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明义的贴身大总管朴萝拉此时正在她的办公室里享受着专业的手部美容。帮她服务的是附近的贫苦家庭的女孩,教堂吸纳了她们的父母成为教徒,然后说服他们让女儿退学来教堂学习可以赚钱的本事。于是她们顺理成章地成为了这个教堂最底层的奴隶。
如果说在郑明义创建的JMS教里,郑明义本人是王的话,那她就是王后。这是她陪着郑明义退出韩国本土宗教,千里迢迢跑来中国开拓新宗教得到的奖赏。
原本闭目养神的她听到手下传来信息,瞬间睁开了眼睛,不敢置信道:“你们不是说,那天晚上有人突然出现把她救走了吗?她竟然又主动联系你们了,她想做什么?”
教徒:“她电话里说她可以把教主想要的那个女孩引到教堂去,只要我们答应以后再也不去找她,放她离开。”
“那个女孩?”朴萝拉一想到朴寒星那张熟悉的脸孔就很不舒服,这么多年她帮郑明义物色了多少类似的长相啊。可郑明义一直都不是很满意,直到昨天她才知道,原来他想要的是那个女孩。
朴萝拉眼睛里闪过一丝暴虐,顿时来了兴趣。“汪清怎么知道我们要找的是谁?她在教内还有内应?”
教徒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朴萝拉:“汪清说只要见过那个女孩,就都会知道教主想要的是谁了。而且她看到我们的教徒去纠缠那个女孩了,所以确信她就是教主要的人。”
“没用的东西。”朴萝拉吐槽:“那就让她把人带来吧。”说完又补充了一句:“来了,两个就都别走了。”
教徒心领神会地离开了。
汪清看着眼前高耸的教堂,虽然一直对自己说没什么可怕的,但是身体还是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那些不堪的痛苦的回忆,再一次突袭了她的心房。
朴寒星及时在她背后托住她,目露悲悯地看向她:“没关系的,你就到这里也可以。”
“不,我可以,我要跟你一起去把那些女孩子救出来。否则,我一辈子都走不出来这心魔。”汪清擦干眼角的泪水。
朴寒星:“你确定?”
汪清攥紧她的手点了点头,仿佛要从她这里获取力量。
郑明义听朴萝拉说她把朴寒星带回来了,顿时大喜过望。“好,好,好,快把她带到我的……我的办公室吧。”本来想直接带到他的卧室,但是突然想起来那里还有人,房间也没有收拾。
郑明义这才改口,不急不急。
朴寒星坐在郑明义的办公室里,百无聊赖地数着这个房间的微型摄像头。
郑明义敲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幻想了无数遍的朴寒星。这孩子长得越来越好了啊,举手投足都是绝代美人的架势。这样的女人自然只能自己这个神来享有。
郑明义打起精神:“寒星啊,真高兴可以再次见到你。我已经听说你妈妈的事情了,你一定很难过很无助吧。”
朴寒星撩起眼角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可这一冷淡的眼却让郑明义从心底开始痒了起来。啊,真想现在就好好蹂躏她摧残她一遍,真想现在就听她哭号哀叫。就这么一想,昨晚吞了十几颗蓝色药丸才反应的下身,竟然就开始蠢蠢欲动起来了。
她就是我的良药,我一定要得到她。郑明义想到。
之前的那些PUA**洗脑**顿时忘了个干净。“寒星啊,我们以前就见过面的,你难道忘记了?当时你妈妈带你来过我们在韩国的教堂祈祷的。我记得你那时候还是小小的一个,现在一转眼就这么大了。”
一脸怀念地说着这些,装作若无其事地把手盖在了她的手上。
朴寒星此时终于有了反应,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听说你现在成了神。”
话里没有一丝恭敬,郑明义却不以为意,崇拜他信仰他的人已经够多了,朴寒星的这种态度恰好骚到了他的痒处。
“怎么了,我们寒星觉得好奇吗?想知道我是怎么成为神的吗?”
