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请了几天病假在家,真正上吐下泻的只有去看中医的那天,现在我只剩轻微的感冒症状和胃疼,我猜可能是因为那天我吐过头了,我胃本来就不好,吐不出来东西还一直吐的话,犯胃病也是在所难免的。
沈从言看着我,鼓励道:“加油。”
我抬头看看他,又低头看看我手里那碗药,做好心理准备后闭着眼又是一口气灌了下去。
“好棒。”沈从言抱住我在我脸上亲了一下,塞了两块糖到我手里,“来,今天好好喝药的奖励。”
我看着那两块糖,叫住准备把碗拿出去的沈从言:“你过来再亲我一下。”
他笑着走过来,在我脸上亲了一下。
我说:“再亲一下。”
他又在我脸上亲了一下。
哈哈,他不敢亲我嘴。
我捏住沈从言的下巴,嘴对嘴吻住他,他愣了一下,随即微微皱起眉向后仰头想要躲开,我抬手摁住他的后脑勺,含糊不清地说:“别躲,张嘴。”
其实这个中药味的吻体验感并不怎么好,但一想到沈从言接下来一段时间内嘴里的味道和我一样,我的心情就忍不住愉悦起来。
“怎么样?”我含着一颗水果糖问他,“苦吗?”
沈从言撇撇嘴:“好苦,比我的命还苦。”
听到这个回答我躺回床上心满意足地闭上眼:“苦就对了,以后我每次喝完都要亲你一下。”
他没回答,爬上床抱住我,不等我反应他就贴上我的双唇,用舌头撬开我的牙齿卷走了我嘴里那颗糖。
我睁开眼看他:“……你为什么偷糖吃?”
沈从言笑笑:“同甘共苦。”
晚上睡觉时我胃又开始疼,正当我发着呆思考把胃切除后我能活多久时,沈从言直接伸手过来揉。
我转头看他,发现他也正看着我:“疼吗?”
我问:“你怎么知道?”
沈从言眨眨眼,有些自豪地说:“猜的。”他凑过来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怎么样?我猜得准吧?”
我闭着眼嗯一声:“准。你揉吧,我睡觉了。”
“好,晚安。”
话虽这么说,但痛在我身上,我肯定睡不着。
我说:“你喜欢什么地方?”
“嗯?”
我平躺在他旁边,把腿伸过去搭在他腿上:“南北极之类的地方怎么样?人少,安静。”
沈从言静了两秒:“不行。”
我睁眼看他:“为什么?”
他静静注视着我,几秒后道:“你怕冷。”
“……好吧。”我重新闭上眼,“别的地方,我想想啊……去竹林里住竹屋,去森林里住树屋……”说到最后我把自己说笑了,“实在不行我们就随便找个乡下,然后换掉所有的联系方式,重新活一次。”
我闭着眼说了很久,想到什么说什么,从以后我要带沈从言去哪里,莫名说到豆皮炒茄子会是什么味道,到最后我居然真的开始好奇起来。
我抬头看他:“明天你做一次给我尝尝吧。”
沈从言被我逗笑,亲亲我的额头:“这能吃吗?”
“不做一次尝尝谁知道能不能吃。”我闭着眼躺回去,“我想吃西红柿炒番……不对,西红柿就是番茄。我想吃火锅,我想涮……”我思考两秒,“涮巧克力。”
“陆尹嘉,你这是病糊涂了吗?”沈从言笑个不停,“还涮巧克力,你怎么不试试火锅涮雪糕呢?”
“雪糕?”我发动大脑,几秒后说出了令上帝都发笑的思考结果,“不行,雪糕太凉了,我吃了会胃疼。”
沈从言笑了半天才说:“你还没彻底失去理智啊。”
“嗯……”我闭着眼,“你说狗粮是什么味道?”
沈从言哇了一声:“这就准备和冬冬抢吃的了吗?”
