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香如故 第5章 转机

三日后，姜素在汴京城卖药时，听说了假药案告破的消息。

"听说是刑部侍郎宋大人亲自带队，端了城南一个大窝点。"茶摊上，人们议论纷纷。

"那位宋大人可了不得，年纪轻轻就深得圣上信任。只是性子太冷，不近人情。"

姜素默默听着，心中五味杂陈。她本以为宋祁是来陷害她的，没想到他反而还了她清白。那么，他接近她究竟是为了什么？

"姜姑娘。"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姜素回头，看到宋祁便装站在不远处。几日不见，他眼下多了些青黑，似乎没有休息好。

姜素转身就走。

"等等！"宋祁追上她，"能否借一步说话？"

"民女不敢高攀大人。"姜素冷声道。

宋祁叹了口气，"至少让我解释清楚。"

他们来到一处僻静的小巷。宋祁从怀中取出一块腰牌，正是姜素第一次见他时摸到的那块。

"刑部侍郎宋祁，奉皇命查办假药案。"他坦然道，"最初接近你，确实是为了查案。"

姜素别过脸不看他。

"但很快我就确定，你与假药案无关。"宋祁的声音柔和了些，"那日官兵搜铺，是有人匿名举报，我得知后立刻赶去阻止。"

"为何要帮我？"姜素终于开口。

宋祁沉默了片刻，"因为...那场雨。"他难得地有些局促，"那日你为我撑伞，让我想起了小时候。那时我被赶出家门，饥寒交迫，却无人相助..."

姜素惊讶地看着他。这个在传闻中冷酷无情的宋大人，此刻眼中竟流露出一丝脆弱。

"我查过你的身世。"宋祁继续说，"你七岁丧父，与母亲相依为命。我们...其实很像。"

姜素心头一震。她忽然明白了宋祁眼中那种她读不懂的情绪是什么——是孤独，是与世界格格不入的疏离感。这种感觉，她太熟悉了。

"所以这些日子..."

"起初是公务。"宋祁直视她的眼睛，"后来...是我自己想见你。"

姜素的脸一下子红了。她想起他为她挡雨，想起他喝药时微微皱起的眉头，想起他说"我信你"时眼中的温柔。那些瞬间，或许都是真实的？

"我该回药铺了。"她低声说，转身要走。

宋祁没有挽留，只是在她身后说："明日我会去复诊。"

姜素脚步一顿，没有回头，但唇角微微扬起。