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禾,你找到成光了吗?”
路西禾的手机里传出了章苹的消息,刚刚一台电话把章苹叫回了临城,听说又有新的命案发生,而局里现在人员紧缺,只能让章苹先补上。
“都休假还要把你叫回去,我有时候真的理解不了你们局的排班水平。”
“没办法,职责所需,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成光,你说他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但愿吧,我现在正要回去当时的树下寻找线索,我觉得成光一定是留下了什么线索。”
“你身边?”
“沈以敖在,别担心。”
【章苹拍了下脑袋,实在想不通,为什么沈以敖能给路西禾那么强烈的安全感,你要想到他是半个残疾啊,哥。】
“好吧,万事小心,我这边完事之后再去找你。”
电话挂断,路西禾转身看了眼沈以敖,这才安心。
路西禾总觉得是有人故意布下的局,让成光失踪,让章苹有事回警局,让自己落单,按照以前的计划此刻剩下的人应该是路西禾自己才对,要不是沈以敖死缠烂打的跟过来——
“怎么了?”他回头的时候被沈以敖捕捉到了,有些微妙的情绪藏在眼神里,被沈以敖再次捕捉到。
“没什么。”路西禾赶忙回过了头,那一瞬间怎么回事,像是被看透了。
路西禾折下一根树枝,扫了扫前面的荒草,恰在此时,他们发现了一丝血迹。
“不像是野兽的血。”沈以敖说。
“如果不是野兽的血——”
路西禾抬头看向四周,眼尖的他捕捉到了另一处血迹。
“他在告诉我们他离开时的踪迹。”路西禾肯定地回答道,但是这究竟是巧合还是意外,他全都不得而知,只能凭着这唯一的线索向前走去,不管是刀山还是火海,他都得去看看才知道。
——
“试剂最长能维持多久?”
“据实验,最长两个小时。”
“那我给你两个小时,把该问的问完,然后把他送到我住的地方去。”
“可是韩总——”
韩棠没说话,只是对着老三笑了笑。
老三身边的老二拉了拉老三的袖子,随后立即马屁地回应道:“好好,我们结束后立刻送回去。”
“连带着资料。”他加了句。
韩棠走的时候顶了下眼镜,把手搭在了老三的身上。
“这人我看挺和我胃口的,我希望晚上的时候他能是干干净净地。”
老三明白了韩棠的心思,点了点头。
不过是出身好点儿,也是这种只会下半身思考的浪荡子弟罢了。
老三把成光从实验室拉了出来,捏起了成光的下巴,仔细审视了很久。
再正常不过的男人,要说身材肯定比不过韩棠玩的花儿多,但是这双眼睛,无神的时候温柔地像一汪春水,让老三也有点陷进去了。
“我草。”
他松下了掐着他的那双手,朝自己脸上给了一巴掌,要不是放手及时,下一秒就被拽进去了。
“来啊,把人绑在椅子上——”起身时才发现不对。“等等,拿条宽一点的带子,捆得稍微松点。”
老三看了眼表,随后看着眼神空洞的成光。
——
“这里的血迹全都被打乱了,但是如果有鲁米诺试剂就可以找寻被擦掉的血迹的痕迹了,但是要求现在要求县里面的侦查科请求协助的话程序就太复杂了,毕竟还没有到达立案的标准。”
“我打电话了。”
“什么。”路西禾瞪着他的眼睛,突然又打开了手机。
手机弹出了一条信息。
“什么时候要。”章苹发的。
“你找章苹求助了?”路西禾问沈以敖。
沈以敖摇了摇手,表示并没有,却说:“他离开的时候问我需要帮忙的时候找他,我刚才发现血迹的时候就跟他发信息了,现在估计已经调到了。”
路西禾听出这个意思了,求助用的不恰当,应该是你发信息给章苹了?
“好吧。”路西禾回给章苹:“现在,能行吗?”
“我已经告诉县里了,大概一个小时左右就能到。”随后那边就来了电话。
说话声还是很急迫,应该是到局里了,现在正在准备下一步的签到。
“你小心点,我不确定局里是不是有人在时刻监视你的举动。”路西禾说完话后,另一边的章苹瞄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人。
“好的,我会小心的。”他没多说什么,便挂了电话,急匆匆朝办公室走去,身后的眼光却没有停下。
“不错,你反应挺快的,我刚才都没有第一时间想到找章苹。”
沈以敖被夸了,此刻有点想翘尾巴,却被路西禾一把拽了下来。
“你看到刘美娟了吗?”路西禾悄声说。
沈以敖眼神瞥了一眼身后,随即摇了摇头。
路西禾似乎得到了什么回应,站直了身体勾到了沈以敖的脖子,蹦起来的这一下,让沈以敖有些猝不及防,却还是用右手稳稳接住了路西禾,手杖从右手移到了左手。
“我应该做什么。”沈以敖在他耳边低语。
“配合我。”路西禾说。
他开始像一条藤蔓往上攀爬,嘴里咕哝着什么话,远处的刘美娟什么也没听清。
随后的事态开始变得难以想象,刘美娟在不远的树后面听着呻吟的声音开始慢慢焦躁,看双方的行动他开始慢慢放松,之后一双手在眼前晃了晃,他就晕了过去。
“你什么时候发现不对劲的。”路西禾问他。
沈以敖想了想说:“我感觉到你对他不信任了,所以觉得他不对劲。”
就在昨天夜里,路西禾听到了哭声,在四周却没发现有人,第二天早上路西禾起得很早,逛了整个村子都没找到什么要结婚的人。
直到发现刘美娟的隔壁家,门口贴着几张快要退掉颜色的喜字,他推开门,老旧的门吱丫的唱了一句,其后缓缓划开。
路西禾在门口轻轻喊了一声,屋内毫无动静。
他带着好奇地心里推开了内门,要是说什么鬼怪他铁定是不信的,心里却还是害怕。
推开门,屋内的一切陈设与院外可谓是天差地别,正门上对着是一个大大的喜字,两边是香炉,香味尚未散去,大概是今天早上刚刚烧完,再往下看,椅子脚的部分抵着两位新人的照片,只是照片上的人都没有笑,还有点旧了。
他在四周寻找着什么,只看到一条被剪断的红绸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