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一次都没有用?”楚太妃指着那手环问她的傻徒弟。
苏绵绵汗颜:“师傅,你这手环也太好看了,我真当首饰带着,而且我不习惯发暗器,万一没瞄准,射了水竹她们怎么办?哦,对了,师傅我和你说,水竹和凌潇原来也很厉害……”
蓝锦瑟看着苏绵绵唠嗑,这画面真好,能一辈子这么无忧无虑就好了。
老嬷嬷领着李太妃进来,“外头就听见你声如洪钟了。”蓝锦瑟施礼后迫不及待将苏绵绵被喂药一事告知。
李太妃和楚太妃一愣,楚太妃快速让开,李太妃坐下替苏绵绵把脉,李太妃诊脉诊了很久,眼神内有惊讶也有探寻最终化为一丝安心,微笑说:“你的心脉已通,以后练武也不会再影响了,不知何人医术如此之高。”
苏绵绵高兴地看了阿锦一眼,蓝锦瑟也是嘴角上扬,回太妃的话,说了苏绵绵中毒,还有遇到月时熙,但她并未说月时熙的名字,只说了她戴着面具,武艺高强,是敌是友并未知。
李太妃是官家闺秀当是奇遇听着,楚太妃却皱眉,随后看向蓝锦瑟的那把剑,“天刎。
蓝锦瑟听到问:“这把黑石剑叫天刎?”
“是,还有一把箫叫天诉,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听到那位叔叔所说,我都不知道他姓什么,父亲一直把他留在楚庄的别院,他受了很重的伤,不久就去世了,父亲要我守护楚家秘籍并替天问寻找有缘人。”楚太妃说。
蓝锦瑟有些失望,楚太妃也并不知道多少,但她依旧感谢:“谢太妃。”
楚太妃微笑摆手,“我和阿良,能遇到你们也是缘分,不然我这些给谁去。”阿良应是李太妃的闺名了。
李太妃也逗趣说道:“你倒是高兴,我这医术都没传人呢,她俩,一个爱武,一个和你一样爱些奇门的道路,我这一手医术哦。”
“李太妃若是没有门第之嫌,我那儿倒是有个丫头极为合适。”苏绵绵吃个茶果子说道。
“哦?我倒是没有门第之嫌,但对医道悟性要高一点。”李太妃说道。
“行,我明天就带她来。”苏绵绵说道。
几人说说笑笑,用了晚膳就回了,苏绵绵累的慌,这大半个月都没有能好好睡觉,直接懒在了床上。
蓝锦瑟也没有叫揽月和墨云,自己替她脱了外衣,看她已经熟朴朴地睡成了小猪,温柔地一笑,让把她往里挪一挪,在她身边躺了下来,苏绵绵一咕隆往她身边一钻,眼睛都不带睁一下,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第二日,桑戚一早来叫了蓝锦瑟,蓝锦瑟正在院子里练武,看时间还早并未叫醒苏绵绵,自己随桑戚去见了朱帝。
“你可在西域见过这个?”朱帝不套话,直接问蓝锦瑟,明摆了一副我早知道你是西域的奸细,但老子不在意的态度。
蓝锦瑟其实在那两年里就感受到朱帝是成全她们的,也不解释什么,就直接回答:“陛下,属下未曾见过。”
“事关绵绵的性命,你好好想。”朱帝严肃地说。
蓝锦瑟抬头,这把钥匙和绵绵性命有关?她仔细看了看,但依旧摇头:“属下真未见过,陛下,为何又和苏贵妃有关?”
朱帝料定绵绵已经把两个世界的事告知蓝锦瑟,那天在密室景太妃也说了不少,便在她面前不再藏着掖着:“月锦丝,我和绵绵来自另一个离现在近千年的世界里,我那时也不信什么灵魂穿去,现在不得不信了。”
他走到蓝锦瑟身边,拿起钥匙,说:“这把是南斗星匙,我们在另一个世界就是因为有人要抢它才杀了我们兄妹俩,但是好巧不巧,我们又相遇了,绵绵还回到了自己前世的身体里,她前世竟然也死了,钥匙也出现了,所以这之间太有联系了。”
蓝锦瑟听得也神色不好,她虽信,但鬼神之事却搞不明白,说道:“西域六皇子大祭司懂鬼神之事,通晓天文地理,是苏贵妃今世的亲哥哥,陛下要不要见一见。”
朱帝皱眉,绵绵这一世的哥哥?那个传说中的大祭司,他的确很想见见从幼儿起就精通后世治国之法的人,说不定又是个熟人。
“可以啊?就当探探小舅子。”
“小舅子?”蓝锦瑟纳闷。
朱帝一笑,“没事,俗话,你和桑戚打点下,下月启程,还能让绵绵回家过个年。”
蓝锦瑟心里一动,这人是真关爱绵绵,刚要告退,却是桑戚急吼吼地跑了进来,朱帝纳闷,“什么事把你急成没形?”
“陛下,秦太后招了苏贵妃去延寿宫,关了宫门要打苏贵妃。”桑戚说道。
“这老太婆想死了!”朱帝咬牙飞了出去,蓝锦瑟也同时飞了出去。
“苏贵妃你大胆!”秦太后气的牙痒痒:“你毫无礼数,出言不逊,哀家今日非教你为人臣妻该如何!”