他说着搬了一把椅子坐到朴寒星的身边,乘机闻了闻她身上独有的少女气味。真迷人啊。浑浊的眼里闪过一丝急不可待:“寒星想的话,欧巴也可以让寒星成为神的。”
欧巴,男人怎么做到如此自信的呢。
朴寒星笑了:“神,那么好做的吗?”这是第二个想让她成神的建议,真的有够滑稽的。
郑明义一副只要我想就可以做到的成竹在胸。他站起来打开窗子,对朴寒星说:“你来看。”
朴寒星缓缓走到窗边的墙后,向下看了一眼,原来是广场里的教徒们在做运动,做着类似于广播体操之类整齐划一的动作。
教徒们看到了站在窗户中间的郑明义,停下了动作,人人都是一副惊喜的表情,有的甚至围到了窗下,大声喊“主啊,主啊”,试图引起郑明义的注意。
郑明义朝反应最激烈的那位教徒投去满意的目光,那位立刻喊得更大声。而其他教徒见状,也学着他开始喊“主啊,主啊”,试图引起郑明义的注意。
那一声声“主啊,主啊,主啊”变成了无比强大的声浪穿过墙壁传到朴寒星的耳朵里,让她耳膜嗡嗡作响。
这些人似乎都丧失了理智,你现在即便对他们说,郑明义根本不是主,他只是一个小学毕业的诈骗犯,他们也不会感激你,反而会视你为仇敌。
系统:固执的愚昧,真诚的狂热,他们是最理想的信徒。你难道不想把他们变成你的信徒吗?
朴寒星拒绝:并不,他们的狂热是这世上最无用也最可怕的东西。
系统:无趣。所以你要怎么处置这位伟大的教主呢?
朴寒星:我有很多好想法呢。
朴寒星问郑明义:“你真的可以让我成为神吗?”
上钩了吗?郑明义得意:“当然。”
“证明给我看。”
郑明义一愣,手指了指狂热的教徒:“还要怎么证明?”
“你要让他们也承认我是神才可以。”
郑明义想了想:“这样吧,我找个时间亲自公开帮你洗礼,封你做六翼大天使。”
六翼大天使这个名字一出,一直在监控室里冷漠地看着大屏幕的朴萝拉失控地差点扔掉杯子。
怎么可以,这是他承诺给她的封号。不,不可能,教主一定是在糊弄那个小姑娘。
“我不相信你,除非……”朴寒星忍着恶心让郑明义握着她的手。
“除非什么?”
朴寒星看了眼摄像头:“我知道今晚就是你们教堂的大礼拜日,不如,你就今晚来给我做洗礼,亲自封我做六翼大天使吧。”
朴萝拉瞬间僵硬了后背,她不死心地盯住郑明义,可是郑明义还是说了:“好。”
“西八!”朴萝拉像一只暴怒的赶到郑明义的办公室。
郑明义见到进来的朴萝拉,有一瞬间的不耐烦,但想了想还是吩咐道:“今晚我要帮寒星洗礼,封她做六翼大天使,你准备一下。”
朴萝拉打断他:“教主,我有话对你说。”
郑明义阴鸷地看着她:“你先去准备吧,有什么话等我空了再说。”
朴萝拉知道自己已经惹怒郑明义,他的残暴手段她是知道的,当即吓得后退了一步。转头看见没有变过姿势,安静坐的朴寒星。她朝朴寒星投去仇恨的目光。
朴寒星只是礼貌地笑笑,又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东西。
郑明义问她:“你怎么还不去准备?”
