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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明媚。
北宫桑榆起床便迫不及待想去后院。昨晚亓官玉尘说要去习武,说是太久没动怕松懈。
后院马厩有处空地,习武正好。
空地地方小。柳辛云握着细剑画圈,圈内便是打斗范围。出圈便输。
亓官玉尘以一对二,他擅近战,即便空手也毫不逊色。
北宫桑榆匆匆忙忙穿上衣裳便跑来,未梳发,喜出望外跑来,远远便瞧见亓官玉尘以一对二。
亓官玉尘双指接剑弹开柳辛云,柳辛云惊呆的瞬间发现柰子被一掌拍开。
“哇!相公——你好帅!”
亓官玉尘分神去看北宫桑榆时戒备眼眸消散,宠溺一笑,发现他未梳洗,皱眉,喊道,“夫人!快回房。”
北宫桑榆闻言闷闷不乐,哼声道,“别人能看,为何我不能……你小心身后!柰……子……”
柰子偷袭亓官玉尘的举动不止吓住北宫桑榆,柳辛云也吓一跳。不过眨眼间隙,柰子便运气握拳冲上去!亓官玉尘丝毫不慌,连身都未转,偏头退脚,抬腿一脚踢开柰子的手,反手按住柰子。
情况反转太快,在场除开亓官玉尘都未反应。
亓官玉尘扶起柰子,说教一句,“柰子,火候不够。”
柰子揉一揉手腕,反思道,“我最近太松懈了。”
亓官玉尘没回话,快步走向北宫桑榆,轻声责怪道,“夫人,你是闺秀,怎能散发出门?”
北宫桑榆抓了抓头发,不尴尬的笑着,“忘了。我现就回去。”
“为夫陪你。”
梳发时,北宫桑榆拒不配合,一心念叨亓官玉尘功夫,滔滔不绝道,“柰子偷袭你,我都懵了,你居然轻易就接住了!你们平日训练是不是经常……”
“……夫人。”亓官玉尘无奈打断他,发簪几次因北宫桑榆乱动而偏,导致掉落几股发丝。亓官玉尘无奈道,“先别动,待为夫簪好发饰,可好?”
北宫桑榆表面应了,实际上手已经反过去偷袭亓官玉尘,掩耳不及盗铃之速,运气瞬间被截住。亓官玉尘身体下意识反应扣住其手腕的同时用力一掰,险些把北宫桑榆整个人按桌上。
“亓官玉尘!轻点!”
亓官玉尘回过神第一时间检查北宫桑榆手腕,红了,自责道,“夫人,别顽皮。为夫没轻没重会伤了你的,别在闹了。”
北宫桑榆不服气,揉一揉手腕打算与亓官玉尘打一架,结果被按住肩,动弹不得。
“?”北宫桑榆惊了!没想到亓官玉尘力气如此大!
亓官玉尘出手动作全出于本能,察觉北宫桑榆运气显怒便出手压制。此时,如果他不松手,北宫桑榆肯定……炸毛……
唉、
亓官玉尘松开手,诚恳的道歉,“夫人,为夫错了。”
北宫桑榆揉了揉肩膀,不讲理道,“跟我打一架,我才原谅你。”
“……”亓官玉尘。
因北宫桑榆一直揉肩,导致亓官玉尘直接上手剥开他衣领,露出深红肩头。
“!”北宫桑榆大惊,双手护住衣领,凶道,“你做什么?!地痞!无赖!”
亓官玉尘反应过来,懊恼又窘迫,其中还有羞,偏开头认错,“抱抱歉,我,我行为欠妥,望夫人开恩。”
空气突然安静。
北宫桑榆拉好衣领,自己挽上簪子,干咳一声,道,“亓官玉尘,吃饭了。”
亓官玉尘平息好心跳,呼一口气,“走吧。”
——王宅——
大门镶嵌金子,璀璨夺目,前门石狮雄伟壮观。单一个大门便显竟气派与华丽。
北宫桑榆进门起便有人打量他,窃窃私语。小奴小婢眼神各怀鬼胎。她们眼神让人不舒服。北宫桑榆不是善人,脾气上来,凶道,“看什么?眼睛不想要?”
亓官玉尘扫视在场下人眼神与举动,知她们以什么目光打量北宫桑榆,内心自然不爽。亓官玉尘没把不满表现太明显,搂上北宫桑榆腰,轻声道,“夫人性子随岳父。”
北宫桑榆拍开腰上的手,不悦道,“他们看商品呢。你还朝她们?”
“为夫怎会朝她们?”亓官玉尘重新搂上北宫桑榆,道,“夫人,十一公子在呢。为夫回去认错。”
北宫桑榆被哄好,道,“回去再说。”
王老爷年事已高,身边还萦绕莺莺燕燕,好不逍遥快活。
子阳落九一出现,立马勾走全宅上下女眷的魂,为之神魂颠倒。
子阳落九面上询话,实则一句有用话没有。水丘遥川是狠人,直接抢子阳落九的话,逼问道,“你与知府时常见面,都聊什么?”
王老爷临危不惧,“家常,闲聊。”
亓官玉尘对询问不关心,与北宫桑榆逛一逛王宅。
前院大得北宫桑榆都感慨一句,“比亓官府还大。快赶上北宫府一半了!奢靡。”
亓官玉尘笑道,“夫人是说岳父大人奢靡?”
北宫桑榆理所应当道,“嗯。”
亓官玉尘半弯了眼,眼里不知何时只能注意北宫桑榆。
整个院子逛下来,没收获。
北宫桑榆心中有想法,如若没猜错,知府妻儿在王老爷手中。知府大人使用手段威逼壮丁妻儿,也应是王老爷主意。恐怕知府妻儿还压在王老爷府上,头顶是西门方旭压着,哪敢放肆。
夜晚。
闲来无事,亓官玉尘带北宫桑榆去林中幽会。
皎月倾洒而下,林中扑闪萤火,集萤映雪。
北宫桑榆惊喜道,“你还喜萤火?”
亓官玉尘抬手接住一只萤火虫,察觉北宫桑榆对萤火兴致平平,些许诧异道,“夫人不喜萤火?雨打灯难灭,风吹色更明。”
荧光围绕亓官玉尘飞绕,眼眸因此时而闪着光亮。北宫桑榆不禁入了迷,没头没脑道,“亓官玉尘,你喜花草,又喜虫鸟,更贴切夫人。唤我一声相公吧?”
“?”亓官玉尘微顿,他第一次听这种要求,还出自他夫人。
北宫桑榆入迷。亓官玉尘眼眸一柔,他知更能激发北宫桑榆兴趣的方法,先宠溺唤一声,“相公。”随即扯过细针,指尖用力飞出细针刺穿荧光。
亓官玉尘手心运气卷走萤火,在一拍,林中萤火便减少。为吸引北宫桑榆注意,亓官玉尘打一套掌法,配上萤火有一种眼花缭乱之感。
北宫桑榆高声欢呼,“亓官玉尘!你好帅!教我!”
亓官玉尘本意是带北宫桑榆赏萤火,现变成习武,无奈一笑,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