“我每次给它倒狗粮的时候,闻着都好香。”我意识渐渐开始混沌,“我明天……尝尝。”说完我就睡着了。
再醒来时外面天好像还没亮,我抬手摸了摸沈从言还捂着我胃的手,下一秒那只手又慢慢揉起来,一旁的沈从言低声问:“还疼吗?”
我转头看他,他眼神中满是困倦,像是一夜没睡。
“我不疼了。”我握住他的手,“你一晚上没睡吗?”
沈从言闭上眼嗯了一声,把我揽进怀里,轻轻拍着我的背:“哄胃疼的你睡觉可比哄发烧的你睡觉要难得多啊。”他笑了一下,继续道,“你睡的不安稳,一会儿不揉就疼的哼哼唧唧的往我怀里钻,我边揉还得边把你推开一点,而且还不能把你推醒,醒了你肯定得哭。”
我沉默两秒:“谁哭了?”
“你啊。”沈从言抬手刮刮我的鼻子,“上次是谁被推开之后哭得稀里哗啦的?”
“……”
一股羞耻感和愧疚感袭来,我把脸埋进沈从言怀里不敢看他:“那你现在就好好睡觉吧,我不疼了。”
“真的不疼了吗?”他摸摸我的耳朵。
我抬头看他,一句真的不疼了在嘴边转了个弯,变成一句:“疼,你亲我几下我就不疼了。”
沈从言笑笑,低头亲了我几下。
目的达成,我高兴了。
我抬手搂住他的脖子:“好了,这下是真的不疼了。”说完我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好好睡吧,你最近这段时间因为我好像都没怎么睡过一个好觉。”
沈从言搂着我的腰:“我可以要一点补偿吗?”
我点头:“可以,你想要什么补偿?”
“什么都可以吗?”
“什么都可以。”
随即沈从言掐住我的腰带着我趴到他身上,眼中带笑:“我好困,不想起床去冲凉了,你自己动吧。”
好累,我要累死了……我平时往床上一躺什么都不操心,好不容易主动一次结果给我累个半死。
虽然麻烦整夜没睡的沈从言爬起来给我清理这件事很抱歉,但我现在真的连呼吸都觉得很累。
沈从言帮我清理完后又抱我去洗澡,我闭着眼一动不动任他摆布,他给我穿衣服的时候甚至伸手来探我的鼻息,像是要确认一下我是否还在人世一样。
我打开他的手:“我还活着。”
他笑了一下:“那就好。”他帮我系好睡衣纽扣,抱我回到床上给我盖好被子,“一起再睡会儿吧。”
“可能睡不了了。”我说,“我胃好疼。”
沈从言稍微放开我一些,手探过来又开始给我揉。
我握住他的手腕:“你好好睡吧,我去吃药。”说完我转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掀开被子下床,摁着胃坐在床边缓了好久都有点站不起来。
我靠,为什么这会儿这么疼?我不会要死了吧?
“我好累,没力气过去了。”身后的沈从言突然开口,“你过来我给你揉揉,等你好些了再去吃药。”
我努力平复了一下呼吸:“不用,我是太累了。”
沈从言轻叹了口气,随即他的手从我身后探过来,包着我的手掌在我胃上揉起来:“你是累还是疼我能分不出来吗?上来吧,我给你揉几下。”
“不用,真的不用。”我捂着肚子从床上站起来,“你好好睡觉,我出去烧热水吃药了。”
沈从言躺在床上看了我几秒,随即坐起来:“你腰都直不起来了,很难受吗?要不我们去医院吧。”
我顿时有些火大:“让你睡觉你就睡觉,我的命是命你的命就不是了吗?”我把他推倒,拉过被子盖住他的头,“给我乖乖睡觉,再敢开口说一句话我阉了你。”
他终于安静了。
沈从言安静之后我又蹲在地上缓了好久才勉强站起来,怎么会突然这么疼,疼死我了。
我弯着腰慢吞吞挪到门边,一开门姑姑就问:“怎么了?你胃又疼了?”
