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青小友请看,这颗新星,我于数月前发现,便日日察看。此星不似常星,似晦暗不明,偏又华彩熠熠,辉耀四方。最先出现于王都附近的上空,转而于南部,近日又现于这孤峰正上方。”
“这星移宫之迹竟与小友出现的的位置相合,再加上适前一些关于小友的出生时异象之传,老妪大胆猜测此星暗合小友之命数。”
“可惜我学艺未精,此星运数未得尽知,适才再三推测并无结果。旧朝的《星术》一书,倒有些记载,只并不详尽,未得其要,只说星出君现。”
“女帝亘古未闻,然此星乃帝星。若小友日后有可免万民于水火之机,万不可拘泥于此陈规。老妪若有可用之处,必当尽心。”
秦清原先为挣钱事业找借口,振王室风范,统一纷乱之各国,得钱造武器,有钱请人,有钱买粮草,有钱打仗,有钱买人心。
如今似得到官方认证,反而不淡定了。就一些个传说,她便被各路人马追杀,逼仄到这罕人之境。倘若坐在王座上,岂不是夜不能寐,日夜悬心。
姝女似是窥测到她的心里活动一般,笑道:“小友勿忧,天命所归,身份愈贵、能力越强,所承受的责任也必重大。天将大将与斯人也……”
听着师父与那“大姐头”的对话,燕静极其不淡定了。
凭什么,别人穿越,不但得了副好皮囊,还身份贵重(忽略追杀),这还罢了,还有做女帝的命。他呢,一穿就在这个鸟不拉屎的罕见之地,每天吃斋茹素,还得听莫名其妙的师父讲着莫名其妙的话(忽略他从中汲取的知识面)。为什么人与人的差别这么大呢?
不等他感叹完,师父接下来的决定更是让他吐血。
姝女看着弟子似与往日不同,念着事起有因,缘起有果,待秦清他们临行前又卜得一卦,结果发现燕静是时候出山了,便命他追随秦清,美其名曰辅佐,其实不过是长随,不收钱的那种……
燕静只得点齐装备,不忿地跟着大姐头出发了。
且说秦清,她临行前得到姝女的一信封和一些个莫名其妙的东西,信是给**的,东西说是日后必能用到。
问怎知她会认识**这种隐居人物,答卜之。
这让秦清觉得星象占卜这种玄妙的学科更玄妙了……
只是在这四面悬空的独锋如何走出来?
在众人侧目下,姝女微微一笑,未见其动,身已在百米之外,两条白色的飘带如秋练一般在她身后旖旎而行。不过片刻,一条飘带做的桥便成了。
站在飘带桥上,饶是深得绿漪轻功之秒的秦清也有些心惊胆战,举步维艰,更别提青岚、青山(狗子央求秦清予他取的新名字)、燕静这些个不懂轻功的人,连飘带桥都不敢上。
姝女似是看出大家的窘迫:“一会儿燕静、青山随我前行。玥青小友,你与我门颇有缘法,从前我与宫中教过你几日。这些日子,我曾为你搭脉,你周身的经脉居然已打开,若非自身天赋异禀,必得高人相助。”
秦清这下恍然大悟,神机妙算和明察秋毫息息相关。
她瞧着秦清的神色,心下了然:“这位高人想必就是我那师姐**了。想必你已做她的入门弟子。”
秦清摇头:“不曾,只教绿漪尽力教我。说起来,**前辈还是我的救命恩人。”说着将与**的渊源尽数说与姝女。
姝女沉吟半晌:“她因多年的心结与我如同仇敌。若是窥得你我机缘,该有行动才对,何以好心如斯。她的性子我是再熟悉不过了,如今竟不明白了……”
说着再搭上秦清的腕,闭上眼睛沉吟半晌,忽然睁开眼睛,喃喃道:“果然如此。”
“玥青小友,你近日来,这几个部位是否有酸麻感,腋下一指、膝下三寸……”
秦清一惊,点头称是,她原以为只是多日困顿后的常态并未放在心上,如今倒紧张了。
“难道**前辈……”
姝女点了点头,又说了什么,秦清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只觉得耳朵嗡嗡的响,继而双目眩晕,恍惚间直直地向后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