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玉尘转身想走,发现女子来到跟前,后退半步,歉意道,“之前冒闯,实在抱歉。”
“公子……”女子极为小心的伸手拦住他们,轻声道,“这边可以躲。”
亓官玉尘犹豫不决。北宫桑榆拽着他进去,催促道,“别耽误时间。”说完对女子道谢,“多谢。哪可以躲?”
女子指了指一块破木板,下面有一个坑,勉强能蹲下亓官玉尘与北宫桑榆。找一些干草掩埋便能瞒天过海。
官兵来时翻找草堆,什么都没发现。
村民来回翻找,屋里屋外找两遍都未果,对官兵道,“这房子就这么大,应该是已经跑了。”
村民当即受到官兵一顿打。官兵气恼道,“浪费老子时间。”
官兵离开后村民才爬起来,对着女子满脸怨气,凶道,“我问你,他们去哪了?”
女子咬紧牙关,“我不知道。”
村民气愤的给女子一巴掌,下一刻便撕开女子衣物进行施暴。女子是村里唯一的李姓,父亲染病花光家里积蓄,哥哥因还不上钱被活活打死,单留下她一人受着非人折磨,口粮全是拿身体换的。也非她想换,村民不想她死,威胁她若是寻死便挖出她家祖坟。
北宫桑榆听着粗言粗语与隐晦喘息无动于衷,他身体未成熟,对此毫无感觉。
“……”亓官玉尘熬煎万分,时而偷瞄北宫桑榆,如坐针毡。
北宫桑榆脑补一些画面,对亓官玉尘悄声道,“我们出去吗?这个场面……会不会不太好?”
亓官玉尘扯一块布条蒙住眼睛,破木板而出,精准踢飞男子。北宫桑榆紧随其后,当即废掉男人,对慌乱穿衣的女子背过身。
女子哭啼道,“谢谢。第一次有人尊重我。”
北宫桑榆怜悯女子,他身上值钱东西多,随手一扯袖口上的白石,晶莹剔透,价钱比珍珠贵。北宫桑榆把白石强行塞入女子手中,安慰道,“别自暴自弃,离开这里。”
女子止不住哭泣,轻轻拉住北宫桑榆手腕与亓官玉尘衣袖。
亓官玉尘男女之别强烈,微微扯衣袖避开。女子似乎还有话要说,应是要感谢他们,可亓官玉尘拉着北宫桑榆快速离开。不出片刻便听见官兵的声音。
“站住!”
北宫桑榆回头看官兵,一群官兵不难缠,难缠的是唐江鹿培养的高手。
兜兜转转几天终于迎来救兵。
路卿琦带领一众官兵赶来,拦住西咏镇官兵去路。长安城官兵可不止高一等,西咏镇官兵见到对方气焰立马乖巧听话起来。
“玉尘!你还好吗?”路卿琦担忧他们受伤,对围捕他们的人自然痛恨。
亓官玉尘淡淡一笑,行礼,道谢,“路兄比我想象中来得更为及时。”
亓官玉尘二人未受伤,可路卿琦依旧心有余悸,道,“我不敢耽误。”
“……”北宫桑榆。
北宫桑榆瞥一眼他们谦礼,不屑的笑了。
唐江鹿手下见势不对打算逃,被亓官玉尘拦住去路。北宫桑榆也来凑热闹,他知自己不是对手,但亓官玉尘在,他不怕!
亓官玉尘对北宫桑榆道,“夫人,为夫足矣。”
不容北宫桑榆回话便冲出去。唐江鹿手下也不是吃素的,可面对亓官玉尘却屡屡挫败。
亓官玉尘本就擅近战,几个来回便擒住他,手一压,他便跪地。
北宫桑榆兴奋跑来,高高在上的俯视唐江鹿手下,挑衅道,“哟。挺狂的一个人,居然跪下了?”面对对方嗜血眼神,北宫桑榆更加兴奋,继续惹他,“啧啧啧。这眼神我可太喜欢了。被人踩脚下的滋味不好受吧?可怎么办?你只能受着。”
北宫桑榆一系列操作惊呆路卿琦,惊讶的合不拢嘴,明明是大家闺秀,居然如此……野蛮。当北宫桑榆伸脚踩上人头时,路卿琦懵住了,对亓官玉尘道,“玉尘,你,你不管管弟媳?”
亓官玉尘喜欢北宫桑榆自傲的样子,又可爱又欠,笑道,“路兄不必在意,我夫人玩够了自然好了。”
“……”路卿琦。
路卿琦跟着笑道,“有弟媳陪你,往后日子不会无聊。”
“自然。”
这声是亓官玉尘回给路卿琦听的。他内心渐渐沉下,盯着北宫桑榆的脸,认了,他认了,早认了。日后过这样的日子……脑中忽然浮现北宫桑榆傲娇又失礼模样,心情忽然好了些,还不错。
——西咏镇——
西咏镇大人还高高在上坐着,即使长安官兵来此也不怯,若不是路卿琦亮出身份还压不住他们嚣张气焰。
北宫桑榆惊愕,对亓官玉尘悄声道,“路卿琦暴露身份?不怕给雨晴带来名节损坏?”
亓官玉尘轻微摇头,平静道,“在地牢时我便告知他,若想保全雨晴姑娘名节,便只能忍痛割爱。”
北宫桑榆大惊,不禁佩服道,“毁了?!他可是爱雨晴入骨!雨晴摸过的花,他都要收藏。”
亓官玉尘生疑,“夫人是如何得知?”
糟了、
北宫桑榆心虚的偏了头,扯谎道,“我、我听墙角了。”
“……”亓官玉尘。他不明白北宫桑榆身为大家闺秀,为何又流氓,又无赖,尽干一些偷摸之事。亓官玉尘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商和道,“夫人,不可在做小人之事。”
北宫桑榆不满,驳道,“你让柰子夜访唐宅,可算得上君子?”
“为夫非君子。”亓官玉尘意识到问题不对,立马改口,“夫人此言差矣。为夫是为百姓,非好奇他人**,偷窥他人。”
北宫桑榆眼神一变,咬牙切齿道,“依你之言,我便是小人?”
“怎会……夫人误会了。”亓官玉尘违心道。
大堂之中,路卿琦与唐江鹿各执一词,争论不休。北宫桑榆与亓官玉尘也对峙着。
北宫桑榆气恼,踢亓官玉尘一脚,哼声道,“伪君子。瞎眼才认为你冰清玉润,人杰地灵。”
“……”亓官玉尘。
亓官玉尘宠溺一笑,认错道,“夫人,为夫错了。”
“哼。”
北宫桑榆刚哼声,随即便被柰子吸引注意力。柰子与柳辛云同时赶来,奉上翻出的脏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