我本来想说只有一点,但她都看到我这样了……
“嗯……疼。”我靠在门框上低着头不看她,“姑姑,你能帮我烧壶热水吗?现在好疼。”
“有热水,我起来时烧的。”说着姑姑就去给我倒水,“不烫了,吃了药之后困的话就再去睡会儿。”
“等一下姑姑。”我朝她伸出手,“可不可以先来扶我一下,我好像有点走不动了。”
她脚尖方向一转,走过来扶住我的胳膊带着我往沙发上走。我终于坐到了沙发上,抱起个抱枕往怀里塞,姑姑去给我倒热水,说:“是被疼醒了吗?”
我摇头:“不是,就这会儿疼得厉害。”
姑姑递给我那杯热水:“疼这么厉害,你干嘛了?”
我沉默不语。
我拿起茶几上的胃药扣了两片,就着热水喝下,随口编出一个理由:“可能是想多休息几天。”
毕竟我请的假只到今天,明天就该去上班了。
又和姑姑随便聊了几句后我回到了卧室,沈从言已经睡着了,我趴在床上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随即将手指插进他的指间,他条件反射般紧紧回握住我的手。
我凑过去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小声说:“辛苦了。”
辛苦他尽心尽力照顾生病的我,耐心听我病糊涂之后讲的废话,每次做都让我躺着自己做主动的一方,熬一整晚做完还爬起来给我清理穿衣服……
老天爷,这么一说沈从言好累,除了要照顾我以外,他还得分心一边工作一边平衡我和他家里的关系。
OMG。
我挪到沈从言身边紧紧抱住他,学着他哄我睡觉的样子一下下拍着他的背,结果给我自己拍困了。
再醒来的时候我平躺在他身边,他在一下下给我揉着胃,我眯瞪着眼睛抬头看他,他也垂眸看我。
我们就这样沉默地对视几秒后沈从言笑了一下,摸摸我的头:“你再这么看我我可就又要硬了。”
我呼出一口气,移开视线:“你睡够了吗?”
“睡够了。”沈从言说,“你胃还疼吗?”
“疼,用力点。”我闭着眼,“现在几点了?”
他手上力道加重些:“已经中午了,要起床吗?”
“不想起。”
“好,那我们再躺一会儿。”沈从言顿了几秒,继续说,“我爸叫我们过去吃晚饭。”
听到这话我瞬间困意全无,抬头看他:“什么?”
他看了我几秒:“还说让我们带姑姑一起。”
——
“所以为什么要现在喝药,以前不都是在傍晚吗?”我坐在沙发上端着那碗热气腾腾的中药有些想死,“等晚上回来了再喝不行吗?”
“不行,晚上回来就凉了。”姑姑无情地拒绝了我,“你别撒娇,赶紧喝,喝完我们就走了。”
沈从言一掏口袋,又拿出来两块糖给我。
“……”
我像以往一样憋着口气直接灌了下去,一碗热乎乎的中药喝下去,胃里的疼痛被浇灭不少。
我趁走在前面的姑姑不注意,一把揪住沈从言的衣领在他嘴上亲了一下,随即剥开一颗糖放进嘴里。
我赌他不敢在这种情况下偷我糖吃。
沈从言舔舔自己的嘴唇,他抬手摸摸自己的口袋,又拿出块糖给我。
“……”我沉默两秒,“你哪来这么多糖?”
沈从言揽住我的肩:“之前你在我面前低血糖晕倒之后我就常备着了。”他顿了顿又问,“胃还疼吗?”
我嗯了一声,随口道:“疼,疼死了。”
“我们等下去医院看看。”他替我戴好外套的帽子,然后低头亲上来,又卷走了我嘴里那颗糖。
赌错了。
我锤他一下:“你明明有糖,干嘛老偷我的?”
