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北宫桑榆戏耍它,待它也是真心待它。这不,爬了半天树只为给它摘松子。
亓官玉尘在树下朝北宫桑榆喊,“夫人?可找到了?”
北宫桑榆翻了一片林子硬是没找到一颗松子,不满道,“什么破树?松子都没一颗。”
亓官玉尘等的有些久了,抱着松鼠飞上树干,搂住差点没稳住身子的北宫桑榆,歉意道,“夫人,吓着了?为夫下次注意。”
北宫桑榆无事的摇头,抱过松鼠,高举着,“来,你自己找。”
亓官玉尘道,“夫人是要送它回家?”
“怎么可能。它现是我的。”北宫桑榆一口回绝,他只是抱它找松子而已。
“?”亓官玉尘偏头摘下北宫桑榆耳旁的松子,打趣道,“夫人眼拙。”
“……”北宫桑榆。怎么蹦出来的?
北宫桑榆懒得找了,将任务交给亓官玉尘,不讲理道,“你来找,我在车上等你。”
“夫人……”
话没出口,人已走远。亓官玉尘无奈,只得找满一口袋松子。
——长安城——
热闹集市满是吆喝的小商小贩。
北宫桑榆瞧见一间小饰品店,急忙跳下马车,一踉跄险些摔一跤。亓官玉尘心一紧,怪责一句都无机会,北宫桑榆早跑没影了。
“……”亓官玉尘。
亓官玉尘停下马车,跟着进店。
北宫桑榆挑选一条又一条链子,都不满意。亓官玉尘随手打量一颗架子上的红石,被北宫桑榆抢走。北宫桑榆问老板,“老板,这石头能穿吗?”
老板摇头,指着石子纹路,头头是道道,“这石头穿不了,纹路会裂开。”
“这颗呢?”
“也不行。”
半个时辰过去。北宫桑榆还没选好,最终给松鼠戴上铃铛。
亓官玉尘为其争辩一句,“夫人,铃铛……?是否不妥?”
北宫桑榆直接质问,“有何不妥?”
亓官玉尘淡淡一笑,算了,任他去。
松鼠很不满铛铛作响的铃铛,一直在挣脱,也一直在被北宫桑榆打手。
“……”亓官玉尘。
你遇上我夫人,不知是福是祸。
——亓官府——
马车还未停稳,北宫桑榆便冒冒失失跑下马车。亓官玉尘拉不住,唤不回。
北宫桑榆兴高采烈跑去找孟云舒,欢喜道,“娘!相公给我送了只松鼠。”
孟云舒也欢欢喜喜跑来迎接他们,喜出望外,“榆儿!你回来了!”
北宫桑榆献宝似的把松鼠捧给孟云舒看,欢喜道,“娘,你看它乖不乖?”
“还有铃铛?”
“好看吗?”
“喜庆。”
“……”
对于北宫桑榆来说,孟云舒就是他亲娘。孟云舒亦是如此认为。
晚饭。
孟云舒一直给北宫桑榆夹菜,十分心疼他瘦了,“榆儿瘦了好多,终于能好好吃饭了,多吃点。”
北宫桑榆开心道,“谢谢娘。”
亓官止洵看北宫桑榆眼里满是宠溺,对儿媳甚是满意,平日不露表的人也开始流露,“榆儿终于好了,我和你娘担心坏了。多吃点,你看你瘦的。”
孟云舒喜爱的摸着北宫桑榆头,闲聊道,“榆儿,归元可有欺负你?”
北宫桑榆一个劲点头,忆起曼陀谷时受的委屈还不禁心一颤,控诉道,“相公想和离。”
“?”亓官玉尘。
“玉尘!”亓官止洵气恼,一拍桌子,斥道,“男子汉大丈夫,竟无一点担当与责任。你夫人生病期间,你居然想和离?”
“爹,榆儿玩笑之言,孩子从未生过和离心。”亓官玉尘不退让,其他事可任由北宫桑榆胡闹,唯独此事不退,“和离一事,绝无可能。”
北宫桑榆愤愤不平,控诉道,“和离书是出自我手,却是你听闻我难孕动了恻隐之心。”
亓官玉尘想反驳,又无可反驳。完全没动心思,他自己也不信,默默的低下头。
亓官止洵见状,气恼过了头,怒道,“混账!爹娘是如何教导你的?你全然忘了吗?此举与狼心狗肺之人有何不同?”
亓官玉尘不顾下人在场跪下认错,“孩儿知错,孩儿给榆儿赔罪,望夫人大量,原谅我一时糊涂。”
“归元,去禁闭。”
“是。娘。”
亓官玉尘离开时北宫桑榆一脸得意,出口恶气般舒畅的笑着。亓官玉尘不禁失笑。
孟云舒拉着北宫桑榆的手,安慰道,“榆儿放心,归元非不责任之人,定会照顾你一生。”
亓官止洵道,“归元是一时糊涂,你别放心上。”
北宫桑榆此时心情大好,乖乖应道,“我知道的。”
“快吃饭吧。”
“嗯。”
——
祠堂。子时。
北宫桑榆悄咪来到祠堂,趁无人推门进去,一步未踏入,先被亓官玉尘吓一跳。
“夫人。”亓官玉尘早料到他会来,一直在门边候着。
“啊!”北宫桑榆吓一跳,急忙捂住嘴,惊魂未定的看着亓官玉尘,怪责道,“你想吓死我?”
亓官玉尘故作气愤道,“夫人总爱恶人先告知。”
“你说我是恶人?我明儿就跟娘告你状。”北宫桑榆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十分欠。他精准拿捏亓官玉尘小命门,丝毫不在怕的。
“……”亓官玉尘。
亓官玉尘气极反笑,道,“夫人深夜来此,所为何事?”
北宫桑榆推着人进门,关上门,悄声道,“娘说至少半个月才让你出来。”
亓官玉尘风轻云淡道,“嗯。”
“?”北宫桑榆对亓官玉尘无所谓态度不满,道,“你这是什么态度?你不担心?”
亓官玉尘无所谓道,“自成婚之后,禁闭便是为夫第二个家。”
“……”北宫桑榆。
即便如此,北宫桑榆也不认错,理直道,“你分明有过和离心,这次我可没冤你。”
亓官玉尘看向北宫桑榆的眼神含有一丝宠,笑道,“夫人是承认以往冤枉为夫了?”
北宫桑榆高昂着头,一脸不服气道,“敢作敢当。是!”
“……”亓官玉尘。
这时,北宫桑榆从怀里摸出一袋冬枣糖,道,“上次看你挺爱吃,我专门给你买的。”
北宫桑榆秉持着状告了,人要哄。平时告状只是与亓官玉尘玩笑,这次是真心。他当时难受一个月!整整一个月!
关半个月禁闭又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