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丘遥川面上与心底皆对子阳落九不满,可终归臣服他皇子身份,第一时间挡在子阳落九面前。山村野夫如此嚣张无理,他自然没好脸色,“你休要在无理猖狂,十一公子岂是你能亵渎的?”
“不碍事。”子阳落九抬手拦住差点要动手的水丘遥川,目光从亓官玉尘接住细针的手上收回,道,“跟他走一趟。我十分好奇他天生蛮力的兄长。”
男人气焰依旧嚣张,“老子最烦你们这些文绉绉的小人!自认读了两本书便瞧不上我们土夫。真遇上事你们只会被吓流裤子,真场合,还是得看我们!你们这一群无用书生。”
北宫桑榆一肚子火,若不是碍于子阳落九在场,他真想捏断男人脖子!
没走多久便瞧见村落,远远望去只瞧见村民辛勤劳作,不顾烈阳毒辣。
村落牌匾之下徘徊着焦急担忧的身影,应是女子父母担忧她,一直在村口等。此时三人抱在一起哭。
男人见不得他们团聚温馨场面,大手一推,被亓官玉尘拦下,细针又精准无误扎入之前位置。男人疼得跪地,一把扯出细针愤恨砸地上。
“!”北宫桑榆一喜,立马捡起细针,兴奋道,“亓官玉尘,送我吧。”
“夫人,不可。”亓官玉尘不是小气,是担忧北宫桑榆会受伤,温柔的拿走细针撇进腰带之中。他腰带上方绕有一圈黑石,全是暗器。
北宫桑榆眼神扎入亓官玉尘腰间,细针对他诱惑太大,笑意盈盈的环住亓官玉尘腰,偷摸拿一根。亓官玉尘跟后腰长眼一样,精准截住北宫桑榆的手。
亓官玉尘严厉拒绝道,“夫人,石子易破,毒性强,至死。”
北宫桑榆不满嘀咕道,“我回去跟娘告你状,说你小气待我不好。”
“……”亓官玉尘。
亓官玉尘轻叹一声,觉得北宫桑榆可爱讨喜,唤一声,“夫人。”
北宫桑榆气得大步跑开,“别喊我。”
村里不少人来凑热闹。女子装束整齐回村,引来不少关怀与质疑。
水丘遥川握拳忍怒站在一旁聆听村民谴责男人。北宫桑榆正好跑过来瞧见,好奇探了探头,发现水丘遥川青筋暴起十分恼怒,问道,“你怎么了?”
水丘遥川咬牙切齿道,“你细听!那狗东西靠蛮力欺压村民,已无法无天。”
正当村民谴责男人激烈时,不远处跑来一人影,吓得村民瞬间哑口无声。
北宫桑榆不用猜也知是男人口中的兄长。单从大高个跑来的怒气而言便知他比男人还狠。
这时,男人忍着痛站起来告状,“大哥!就是他们打我。”
男人分明站不起了,毒素发作了,还坚持把状告完。
大高个瞪着眼巡视一眼村民,在路过子阳落九与亓官玉尘时放缓速度,唯独认认真真打量水丘遥川。获许是知晓水丘遥川不是善茬,力气绝不小。
水丘遥川用力握拳,咯吱作响。北宫桑榆正好看戏,找一绝佳位置看戏,也是没想到会吸引到大高个注意。大高个瞬间直了眼,露出露骨恶心嘴脸,地痞道,“小娘子生得实在漂亮,谁对你没非分之想,不是女人就是太监。”
话音一落,水丘遥川便被人一指,大高个接着说,“你真是艳福不浅,得小娘子如此尤物,今晚……不对,是从今晚起,她就是我床上的人了。”
这话被刚走来的亓官玉尘与子阳落九听了去。子阳落九看戏不嫌戏大,唯恐天下不乱,煽风点火道,“玉尘,你夫人现是遥川小媳妇,此时有危险。”
亓官玉尘咬上后槽牙,冷冰冰的盯着大高个。此时水丘遥川和北宫桑榆还没注意到他们。水丘遥川把北宫桑榆护在身后,模样十分可靠,义正言辞道,“弟媳莫怕。我与玉尘是兄弟,自会护你周全。”
“?”北宫桑榆。你与亓官玉尘是兄弟?他认了吗?
大高个不管北宫桑榆是谁的小娘子,反正他要定了,双手握拳左右重锤臂膀,彰显他无穷力量。
“……”北宫桑榆。显得你是痴儿。
水丘遥川不示弱,摆好姿势随时准备接招。
双方蓄势待发。
大高个率先动手,水丘遥川随后出手拦截,但二人动作皆被拦截。亓官玉尘瞬移过去,同时截住二人出招动作,不只是拦截,是压制。
“!!”大高个惊愕不止,他拼尽全力的拳头被人轻松拦下!他又恐又怯,不可思议道,“你……是什么怪物?!居然挡下我一拳。”
亓官玉尘眼神不善,道,“你辱我夫人,我怎能放过你?”说完松开水丘遥川,对水丘遥川道,“遥川兄,事关我夫人声誉,我自是要亲自来。”
水丘遥川领会,后退两步腾出位置。
大高个眼皮一跳,急忙逃,却没挣脱开亓官玉尘的手,此时也才意识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收起嚣张气焰。
亓官玉尘手稍一用力便惹来大高个哀嚎。他想用力捏碎其骨头,终究手下留了情,沉声道,“你口无遮拦辱我夫人,我不能饶你。”
北宫桑榆不给大高个求饶的机会,煽风点火走来,故作恩爱贴上亓官玉尘的肩,告状道,“相公,他欺负我。”
亓官玉尘当即捏碎大高个手腕,疼得其死去活来也不施舍目光,只关心北宫桑榆,安抚道,“夫人受惊了,为夫替你出头。”
“多谢相公。”北宫桑榆喜笑颜开,躲在亓官玉尘身后看他教训大高个。
一介莽夫哪是亓官玉尘对手。亓官玉尘单手便解决,来回摔大高个好几个跟头。
北宫桑榆最为捧场,欢呼道,“好!”
大高个被摔掉半条命,哭喊都无了声。子阳落九慢条斯理走来,拍了拍亓官玉尘的肩。亓官玉尘会意让开,道一声,“十一公子。”
子阳落九迅速扯过亓官玉尘腰上细针扎入大高个手腕,一挑便挑断兄弟二人手筋。男人陷入昏迷,也没逃脱子阳落九手心。子阳落九下手狠戾,一脚踩断大高个两根肋骨,面带微笑让人不寒而栗,道,“横行霸道,欺压百姓需承担的代价,你们承担不起。”
亓官玉尘闻言拧眉,子阳落九指桑说槐,分明是暗示他们。普通村夫承担不起,高官权贵另当别论。皇权,天下本就是他们的,哪有王法约束他们?亓官玉尘心底冒出一股寒意,他们惹上硬茬,脑袋、摇摇欲坠。
扬州之行危险重重,他们需慎之又慎。亓官玉尘后悔把北宫桑榆带来,他知危险,可没想还没出门刀便架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