朴萝拉不甘心地走了。出了门,她问:“江清在哪里?带我去找她。”
教徒:“教主吩咐,把她押在地下室了。”
朴萝拉往地下室走的路上,突然就消了气。吩咐跟着她的教徒:“我们还是先去准备仪式的服装和道具吧。”
“……”教徒:“是。”
当教堂里的其他人正在为今晚的册封仪式忙碌的时候。郑明义已经忍不住要把朴寒星带到他的秘密基地。
一步一步走进黑黢黢的地下室,沉闷的空气里满是各种奇怪熏香药水的味道。
郑明义打开密码锁,起身的时候突然晕了一下,他挣扎了一下,对守在门外的守卫说:“无论里面发生了什么,你们都不要管。”
守卫对视一眼,知道这个教主的变态喜好,又看了朴寒星一眼,眼里竟然流露出同款的阴邪。“好的,教主。”
朴寒星记下了他们的样子,闪身进了地下室最里层。
一个一个单独的铁笼子列了两排,关着一个又一个不同年纪的女性。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她们的五官总有跟她相似的地方。
见到郑明义进来,有的恐惧,有的憎恶,有的冷漠,有的谄媚,有的满身伤痕,有的浑浑噩噩。
郑明义把朴寒星拉到两排铁笼子中间,向众人介绍。“来来,这位是你们的新姐妹,认识一下。”
江清从铁笼里看到了朴寒星,她用焦灼的眼神看向她。朴寒星摇摇头。
不等众女的反应,郑明义就拉着朴寒星的手,进了最里面那间。这间房间的正中间摆了一张不锈钢床,墙上挂满了各种刑具,桌子上是各种奇怪的药物。
见朴寒星一点惊讶的反应都没有,郑明义反倒来了兴趣:“寒星不害怕对吗?我就知道你是与众不同的。相信欧巴的技术吧,欧巴肯定不会弄疼寒星的。”
朴寒星从墙上取下一个锋利的小弯刀:“你平时就这么蹂躏外面的女人的吗?”
“蹂躏,怎么会!她们是自愿献身给主。”
“是吗?那我也来试试吧。”
郑明义听到这话,眼睛几乎冒出红色血丝。迫不及待:“你把衣服脱了,不,欧巴帮你脱。躺倒床上来。”
朴寒星一个闪步就从房间的一头到了他面前,用小弯刀抵着他的喉咙:“你把衣服脱了,躺上来。”
郑明义对她的速度一愣,他惊讶地看着她,怀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没等他想明白,他的身体却开始脱衣服,他惊恐地发现,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了。
等到他脱光躺在不锈钢床上,郑明义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
朴寒星嫌恶地看了一眼他的下身:“半个老废物,怪不得喜欢性虐。”
郑明义愤怒,想要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朴寒星戴好手套,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他说:“我去多叫几个人进来,好好跟你玩。”
郑明义激烈地扭动身躯,眼睛盯着一处红点。朴寒星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伸出手指一点,那红点就消失了。“我把这里所有的摄像头都关掉了,你不介意吧。”
走出密室的门,铁笼里的女人都惊讶地看着她。她们不明白为什么她可以安然无事地走出那间房。
朴寒星打开江清的铁笼:“这里有谁是不可信的?”
江清马上走过去指了指几个女人,那几个女人下意识就要喊门外的警卫。
朴寒星掏出一根电击棍把她们电晕。剩下的女人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
在打开剩下铁笼门的时候,一个女人说出:“我不出去,没用的,逃不出去的,被抓回来会更惨。”
江清还要劝,朴寒星上前替她把门再次锁上。问其他人:“还有谁要待在笼子里的,”
又有两个人举手,朴寒星再次把她们的铁门锁上。
剩下六个,朴寒星问她们:“敢跟我进来吗?”
六个人对视一眼,还是那个满身伤痕的小姑娘率先跟着她进了密室,其他人才跟上。进来发现郑明义一动不动躺在那张摧残过她们的床上,个个都神色复杂,情绪激动。
有人壮着胆子问:“他怎么了?”
朴寒星:“快死了。”其他人听完一脸不可置信,“所以,在他死之前,有谁想出气的可以尽管动手。”
女人们听完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
“我只给你们一次机会,这也是你们唯一可以给自己报仇的机会。如果觉得自己做不到,可以现在就出去。”
汪清哆嗦着从抽屉里取出一个锥子,“他当时就是用这个扎我的。”
朴寒星:“那你就扎回去。”
郑明义嗓子里吼吼地极速喘息,睚眦欲裂地瞪着举着锥子的汪清。
汪清浑身发抖面色惨白,但还是一步步走过去。举起锥子刺向他的大腿根,手软脚软的她刺歪了,郑明义只是伤了一点皮毛。
但是汪清的举动明显鼓舞了其他人,那个浑身是伤的小姑娘,木愣愣地拿起一把剪刀,竟然直接开始剪郑明义的下身烂肉。
床上的郑明义脸上露出痛苦的惨痛,浑身哆嗦。小姑娘边剪边问:“爽吗?你喜欢吗?不会痛的吧?”
