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与星的唯一相性 第15章 15

看完借来的最后一本书，乌间凛心满意足合上书本，拧开水瓶喝了一口。

“哈，真是太爽了，果然非常喜欢这种逻辑剧情线丰富的故事啊。”

坐在旁边的赤羽业随意翻阅手上的漫画，抬眼看了一下乌间凛。

“所以今天下午放学是要去图书馆？”

“嗯，和绮罗罗一起约了。”乌间凛双手合十，不好意思地眨眨眼。“抱歉了业，今天就不能跟你一起走了。”

“没什么，跟你不过是顺道而已。”

手上的漫画刚好看到最后一面，赤羽业打了个哈欠，把书盖脸上眯眼去了。乌间凛搓了搓下巴，她总感觉赤羽业好像有点不爽，不知道是今天比较困还是漫画不好看。至于会不会是她自己临时放鸽子导致的，乌间凛想都不敢想，世界三大错觉之一就是对方也在意自己。

晃晃脑袋，乌间凛掏出新买的抱枕往桌上一趴，抓紧午休的最后一点时间休息。

或许是快要期末的原因，这段时间的人格外的多。乌间凛掂了掂手上新找的书，忍痛拿出一半的小说放回原位，转头去找参考书。

“这几本不是说挺想看的？”

选好书的狭间绮罗罗看乌间凛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样，不太懂她明明想看又要放回的举动。

“这不是快到期末了，想花点时间复习一下。”乌间凛搓了搓自己的脸，头上的猫耳连受着沮丧心情的影响往下耷了一点。“上次期中考试成绩还挺糟糕的，多少想扳回一城吧。”

“毕竟被摆了一道。”狭间绮罗罗点头表示理解，她指了指图书馆外面。“需要等你吗？”

“不用了，我大概要花点时间，绮罗罗同学有事先走就好。”

“好，那明天见。”

乌间凛挥了挥手，来到学习参考书的区域寻找对自己可能有所帮助的资料。有人在她附近停了下来，乌间凛没有很在意，继续一本本看着书脊上的名字，先进行一遍简单判断。

“你的话，这本会比较合适一点。”

拿了书的手从后递到乌间凛身前，她低下头接过那本书翻开看了看。内容确实是比较适合她的，提高了不少难度，解析上又不会过分复杂。

“谢谢。”拿完书的乌间凛笑着道谢，转头见到是浅野学秀，脸上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垮了下来。“什么啊，是会长大人啊，还想说谁这么好心。”

“接下来的社会参考也麻烦了。”

“那你最好还是对我感恩戴德比较好。”话是这么说，浅野学秀还是帮忙找了适合乌间凛用的社会参考书，顺带还附加了一本外文小说。“这个结合来看会比较有帮助一点。”

“谢啦，下次见面请你吃甜点。

浅野学秀还想从乌间凛口中套出关于E班的事情，但乌间凛拿了书就快快乐乐地跑去申请借阅。再跟着过去找话说多少有点刻意，浅野学秀稍加思索，便干脆利落选择放弃。

借到想要的书，乌间凛马不停蹄就往家里跑，连平常经过需要再三纠结的便利店都没停下。没办法，书太重了，再多背一会，估计明天上学写字都会痛。

捏捏自己的肩膀，乌间凛摊开作业准备奋笔疾书。一看时钟，手指一掐，发现也快到吃饭的点，便默默起身，自觉地做些基础训练，等吃完饭后再进行复习。训练完后容易短暂地失去大脑，还是早点练完到时候复习起来也方便，吃饭的时候也能多吃一点。

今天的晚饭，可是寿司呐。

逐渐接近的期末考试也让杀老师变得热血沸腾起来，再次开始了一对一的辅导。为了能够有更好的学习环境效果，还特意将同学们带到林子里，说是在大自然之下能够更好地放松思考。

有没有效果乌间凛不知道，她唯一能肯定的是，在认真学习之前，她一定会被林子里的虫子咬死。

再次拍死大腿上的小虫，乌间凛叹了口气，认命地拿出驱虫喷雾和手环，以自己为中心的半米范围都喷了个遍。若还不行，她就真的要考虑一下穿长裤了。

感受到杀老师的热情高涨，潮田渚问出了班上同学关心的问题。

“杀老师，期末的目标也是全班进年级前五十吗？”

被问到的杀老师否定了上次定的目标，以自己触手为赌注，设定了与这间暗杀教室相衬的目标——这次总分第一或是单科成绩第一的同学，作为奖励，将有权利破坏杀老师的一根触手。

这确实是对这间教室极为诱人的目标奖励。

乌间凛戳了戳身旁的赤羽业，她凑过去压低声询问。

“怎么样，拿下总分第一有信心吗。其他人先不提，浅野学秀确实不是那么容易超过的，那家伙，感觉多少有点变态属性在身上的。”

“什么啊，凛你也有点过分紧张了吧，难道说比起我你更愿意相信其他人？”

