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完成了一项很艰难的事情后,总是会突然的卸力,我也不例外。
高考完后的那个暑假,我哥又陪着我在西樵待了一整个夏天,成绩出来后,我报考了我哥所在的大学,他也继续回去上他的研究生。
人兜兜转转绕了一圈又一圈,结局好的无非就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局坏一点儿的就是落魄,失去了自己热爱的,甚至不知道生命的方向,像只没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撞。
我们差点如此。
可有兔儿神保佑,好在我们都有惊无险地度过了最苦的那段日子。
送我去上学的那天,我们一家人站在车站,看着我和我哥一前一后的提着行李。龙哥也在,他悄悄的往我哥的衣服里塞了很多钱,明明他自己也没有多少。
我爸好像突然矮了很多,他的表情不再像之前那样狰狞,而是很平淡的看着我们的离开,似乎无论我们在做出什么样波澜壮阔的举动他都不会再回头去看。
我冲他们挥了挥手,然后牵上我哥的手,坐上了离开西樵的车。
这次我终于不在车窗外,哭着喊着拍打着车窗,求着我哥留下,而是坐在他的旁边,紧紧的牵着他的手,枕在他的肩膀上。
我可以很安静的睡着,也完全不用害怕他将我一个人丢下。我很完全的相信他对我的爱,那些变态的占有欲和病态的喜欢仍旧存在,但是在我们的美化过后,这些东西只是纯粹的喜欢和爱。
我哥在潮州的家被收拾的空空荡荡,落满了灰尘。
当年我哥骗着让我签下的遗产中,便有这么一套房子。而我也来找过他两次,很遗憾的都错过了。
本以为我们坐了这么久的车会很累,但是一想到接下来我要和我哥同居,要真正的才属于我们的家住下来,我便激动的连躺下休息都不再愿意。
说来我们两个很勤快。
好歹是大小伙子,很快就收拾了一些最基础的生活用品出来。
在我哥打电话过去选择交涉之后,我哥的学校还是给他保留了研究生的名额。
开学军训那两天,大一新生必须住校。我哥每天就在我们训练的操场外等我,然后一起在餐厅解决,我不想和我哥那么快分开,但又不想让他太晚回去,于是每次临到门禁前把我哥送出学校门,我便发了疯的往寝室跑,总是在最后一秒踩点进去。
寝室阿姨都要认识我了。
因为我跟我哥撒谎,门禁时间又往后延迟了半个小时,只不过这个谎言没有延续两天,我哥就发现了。
他气得紧,自己一个人干巴巴的在那笑,笑完之后才把目光停留在我的腿上,问我是不是傻?
哪里傻?明明陪着我哥,把他送到学校大门口才是最聪明的。
军训也就一个月,但是我却觉得漫长的不像话,晚会结束的那天晚上,我就搬着我的东西回家和我哥一块住。
一个月不见,**,自然是把我们两个烧了个彻彻底底。
第二天就把我哥疼的没能下床。
军训刚结束是没有课的,但是我哥还得去实验室,但瞧瞧我哥这副样子,一下床就双腿打颤,瞪你的时候,更比勾引人好看,我哪里舍得把他放走。
舍不得,也放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