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无人,都在书房救火。二人进入工具房。房里摆满修剪工具,确确实实是小仓库。
北宫桑榆不信,敲拍每一块木板和砖。亓官玉尘打开每一个箱子,翻找线索。
亓官玉尘直觉告知他肯定有暗格。北宫桑榆蹲下身搬走杂物与箱子,宽袖影响动作便直接挽上肩,毫无形象可言。
亓官玉尘惊了,一手搂北宫桑榆,一手整理其袖子,笑道,“夫人向来性情,做事也卖力。这些交给为夫,夫人歇息便好。”
“我可以。”北宫桑榆一口回绝,不许亓官玉尘替他整理袖口,豪言道,“我抱你也不成问题。”
伴随话音落地的同时是亓官玉尘双脚离地。北宫桑榆扬起下颚,洋洋得意道,“如何?我可弱?”
“……?”亓官玉尘懵了又懵。
亓官玉尘果断睁开北宫桑榆怀抱,生闷气,又想笑,宠溺道,“夫人别闹了。为夫要怀疑你是相公了。”
北宫桑榆眼前一亮,惊喜道,“可以吗?”
亓官玉尘浅浅一笑,否道,“不行。”
“哼。小气。”
亓官玉尘半弯上眼,先一步搬开杂物箱子。地板无不同,踩上去细微声响逃不过亓官玉尘耳朵。他向来耳锐,自是能感知地下是空的。
打开一块木板,眼前便出现一条暗道。
亓官玉尘打头阵,顺着楼梯走,因没光只得摸墙走。
这时,北宫桑榆拉住亓官玉尘,沾沾自喜道,“我有先见之明,早早揣了一颗夜明珠。”
“夫人聪慧。”亓官玉尘夸奖一句,拦住欲打头阵的北宫桑榆。
一连走了几段楼梯,发现的全是钱财,装了几窟窿。北宫桑榆相中一对玉石耳坠,色浓,半透明。如若透明更值钱!北宫桑榆心动不已,赖在此处不走,把相中的全收入囊中。
“……”亓官玉尘。
北宫桑榆口袋鼓鼓囊囊,碰撞全是玉石声,清脆。亓官玉尘无可奈何轻叹,宠道,“夫人,够了。我们是来办事的。”
北宫桑榆又顺走一串珍珠,强行解释道,“有钱能使鬼推磨。出门在外最不能缺的就是银子。”
“是。夫人所言极是。”
暗道到底也没查出什么。北宫桑榆不信邪,摸索石壁,嘀咕道,“我不信没路。”
亓官玉尘自然也不信,跟着寻机关,“为夫也不信。”
探寻许久,暗道才又出现。
北宫桑榆昂头挺胸,大摇大摆走入暗道,“这比我们家安全多了。”
亓官玉尘打量暗道四周,坑坑洼洼,一看便是着急完工,其中必有秘密。暗道边突出一块石块,亓官玉尘用力捏碎,叮嘱北宫桑榆道,“夫人小心,别受伤。”
“这也想伤到我?白日做梦。”北宫桑榆豪横,不屑道,“我来开路。”
亓官玉尘与北宫桑榆并排而走,温声道,“突出石块撞出不少血。夫人向来莽撞,易受伤。”
“不会。”
“到了。”
走完暗道视线豁然开朗,柳暗花明又一村。
随意一翻便是唐江鹿与孙总管书信。唐江鹿烂兄烂弟二人脏目一大箱子还装不完,一眼望去,几十个箱子!可想而知,他们作恶程度。今生恐怕投不了胎,投胎也只能投畜生道!
根本不需筛选赃物,随手拿,藏几本书信与脏目便匆匆离开。一刻不敢多待,夙兴夜寐赶回长安城。
抵达长安城门,刚过丑时。
亓官玉尘驾马在撞上城墙时拉偏马绳,顺着城墙飞驰,没停马趋势。寻好机会抱上北宫桑榆踏马背飞上城墙,落地时放下北宫桑榆,动作流畅。
二人直奔北宫府。
北宫桑榆来到北宫白羽房间,重重敲门,喊道,“爹!快起来!”他性子急直接推门而入,拿过桌上茶杯与茶壶砸过去,“爹!起床。”
茶壶里还有茶,浇了北宫白羽一脸。北宫白羽瞬醒,不偏不倚被茶杯砸中脑门,怒道,“谁!不要命了?敢偷袭我!”
“起床!快点!”
这时,亓官玉尘带着北宫观堂也赶来。北宫桑榆一喜,完全不顾北宫白羽还在穿衣服,道,“人齐了!说正事。”
北宫白羽气愤,怪罪道,“你目无尊长。我是你老子!你敢泼……”
“别打岔!认真听。”北宫桑榆一拍桌子打断北宫白羽,严肃道,“我们在西咏镇遇上杀手取命。太子对我们没容忍度了,杀之而后快。现在唯一的办法,也是活命的办法,便是拆穿太子意图谋反的罪证。”
亓官玉尘重重点头,道,“希望岳父大人能动用权力请高沧海与杨济府上一聚,灌醉他们取下令牌模仿一块。”
北宫白羽宛如小白鼠,一问是三不知,困惑道,“令牌?他们有令牌?”
北宫桑榆道,“御林军定制令牌。”
“绝无可能!谁敢造御林军令牌?!这可是死罪。御林军令牌岂是儿戏?谁敢访出来?”北宫白羽一口回绝,深知不可能,不可为,“女婿,此举等同自掘坟墓。”
亓官玉尘自是知晓,可这也是深思熟虑思考出的结果,“岳父大人,这是我们活的机会。”
北宫白羽已六神无主,太子不会轻饶北宫一族,不赐死也不能生。眼下别无他法。北宫白羽深思熟虑道,“造御林军令牌诛连三族。长安城无人敢接。太子近日紧盯我与王孙两家,根本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造令牌。”
亓官玉尘保证道,“我保证无可查知!我娘雕刻手艺江湖中数一数二,绝无问题。”
北宫白羽惊愕道,“你娘是武林高手?”
北宫观堂同样惊愕,也困惑,道,“你娘怎会嫁给你爹?”
亓官玉尘不愿多耽误时间,办正事要紧,“此事不重要,也无需探讨。小婿还需回趟家,让我娘走一趟。”
北宫白羽道,“我竭尽全力。”
“多谢岳父大人。”
北宫桑榆武功不强,被亓官玉尘留在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