赤羽业打了个哈欠，低头翻阅手中的书本。上课时间，他还是会意思意思看看拓展题，但要说有多认真，也不见得。

乌间凛好奇瞄了一下赤羽业看的习题，皱着眉涂涂写写十分钟，一无所获。对自己实力有自知之明的她叹了口气，拍拍赤羽业的肩膀，用一种天降大任于斯人也的目光望着赤羽业。

“加油啊，业。”

“所以说。”赤羽业撑着脸，食指戳到乌间凛的额头，把人往后推了一个趔趄。“凛你也太紧张了。”

乌间凛鼓了鼓嘴，抱着自己的本子哼了一声。

“我又不像业你那么聪明，虽然是偏科还算擅长数学和理科，但是真要去争年级第一还是太不自量力了。”

知道自己的实力也就如此，乌间凛垂下眉眼，那种因为差距过大产生的自卑感又再次涌了上来。她知道自己的成绩也不差，真要说起来还挺不错的，可因为也只是这样吧，她更容易陷入自负与自卑的拉扯之中。

“凛同学还是太容易焦虑了。”杀老师来到乌间凛的身后，抽出她手中的书。“稍微放松一下，相信自己就好，只要把为师说的那几点掌握熟悉，就不会有太大问题。心态不对的话，就算是简单的题目也会容易出错。”

“相比起来。”杀老师下一秒来到赤羽业的旁边，手上还拿着好几本不同科目的辅导书。“业同学，你再多点紧张感啊！”

看着对杀老师视若无睹的赤羽业，乌间凛笑了笑，扯了扯赤羽业的衣袖。

“今天放学后的补课，也麻烦你啦，业。”

期末考试很快就到来了，为了考出更好的成绩，乌间凛还特别迷信找赤羽业借了支笔，美名其曰沾点学霸气运。赤羽业看上去非常无语，但还是挑了支笔抛给乌间凛。

拿到笔的乌间凛将笔合在掌心，对着赤羽业拜了拜。似乎觉得还不够，一把抓住赤羽业的手搓了搓，嘴上喃喃着蹭点蹭点。

赤羽业也没想到乌间凛的偶尔迷信居然会到这种地步，他抽了抽嘴角，还是没把手收回来。

“凛，差不多够了吧，期末考试而已，你太紧张了。”

“你不懂！”乌间凛乱嚎着，从包里翻出一块巧克力嚼，顺带抛了一块给赤羽业。“我也不是紧张，就是莫名的，有那么一些些焦躁。我知道能考好，但是就是莫名的有点定不下来。”

乌间凛在原地走来走去，她突然停在原地，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食指挠了挠脸。

“业，方便的话，那个，能让我抱一下吗？”

这样的请求饶是赤羽业都愣住了，他看着面前涨红了脸，说完就别过头不敢看他的女孩。上前一步，给了乌间凛一个很轻的拥抱。温暖的，又带了点太阳和洗衣粉的味道。属于赤羽业的气息包裹住乌间凛，几乎是在瞬间就抚平了她的焦躁。

“嘛，加油吧，猫猫小姐。”

猫耳被弹了一下，乌间凛握紧手上考试的必需品，紧跟着赤羽业出了门。

“是！”

在两人都没注意到的拐角，杀老师挡住嘴，扭噜噜笑着，缩回了观望的头。

对于E班而言，考场如同战场，每个人拿着自己的武器，为老师，为班级，更是为了自己而奋斗。

如果说等试卷发下来之前，乌间凛还有点紧张，但在真正拿到试卷之后，反而冷静了下来。她握着笔，将注意力专注到面前的试卷上。

第一科考的是她不擅长的英语，尽管语法这一块略显薄弱，但在语感翻译上却出奇的好。据本人所说，或许跟她几次出国有关，不懂，但能理解部分意思，然后再靠第六感和生活习惯进行补充。

加上还有会给他们推荐外文读物的杀老师，就算再怎么应对不起来英语，也不会沦落到惨不忍睹的情况。同之前相比，甚至可以说上一句顺手了。

第一场的顺利开局给了乌间凛不小的动力，简单的休息之后，便迎来第二场考试科目。由于是还擅长的理科，加上心情还不错，乌间凛也答得十分顺手，除了后面的大题。乌间凛搓着额头，愣是搓到考试结束，也没能搓出正确答案。

再后面的社会、国语、数学，乌间凛也都正常发挥，稳稳当当答完所有题目，甚至觉得自己还能同赤羽业争一下数学第一。

当然，乌间凛也就脑内想象，毕竟题目答归答出来，正不正确还得另说。更何况她自己也知道她有个粗心大意的毛病，说不定到时候反而是小题错得比较多。

总归是考完了，乌间凛也不再想继续让考试折磨自己。收拾完东西，就思考着今天要去吃哪家的蛋糕奖励自己。

“业，等会一起走吗？我想去买块蛋糕。”

“可以啊，之前去过的那家？”赤羽业拎起包，和乌间凛并肩向门外走去。“那家的草莓蛋糕味道还不错。”