沈从言笑着在我唇角亲一下:“你的甜。”
早知道早上给沈从言解决完后就不做了,就算做也应该让他来,怎么他说让我自己动我就真自己来啊……下面好疼,腰酸,胃也疼,我怎么坐都觉得不舒服。
此刻我十分感谢坚持让我坐后排好好休息的姑姑,不然我在副驾这样扭来扭去的话,路上监控一拍,我直接可以离开这个城市了。
“怎么了?胃很疼吗?”姑姑突然开口问我。
我犹豫两秒:“没有,不是胃……”
“不是胃?”姑姑转过来,“你还有哪里不舒服?”
“……”我移开视线,“你就当我是胃疼吧。”
“什么叫让我当你是胃疼?你不舒服得说出来啊。”姑姑伸手过来,“头过来,我摸摸看有没有发烧。”
“没……”
“过来。”她没给我拒绝的机会。
我向她靠近,将额头贴到她手上:“真的没有。”
“是没有。”姑姑把手收回去,“那你怎么了?”
“……”我又沉默了。
这时一直安静开车的沈从言憋着笑说:“可能是车座太硬了,他坐着不舒服吧。”
“……”
“有吗?”姑姑拍拍身下的座椅,“不硬啊。”
沈从言嗯一声:“但他现在在生病嘛,生病的人感受到的可能和我们不太一样,我说的对吗,陆尹嘉?”
“……”
沈从言从后视镜看我一眼:“你怎么不理我?”
我说:“我恨你。”
熟悉的豪华大别墅,熟悉的紧张。
我不自禁握紧沈从言的手,他拍拍我的手背,安抚道:“放松一点,这次真的只是来吃饭的,如果等下你又紧张到胃疼就不好了。”
我小声说:“本来就疼……”
他牵起我的手亲了一下,像是丝毫不介意姑姑还在场一般伸过手来摸我的肚子。
我后退半步:“你注意影响。”
“有什么影响?”沈从言又追上来给我揉,“我照顾一下身体不舒服的男朋友,能有什么影响?”
我躲开他的手:“你不许再碰我了。”
姑姑轻飘飘丢下一句“年轻就是好”离开了。
沈从言笑着过来将我揽进怀里,我捂着发烫的脸小声骂了他几句,将脸深深埋进他肩头。
几位成年人互相虚假地寒暄一番后就直接开饭了,这次的菜比上次还要丰盛,沈显允不是上次那样冷淡的看起来不高兴的样子,我知道了沈从言那位omega父亲名字叫于斯年,他脸上也一直挂着浅淡的笑意。
期间我一直在走神,这个椅子真的好硬,都这么有钱了就不能买几把软一点的椅子用来坐着吃饭吗?这个世界上没人关心一下我这种因为是第一次自己来没经验所以弄的下面很疼的可怜人是吗?
操,车上我还敢扭一下,在这我是一动都不敢动。
“椅子是不是太硬了?需要坐垫吗?”沈从言往我碗里放了只已经剥皮的虾,“看你坐的好像很不舒服。”
我用筷子戳戳那只虾:“还不是怪你。”
他用腿碰碰我的腿:“冤枉啊,是你非自己动的。”
“如果你小一点的话我又怎么可能会疼。”我有些无理取闹地说,“所以不怪你怪谁?”
沈从言笑了两下:“好吧,怪我怪我。”说完他用筷子指指饭桌,“想吃什么我给你夹,就当赔罪了。”
“夹个菜就想当赔罪?”我偷偷在桌子底下踩了一下他的脚,“沈从言,我很便宜吗?”
他连忙道:“不不不,你当然不便宜!”
我穷追不舍:“你把我当鸭王?”
