回去了,之后有情况我会再电话告知你们。”
白银河接到向迹的电话后就从家匆匆套上件大衣出门一路狂飙到了公安局。
向迹和瞿亦是坐警车过来的,现在白银河接上两人准备送回闲栎。
向迹:“白姐,你这一路来没闯红灯吧?”
介于瞿亦在车上,憋着气的白银河忍住了没有直接敲向迹的脑袋。
“一个明星大晚上进警察局你知道是多大的新闻吗?你怕不是要吓死我!”
向迹:“我是无辜的,瞿亦还帮我挡了刀。”
白银河这一会儿也冷静了下来,她就是太着急了。
“瞿亦,没事吧?”
瞿亦:“没事,没向迹说的那么可怕,那人就是乱挥的过程中不小心划破了我的衣服,胳膊上也就破了个小口。”
白银河:“还好没出大事,这事后面交给我,绝对不能让你就白受伤了。”
向迹把瞿亦伤了的手移到自己腿上,小心地摩挲着:“还痛吗?”
“不痛了,”瞿亦说,“真的就是一个小口子,你也看到了,医生消完毒后就不流血了,别担心。”
向迹摸着瞿亦的脸让她靠到了自己肩上:“你说你刚刚那么英勇干什么?就让他扑过来,绝对伤不了我。”
瞿亦:“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其实我当时都没太反应过来。”
“是我大意了。”
向迹心里很自责,明明有感受到不对劲的,还是让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白银河透过后视镜看向后排的两人:“是会有极端‘粉丝’,向迹,不然以后给你配个保镖?”
向迹:“不用,没到那种程度……”
白银河开车把两人送到了闲栎。
瞿亦毕竟是替向迹挡了灾祸,她同为女人感到心疼,于是对向迹说:“你下面两天的事要不给你往后排一排,这几天你就好好陪着瞿亦吧,也别出门了。”
向迹也有这个打算:“谢谢白姐。”
白银河:“不用说这话,那我先回去了,你们也早点休息。”
白银河走后,向迹执意把瞿亦抱回了家中。
瞿亦被轻柔地放到了沙发上。
她好笑道:“我只是手受伤了,腿没事,能走的。”
向迹一把抱住了瞿亦的腰,将脸埋进了她怀里,声音都有些抖:“以后不许这样了,我可以有事,但你不行。”
瞿亦收了笑容,对于向迹的举动略微有些惊讶,然后左手摸上向迹的后脑,一下下顺着他的头发。
“怎么这么霸道啊,你有事我也是不行的啊。”
向迹抬起了头,仰视对上瞿亦的眼睛,突然告白:“我好爱你,亦亦。”
瞿亦有些招架不住,她抬手捏了下向迹的脸,不出所料的手感很好。
“这样就爱了吗?”
向迹捏住瞿亦的手指:“一直都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