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玉尘分神厉害,北宫桑榆都未有机会攻破。北宫桑榆气恼道,“亓官玉尘!你瞧不起我?”
“……”亓官玉尘冤枉。我这般走神,还打不过也能怪我?
亓官玉尘站着不动,北宫桑榆提剑气愤跑来,利剑直冲亓官玉尘脖子。由于亓官玉尘刚自责游神,回神时已晚。
亓官玉尘一不留神未收力将北宫桑榆连同细剑一同打飞出去,反应过来急忙飞出去接,在北宫桑榆即将撞上树时一手攀上树干支撑二人,一手搂人,安稳落地。
亓官玉尘关心道,“夫人?可有伤着?”
北宫桑榆呆愣的眨眼,眼眸心动如一滩汪汪水流,在亓官玉尘怀里一动不动。北宫桑榆一直未有反应,亓官玉尘更为担忧,搂他腰的手一捏,唤道,“夫人?”
北宫桑榆无意识指了指自己额头,话由心而出,“你亲我一下。”
“?!”亓官玉尘一懵,稍显无措道,“夫人,柰子他们还在一旁。”
北宫桑榆扫一眼柰子他们,他们识趣背过身,瞬间又硬气起来,昂头看向亓官玉尘,理直道,“他们都转过身了。”
亓官玉尘放下北宫桑榆,有一丝害羞与无措,结巴道,“回、回房间。”
“走!”北宫桑榆唯恐亓官玉尘反悔,拉着他飞快跑回房里,迫不及待关上门,“好了。”
亓官玉尘总有一种被调戏之感。我可是相公。
北宫桑榆见人没动静,气鼓了脸,不乐道,“你反悔了?那给我休书。不喜我,我走便是!”
“夫人、”亓官玉尘有些无力感。
北宫桑榆赌气不看他,模样却十分讨喜。亓官玉尘无可奈何一笑,温和道,“夫人,可否闭上眼睛?为夫有些……羞。”
闻言,北宫桑榆不知为何涌出羞涩,也害羞紧张起来。浓密睫毛颤颤渐闭,又猛的睁开,他开始打退堂鼓,“要、要不还是算了,我不勉强你。”
亓官玉尘压住上扬的嘴角,北宫桑榆又羞又怯的模样十分勾人,垂涎欲滴。次次耍嘴上流氓,真场合缩得贼快。这次,他不打算轻易放过北宫桑榆,故意拖长音道,“可为夫想亲夫人,不知夫人可愿意?”
北宫桑榆虽羞,却一口应下,“愿意!”
“……!”亓官玉尘诧异一瞬,北宫桑榆回答在他意料之外,乐道,“那夫人闭上眼睛。”
北宫桑榆当真闭上眼睛,紧张的咬着唇仰头。
亓官玉尘顿了顿,真心觉得北宫桑榆好看,修来的福分娶到他。亓官玉尘缓缓低头吻上北宫桑榆额头。
又轻又柔的吻,淡淡贴着。
亓官玉尘亲一下便打算离开,先被北宫桑榆推一踉跄。北宫桑榆开门跑得贼快。亓官玉尘回神时未见着人影。
“?”亓官玉尘微懵。
害羞了?
好像……心情还不差。
亓官玉尘嘴角挂着笑,抬脚追出去,意外撞上慌慌张张的柰子。亓官玉尘扶住莽撞的柰子,道,“遇上什么事了?”
柰子焦急万分,“官兵……来了!”
真快。
亓官玉尘冷静道,“不急,我有事要你办。你去唐宅找账目,辛云去衙门,我去引开他们。”
柰子大惊,不愿道,“少爷!太冒险了。”
亓官玉尘淡淡道,“将欲取之,必先予之。不以身试险,何来收获?”
亓官玉尘叮嘱柰子与柳辛云在他之后出发,他则去找北宫桑榆,赶来时北宫桑榆已经被官兵缠上。好在官兵不强,北宫桑榆未有危险,对付他们还是游刃有余。
唐江鹿养的高手紧盯亓官玉尘,蠢蠢欲动。亓官玉尘知他们人多,不正面上,先冲过去替北宫桑榆解围,不与他们纠缠,直接逃走。
一路你追我赶。
深林十分好隐藏,树叶茂密便能藏身。
北宫桑榆躲入灌木丛,没注意荆棘刮破裙摆,露出一截小腿。
亓官玉尘注意到,自责道,“怪为夫眼拙,竟没注意毒刺。”
北宫桑榆不在意的动一动腿,发现伤口开始发黑,一顿,道,“毒至死吗?”
亓官玉尘微微蹙眉,道,“毒性不强,会产生幻觉陷入昏迷。”
亓官玉尘本想趁官兵远去带北宫桑榆往回跑,折回清和寺,突然听见不远处传来脚步,官兵也折回来追他们。北宫桑榆此时十分容易被发现,他来不及多想,抱着北宫桑榆躺下,自己当垫背,不管荆棘刺破后背。
“……!”北宫桑榆一惊。
北宫桑榆内心过意不去,还没动先被亓官玉尘点穴,“亓官……”
“嘘。”亓官玉尘嘘声示意北宫桑榆别说话。
因位置地形不对,亓官玉尘一手搂北宫桑榆腰,一手撑着他胸。北宫桑榆不害臊道,“我胸好摸吗?”
“?……!”亓官玉尘懵了会儿才反应过来,若不是顾虑追兵,他已经起身松开北宫桑榆了。亓官玉尘摸北宫桑榆胸的手默默抬起些,立马道歉,“为夫绝非有意,绝无越界之意,绝无轻浮之意。请夫人相信为夫。”
北宫桑榆故意拿话噎他,“摸都摸了,还君子?”
亓官玉尘焦急无措道,“夫人……为夫知错了,还望夫人大量不计较。”
“……你,算了。”北宫桑榆还想在逗逗他,又怕亓官玉尘君子礼仪作祟把自己愧疚死,便不逗了。北宫桑榆又道,“他们走了。”
亓官玉尘注意力极快转到官兵身上,依稀还能听见他们渐行渐远的脚步,道,“再等等。”确保他们走远才起来,解北宫桑榆穴道的手都顿了好一阵,说话也不敢看他,“夫人,前面有泉水,为夫带你去处理伤口。”
北宫桑榆不在意道,“不碍事。”
亓官玉尘目光落在北宫桑榆发黑的脚上,道,“夫人,不可马虎,为夫替你处理伤口。”
北宫桑榆点点头,道,“行吧。”
泉水从石缝缓缓流出,清澈温凉。
北宫桑榆捧起一口泉水连喝好几口。野外的水看着干净,实则能干净到哪去,有总比没有好。亓官玉尘一直盯着北宫桑榆,似乎很震惊。北宫桑榆不解道,“喝水没见过?”
亓官玉尘微微回神,浅笑,道,“为夫见识少,第一次遇见夫人这般豪爽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