听到这话沈从言沉默,沉思,沉入思维的沼泽。他张嘴皱眉,想半天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我看着他这副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的样子心里莫名痛快起来。
因为胃不太舒服我没让沈从言一直给我夹菜吃,想吃什么的时候才会告诉他让他帮我夹过来。
而且除了他没人和我说话,这顿饭我吃的很开心。
我喊沈从言给我盛了碗汤,我正低着头专心啃排骨的时候姑姑突然叫我:“尹嘉,你别只顾着吃啊,我们刚才说的话你听到没有?”
我抬头看她,点头睁眼说瞎话:“我听到了。”
随即我伸手去戳沈从言的腿,小声问,“什么?”
他笑了一下:“没什么,不重要。”
我看他两眼,重新去啃我的排骨。
他都这么说了,那估计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所以我们的想法是,在一起可以,但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能有个孩子。”
这下我的注意力终于从排骨上移开,抬眼看了一下沈显允,发现他也正看着我。
不,不止他,除了沈从言大家都在看我。
……全都看我干什么,这样死死盯我二十四个小时我就能凭空长出生殖腔并立即怀孕生个孩子出来吗?
“小陆,你的想法呢?”于斯年温声细语地对我说,“你的想法才是最重要的。”
滚啊,我的想法要是重要你们早就不要孩子了。
“我们不要孩子。”沈从言替我回答了。
“从言,不要胡闹。”沈显允的训斥都温柔了不少,“你明明知道我们为了公司付出了多少,没有孩子的话只能将自家产业拱手让人,你甘心吗?”
沈从言将手里那只刚剥好的虾放到我碗里,十分冷静地开口:“那我还是那句话,我来生。”
饭桌上沉默了。
我有些麻木地夹起那只虾吃掉,身旁的沈从言再度开口:“生下来给你们带,我们两个都不喜欢小孩。”
饭桌上更沉默了。
沈从言伸胳膊过来揽住我肩膀,稍微压低音量对我说:“如果我来生的话,那我们以往床上的位置好像一直都是错的,应该你上我才对,今晚我们要试试吗?”
“……”
饭桌上一片死寂,沉默得有些诡异。
“你不愿意吗?”沈从言眼巴巴看着我,“你为什么不理我?你不希望我怀上你的孩子吗?”他毫不害臊地直接将头埋进我肩头,委屈道,“就算怀孕我也会好好锻炼保持身材的,你别不要我,不要嫌弃我。”
“……”
我好想死啊,有没有好心人来成全我一下。
沈从言埋在我肩颈处蹭来蹭去,我大脑一片空白,已经无法正常思考。感受到脸颊的温度后我抬手摸了把脸,终于回神,我一巴掌呼在他背上:“给我起来。”
“不要,除非你答应就算我怀孕也不抛弃我。”
我不想死了,来个好心人把沈从言打死。
我看了眼饭桌上其他人,姑姑刻意地一直捋着自己的头发眼神乱瞟,沈显允正埋头剥螃蟹给于斯年吃,于斯年正低头搅着碗里的汤。
看似都在做自己的事,实则都在偷偷瞟我们这边。
我双手捧起沈从言的脸:“我们去外面说。”
他委屈巴巴地看着我,点点头。
沈从言跟在我身后走到了院子里,我回头,确认屋里看不到这个地方之后,连打带踹地把他骂了一顿。
他不敢还手一直在躲,第三脚踹空之后我怒火中烧:“给我站好!你再躲一个试试!”
这下沈从言不动了,老老实实站着挨打。
最后我打累了,往前一倒靠在他身上,他稳稳接住我把我抱在怀里,我抬手锤着他的背:“你害不害臊啊,啊?当着长辈的面说那种话,你还要不要脸?”
沈从言的声音听起来很委屈:“是他们非要孩子在先,就算有错也是他们的错。”
“闭嘴,闭嘴!”我又打了他两下,“说什么我上你,这种话你敢说我都不敢听,你等着吧沈从言,你完了,我今晚必须得趁你睡觉的时候一剪刀给你剪了。”
“给我剪了,以后就真的只能你上我了。”
“……”
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