“嗯，但我今天有点馋抹茶的，不过草莓的也确实好吃。”乌间凛纠结了一会，随后亮着眼睛望着赤羽业，黏糊糊的拉长了声音。“业~”

倒也是相处过这么久的人了，乌间凛没有明说，赤羽业就懂了她的意思。他搭着包，笑着回复。

“不——行——”

“诶，小气！”乌间凛小跑着追上去，扯住业书包的带子。“就一小口嘛。”

“不——行——”

乌间凛也没有多执着草莓味蛋糕，纯粹是因为赤羽业一直不肯松口，让她起了莫名的胜负欲，尤其是上一秒看上去就要答应，下一秒就拒绝。可惜直到到达蛋糕店，赤羽业给出的答复都是不行。

但真到蛋糕上来的时候，赤羽业还是切了一小块蛋糕用叉子递到乌间凛的嘴边。

“小猫来，啊——”

乌间凛一口咬掉叉子上的蛋糕，舔去唇边的奶油，指着赤羽业抛了个wink。

“给猫猫大人尝是你的荣幸。”

考试的成绩很快就出来了，E班拿到了单科三胜一负的好成绩。分别是英语、社会和理科，由中村莉樱、矶贝悠马和奥田爱美拿下年级第一。

看到自己手上的成绩单，乌间凛也松下一口气，这次可以说稳定甚至超常发挥了，年纪排名甚至到了第23名的好成绩。她正想询问赤羽业的具体情况，就见到赤羽业拿着成绩单走出了教室。

乌间凛望了一圈教室正在庆祝的同学，终归还是有点担心，跟着跑了出去。正准备打招呼，就见到杀老师出现在了赤羽业身后，身体下意识地就躲到旁边的树后，弄得打完电话进行联络的乌间惟臣一脸莫名。

然后，乌间凛就看到赤羽业红透了脸，还在被杀老师用触手一直搓头。尽管有点不合时宜，但乌间凛还是忍不住发出“我也想摸”的声音。

当然，捂着嘴小小声的那种。

大概是恼羞成怒，赤羽业拍掉杀老师的触手，插着裤兜走回了校舍。听到全过程的乌间凛同乌间惟臣挥了挥手，喊着赤羽业的名字跑到他身边。

“怎么怎么，被杀老师戳破什么心思恼羞成怒了吗？”

“要你管。”

“嘛，我只是觉得有点稀奇，原来业你也是会有失败的时候啊。”乌间凛仰起头，望着天上漂浮的云。“有时候我会在想，业你真的和我们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吗，学习也就算了，体育方面也出人意料的好，看上去不费吹灰之力就达到了我们拼尽全力才能达到的地方，甚至觉得没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不过今天啊，我知道了，业你跟我们还是同个世界的，一样的人。会粗心会自满会骄傲，而且看到了业平常见不到的十分可爱的一面，总感觉更开心了。”

乌间凛张开手笑笑，三两步跳到赤羽业的前面，伸出手。

“所以，以后也请多多指教了，业君。”

阳光下的女孩笑得格外灿烂，仿佛同天空与太阳融为一体让人恍了神。赤羽业握住乌间凛的手把人扯到面前，屈指就是弹了个脑瓜崩。

“笨——蛋——”

上课铃再一次响起，杀老师宣布可以破坏触手之后，寺坂龙马四人就拿着成绩单走了上来，将满分成绩单甩到讲台桌上。

“之前没有规定过到底是哪五科吧。”

狭间绮罗罗也得意的不行，摸着下巴笑到。

“这可是我们全班制订的作战计划。”

毫无疑问，这样的一个结果打得杀老师猝不及防，连忙否定。

千叶龙之介转过头，对着赤羽业指指杀老师，赤羽业立马心领神会出声。

“[这种课]？”

“杀老师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家庭科这可是五门学科中最强的啊。”

随着赤羽业的带头，班上的同学也纷纷起哄附和，最终还是定下了七根触手。

在这个时候，矶贝悠马也代表全班同学进行说明。

“另外杀老师，我们讨论了一下，和A班打赌赢来的战利品，也要用在这场暗杀中。”

杀老师一愣，发出疑惑的声音。

“What?”

第一学期的结业典礼很快就结束了，毫不意外，又收到了杀老师准备的暑期指南。乌间凛抱着这宛如手风琴一般的指南，仅翻了几下，便安心合上决定剩下的之后再说。

相比起这个，还是同A班打赌得来的战利品更将让人兴奋。

“旅游啊，真是叫人期待。”

讲台上，杀老师对班上同学的步步紧逼做出了表扬。他拿出一沓白纸，用笔飞快地在上面画着什么，随后向着天花板一扔

画着双重圆圈的通知单在空中飞舞，这代表了杀老师这三个月对于E班的肯定。

“请充分活用这一个学期打下的基础，在暑假中也要尽情玩耍，尽情学习。然后，尽情暗杀吧。”

拿着手上的通知单，乌间凛看向赤羽业。

“真是期待啊，暑假。”

椚丘中学，3年级E班暗杀教室，打基础的第一学期，到此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