“太后娘娘,我来自西域陛下准我不行跪拜,至于您问的事,陛下已经说了不让说,难道太后非要抗旨不成?”苏绵绵说道,旁边的揽月已挡在其身边。
“你好大的胆子!太后说话也有你还嘴的份?”玫妃指责道。
“你才胆子肥,一个妃子和贵妃杠,给你撑腰的是太后,给我撑腰的是皇帝,我看他早就嫌了你,你才拿我出气。怎么着?我荣升妃位,日日得宠,还有寺庙的恩缘,你嫉妒!”苏绵绵直挺挺的诛心。
“你!”玫妃被气的说不出话。
“来人,给我打!”秦太后再也忍不住了。
殿后来了一批人,上来就抓人,揽月瞬间撂倒四个:“不得无礼。”
“你!”秦太后气急,喊了一声:“秦甲卫!”从殿外飞身进来十个身着银色轻便铠甲的人,拔剑直取揽月。
揽月手一翻,一把薄剑从袖中划出,正面迎击,苏绵绵皱眉,这些甲卫内力不低,攻势有节奏,与揽月缠斗,揽月尽管灵巧,剑式也使得好,但一对十也很吃力,何况揽月并不欲取他们性命,毕竟是太后宫殿。
苏绵绵看后,提气发现心口的确不疼了,于是脚步瞬间走位,以一种矫捷地步法穿插在十人之间,十人一时间无力反抗,都被点了穴,苏绵绵看着秦太后:“太后,我不想杀人,请莫缠闹。”
秦太后却已起了杀心,一声“来人”引出二十秦甲卫,揽月看到苏绵绵后脖子的虚汗,苏绵绵也知道是许久不练武导致。
二十甲卫手持弓箭,这是要取她命,这老太太真是没有半点城府,不过自己也够呛,准备拉住揽月躲剑。
却听见门被震开,一把黑剑飞入,以飞快的速度抹了二十秦甲卫的脖子,血溅当场,十个被点穴的眼睛都瞪出恐惧,什么剑法。
黑剑回到已在苏绵绵身前的蓝锦瑟手上,一招飞星云散直接取了二十人性命。
玫妃已经吓晕过去,秦太妃看着殿内站着的朱帝,怒目道:“你为了个妃子要和哀家决裂?你知不知道后果?”
朱帝还未开口,另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秦太后好威风,可还认得我手中之物?”
来人正是景太妃,手中持得一把普通的不要再普通的钥匙,秦太妃却看着焉了气,眼中有不甘也有落寞。
景太妃说:“昨天我用它打开了天合殿,以后我就住那儿了,苏贵妃以后常来走走。”说着说着还看向了苏绵绵。
苏绵绵忽然被点名,愣是配合,“好好,一会就去。”
秦太妃再也没有吭声,只看着景太妃和苏绵绵与两个侍从离开,苏绵绵临走一直看朱帝,朱帝给她挑了个眉毛,让她放心走,意思他还得留一会。
一行人走后,朱帝让桑戚清理了现场,死的被拖走,活的被打入大牢,玫妃醒来就看到朱帝绝尘地站在血迹斑斑的大厅,她颤巍巍地走过去行礼,朱帝一巴掌把她扇出很远,她嘴里一口血冒了出来,浑身颤抖,她是秦相的女儿,他打她,他根本不在意她家的势力,姑母错了,父亲也错了,他就站在那里,冷冰冰地看她都不在看,任由几个内侍把她禁足回自己的宫里。
秦太后看着这个陌生的朱帝,自从他摔马醒来后,完全变了一个人,扶植秦氏,灭了赵王,捉了覃王关在地牢,他成为一个武艺高强心思缜密的帝王。这样一个帝王,在秦家帮助稳固地位后,能给秦家什么?太后位?妃位?
朱帝走向看着他的秦太后,他拉起她的手腕微微用力,说道:“秦太后,你听着,秦家与朱家一直交好,秦甲卫在宫中安分守己,本人不会多问,但你敢打苏绵绵你试试。”
秦太后手腕很疼,但保持着庄严问道:“秦家不够,还要西域吗?”
朱帝放开她,嗤得一笑:“秦太后莫要手伸太长,敢管这天下姓朱,苏绵绵我说不能碰就是不能碰。”说罢甩袖走人。
秦太后在原地又恨又怕,轻声说:“来人。”
苏绵绵和蓝锦瑟发现景太妃没带她们去天合殿,而是去了李太妃的草药园子“芷息园”。“景太妃,怎么不去天合殿?”苏绵绵问。
景太妃让身边穿上宫装的弟子敲响了门,应门的丫鬟见是苏绵绵和一个贵人便通报,三人刚进园子,便见李太妃急急忙忙走了出来,见着景太妃就要跪,景太妃一把将她拉起:“还是这点出息。”
苏绵绵和蓝锦瑟便知其中有故事,按理都是太妃,行个平礼即可,可这会儿李太妃那少妇的脸上挂着的却是激动的泪水。
景太妃却是稳重,擦了擦她的眼泪,对她说:“进屋说,帮这丫头把把脉,她行气行叉了。”
李太妃听得后立刻让小丫头拿来银针,把脉施针后对苏绵绵嘱咐:“你这丫头,这多久没用功夫了,得好好先行气行顺,你这气虚不稳的,当心血脉撑不住。”
景太妃一听便懂,这丫头已经混成了老熟人,这不气势汹汹杀过来的楚太妃,也身姿卓越地站在门口叉腰瞪她:“你知道回来了!”
苏绵绵,蓝锦瑟加揽月真的准备好看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