小姑娘剪下那块烂肉,丢在脚下又哭又笑。门外的女人们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但都蜷缩着身子。这种声音,让她们痛苦。
朴寒星冷酷地吩咐:“把他的烂肉塞到他嘴里去。”
其他人也都找了各种刑具,千百般花样朝着郑明义身上使。不一会儿,郑明义已经是个血窟窿了。
在他断气之前,朴寒星拦住她们:“可以了,现在都出去吧。”
江清问:“你打算怎么处理她们?”
朴寒星:“今晚过后,她们会忘记我和这里的一切。她们会重新开始新的生活的。”
江清:“请不要让我忘记,请让我跟着你。”
系统:收下她,没有她的信仰之力,你今晚什么都做不了。
“你确定吗?”朴寒星还是问她。
江清点头。
“好吧,那么你就跟我来看场好戏吧。”
布置一新的教堂里,台上的巨幕正在播放郑明义创建宗教JMS的纪录片,镜头里的郑明义意气风发,左右簇拥。
此时正好播放到郑明义演讲说道:“我是神在人间的儿子,我是永生的,我会为爱我的教徒们承受苦难,最终死而复生,我是永生之主。”台下的教徒们看得如痴如醉。
突然,“滋滋滋”强烈的电流声划过扩音器。众人刚捂住耳朵,却发现头顶的灯管全部灭掉,只剩下台上的那个还亮着。
“出什么事了?”
“怎么了?”
朴寒星穿着那套夸张的六翼大天使服,戴着面具走上了台。坐在旁边的朴萝拉感觉不对,她想让人去阻止,却发现自己不但动不了,也开不了口。
朴寒星伸手一指,所有的门窗都关了起来。人群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她是谁,是神还是魔鬼。教徒们互相交换着眼神。
她对着满满几百人的教堂说道:“纪录片大家看了很多遍,今天不如就让我们听创始人说说,这个JMS到底是干什么的吧。第一位有请朴萝拉女士,哦,不,是朴金花女士。”
朴金花惊恐地发现她正身不由己地一步一步走上台,拿起话筒开始宣讲,讲郑明义因为贪污被原来教会除名跑来中国,讲他是如何从教徒身上诈骗钱财,讲他如何贱□□教徒,讲他如何选妃,还讲她自己如何从教会转移财产。说完,跪倒在台上。
台下已经一片嗡嗡声。
“肃静!”朴寒星打了一个响指:“下一个。”
又走上来一个男人两个男人三个男人,大家只要拿起话筒就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自己干的事情说了一遍,说完跪在台上。
此时台上已经跪了一排。而台下的教徒,还能思考的早已经目瞪口呆。不能思考的也泪流满面。
“都听到了吧。”朴寒星举着话筒:“不过,我猜肯定有人不相信,没关系,我们一起来看看神的儿子郑明义,到底能不能永生?”
她的话音刚落,头顶就传来绳子划过房梁的声音,那声音越来越近。然后,突然从房梁上掉下来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影,他的脖子吊在绳子上,正奄奄一息地挣扎着。
教徒们胆大地往房梁看去,却发现那吊着的人竟然是郑明义。教堂里顿时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没一会儿,郑明义便吊死在房梁上。底下的教徒哆嗦成一团。
“看样子,是死了呢?”朴寒星看了一眼跪在台上的四个主脑,一想到他们害了多少人家破人亡,朴寒星就一丝怜悯也无。“你们呢?有谁是神的儿子吗?我们来试验一下。”
一招手,四个人就被麻绳吊到房梁上高高地挂起来。眼睁睁地看着原来不可一世的宗教头领死去,对底下的教徒的冲击已经不是一般大了。有一些胆子小的,甚至已经失禁。
朴寒星等到首脑都死干净了,才打开教堂的大门,“现在,滚回家去,不然,就留下来陪葬吧。”
停滞了几秒,当教徒们发现自己可以自由行动后,无不是鬼哭狼嚎连滚带爬地逃了出去。
“你是谁?”黑暗的大堂里,传来惊惶的声音。
“魔女莉莉丝!来自地狱的魔鬼。”朴寒星应道,她的声音经过麦克风传到了很远的地方。“所有欺辱女人的人,都要受到惩罚。这是……我的天谕。”
“你是神吗?”
“哈哈,你非这么想,也不是不可以吧。”
朴寒星心想,真是无可救药的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